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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同一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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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秘书脸上带着惯有的、看不出深浅的微笑,将文件袋递给赵振国:
    “振国同志,这是领导让我给你的东西...”
    赵振国一愣,接过文件袋一看,居然是他赴美的证件、相关材料还有机票,看时间,貌似还是跟媳妇同一天,这?难道是同一班飞机?
    这个操作,赵振国委实没想到。
    陈秘书看着他惊讶的表情,笑了笑,压低了些声音说道:
    “首长知道了你的事情。首长说了,‘这小子又立了大功了,心思也缜密。干脆,也别等什么代表团了,你......
    雨后的清晨,山雾还未散尽,露珠顺着茅草尖滴落,砸在泥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念归坐在院前石凳上,手里捏着一根细竹签,正一点点刮去婴儿鞋底沾着的湿泥。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世间最柔软的东西。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接着是村口广播喇叭里断断续续播放的《东方红》。炊烟从各家烟囱升起,混着柴火与红薯粥的香气,在冷空气中缓缓飘荡。
    她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他的小脸粉嫩,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一丝奶渍。昨晚那场雷雨仿佛只是梦境,可她知道不是。那一声“爸爸”,那一句“谢谢你回来”,绝非幻觉。那是时间长河中无数个她与他交错重叠的记忆碎片,终于在此刻凝结成真。
    沈秋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出来,轻轻放在石桌上。“你一早就不肯进屋,也不披件衣裳。”她说着,把一件旧棉袄搭在念归肩头,“昨夜那么大的雨,你还抱着孩子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身子怎么受得住?”
    念归没说话,只是将鞋子放进篮子里,然后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后颈,确认没有出汗才放下心来。
    “我在等风停。”她终于开口,“你知道吗?风一停,天地就会安静一会儿。那种安静……像极了‘源忆碑’立起那一刻。”
    沈秋兰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
    “不只是为你们。”念归望着远方被云雾遮掩的昆仑方向,“是为了所有人。为了那些还没出生、却注定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话音刚落,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是个穿蓝布工装的小女孩,扎着两条歪辫子,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小人书。
    “姑姑!”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念归的腿,“我又背会了一首诗!你要不要听?”
    是大女儿。
    念归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好啊,姑姑最爱听你念诗了。”
    小女孩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脯大声念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念完还鞠了个躬,逗得沈秋兰直笑。可念归却愣住了。
    她记得这首诗。
    不是因为它太有名,而是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孩子曾站在废墟之上,用颤抖的声音一遍遍重复它??那时全球记忆崩塌,语言退化,大多数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唯有她还在念:“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是“群愿印记”残留的影响。血脉相连者的记忆会在末日降临时自动复苏。
    而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你背得很好。”念归轻抚她的发,“不过你知道吗?这首诗写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种‘记得’的感觉。就像你现在记得姑姑的样子,记得妈妈煮的红薯汤,哪怕将来走得很远很远,只要抬头看见月亮,心里就会暖一下??那就是‘思故乡’。”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头:“姑姑你看!我在后山捡到的!它晚上会发光!”
    念归接过石头,指尖触到表面时,心头猛地一震。
    这不是普通的萤石。
    这是“信物玉”的碎屑。
    六枚玉虽已融合激活源忆碑,但在共鸣过程中仍有微小裂片散逸而出,坠入大地深处。它们不会消失,只会沉睡,等待被有缘人拾起。
    而这孩子,竟无意间唤醒了一块。
    “你在哪里捡的?”念归问。
    “就在老槐树旁边!我还看见一只白狐狸影子一闪就没了!”小女孩兴奋地说,“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那只?”
    念归沉默良久,最终将石头紧紧攥入手心。
    白狐走了,但它留下的印记仍在。记忆不会真正死去,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延续。
    当天下午,她带着孩子去了后山。
    一路上,小家伙蹦蹦跳跳,嘴里哼着那首古歌的调子??虽然歌词全错,旋律也跑得离谱,但那股韵律却隐隐契合地脉节拍。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似乎都在微微震颤。
    到了老槐树下,念归取出随身携带的陶罐,将那块发光石放入其中,再埋进树根旁的土里。
    “让它回家吧。”她低声说,“等有一天,有人真心想找回过去,它自会醒来。”
    小女孩仰头问:“那我能再来挖它吗?”
