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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兵,没想到先帝的一番话竟然被此人听了去。
田舒神情微暗,暗恨自己光顾着处理战事竟然忘了当日还有这么一出,早知道便该一早找出这个小兵,杀了他灭口。
如今被他当着文武百官把遗诏捅了出来,只怕小麻雀凶多吉少。
第146章女红巧手
越镝风笑了,一直按着他的燕长歌手下一松,竟被他挣脱出来。越镝风高声道:“纪云台,你说,先帝是不是留了遗诏?”
纪云台微抿了嘴角一言不发,越金络转头看了纪云台一眼,所有人的目光也一同落在纪云台身上。田舒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纪云台:“当日先帝驾崩,我也在场,并未听说先帝留有什么遗诏!”
一旁的陆腰也冷笑了一声:“什么遗诏不遗诏,就算真有什么遗诏,如今只要杀了你,天下自然也是越金络的。三殿下,我劝你还是聪明点,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辰阳殿内的臣子们立时也有人问道:“若真有遗诏为何你不早说?”
那禁军青年“我”了半天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当日他在胡同口外听到了越兆荣的遗令,心中就暗自窃喜,故而他一直严守着遗诏的秘密,就是想寻一个好机会,将遗诏之事和盘托出,博得圣上的赏识。
却没想到今日他兜出遗诏之事,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赞誉和财富,诸人望向他的目光反倒要撕碎了他一般。
他看了越镝风一眼,硬着头皮道:“今日明王枉顾先帝遗诏逼死陛下,难道不怕沦为青史笑柄吗?”他见这句说完纪云台脸色微变,心中一阵得意,只觉春风满面,又大声道,“更何况,我清楚记得那日先帝曾说,他的遗诏上要陛下处死明王。”
田舒喝道:“狗屁诏书!燕长歌,杀了此人。”
燕长歌低呵一声“尊令”,上前一剑,直直刺入那名禁军青年的心口。
那名禁军按着胸口的剑伤,致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哪里,为何竟会因为一张遗诏命丧黄泉。
辰阳殿内文臣武将见到这名青年慢慢倒在血泊之中,皆是栗栗自危。
越镝风怒声道:“田子殇,你杀的了一个人,你杀得了这辰阳殿上的所有人吗?今天这里有百千人,每个人都听到了诏书的事,你们为虎作伥的事迟早要被天下耻笑,一百年后,越金络的名字将在青史之上遗臭万年!”
一旁立刻有人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明王殿下,您今日杀光我等,若改日称帝,朝中无臣,谁又能为您出谋划策?”
燕长歌握剑下跪,对越金络道:“陛下,臣知道您顾念兄弟之情,但为今之计,越镝风不可再留。”
越金络垂头不语,反倒是纪云台走上前,按了田舒一下,对燕长歌道:“燕统领,且慢。”
燕长歌“呸”的啐了一口唾骂,还剑入鞘,后退一步,手掌却始终落在剑柄上,只等越金络一个命令,随时可以血洗辰阳殿。
越镝风看出纪云台眼神躲闪,站起身指着他:“纪老三,你纪家自诩忠良,你敢不敢用你父母泉下的安宁起誓,先帝的遗诏到底有没有?”
纪云台没有说话。
但是众人面前,他死寂一样的神色足以说明一切。
越镝风哈哈大笑:“纪老三,发誓啊!若是你撒了谎,就叫你的父母永入阿鼻地狱!兄弟堕入畜生道!”
越金络看了眼纪云台的神色,一阵心疼,转头向越镝风道:“三哥,纪老将军一家忠良,你现在如此逼他的儿子,你还要不要脸面?”
“是你不要脸!先帝遗诏是封我为帝,”越镝风吼道,“你呢?你勾结武将,哪怕你今日杀了我自封为帝,也会遗臭万年!”
一旁追随越镝风而被禁军押解的几名文臣也挺胸高声道:“纪将军,若是先帝留有遗诏,你倒是拿出来啊?”
纪云台攥紧了手掌,闭了闭眼睛,在众人的叫骂声中,终于上前一步:“臣,纪云台,以身在黄泉的父母骨亲发誓,先帝确实留下了遗诏。”
田舒大惊失色,拉了他的手臂一把,生怕他脑子一木再说出对越金络不利的话,急忙给他使眼色:“纪老三,你疯了吗?当日你我赶到时先帝明明已经驾崩了。”
纪云台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到时,先帝还活着。”
田舒气得直跺脚,此刻那名禁军已经被杀,遗诏之事死无对证,明明只要纪云台一口咬定当日先帝已死,就有希望稳住诸位朝臣。怎么纪云台就如此不知变通?
越镝风叫道:“遗诏呢?遗诏在哪儿?”
纪云台顿了一顿,才说:“先帝将遗诏沉在御花园的桂影醉月池内。”
越镝风哈哈大笑:“好!好!好!不知哪位爱卿愿为朕取来先帝的遗诏?”
禁军兵卒们面面相觑,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听哪位陛下的话。一名文臣缓缓上前,向着越镝风和越金络一同跪拜道:“臣愿为陛下和明王取回遗诏。”
其他臣子们也在心中打鼓,虽然说明王越金络兵权在握,但一想到先帝的遗诏上若真写了诛杀越金络,这道遗诏将来必成诸州起势的借口,到时候天下大乱又是一场浩劫。便有人冒死高声道:“先帝遗诏事关重要,臣也愿一同前往,做个见证。”
一时间数人同时涌入御花园,过不得多久,从池底捞上来一个油纸包裹的红漆木盒子。
越镝风一步上前,抢走了木盒,三五下就拆开了,从里面取出一张黄麻诏书。他双手颤抖,低声笑了起来:“果然,朕是先帝钦点的皇帝,是长生天选定的天子,不是靠他越金络的抬举。”
有些离越镝风近的臣子听到“长生天”三字,神情一凛,欲言又止地看了越镝风一眼。
但是越镝风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他只是双手颤抖地打开了黄麻诏书,迫不及待地看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他脸色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这才不是父皇的遗诏!”越镝风神色大变,仰手就把诏书往醉月池里丢去。一名臣子见状,一个猛自扎下水去,捡了那道诏书,在众人面前展开。
不愧是御诏,就算是浸了水,字迹仍旧没有半分晕染。
众人望去,只见黄色的麻纸上,用黑色的御墨一字一句地写着:“朕承祖业三十二年,自觉年长力乏,天命所归。今观五子越金络性格纯良,躬行仁爱,特传位于五子越金络。借以此书布告天下,咸使周知。”
落款是清晏三十一年冬,在落款上甚至还盖着朱红的御印。
一旁的臣子颤声道:“这字迹确实是先帝的,御印也对,甚至玉玺左上被高祖皇帝失手砸出来的凹损也在。”
众人望向越金络,缓缓下跪:“臣等,恭迎陛下登临大宝。”
“诏书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