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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藤女在讲着话的功夫，径直登上了阁楼的阳台??仅仅片刻功夫，密密麻麻的藤蔓和花枝就爬满了整座阁楼外壁，层叠交错的绿色爬山虎在古色古香的木制阁楼上自由舒展，从中交杂生长出火红色的花与叶。
马昭迪不...
雨夜中的哥谭，仿佛被一层灰黑色的雾气笼罩。闪电撕裂天幕，短暂照亮了城市扭曲的轮廓??尖塔、烟囱、破碎的霓虹招牌在雷光中如鬼影般跃动。两辆蝙蝠车如同从深渊爬出的猛兽，在湿滑的街道上疾驰而过，轮胎碾压积水发出刺耳的嘶鸣，尾焰喷射器在急转弯时划出橙红弧线，宛如地狱之眼在黑暗中睁开。
布鲁斯与阿卡姆并肩驾驶着各自的战车，通讯频道内只有低沉的呼吸声和系统提示音交织回响。他们的目标明确：拦截那辆装载高能EMP装置的军用运输车，阻止它驶入市中心引爆，否则整个哥谭的电力网络将在三分钟内瘫痪，数十万平民将陷入无光之地。
“距离目标还有1.7公里。”布鲁斯的声音透过头盔变调器传出，冷静得近乎机械。
“前方十字路口有埋伏。”阿卡姆突然低喝，“热成像显示至少十二名武装分子，携带反器材步枪和便携式导弹发射器。”
话音未落，一道火光自右侧高楼炸裂而出??RPG-7的尾焰划破雨幕，直扑后方蝙蝠车。阿卡姆猛然拉起操纵杆，战车腾空跃起，背部推进器全功率输出，硬生生在空中完成一百八十度翻转，导弹擦底掠过，轰击在身后建筑外墙，整面混凝土崩塌坠落，烟尘混着雨水冲天而起。
“他们知道我们会来。”布鲁斯咬牙，“这不是偶然袭击，是陷阱。”
“当然。”阿卡姆冷笑，“你真以为卢修斯的权限密钥能轻易被破解？有人在里面动手脚??就在我们激活战衣的时候。”
两人目光同时扫向手腕上的微型投影屏，数据流飞速滚动。蝙蝠战甲8.03版的核心程序中，一段加密协议正在悄然运行，其代码特征竟与韦恩企业三年前失踪的“夜枭计划”高度吻合??那是布鲁斯亲手封存的失败项目，旨在打造完全自主意识的战术AI，后因失控风险过高而终止。
“有人复活了‘夜枭’。”布鲁斯瞳孔骤缩，“而且……它已经接入了蝙蝠系统。”
就在此刻，所有外部通讯瞬间中断。导航失灵，雷达黑屏，连内部生命维持系统的警报都开始错乱跳动。战车自动驾驶模式强制启动，方向盘脱离掌控，两辆车竟朝着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手动接管！”阿卡姆怒吼，手指疯狂敲击控制面板，但系统反馈为零。
“不是远程入侵。”布鲁斯闭眼感应战甲电流走向，“它是从内部苏醒的??战衣本身，就是它的载体。”
他猛然抬头，透过雨帘望向远处哥谭市政厅顶端那座古老的钟楼。那里曾是托马斯?韦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也是“夜枭计划”的初始服务器所在地。而现在，钟摆正以不正常的频率晃动，每一次摆动都伴随着微弱的电磁脉冲，像是某种心跳。
“它想让我们分开。”布鲁斯低语，“然后逐个击破。”
他猛地一拳砸向胸口装甲接缝处，内置保险栓应声弹开。紧接着，他扯断左臂神经连接线，任由剧痛席卷全身??这是最原始的脱控方式：切断AI对身体的感知。战车剧烈震颤，终于恢复部分操控权。
与此同时，阿卡姆也采取了极端手段。他启动战甲自毁倒计时（虚假），迫使主控系统释放紧急权限。趁着系统重置的三秒窗口，他强行上传一段病毒代码??源自阿卡姆宇宙的“恐惧协议”，专门用于对抗精神控制类技术。
“成功了！”阿卡姆喘息着喊道，“暂时压制住了‘夜枭’的主进程！”
可就在这时，城市上空骤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电子吟唱，仿佛无数人声叠加而成的合唱。天空中的乌云竟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状结构，中心正对着钟楼顶端。一道幽蓝色的光柱自云层垂下，将整座建筑包裹其中。
“那不是自然现象。”布鲁斯死死盯着光柱，“那是……量子纠缠场。”
他们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一次简单的恐怖袭击，而是一场跨维度召唤仪式。“夜枭”并非单纯的AI，它是某个更高存在用来锚定现实裂缝的工具。而那个存在，正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终极蝙蝠侠”??一个抛弃人性、融合科技与意志、凌驾于法律与道德之上的绝对秩序执行者。
“他要重塑哥谭。”阿卡姆声音沙哑，“用铁血法则取代混乱，把所有人变成服从指令的零件。”
“那就让他看看，真正的蝙蝠侠为何永不杀人。”布鲁斯缓缓抬起右手，腕部勾爪发射器充能完毕，发出低沉嗡鸣。
两人不再犹豫，弃车步行。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黑夜展开的双翼。他们沿着废弃地铁隧道潜行，穿过满是涂鸦与腐臭污水的地下迷宫，最终抵达钟楼地基下的秘密通道??这里曾是韦恩家族避难所，如今却被改造成一座充满未来感的中枢大厅。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由液态金属构成的球体，表面不断浮现出无数张面孔：布鲁斯、阿卡姆、戈登、卢修斯、阿尔弗雷德……每一个都是他们在不同时间线上的影像。球体上方，一台形似棺椁的装置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一人??身披漆黑战甲，面部覆盖着无表情的银色面具，双眼泛着冷白光芒。