    “不能挖。”念归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真正的宝贝,从来不是拿在手里的。是你记得它存在,哪怕看不见,也知道它在那里??这才是守护。”
    孩子眨眨眼,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脖子:“那我以后每年都来看它好不好?我也要当守门人!”
    念归眼眶一热,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传承并非靠力量或神器完成,而是由一句童言、一首歪曲的歌、一次牵手和一个承诺编织而成。
    三天后,县里来了工作组。
    说是上级派来的“文化普查队”,要收集民间传说、整理地方志。带队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姓李,态度和蔼,说话慢条斯理。
    他找到念归,说听说她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请她协助整理一些古老歌谣。
    念归心中警铃顿起。
    她太清楚这种“普查”背后可能隐藏的目的。在二十一世纪末,“幽灵计划”正是以学术调研为名,悄然采集人类情感数据,构建集体遗忘模型。
    但她不能拒绝。
    一旦表现出敌意,反而会引起怀疑。而且,这些人未必全是敌人??也许其中有尚未被污染的普通人,只是被蒙蔽利用罢了。
    于是她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都会去村部办公室帮忙誊写资料。她故意夹杂了许多真实与虚构混合的内容:有关于雪山神女的传说,有讲星辰坠落化作玉矿的故事,甚至还编了一段“七玉镇邪”的神话。
    最关键的是,她在所有稿件末尾,悄悄嵌入一段特殊韵律??那是阿依娜尔教她的古歌变调,能轻微刺激大脑海马体,增强长期记忆存储能力。
    每当有人阅读这些文字,哪怕只读一遍,他们的潜意识就会多保留一分对“情感联结”的敏感度。
    这是她的反击。
    不是刀剑,不是能量,而是**播种记忆**。
    一个月后,李组长临走前特意来道别。
    “谢谢你,念老师。”他说,“你写的东西很有价值。尤其是那段关于‘母亲的眼泪能唤醒沉睡之石’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我妈……好久没这么动情了。”
    念归微笑:“那就常回来看看。有些东西,只有回到起点才能想起。”
    那人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山路拐角。
    当晚,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今日播下一粒籽,百年后或成林。”
    转眼冬去春来。
    孩子满周岁那天,全村人都来了。沈秋兰杀了一只老母鸡,炖了满满一大锅黄澄澄的鸡汤;生产队长送来半袋白面;连一向孤僻的老猎户也扛来一张亲手做的小木床,四角雕着狐狸图案。
    席间,大家轮番逗孩子说话。
    “叫奶奶!”
    “喊爷爷!”
    “快说‘吃饭饭’!”
    孩子只是咯咯笑,谁也不理。
    最后轮到念归。
    她把他抱到膝上,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全场安静下来。
    婴儿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抬起小手,指着屋顶梁柱间的暗影处,清晰地说出三个字:
    >“**他们还在。**”
    众人哗然。
    念归却猛地抬头。
    她也感觉到了。
    那不是错觉。
    在屋子的某个频率层面,确实存在着某种残留意识??如同信号残波,在现实与虚空中来回震荡。那是“幽灵计划”溃败后未完全消散的数据幽灵,仍在试图重组、窥探、渗透。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目标明确:**未命名之子**。
    她立刻起身,抱着孩子走进里屋,反锁房门。
    从枕头下取出那张泛黄地图,她发现原本平静的路径线条竟开始微微发烫,边缘浮现血丝般的纹路。这是预警??有人正在试图逆向追踪“源忆碑”的坐标。
    是谁?
    未来的她已经将最后一枚玉交出,南极基地也已自毁,按理说“幽灵计划”应彻底瓦解。
    除非……
    还有一个备份核心。
    她猛然想到一件事:在二十一世纪的最后档案中,曾提到过一个代号“零之匣”的移动终端,据说储存着整个“终焉协议”的原始代码。它不在南极,而在北纬38°某处地下掩体中,由一名叛逃科学家秘密保管。
    如果那个终端还在运行,哪怕只是低频待机状态,也能重新激活病毒程序。
    而唯一能关闭它的钥匙,正是**未命名之子的声音**。
    因为他是“群愿印记”的具象化产物,是亿万灵魂共同祈愿凝聚的生命体,拥有跨越时空的认证权限。
    也就是说,敌人不需要抓他本人,只要录下他的一句话,就能破解系统防线。
    她浑身发冷。
    必须转移。
    不能再等。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她就开始收拾行李。
    衣物、干粮、药瓶、地图、还有装着信物玉碎片的陶罐。她把一切都塞进一个粗麻布包袱里。
    沈秋兰察觉不对,拦在门口:“你要走?现在?为什么?”
