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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让烈士的鲜血使法兰西四季芬芳！
「革命？」
这并非一个陌生的词汇。
但又让人感到陌生。
对于正义之神来说，许多善良的阵营神灵信徒都具有反抗黑暗的特性。
面对黑暗的领主和暴政，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种行为一般会被认为是「维护正义」「反抗黑暗」「推翻暴政」乃至于「起义」，但很少会被神灵当作「革命」去看待。
因为在这里，其实并不会生成出什麽新的东西出来，人们也是因为内心的善良去用自己的手段去反抗暴力罢了。
推翻了曾经的暴君，最后往往也只是选出来一个善良的领主继位。
所以去说改变国家的规则，建立一个没有君主的国家，这虽然也同样是维护正义的行为，就算是正义之神也会认可这一点。
但同样，这种行为也可以不是维持正义的，公正之神并非是一个不会去思考的神灵，他可以去理解者所谓的「革命」可以是不出于善良，而是仅仅去改变制度，改善环境的行为。
因此「革命」远远要比正义更加难以定义。
甚至于「革命」这个概念本身也是可以成为一个神灵的理念，成为一种人们会去追随的信条。
一个具有能力的人，真的去了解这个概念之后，完全是有可能会被选择成为神灵的。
但说到底，这样的行为在整个大陆上也很少有人会去做这种事情。
如果放到现实当中，正义之神还会犹豫很久，去思考这样的革命到底是不是正义的行为。
但反过来，看着剧本中的内容。
「二楼，准备好斧子砍楼梯。有没有？」
「有。」弗以伊回答。
「有多少？」
——
「两把斧子和一把战斧。」
「好。我们是二十六个没倒下的战士。有多少支枪？」
「三十四。」
牺牲，一个个牺牲，死去，期盼光明的人却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有年幼的孩子，有一心拯救他人的工人————
还有更多没有面目的人。
让正义之神原本想要苛责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他再清楚不过，在这里革命是是一件绝对正义的事情。
因为那漫长的黑暗，就算是正义之神提尔都曾被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可以想像自己假设只是一个凡人的话，在一个神灵都不存在，没有神灵会去安慰受伤的孩子的世界，他会如何的走投无路。
街垒建立。
酒馆战斗。
前来伪装身份想要混入革命者队伍的沙威也被小伽弗洛什发现，指出他的身份。
被革命者的捆绑在酒馆当中。
小伽弗洛什想要去捡起弹药，帮助战士们收集必备的东西，却在高唱当中中枪身亡。
战场，并不会因为面对的是孩子而放弃自己的残酷。
沙威又被冉阿让救出来，以德报怨的释放。
那一刻，正义和黑暗的分野更加模糊不清。
本就是一个市偿官僚的沙威甚至连最后的正义都维持不了。
革命的火焰也被军队一点点掐灭。
青年丶学生丶工人的尸体在街垒上成为新的街垒。
沙威也被冉阿让救出来，再以德报怨的释放。
那一刻，正义和黑暗的分野更加模糊不清。
本就是一个市侩官僚的沙威甚至连最后的正义都维持不了。
可这份善良也无法改变悲观的走向。
冉阿让本就是为了拯救自己女儿的心上人来到这里的。
街垒失陷，马吕斯身负重伤。
再阿让背负着他，潜入巴黎巨大的下水道系统。在黑暗丶污秽的下水道中，历经千辛万苦后，冉阿让却在出口处遭遇了守候已久的沙威。
然而，冉阿让的行为并非没用。
他是多麽的深刻认为贵族就是贵族，老爷就是老爷，罪犯就是罪犯，穷人就是穷人。
再阿让的行为如果是拯救其他人，沙威或许还会去质疑，但放在自己身上——
——百口莫辩沙威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毕生信奉的「法律」在冉阿让的「仁慈」面前彻底崩塌。在矛盾中，他放走了冉阿让和马里于斯。
等到两人离开，沙威像是背负了整个时代的黑暗一样，低唱着歌曲，跳入河中，了无声息。
一整个看下来，正义之神脸都是紧绷的。
正如同剧本中所写的那一句对白一样。
「满天乌云密布了一千五百年。过了十五个世纪之后，乌云散了，而您却要加罪于雷霆。」
他无法对于这一雷霆做出责难。
他只能静静看下去。
战争结束。
一切都像是昨日的故事一样，成为他人的谈资，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
马吕斯康复后，也成功与珂赛特结婚。
再阿让因担心自己的过去会玷污他们的幸福，选择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苦役犯身份，然后主动退出，孤独生活。
就算是沙威产生了动摇，再阿让依旧担心着自己这一隐藏的身份。
马里于斯最初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一个罪人，会使自己爱人的付清，所以疏远了冉阿让。
后来他从德纳第那里得知正是再阿让在下水道救了他的命，羞愧万分，立刻和珂赛特赶去探望弥留之际的冉阿让。
此时的冉阿让也因为年迈，眼中失去了光辉。
教堂当中，旁边的主教询问他，是否需要安排一个教士为他进行所有的仪式。
再阿让却抬起头，看着虚空，晃动脑袋。
在那一次盗窃之后，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主教。
歌曲再一次响起。
「你可否听到人民的歌声？」
教堂之外，芳汀，ABC的朋友们，主教。
街垒围绕着教堂，高唱着熟悉的歌曲。
直到确定魔网女神真正离开之后。
正义之神回想自己看到的剧情，方才长叹一口气。
在魔网女神面前他还需要保持自己的形象。
但现在，捧起手中的剧本，他想要把自己心中的震撼抒发出来。
「真是————优秀的故事。」
「我输了。」
「但这部作品为什麽没有革命成功之后的剧情呢？」
正义之神深思：「革命的第二天会是什麽？或许，提出问题的人也不需要给——
出答案。」
「但我需要好好想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