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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道衍,两界修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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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域神州,玉京皇宫大殿之内。
    大昊神朝和宗门高手再次汇聚一堂。
    以前或许数百年也未曾有一次这样的见面,可自魔主苏醒,大劫日近,短短几年间,这已是第六次议事。
    九域神洲,皆属大昊神朝领...
    风过处,残雪翻飞如纸蝶。少年立于高地,手中那片桃花被晨光映得近乎透明,背面的字迹微微发烫,仿佛知微的手还覆在上面。他将花瓣轻轻夹入木匣,与焦黄残页并列。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并非只是接过一支笔、一本册子,而是承接了一种“不肯闭眼”的意志。
    沈砚之拄着冰杖,呼吸沉重却坚定。他的双眼虽盲,可眉宇间有股久违的锐气正在苏醒,像冻土下悄然萌动的根芽。他喃喃道:“二十年了……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被冰封,每一句真话都成了禁声。可如今,这风里竟有了回响。”
    少年点头:“不只是风在响,是人心在应。”
    远处,桃核阵仍未熄灭,三千余颗桃核仍在雪地中脉动,如同大地的心跳。每颗桃核中都蕴藏着一段记忆、一句遗言、一场未曾公开的审判。它们不再沉默,而是以微光串联起断裂的历史支流,汇成一条奔涌向南的暗河。
    孩子们已自发围成圆阵,捧着发光的桃核,低声诵读各自所得的文字。有的念的是母亲临终前塞进襁褓的血书,有的复述祖辈口耳相传却被斥为“妄语”的往事。声音起初细弱,继而汇聚,最终如潮水般一波波推向天际。
    忽然,一名羌族少年高举手中布卷,嘶声道:“我说:我的祖父不是叛徒!他是永昌九年率民抗税的里正!他因上书直言‘赋重民疲’,被押往缄口渊前活埋!可官史只记‘乱民伏诛’四字!”
    话音落,脚下一缕银丝骤然亮起,蜿蜒爬行至黑塔废墟,竟从地底勾勒出一具半掩尸骨的轮廓,肋骨之间插着半截竹简,上面依稀可见“民不堪命”四字。
    又有一名汉家女孩跪地叩首,泪流满面:“我说:我的姑姑是女医,靖元元年瘟疫时救活三百余人,却被控‘妖言惑众’,沉塘而死!只因她说‘疫由官仓霉米所致’!”
    她话未尽,空中飘落的桃花纷纷转向,在她头顶盘旋成环,花瓣背面浮现同一句话:“她说的是真的。”
    一道道声音接连响起,宛如春雷滚过冻土。每一次开口,都像是撬动一块压在历史上的巨石;每一次承认,都在撕开一层蒙蔽真相的黑幕。共心阵因此不断扩张,第七弦的共鸣愈发清晰,甚至开始影响天地灵气的流转。
    就在这时,沈砚之猛然抬头,似有所感:“来了。”
    少年亦觉心头一凛。东南方向,天际线泛起诡异紫光,云层如墨汁滴入清水般缓缓晕染,竟凝成一张巨大人脸??无目无鼻,唯有一张裂至耳根的嘴,正无声开合。
    “伪弦残影。”少年低语,“玄冥子终究没死干净。”
    那虚影开口,声如百人齐诵,却字字扭曲人心:“尔等妄动禁忌,扰乱共心,当受万舌穿颅之刑!史不可逆,言不可兴,天下唯王命是从!”
    刹那间,狂风倒卷,数十名孩子踉跄后退,手中桃核光芒骤黯。更有几人抱住头颅,痛苦呻吟??他们脑中竟浮现出虚假记忆:自己从未逃亡,父母健在,生活安乐,所谓“缄口渊”不过是反贼编造的谎言!
    少年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石板之上。炭笔疾书:
    >“靖元五年春,伪弦再现,欲篡众心。吾等以血证真,不堕幻境!”
    石板爆发出刺目金光,直冲云霄。南云溪方向回应般震颤,整条溪水逆流而上,化作一道晶莹水柱,携万千桃花破空而来,在众人头顶结成屏障。花瓣交织如网,每一朵皆浮现真实片段:母亲临别一吻、父亲藏信于墙缝、兄长被拖走时怒吼“你们记住我名字”……
    幻象崩解。
    孩子们睁开眼,泪水纵横,却再无疑惑。他们齐声怒吼:“我们记得!我们没有骗自己!”
