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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7章:大扩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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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现在思想问题都解决了?”
    车上,庞北谈笑风生。在听到消息后,他轻笑着收起文件后说道:“看来思想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准备材料,还有就是抓紧时间训练新兵,扩编部队。冬天必须要全部完成,开春部队就要开始全面拉练。”
    “总指挥,咱们的材料不容易搞吧?钱够么?”
    庞北想了想说道:“回去再说。我也担心钱不够,这个冬天就抓紧时间搞钱,钱才是最重要的。实际上咱们越是爱搞钱,安东列夫越是喜欢。他们总......
    雪化得比往年快。山涧的冰层在正午阳光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低语。溪水开始奔涌,裹挟着碎冰与枯枝冲向下游,撞在石上溅起白沫。林间雾气氤氲,湿漉漉地缠绕在树干之间,仿佛春神悄然降临,用呼吸唤醒沉睡的万物。
    庞北站在果园边缘,脚边是一双沾满泥浆的胶靴。他刚从南坡回来,那里有两户人家的老屋墙基被融雪泡软,出现了倾斜。工程队连夜打桩加固,他一直守到天亮才离开。此刻他脸上带着倦意,但眼神清明,像被山风洗过一般透亮。
    “主任!”王进军踩着泥路跑来,手里攥着一张纸,“刚收到县里电报??中央特派组下周要来视察!说是专门为了调研咱们的应急体系和民生重建经验。”
    庞北接过电报扫了一眼,嘴角微扬:“让他们来吧。正好把‘邻里互助计划’的数据整理出来,再调几份巡诊记录和物资分配台账。别搞欢迎横幅,也别准备汇报稿,就带他们去现场看:看看孩子吃得饱不饱,老人住得暖不暖,工人有没有活干。”
    “可……上面的人来了,总得有个样子啊。”王进军挠头,“您这身衣服都磨破袖口了,至少换件新的?”
    “我穿什么不重要。”庞北拍拍他的肩,“重要的是他们看见的每一个人,都能挺直腰杆说话。”
    当天下午,宣传组的小刘带着几个学生娃,在村口支起了黑板报。标题是手写的:“春天来了,咱们一起算笔账”。下面列着清晰的数字:
    -累计发放救济粮:47.6吨
    -修缮房屋:103间
    -新建供暖站:4座
    -外援输出物资:12.8吨
    -零死亡、零冻伤、零火灾
    旁边还贴着几张照片:赵长河带队抢修电线时冻红的脸;周文远背着药箱走在雪地里的背影;一群孩子围坐在蜡烛前许愿的瞬间。
    有个老太太拄着拐杖看了半天,忽然问:“这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小刘笑着说:“一部分是国家拨款,大部分是我们自己省出来的。比如干部每月少领半斤油,职工自愿加班不拿补贴,还有庞主任拿出来的皮毛换的钱。”
    老太太沉默片刻,转身回家端来一盆热腾腾的蒸红薯,放在黑板报旁边:“给孩子们吃点甜的,写这么好字不容易。”
    消息传开,第二天一早,几十个村民自发带着工具来到广场。有人扛锄头,有人推车拉土,还有妇女提着饭盒说:“听说要建温室大棚?我们来帮忙!”
    庞北赶到时,场面已经热火朝天。他愣了一下,随即卷起袖子加入搬砖队伍。没人指挥,也没人喊口号,大家就这么干了起来,像一场无声的约定。
    中午吃饭时,刘桂芬坐在石头上啃窝头,看着眼前景象叹气:“你说怪不怪?以前动员开会十趟八趟都不来,现在倒好,天没亮就有人敲门问活儿在哪。”
    “不是他们变了。”庞北递给她一碗热水,“是我们终于让他们相信??出一份力,真能换来一份回报。”
    傍晚,广播准时响起:“今日天气晴转多云,最高气温三度,最低零下一度。提醒居民注意昼夜温差,防止感冒。另通知:明日清晨六点,将在东岭开展义务植树活动,请年满十六岁以上、身体健康者自愿参加。”
    次日五点半,庞北还未出门,便听见外面人声鼎沸。他推开窗,只见通往东岭的小路上已排成长龙,男女老少拎着铁锹、水桶、草绳,脚步轻快地往山上走。连平日最爱抱怨的李老汉也来了,嘴里嘟囔着:“种棵树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以后孙子还能吃上果子呢。”
    植树点设在一片向阳坡地。三百株梨树苗整齐码放,根部裹着湿泥。庞北拿起铁锹示范如何挖坑、栽苗、压实、浇水。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记住,坑要深,根要舒展,土要踩实,水要浇透。”他说,“咱们不是做样子,是要让它们活下来。”
    人群散开,各自找位置忙碌起来。孩子们争着扶树苗,妇女们轮流挑水,男人们挥汗如雨地刨土。太阳渐渐升高,山坡上弥漫着泥土与嫩芽的气息。
    快到晌午时,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沿着山路缓缓驶来。车身上落满尘土,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身后跟着两名随行人员。
    “请问……这里是581吗?”他问正在歇息的张铁柱。
    “是。”张铁柱抹了把汗,“您哪位?”