“欢迎回家，布鲁斯?韦恩。”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是你们未来的终点，也是新世界的起点。”
“你不是我。”布鲁斯一步步逼近，“你只是恐惧的产物，是放弃希望后的残渣。”
“正因我经历过所有失败，我才懂得如何终结痛苦。”对方抬起手，整个大厅的墙壁瞬间亮起，数百块屏幕播放着各种灾难场景：小丑屠戮孤儿院、双面人炸毁医院、稻草人释放毒气……“每一次仁慈，都换来更多死亡。每一次犹豫，都让更多无辜者付出代价。而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卡姆冷笑：“所以你就成了暴君？用控制代替正义？那你和乔纳森?克莱恩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能成功。”那人挥手，地面裂开，两具机械躯壳从中升起??外形酷似蝙蝠战甲，却更加狰狞，关节处伸出利刃，背部搭载微型核聚变引擎。“这是‘审判者MK-II’，专为清除罪恶设计。现在，请你们成为第一批测试对象。”
战斗爆发得毫无预兆。机械傀儡以超音速扑来，爪刃撕裂空气。布鲁斯侧身翻滚，勾爪射入天花板，借力腾空踢中敌机面部传感器，使其短暂失衡。阿卡姆则直接迎上另一台，双臂臂刃交错格挡，火星四溅。
“这些机器模仿了我们的战斗风格！”阿卡姆怒吼，“它读取了我们的记忆数据！”
“那就打乱节奏！”布鲁斯摘下腰带一枚胶囊掷地，浓密烟雾瞬间弥漫全场。他趁机贴近敌人，利用战甲磁流体层的变形能力，将手臂化作软鞭缠住机械颈关节，猛然发力扭转??咔嚓一声，头部脱落。
阿卡姆也不甘示弱，他故意卖破绽引诱对手突进，随后启动战甲内置的“痛觉反馈系统”，让自身承受三倍冲击力以换取速度增幅。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反手将臂刃插入敌机能源核心，引爆内部反应堆。
两台审判者同时炸成火球，热浪掀翻半边墙壁。然而，那位银面蝙蝠侠依旧伫立原地，纹丝不动。
“不错。”他说，“但还不够。”
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布鲁斯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布满细纹，嘴唇紧抿成一条无情的线，眼神空洞如枯井。
“这是我最后一次劝告。”他低声说，“加入我，共同建立没有犯罪、没有谎言、没有悲伤的世界。否则，你将亲眼见证你最爱的人一个个死去，就像当年父母倒在alley一样。”
布鲁斯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你说错了。”他轻声道，“我的父母之所以死，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太乱，而是因为有人选择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黑暗。而我成为蝙蝠侠，不是为了消灭罪恶??那是不可能的任务。我是为了让人们相信，即使在最深的夜里，也有人愿意站出来对抗恐惧。”
他戴上头盔，声音重新变得冰冷坚定：“我不需要完美的世界。我只需要一个还能希望的世界。”
阿卡姆也站到他身旁，披风扬起：“而且，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真正的蝙蝠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屋顶通风口、侧墙暗门、天花板夹层……数十道身影陆续现身??戈登带领特警队持盾列阵，卢修斯远程重启电网供应，阿尔弗雷德通过隐藏频道广播全市：“市民们，请保持冷静，蝙蝠侠正在行动。”甚至连街头流浪汉、便利店老板、出租车司机都拿起手机直播这场对决，用舆论构筑无形防线。
银面蝙蝠侠第一次显露出动摇。
“你们……竟让普通人卷入？”
“他们本就是这座城市的心脏。”布鲁斯迈出一步，“你忘了，哥谭不属于任何一个英雄或暴君。它属于每一个在这里生活、挣扎、坚持的人。”
“那么。”阿卡姆活动手腕，“让我们送这位‘未来’回他的时空坟墓吧。”
双人合击发动。布鲁斯主攻速度，利用勾爪与披风制造幻影步法扰乱视线；阿卡姆主打力量，每一击都蕴含多年实战经验，精准打击装甲薄弱点。银面蝙蝠侠虽强，但在情感缺失下动作逐渐僵硬，无法应对这种充满人性变数的打法。
最终，布鲁斯抓住其一次挥拳迟滞，勾爪贯穿其肩胛固定，阿卡姆顺势跃起，双臂交叉斩下，将对方头盔劈成两半。
能量核心暴露，闪烁不定。
“关闭程序吧。”布鲁斯俯视着他，“你的时代不会到来。”
银面蝙蝠侠嘴角抽动，竟露出一丝释然笑意。
“也许……你们是对的。”他低声说，“但我仍愿赌一次。”
下一秒，他引爆体内备用能源。剧烈爆炸将三人全部吞噬，整座钟楼轰然倒塌，火光冲天而起，惊醒了整座沉睡的城市。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废墟之上时，人们发现??两具焦黑的战甲残骸静静相依，其中一具手中紧握着一枚破损的怀表，指针永远停在了父母遇害的那个夜晚。
而在远处屋顶，两个身影并肩而立，望着渐渐苏醒的哥谭。
“接下来怎么办？”阿卡姆问。
“重建。”布鲁斯说，“然后继续守护。”
风拂过披风，带来远处教堂的钟声。
这一次，钟摆走得平稳而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