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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越多越危险。”
袁长镐慢慢抬起眼:“我们要一路往东北,小殿下多半要去西北投靠西朔十六部吧,咱们还能带小殿下和将军再走个一天,到陕州城外再同二位分开。”
纪云台靠在树上点点头,他歇了半天,脸色仍旧苍白:“有劳三位。”
白九转着烤架上的馒头,缓缓道:“咱们没读过书没学问,但咱们都是栎人,如今北戎南下杀了我们栎人手足,虽然碍于生计赚了几个北戎的镖钱,但心里还是想要把他们赶回北边去。”
李冉哈哈一笑:“我可没老白这么忠君爱国,我啊,就一个想法。我有个女儿,三岁时被人拐了去,报过官却一直没找回来。小殿下是我唯一遇到的权贵了,将来小殿下有机会了,跟那些各个地方的官员给我说上一句,把闺女给我找回来就行。”他说完,又指了指自己左肩,“我那姑娘长得美丑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左肩头有个蝴蝶痣。”
第34章野山荒村
李冉说完,又指了指自己左肩,“我那姑娘长得美丑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左肩头有个蝴蝶痣。”
烤馒头的热气散了一些,终于能掰开了,小麦的香气一下子散开,越金络捧着香喷喷的馒头认真地说:“李先生古道热肠,李姐姐也一定吉人天相,说不定过上几日就可以同家人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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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小殿下吉言,小殿下宅心仁厚,也定能顺风顺水。”李冉瞅着越金络,越瞅越喜欢,长满厚茧的大手揉了揉越金络的头,转头向纪云台说,“纪将军,您有福气啦,这徒弟选得真贴心。”
纪云台微微颔首:“金络很好。”
用过了午饭,人便犯困,他们歇了个正午才继续上路。纪云台始终面色惨白,午后甚至昏迷了一阵子,车夫们担心纪云台的身体又不便明说,只是悄悄放慢了行程,等走到山间一座小村时,时辰尚早,但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眼见天边黑风压境,显然是暴雨将至。
呼啸的北风吹得身上的衣服都薄了几分,三个车夫都是长年押镖之人,知道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在山中停留,决定冒险在村里寻个落脚。李冉首先下了押运车,先向村口吆喝了几声,见无人应声,又往村子里探看了几眼,这一眼望去,只见村子里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无,有几只野狗聚在一起啃噬着什么东西。一股诡异的甜臭味道在鼻尖弥散开,李冉心中诧异,上前赶走野狗群,低头翻了翻被野狗啃噬的东西,才发现是半具尸体,躯干半腐,头已经不见了,尸身散发着浓臭,只能从衣服上依稀可见是个老汉。
白九在车上问他:“老李,如何了?”
李冉看看天色,向白九招手到:“村里人都死绝了,臭得很。”
白九停了马车,敲敲车上夹层:“小殿下,这儿虽然脏了点,好歹能找个屋子避避雨,总好过在山上遇到暴雨山洪,委屈您和纪将军先担待一晚吧。”
越金络下了车,举目望去,只见荒屋破败,野草高悬,墙壁上落着大片大片的浓黑色血迹,地上偶尔还有一些死人的残肢。越金络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忽然被绊了一脚,他转过头看去,身边是一具女尸,腐臭怀中的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骸骨,一只长枪自后而前贯穿了这对母子。
女尸的脸已腐烂了,只剩头发密密麻麻地盖在头骨上,越金络望着那尸体呆了一呆,纪云台察觉了他的异样,果然听越金络低声道:“我母妃,也有这样浓密的一头长发……”
一旁的李冉揣着袖子叹了口气:“半个月前北戎南下,怕是洗劫了这里。”
越金络轻轻嗯了一声,再说不出话来。
豆大的一个雨点子砸在了车箱上。
越金络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脱下外衣裹好了纪云台,就近找了个大屋钻了进去,瞬时间,雨点子噼里啪啦的胡乱砸了下来。这件屋子极大,主人从前应该是村里的富人,只是主人逃得匆忙,屋内一些吃食还没来得及收拾,被各种虫子当成了虫窝。白九略清了清屋内的蜘蛛网,袁长镐在一旁点了火堆,越金络跟着他们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把纪云台扶到了火堆旁,转身便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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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镐站起身来,疑道:“这么大雨,小殿下要干什么去?”
越金络抿了抿嘴唇:“我看那对母子可怜得很,想给他们入殓。”
“殿下留步,莫去!”袁长镐忙拦住了他,“这里荒败了许久,忽然多出一座新坟,若是北戎士兵路过,定会猜到有栎人在此留宿过,只怕殿下和将军的行踪会就此败露。”
袁长镐说完,白李两个人急忙应和袁长镐,越金络求助地看向了纪云台,纪云台也微微点了点头。越金络站在破屋里呆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回了火堆旁,仰起头,默默把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忍了回去。
屋外雨声急切,屋内火堆的火烧得熊熊烈烈,但每个人心中都无比沉重,仿佛怎么都不能被这团火温暖一般。越金络抱着膝盖,把下颌缩在膝头上,眼前火光影影绰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肩头忽然一重,侧过头去,只见纪云台的额头落了过来。
越金络轻轻叫了声“师父”,纪云台双目紧闭并没有回应,他伸手摸去,纪云台的身体冰冷无比,若不是指尖一点若有若无的脉搏,真同死人并无二致了。越金络骇了一跳,叫了几声师父都没有得到回应,急忙同三位车夫商量:“这附近可还有镇子,我师父得看大夫。”
李冉和白九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袁长镐,半晌,袁长镐叹了一口气,问道:“天倚将军这是生了什么病?”
越金络摇摇头:“师父只说是宿疾,未曾说过时什么病。”
“本来逃亡路上一切以谨慎为先,但……我看纪将军也有些担心,往东五十里有个小镇,等天晴了就去吧……”袁长镐刚说完这句,雨声里便自远处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越金络诸人面面相觑,袁长镐第一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李冉也一把拉起了越金络,对袁长镐说:“老袁,带殿下和将军去后面躲一躲。”袁长镐点点头,越金络担心地看看李冉和白九,两个人冲他摆摆手,他这才同袁长镐扶起了纪云台,往后院走。
出了院门便是三个高大的稻草垛子,袁长镐翻找了一翻,在一个稻草垛子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石头盖,想来是这户人家平时藏些冬储的地窖。
袁长镐先让越金络下了地窖,又扶着纪云台下了去,自己最后一个下去,下窖时还不忘重新封好地窖的入口。
越金络才在地窖里站定,忽然听到身边轻轻“啊”了一声,他打开火石,只见地窖尽头缩着一个穿北戎服饰的少女,而少女的怀里则靠着一位满脸病容的北戎青年。越金络下意识就把纪云台护在身后,袁长镐自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