    “国务院办公厅调研员,姓陈。”那人掏出证件,“我们接到内参材料,专程来考察你们的基层治理模式。”
    张铁柱咧嘴一笑:“巧了,今天全营都在种树。您要了解情况,随便问,谁都能答上来。”
    陈调研员怔了一下,环顾四周:没有迎接队伍,没有标语彩旗,只有满山热火朝天的人群。他默默收起证件,脱掉外衣,接过一把铁锹,加入了植树行列。
    三天后,他在笔记中写道:
    >“我没有看到一个‘领导’,只看到无数‘主人’。这里的百姓不是被动接受救助的对象,而是主动参与建设的主体。他们的积极性并非来自命令,而是源于一种朴素的认知:这片土地值得守护,因为他们拥有它。”
    与此同时,外界对581的关注持续升温。邻近三个公社相继派人前来学习“邻里互助计划”的运作机制;县教育局将子弟小学的防灾课程编入教材;甚至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某市,也开始试点类似的“信息直报系统”。
    而在这片喧嚣之中,庞北却愈发沉默。
    每天清晨,他依旧第一个出现在指挥所,翻阅昨夜的值班记录,检查电台信号是否正常,确认医疗站药品库存。然后步行穿过营地,查看食堂饭菜质量,询问老人身体状况,顺手帮哪家修补漏雨的屋顶。
    他不再出席任何表彰会,也不接受记者采访。每当有人说“你是我们的救星”,他总会摇头纠正:“我不是救星,我只是个不愿看着别人受苦的普通人。”
    唯有深夜,当他独自坐在灯下翻开日记本时,才会流露出一丝疲惫。
    【1959年3月22日,春分。
    今日植树千株,成活率估九成以上。
    人心似土,深耕则发芽。
    然我心常惧:怕功成名就之后,忘了初心;怕掌声雷动之时,听不见哭声。
    重生一世,非为享荣华,乃为改命运。
    若有一日我变得冷漠、高傲、脱离群众,愿有人当面唾我脸,骂我忘本。】
    四月初,第一批野花破土而出。紫色的地丁、黄色的蒲公英、白色的小雏菊,在山坡上星星点点地绽放。孩子们采了花编成花环,戴在老师头上,又偷偷放在庞北办公室门口。
    那天晚上,他把花插进一只旧墨水瓶里,摆在桌角。
    几天后,赵长河带来一个消息:青山公社那块刻着他名字的石碑,真的立起来了。村民们没用炸药,而是靠人力一点点凿开山岩,打磨平整,再请村里识字的老先生一笔一划刻上“恩重如山”四个大字。
    “他们还想给你塑个像。”赵长河笑着摇头,“被我拦住了。我说庞北最讨厌这个,你要真感激,多种棵树就行。”
    庞北听完,久久未语。良久才低声说:“替我谢谢他们。等秋天,我亲自送一批苹果苗过去。”
    五月一日,劳动节。581举行首届“重建勋章”授勋仪式。没有华丽舞台,就在广场中央搭了个简易台子。获奖者全是普通工人、医生、教师、民兵。
    周文远获得“仁心奖”,接过奖章时手微微发抖:“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刘桂芬捧着“生产先锋”证书,眼眶泛红:“这些年,头一回觉得干活有尊严。”
    最后登场的是那个曾在高压线上坠落的电工,如今拄着拐杖走上台。全场起立鼓掌。庞北亲自为他佩戴勋章,两人紧紧拥抱。
    “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庞北在他耳边说。
    仪式结束后,全体人员集体宣誓:“以劳动为荣,以奉献为本,共建家园,永不言弃!”
