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biquge365.net,更新快,无弹窗!
的北戎士兵做了个解散的动作,愁道:“今儿我实在脱不开身,麻烦各位兄弟了。”
那些士兵了然一笑,嘻笑道:“天都晚得很了,大人安心休息吧。”
绿腰轻轻一笑,凑到中年男子耳旁吹了口气:“奴一个人睡觉怕得很,大人在这儿,奴这才安全……”
又香又软的气息喷在脸上,中年男子不再犹豫,抬手抱起了绿腰,几步走入院内,抬腿踹开房门,两人滚进内室。
卧房间里传来阵阵木床的咯吱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然后又是男人的喘息声。
越金络虽然去过三月坊,却并未招惹过风月,对男女之事半点也不知。他听到墙那边的动静,不由得有些疑惑,转头向纪云台望去。
月光正好绕过一朵云彩,照在纪云台姣好的面庞上,玉雕般晶莹剔透。修长的眼角旁,一缕柔软的发丝被风吹起,恰巧扫过越金络的脸颊。
就像被暖风吹起的蒲公英。
噗通一声。
越金络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什么,顿时面红耳赤,好在月色暗淡,才不让他的脸色显得太过分明。
恰巧月色又转了转,绕过院墙,将越金络和纪云台二人暴露在月光下。狗窝中的猎狗猛地站起来,冲着这边狂叫出声。卧房中丢出一只鞋,男子懒洋洋的声音骂道:“该死的畜生,闭嘴!再叫就把你杀了炖肉!”
那狗垂头丧气,委委屈屈地看了越金络和纪云台二人一眼,缩回狗圈,团起了身。
中年男子睡到后半夜,穿戴好了衣裳下地,绿腰推开门,手里捏着只酒杯,抽了骨架子般冲他笑:“我的大人啊,您这是不行了吗?”
男子道:“美人,我真是不行了,后半夜一定得去巡夜。”
绿腰吹了吹窗上的蜘蛛网,笑道:“越金络真在我这儿,就在我的院子里,说不定……就在我的床上呢,您要不要回来找找?”
那男子早就泄了火气,指着她啐道:“你床上的只能是我,明儿洗干净了等着我,再让你下床我跟你姓!”
说着,裹进了身上衣服,转身出了院门。
那对狗子目送他走出院子,抬了抬眼,耷拉着耳朵呜咽一声,又委屈地滚回去睡了。
绿腰听他脚步声远去,这才自窗口探出头来,对缩在石墙后的二人道:“出来吧,进屋。”
越金络见她胸口大片雪白,微微侧过头:“进……进屋?”
“对啊,”木窗上的蜘蛛没了网子,抽着丝落下来,被她一指弹开,“刚才不是听了半天的墙角吗?莫非没听到让你来老娘的床上?”
越金络因为月下望向纪云台的那一眼此时心中有愧,听到绿腰说了荤话想到方才那一瞬间自己心中所念,越发尴尬自责。正在迟疑,纪云台却起身对绿腰行了一礼:“多谢姑娘相救。”
绿腰上下看了看他,斜倚着墙,噗嗤一笑:“什么天倚将军,在我看来不过是普通的男子。莫要自作多情,我不是救你,我是救他。”
绿腰披了衣服下地,木门一推,越金络站在门外眼神避了避。绿腰噗的一笑,冲内室指了指:“小殿下,进去吧。”
被催了几次,越金络这才听话地走了进去,只见床上锦被凌乱,床下衣衫散落,脸上不由又是一热。
绿腰瞥见纪云台并未进来,只是站在内室门外,轻蔑一笑,一屁股坐在床上,从被子下面翻出个荷包丢给越金络:“给你的,拿着。”
荷包砸在怀中有点疼,分明塞了个硬物。
绿腰道:“打开呗。”
荷包的针脚极工整,绣着麒麟送子,灵兽毛发根根飞扬,显是非常用心。越金络三两下拆开荷包,里面是他当日送给彩锦的玉佩,不由得微微一怔。
纪云台见他神色不对,往前走了一步,却始终站在内室门口:“这玉佩可有不妥?”
“月余前,我见一个女子身世可怜,便送了她这玉佩,叫她换些银两度日。”越金络不解地看向绿腰,“这玉……怎会在你这?”
绿腰就着床边的矮几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她死了,托我把这玉还给你。”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ì?????ω???n?????????⑤???c?????则?为????寨?站?点
第32章绿腰彩锦
绿腰就着床边的矮几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她死了,托我把这玉还给你。”
“死了?”
绿腰一口气干了那杯酒:“那日你走后,她兴高采烈地收拾好衣裳,说要找地方典当了这玉佩带女儿远走高飞。不想才念叨着,就有人来传信,说是她儿子趁她不在家,叫了几个帮手要绑她女儿去勾栏,不料她女儿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性子硬的,一头撞死在了井口上。她回到家时,只看到具已经硬了的尸体。”
越金络“啊”的一声惊呼。
绿腰又倒了杯酒,放在鼻下闻了闻,慢慢入喉:“彩锦哭了一夜,第二日便绣了这个荷包,托我连这玉佩和荷包一同送还你。我左右无事,便应了她。她向我磕了头,离开了三月坊,一个人找到那混帐小子同狐朋狗友厮混的地方,锁了院门,一把火,连自己带那帮混蛋通通烧了个精光。”
攥着玉佩的手指微微收紧,越金络还记得那日女子眼角藏不住的皱纹,还有那些走过的路人一边揩油一边笑她丑人作怪的模样。
眼泪忽然就落了满身。
绿腰瞥了他一眼,单手托腮,笑道:“你看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小公子就是可爱,怎么听个生离死别就哭成这个样子?”
越金络越是被她调侃,越是止不住眼泪。
“家国既破,”绿腰丢了那酒杯,索性对嘴嘬了口壶中酒,道,“你们这些皇子皇孙尚且不能自保,我们这些牲口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一直站在门外的纪云台忽然双手交叠,作了个长揖,道:“姑娘大义。”
“大义?”绿腰仰天大笑,指着纪云台道,“你若真心认为我大义,为何连这内室都不肯入?无非就是嫌弃我们肮脏下贱罢了。”
纪云台摇头:“非是嫌弃姑娘,只因在下是男子,内室乃是姑娘闺房,男女有别,不可随意进入。”
绿腰怔了怔,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一个为个下贱人落泪,一个管我叫姑娘,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今夜之事将来若有缘说给世人听,世人只会称赞姑娘聪慧仗义。”
绿腰似笑非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纪云台面前,帕子掩着嘴,露出嘴角一点点弧度:“既然如此,我便等着,等哪一日听听你如何对别人说起我这下贱之人。”
“在下定不食言。”纪云台道,“只是有一事,尚需向姑娘请教。”
“您请讲。”
“姑娘方才提起田舒,可是有些他的消息?”
绿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