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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脸,手按刀柄。有两名想要交头接耳串串供词的小吏被他一把揪了出来,手下立刻当着众人的面斩了两名小吏的人头,剩下的诸人再不敢乱来,只低头写自己的供词。柳州牧更是吓得裤子都湿了,哆哆嗦嗦地写了一纸狗爬一样的供词。
越金络把他们所写的供词拿来翻看了一遍,除了一人以外,其他人所写全都大同小异:曼陀罗华庄园位于南边深山之中,庄园守备森严,且山中瘴气环绕,唯有一条蚂蟥沟可以安然通往。至于那张不一样的供词,写得则是曼陀罗华庄园在南,虽然庄中人数众多,但都是乌合之众,陛下皇恩浩荡明王神勇无双,只需明王一声号令,那些庄园主立刻屁滚尿流跪地投降。
越金络越看这张与众不同的供词越觉得有意思,他把供词递给了陆腰,陆腰也看笑了。越金络道:“这张供词是谁写啊?写得真不错。”
一名嘴角长着黑痦的矮个男子立刻跪在越金络面前:“正是下官所写。”
越金络抬抬下巴,羽力瀚立刻上前一把抓着那个男子的领子,矮小男子大叫一声,竟被高大的羽力瀚拎了起来。
越金络道:“本王已令羽力瀚将军将本王的神武之力赐给了你,一会儿你骑马便向南,带着本王的神威,将那些曼陀华庄园一一攻破。”
矮个男子脸色都绿了:“明王开恩!下官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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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力瀚推了一把:“明王让你去,你就去,别一堆废话!”
越金络看向其他人:“你们今日便留在前厅,谁都不可离开,也不可交头接耳,待明日本王另有安排。”
柳州牧和其他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不知道别人到底写了什么,更不知这个矮个子同侪怎么就被明王“选中”了,心中都暗暗打鼓。
栎军给了矮个男子一匹马,越金络命尉迟乾送他出城。
男人被五花大绑捆在马上,骏马撒开四蹄往南奔去。三个时辰后,便有士兵回来通报,那匹马回来了,人也回来了,只是人已经死了。而马还没等进城,忽然四蹄跪倒,士兵们刚要上前扶马,只见那匹马身体一翻,口鼻慢慢冒出汩汩白沫,很快就不动了。
越金络得到了想他知道的结果,转身回了前厅。尉迟乾把矮个男子之前所写的供词当着前厅内所有的官吏的面念了一遍,又把他的死讯告诉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精彩。
越金络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开口道:“曼陀罗华流毒甚广,无数百姓因此丧生。本王此行受天子之命,就是为铲除此毒,如果有人觉得搞些小手段便能糊弄本王,本王也不介意回送他一些小手段。反正此次围攻庄园主,有的是地方需要拿命来填。”
柳州牧噗通跪倒在地,率先磕头道:“臣不敢!”其他人也吓得瑟瑟发抖。
越金络对羽力瀚道:“再给他们每人两张纸,叫他们再写一次曼陀罗华庄园的情况,明天一早呈给我。”
“是。”
见天色已晚,越金络起身离开了前厅,只剩下手扶刀刃的羽力瀚和噤若寒蝉的一屋子柳州官吏。
越金络心中惦记着白天看过的那封信,回屋之后立刻掌了灯,又掏出信来仔细看了两遍,尤其是信笺里藏着的话,几乎把每个笔画都拆出来看熟了。
他闭上了眼,想象着纪云台那样一个人,是怎么想起来写信,又是怎么非要把那两句话藏在信笺内侧。一定是想和他说思念,又羞于启齿,只好顶着满脸通红写在了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实在可爱。
越金络想着,噗嗤笑出了声。
他吹熄了烛火,抱着那封信滚上了床。夜里很静,人就尤其寂寞。微风就像是纪云台的长发一样拂过他的脸颊,一股暖暖的热意从心头涌了出来,一路向下。
越金络哼唧了一声,不甘心地在床上翻腾了一阵,又自暴自弃般一屁股坐起来。就着夜色,掏出一直揣在胸口的那一枚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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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已经被体温捂热了,坚硬地贴着他的皮肤,就仿佛是纪云台那高挺的鼻梁。月光照落,面具染着银光,又似是他清冷的目光。
越金络越想越是抵抗不住,只能向下握住了自己,一边低声叫着“师父”,一边弄湿了满手。
第135章黎明危雨
第二日一清早,陆腰就呈了一叠纸过来,越金络一边吃早饭,一边翻完了。这一回柳州官吏写得更有些意思了,生怕下一个就把自己送去瘴气林,有些人写了点曼陀罗园主施家的八卦,有些人写了庄园细节,有两个人甚至还画了图。
结合这两次的供词,显然从蚂蟥沟进入邕州的施家庄园是最好的选择。越金络同两位将军商量完毕后,从十六部里调了一千人守住柳州诸官。越金络记得之前在汾城时,方之强的表现尚可,此次南下方之强也一同来了,越金络便传了他又暂替柳州牧处理政务,然后带着柳州的兵符和柳州守军一同南下。
众将士行了一日,眼见日头渐斜,羽力瀚安排完众军休息,便在越金络的营帐外生火炙肉。陆腰就着火煮了热茶,尉迟乾同越金络一左一右吃着茶和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话。
说着说着,慢慢落到了越镝风身上,尉迟乾用木棍拨了拨篝火,忽然说:“这场仗打赢了,殿下真的对今上要交出兵权?”
越金络点点头,一旁的陆腰和羽力瀚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越金络喝着茶:“极乐天女散是我的一块心头病,等这件事解决了,天下就能太平个十几年了。”
尉迟乾哼了一声:“天下太平了,我们这些武将也就没用了。”
“只要朗日和还活着,今上就不会动你们,”越金络见羽力瀚也点了下头,不禁笑道,“至于我,我不一样,我有天子的血,以武平天下就是我当皇子的罪,交了兵权当个庶民,我才能舒舒服服地快乐几年。”
尉迟乾道:“殿下可以称帝,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几个带着兵马一路打回寰京,到时候天倚将军和田参军在皇城内应,栎朝就是殿下你的。”
羽力瀚听他称田舒为“田参军”,而非“田侍郎”,知道他心中极不服越镝风,所以不愿以越镝风赐的官位称呼田舒,张口说道:“尉迟将军,殿下要想当皇帝,早在咱们攻进寰京城那天就称帝了。”
越金络捧着茶杯沉默了一阵。越镝风心气高,又吃了太多苦,若是当不成皇帝多半要郁结一辈子。但这些越金络又不便挑明,只好说道:“当皇帝太累了。干得好是你的本分,干不好就是千载骂名。”
趁着他们聊着的功夫,陆腰道又煮了一壶茶,给尉迟乾和羽力瀚倒上,越金络伸手盖了盖杯子,示意自己不喝了,陆腰才放下茶壶道:“殿下若是称帝了,你们猜天倚将军会不会第一个要逼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