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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卫氏女和李良娣
武四没注意到太子出来，太子却看到了武四，朝着他瞪了一眼。
杜若赶紧收拢好侍卫。
真不该跟着他们瞎议论......
然后太子就交代亲卫，让他派一队人随朱璇上山。
“武侍卫，朱璇姑娘给孤办事去了，一个月之后回来，你回去跟太师禀报一声。”
武四想，杜大人回去还得把卫氏女带来，如果朱璇真说动了太子把人接回来，这以后太师府就不受齐王他们掌控了。
太好了。
祝嬷嬷知道太师等得心焦，等了半天没见朱璇回来，一见杜若回来就打听情况，杜若摆了摆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
厨房送来的饭非常丰盛。
太师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
小扣子疑惑地看着太师，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太师去了之前三夫人的住处，打开门，点上烤炉，给小扣子说去买点羊肉串和肉饼。
小扣子不解，点点头去了。
买回来时，太师在屋里盯着烤炉发呆，接过羊肉串和肉饼放在铁架上烤热，放的太快，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太师，奴才来吧。”小扣子把剩余的羊肉串排好。
太师看了看这些羊肉串，又看了看那小木床，又看了看那张差点烤熟自己的火炕。
“今天在这睡。”
小扣子无语了。
三夫人活着的时候，你一次也没来过这里，现在怎么稀罕这里了......
算了，在哪睡，当奴才的也是伺候主子......
小扣子正要回去给自己拿铺盖，可太师叫住了他。
小扣子：“太师......”
“山上冷，把本太师柜子里的那些棉被给她送去几床。”
小扣子无语了。
太师不会把小扣子当成女儿了吧......
也是，太师这个年龄的男人，儿女也该有小璇姑姑这么大了......
小扣子一直觉得太师好像对待小璇姑姑和旁人不一样，可就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原来如此......
就像干爹对自己一样照顾......
小扣子答应着，他是又羡慕又感动，于是快步回了藏宝阁......
小扣子把被子都打包装好箱子，等回来时太师已经把羊肉串都已经吃光了。
举着羊肉串的太师看着和平时不一样，像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没有了那种朝堂上的高冷和脾气捉摸不定......
小扣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依着桌子困着了。
小扣子不知道的是，他依着桌子睡着不久，太师就离开了。
他看着打瞌睡的小扣子......
又看着屋里还没吃完的肉饼......
起身出了门，想了想，转身倒了一盆水在烤炉里面，就离开了。
武四在门外看到没有立刻跟上，他不知道眼前的是正常的太师还是暴力太师，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太师冷着脸：“还不跟上......”
武四看太师的眼睛正常，知道这是正常了。
他把今天的事情又给太师说了一遍。
太师听后心里郁闷不已，转头看向三夫人的院子。
“去找杜若。”
杜若正在观星楼的阁楼里。他坐在一排刑具旁边，正在饶有兴味地看着桌上的一把尖刀。
“你是谁的人，现在再给我说一遍。”
杜若拿起那柄尖刀，看看那刃是不是锋利。
阁楼里的几个武侍女吓得尖叫冲了出去。
杜若让人把卫氏女的衣服扒了。
“杜大人——你不得好死。”随着一声尖锐的咒骂，被绑在绳索上的卫氏女一下子脸色变得苍老起来。
杜大人吓得往后一退。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杜若叹了口气：“毒蛊发作了吧？太师那里有解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少受些罪......”
听到有解药，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现在说一下你和齐王什么关系，让你潜伏太师府又是什么任务，还有梅影香是怎么回事？”
卫氏女大惊，她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她与齐王的关系。
“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就告诉你们......”
旁边同样铁索绑着的卫氏女的侍女直摇头：“小姐，不行，你要是说了，他会杀了你的。”
“小莲，闭嘴。”
“你先给解药，我就说。”
杜若抛出一个药丸，卫氏女掰开，吃了一半。
“其实，齐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来太师府是为了跟你们家太师凑成一对啊......，梅影香......”卫氏女诡异地笑着说，“那是什么东西......”
“小姐......”旁边的侍女不解地叫道。
杜若恼了：“不说实话是吧，来人，上硬菜~”
只见两个侍卫搬过一张铁床，上面的铁钉根根有手臂长，钉尖十分锋利。
卫氏女哈哈哈哈哈地笑得更加猖狂。
“小姐，咱不能吃眼前亏啊，小姐......”
“这么忠心的侍女，要不你来替她......”
一眨眼的功夫，小侍女被摁在了铁床上，鲜血瞬间从衣服里浸了出来。
“放开她，你们要知道什么，我说——”
杜若示意侍卫放开小侍女。
“我是齐王的一个外室，来太师府是齐王的安排，让我接近太师趁机杀了他，可太师压根就不让我靠近......梅影香是我娘香料店的招牌，我娘没了，就传给了我。我知道的都告诉大人了，大人放了小莲吧。”
杜若差点忘了，京城有名的香料店都是齐王名下的，梅影香也是十年前名动京城的歌女卫婉所创，这个卫氏女想必是她的女儿了。
“查一下卫婉生平。”
侍卫很快过来汇报，正和杜若猜测的那样，这卫婉就是齐王14年前纳进府的侍妾，卫氏女是他二人的女儿。
卫婉当年是教坊司最出名的歌女，被齐王看中后，就进府当了侍妾，这女人进府时，齐王妃已经被关进了梅园。她后来不做歌女了，就做香料生意，梅影香就是那时候推出的。后来这卫婉野心变大，想当王妃，就被齐王悄悄处置了，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卫氏女也不知道母亲的这些往事，她只知道她母亲是一个香料行家，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贵人。
杜若问：“听说你和李良娣认识？”
卫氏女胃里一直难受，刚才的药丸起作用了，她点点头。
她和李良娣两家是邻居，小时候就认识，她们后来去过一次齐王府，那时候就被齐王府的奢华震撼到了，所以她和李良娣都希望以后能嫁入这种富贵人家。
杜大人干嘛问她这个？
“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卫氏女解释，可杜若要听的不是这个，他问：“谋害齐王妃的事，你是否也参与了？”
卫氏女茫然摇头。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她当上良娣的那一晚，约我喝了很多酒，我记得好像说了什么‘疯了......我就能当太子妃了’”
杜若让旁边的书吏记下刚才的问话，就招呼侍卫离开了阁楼。
这时看到正在上楼的太师：“太师？”
太师问他：“招了吗？”
杜若笑了：“对上了。”
接着杜若把刚才卫氏女交代的内容都说了一遍。
杜若若有所思，问道：“自打朱璇姑娘来了之后，你的情绪好像就被她左右，是不是要......”
太师猛地抬头：“她不会......”
杜若提醒道：“咱们的暗卫注意到，她和太子好像有些渊源，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关系，当年她进太师府时父母已经没了，不如查查她的家人。”
太师面露不悦。
“你觉得她有嫌疑？”太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