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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这一撞,越金络心都揪紧了,他再也管不了其他,把纪云台肩头的披风往身上一裹,牢牢盖住纪云台的双腿,然后双手一伸,竟抄着纪云台的膝弯把他举了起来。
纪云台刚忍住了头晕,又被越金络惊了一骇,低声道:“金络,放我下来。”
越金络双眼通红,眼中泪花闪动,却根本不肯撒手。
……他哭了,又叫他难过了。
纪云台撑在越金络的肩膀上,手指缓缓拂过他的鬓角,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越金络也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仰望着纪云台。
忽然之间,越金络的头埋进了纪云台胸口,闷闷地哽咽着:“师父,就让我抱着你好吗,我不会弄伤你,也不会摔倒你,我离开你太久了,一刻也不想放手了。”
纪云台说:“别人会笑话的。”
“我不怕别人笑话,”越金络急忙抬起头,心慌意乱地问道,“……师父,莫非你怕?”
“我也不怕。”纪云台看看四周的人,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说,“想抱就抱着吧,正好我也想你。”
少年开心地低叫了一声,在所有人面前,仰头亲了一下纪云台的下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满意足地把他一路抱出了地牢。
地牢外的禁军士兵牵来了越金络的坐骑初曦,越金络先把纪云台抱上了马背,正要翻身上马时,纪云台微微侧过了身。
在许久不见的阳光下,越金络的眉眼再一次映在了纪云台的眼里,金灿灿的光照着越金络清澈如湖水般的双目。短短几月不见,竟好像过了百年,纪云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撩开越金络散在鬓角的一缕卷发:“金络长高了,也长大了。”
越金络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角吻了一下:“金络已经能保护好师父了。”
“好啊,那你可得护好了我。”纪云台笑着点点头。
周围的禁军士兵和狱卒们都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异议。越金络拉了一把马鞍,利落地翻身上马,把纪云台牢牢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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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天倚将军此刻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狸奴,闭眼靠在越金络肩头,乌黑的头发全散在越金络坏里。
越金络一拉缰绳:“走,咱们该去见见三哥了。”
初曦载着越金络和纪云台一路走回辰阳殿,所到之处,禁军纷纷下跪叩拜。
辰阳殿外,越金络刚想故技重施把纪云台抱下马,没想到纪云台早一步从马上跳了下来。原本温暖的怀里瞬间空落落,越金络一边怅然一边乖乖地跟着下了马。
羽力瀚已经把陆腰接进了宫,此刻向越金络做了个“请”的手势,纪云台田舒和尉迟乾跟在越金络身后,一同走进了辰阳殿。
被压在辰阳殿的越镝风蓦一见到纪云台,瞳孔微缩,挣扎着就要扑上去,可惜才动了一下又被燕长歌按了回去。
越镝风破口大骂:“越金络,你这个乱臣贼子!当日你在冷宫外被围,朕为了救你折了所有的亲兵,为了给他纪三送虎符,又重新落进北戎狗的手里。朕为你吃尽了苦头,如今你为了一个男人便要篡位,你和你那个dang妇母亲一样,狼心狗肺!”
燕长歌抬起一脚踢在越镝风腹上,越镝风吃疼,跪倒在地,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见燕长歌撕了一条衣摆,正要塞进越镝风嘴里,越金络急忙挥了挥手:“不必。”
越镝风咬着牙道:“越金络,此时此刻,你也不用假装好心。朕早就看透了,一开始你把朕捧上皇位,就是想借朕的手除掉秣河王的贱种,叫朕给你挡掉暗杀的刺客。什么天真无邪,什么干净老实,什么兄弟情深,都是骗人的!朕一辈子殚精竭虑步步如履薄冰,你胸无大志得过且过,最后朕竟然败在你的手上,朕不服!”
越金络看了纪云台一眼,然后缓缓回过头来,望向越镝风:“三哥哥,我只问你一件事。当日先帝给长姐姐和秣河王赐婚,你是不是故意借机透了边关失守的口风给我?”
越镝风哑声一顿,半晌才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朕是你的阶下之囚,空口白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越金络道:“三哥哥,你不想认就不用认了。”
越金络叹了口气,又缓缓说:“先帝待我极为宽忍,我不想读书他就不让我读,我懒得骑射他也不逼我学,我出宫游玩他从来不骂我,他只是不想让栎朝落在血统不正的人手上。三哥哥一句边关失守,我贸贸然去质问先帝,才叫先帝忌惮了我,也一同忌惮上我的母妃和四皇兄。我有时会想,若是当初没有听到这句话,如今一切是否截然不同,母妃不用自尽以证清白,四哥也不会流落蜀中任人拿捏。但事已至此,当初的事再后悔也没有意义。三哥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心里有自己的度量。三哥指责我的那些话,我认与不认,三哥心中也一样认定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你我之间的是非对错,不过是唯心而已。”
“……不是。”越镝风低垂着头,慢慢从牙缝里咬出来这个词。
越金络没有说话。
越镝风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越金络看:“若是当日被北戎抓走的是你,被十六部救走的是我,被虹商那个贱人折磨得夜夜难眠的就是你,如今朝中武将们效忠的陛下则会是我!”
越金络被问得一阵哑口,站在他身后的纪云台缓缓走上前一步,看着越镝风说:“三皇子,你和金络的事臣本来没有资格插嘴,但既然说到了十六部,那臣要说一句公道话,金络所经过的苦不比你少,若是当日随臣回到十六部的人是你,臣觉得天下武将也不会奉你为尊。”
越镝风根本不容纪云台说完,破口大骂:“胡说八道!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畜生!朕才是天命所归!”
他一边痛骂,一边落下泪来。
辰阳殿里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越镝风跪地落泪,每个人心中都是千般滋味。越金络尤其难受,正要挥手让燕长歌把越镝风待下去关押,辰阳殿外的禁军队伍里忽然冲出一个半大的青年。
他高声道:“你们这些逆臣,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今上!”
辰阳殿内的诸人被他这一嗓子都喊懵了,那名身着禁卫军服饰的青年几步跨进殿内,跪倒在越镝风身前。
纪云台定睛看了那禁军青年一眼,顿觉有几分眼熟。
禁军青年道:“当日北戎闯入寰京城,我随先帝一路出逃,先帝临死前曾留了遗诏,传位给三皇子越镝风,若是五皇子越金络有心篡位则杀无赦。纪将军当日你也在场,难道你忘了吗!”
越镝风闻言猛地抬起头,纪云台也是微微一顿。
站在纪云台身后的田舒一拍脑袋:怪不得这名禁军他看着眼熟,原来是当日先帝临终传位时守在胡同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