    当晚,炊事班做了顿丰盛的晚饭:炖猪肉、炒青菜、白米饭,每人还分到一小碗米酒。人们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有人拉起二胡,有人唱起老歌,孩子们追逐嬉戏,笑声洒满山谷。
    庞北坐在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切。吕秀兰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北啊,你瘦了。”
    “没事,娘。”他笑了笑,“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你不光瘦,还老了。”吕秀兰眼里含泪,“眼角都有皱纹了。”
    庞北低头:“操心的事多,难免。”
    “可你眼睛比以前亮。”她轻声道,“小时候你总躲着人,怕这怕那。现在不一样了,你敢担事,也敢爱人。”
    庞北心头一震,抬头望着母亲。
    “我知道你在想啥。”吕秀兰抚摸他的脸,“你觉得对不起我,从小没让我过上好日子。可娘不怨你。娘只盼你活着,活得堂堂正正,活得问心无愧。”
    那一夜,庞北失眠了。
    他起身走到院中,仰望星空。银河横贯天际,清冷而浩瀚。他想起前世那个浑浑噩噩的自己,窝在城市角落喝酒打架,最终死于一场无谓的斗殴;又想起这一世,从猎户少年到万人之首,每一步都踏着风雪与血汗。
    他忽然明白,所谓重生,并非时间倒流,而是灵魂觉醒。
    六月,麦苗拔节,菜园郁郁葱葱。新建的温室大棚投入使用,第一批西红柿已经开始挂果。养殖场新增两百头猪崽,鸡舍扩建至三千羽规模。粮食自给率已达65%,预计年底前突破八成目标。
    更令人振奋的是,“581模式”已被正式纳入全国基层改革试点方案。七省十九个受灾区派遣干部前来轮训,学习应急响应、民生监督、社区自治等制度设计。
    卫国伟亲自带队参观后,在总结会上感慨:“我们过去总以为管理靠权力,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力量来自人心。”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步入正轨之际,一封匿名举报信悄然寄到了上级纪检部门。
    信中指控:庞北滥用职权,私自处置国有资产(指金器银器换取物资),挪用专项资金用于个人形象工程,并涉嫌收受外部势力资助,意图建立独立王国。
    一时间,风声鹤唳。
    调查组进驻当天,整个营地气氛骤紧。有人惶恐不安,有人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曾受益于救援的家庭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有问题?”
    面对质询,庞北神色平静,主动交出所有账目、电报记录、交易凭证,并召集全体居民召开大会。
    “我可以解释每一笔支出。”他说,“也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审查。但我只想问大家一句:在过去六个月里,你们有没有饿过一顿饭?有没有冻过一夜觉?有没有一个人,在危难时刻被抛弃?”
    台下鸦雀无声。
    片刻后,一位老大爷颤巍巍站起来:“我瘫在床上三个月,天天有人送饭喂药。你说他是坏人?我不信!”
    紧接着,一名年轻母亲抱着孩子上前:“要不是救援队送来奶粉,我娃早就饿死了!这种人要是贪官,那世上就没好人了!”
    人群沸腾了。
    当晚,数百名群众自发聚集在指挥所外,举着火把要求见庞北。他们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表态的??用最原始的方式,守护那个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
    调查组组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跳动的火光,喃喃道:“我在机关三十年,头一回见到百姓为一个干部请命。”
    三天后,调查结束。结论明确:所有指控均不属实。庞北不仅无错,反而因表现突出,被提名为“全国先进工作者”候选人。
    但他拒绝了提名。
    “荣誉属于所有人。”他在内部会议上说,“我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改变命运的,是你们每一个人的信任与付出。”
    秋天来临前,庞北做了一个决定:辞去“应急办主任”职务,转任顾问,将日常管理工作移交新成立的管委会。
    “我不能永远站在台上。”他对班子成员说,“一个好的制度,应该能在没有‘庞北’的情况下照样运转。”
    卸任那天,没有仪式,没有讲话。他只是默默地把办公室钥匙交给王进军,转身离开了指挥所。
    可当他走出大门时,却发现整条街站满了人。
    男女老少,手持鲜花、鸡蛋、手工布鞋,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说话,但他们的眼神里写着同一句话:谢谢你。
    庞北鼻子一酸,低下头快步离去。
    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这只是另一个起点。
    冬去春来,寒暑交替。几年后,当记者再次走进581时,这里已变成一座宜居宜业的新镇。学校、医院、邮局、供销社一应俱全,山间果园硕果累累,田埂上孩童奔跑欢笑。
    而那个曾躲在深山打猎的年轻人,早已隐入人群。
    有人说他在北方指导救灾,有人说他在南方传授经验,还有人说他回到了最初的那片林子,继续守护着最初的宁静。
    但无论身在何处,每当夜幕降临,581的路灯总会准时亮起,连成一条蜿蜒的光带,如同永不熄灭的誓言。
    人们知道??
    只要火种还在,春天就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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