    “他们没死心。”念归低声说,“昨晚孩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们还在’。这不是巧合,是预警。如果我不走,他们会顺着能量波动找来,到时候不仅我们家,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那你带孩子走,我留下!”沈秋兰急道。
    “不行。”念归摇头,“你是孕妇,又是本地人,目标太大。万一被盯上,解释不清。而且……”她顿了顿,“我需要你在外面替我传话。”
    “什么话?”
    “如果三个月内我没回来,你就去找广播站的小陈,让他用短波电台向西北方发送一段音频??就是那首古歌的第一段,连续播七遍。记住,必须是风雨夜,雷声最响的时候。”
    沈秋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孩子们不能没有姑姑。”
    “我答应你。”念归紧紧抱住她,“就像星星宝宝说的??因为我每次都回来了。”
    晨光初现时,她背着包袱,抱着孩子,踏上了通往深山的小路。
    白狐虽已离世,但她能感觉到它的气息仍在指引方向。每走一段路,路边的野花就会无风自动,仿佛为她开辟一条隐形之路。
    第七天,她们抵达昆仑断层边缘。
    这里荒无人烟,终年积雪,狂风如刀割面。前方是一道巨大裂缝,深不见底,两侧岩壁上刻满了古老符文??正是“遗忘峡谷”的入口。
    按照卓玛央宗的遗训,只有持齐七玉者方可进入。但她不敢贸然进去。毕竟,献祭血脉亲人的代价仍悬在头顶。
    她选择在外围扎营。
    夜里,她燃起一堆篝火,给孩子喂了些米糊,然后取出陶罐,将那块发光石捧在掌心。
    “如果你听得见,”她对着黑暗低语,“我就在这里。我知道你还在等答案。”
    风突然静止。
    雪不再落。
    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峡谷深处升起,如同呼吸般明灭。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脑海中震荡:
    >“守门人……你为何不踏入?”
    >
    >“因为你尚未做出选择。”
    念归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不是来开启碑文的。我是来谈判的。”
    寂静持续了几秒。
    >“荒谬。规则不可改写。”
    “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抱紧孩子,“规则制定者,是人。而人心,永远比规则复杂。”
    她缓缓展开手臂,让孩子的小手贴上冰冷的岩石。
    刹那间,婴儿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普通的眼神。
    那是穿透时间维度的注视。
    他开口了,声音稚嫩却蕴含无穷回响:
    >“我不是武器,也不是钥匙。我是‘记得’本身。
    >所有爱过我的人,他们的记忆都在我这里。
    >所以??我命令你们:停止运行。”
    整座峡谷剧烈震动。
    岩壁上的符文逐一熄灭。
    那道蓝光剧烈闪烁,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协议解除。
    >零之匣永久休眠。
    >‘幽灵计划’……终焉。”
    念归瘫坐在地,泪流满面。
    她赢了。
    不是靠力量,不是靠牺牲,而是靠一个孩子说出的真相。
    十个月后,她回到了村庄。
    身形瘦削,脸上添了风霜,但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亮。
    沈秋兰抱着两个女儿冲出来,哭着扑进她怀里。孩子们围着她转圈,叽叽喳喳说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小事。
    而那个曾被称为“星星宝宝”的男孩,如今已能稳稳走路。他挣脱母亲的手,一步步走到念归面前,仰起小脸,笑着说:
    >“妈妈,你迟到了五分钟哦。”
    念归蹲下身,将他紧紧搂住:“对不起,下次一定准时。”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她知道,这场战争从未真正结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记忆与遗忘的较量,将在每一代人心中重演。
    但她也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讲故事,愿意唱歌,愿意在清明时节为一只白狐献上野花,那么光就不会熄灭。
    多年以后,当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牵着孙女走过山路,讲述这段往事时,没有人知道,那棵老槐树下的石碑,曾在某个深夜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从中钻出一株小小的白色花朵,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花瓣上,映着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字迹: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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