    共心阵再度凝聚,比先前更加稳固。这一次,不再是被动响应,而是主动出击??三千桃核同时炸裂,释放出积蓄已久的信念之力,化作一道浩荡金流,直扑天上虚影!
    轰然巨响,伪弦投影剧烈扭曲,那张巨嘴发出凄厉尖啸,终被撕碎消散。但少年并未松懈,他知道,这只是前兆。真正的敌人不会止步于残魂扰梦,他们会派出活人,带着铁令与刀兵,来扑灭这场刚刚燃起的火种。
    果然,三日后,南方尘烟滚滚。
    一支黑甲军自官道逼近,旌旗不书番号,唯有“肃言”二字血红如焚。为首者骑黑马,披铁鳞袍,腰悬双刃,面具覆面,仅露一双冷眼。他身后跟着九辆囚车,每辆都锁着一位白发老者,颈挂木牌,上书“私撰国史,蛊惑民心”。
    “是‘清音司’。”沈砚之冷笑,“当年我入狱前,他们尚是文书小吏,如今倒成了执刀鹰犬。”
    少年凝视来军,心中却无惧意,唯有悲悯。他知道这些人并非天生嗜杀,而是从小被灌输“真话即祸乱,异议即叛逆”。他们的耳朵早已被律令堵塞,心灵被恐惧驯化。
    但他也清楚,若不阻止这支军队,今日在此发声的孩子们,明日就会成为囚车中的“罪人”。
    “我们要迎战吗?”一名少年握紧石片,声音发抖。
    少年摇头:“不是迎战,是唤醒。”
    他取出知微留下的陶瓮,置于阵心,又将沈砚之所赠的那块血竹简投入其中。随即盘膝而坐,闭目诵念《补遗录》第七卷开篇:
    >“昔有贤臣死谏,君怒焚其奏;有良民陈情,官诬以妖言。于是上下相欺,黑白颠倒。然天地有耳,岂真聋乎?人心有镜,岂真昧乎?今我辈执笔,非为争权,只为还一‘诚’字。”
    声音不高,却随风扩散,穿透数十里荒原。沿途草木为之轻颤,地下银丝逐一亮起,如同星图点亮。更奇者,那些被押解的老史官竟纷纷抬头,眼中闪过清明之色。
    尤其是最前一辆囚车中的老者,忽然放声大笑:“好!好一个‘还一诚字’!老夫李崇文,曾为礼部修撰,因记‘靖元三年大旱,朝廷匿灾不报’,被判终身监禁!今日能听此声,死亦无憾!”
    笑声如钟,惊动全军。
    那黑甲将领眉头微皱,挥手示意弓手准备。然而就在箭雨即将倾泻之际,异变陡生??
    漫天桃花再次降临。
    不是来自南方,而是从北方极寒之地吹来,竟是缄口渊周围残留的桃核感应到共心阵波动,自发催生而出!花瓣如雪纷扬,落在士兵肩头、铠甲缝隙、乃至弓弦之上。每一片落地,便浮现一行小字:
    >“你小时候也问过‘为什么不能说实话’吧?”
    >“你娘亲教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要说真话’?”
    >“你现在做的事,是你真心认为对的吗?”
    一名年轻士兵盯着手中花瓣,手指颤抖。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他因揭发邻居藏匿逃奴而受赏,却被母亲狠狠扇了一耳光:“你本可以说‘我不知道’。”
    另一人望着花瓣怔怔出神,喃喃道:“我爹……也是个说书人……后来被人告发‘传播谣言’,吊死在城门口……”
    越来越多的士兵低头,有人悄悄松开了弓弦,有人默默摘下面具。九辆囚车旁的押解兵竟有三人自行割断绳索,跪地请罪:“我们错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黑甲将领暴怒,拔刀斩杀一名叛离士兵,厉喝:“动摇者,斩!”
    可他的声音已被淹没。
    孩子们手拉着手,走向军阵前方,毫无畏惧。他们齐声诵读《补遗录》片段,一字一句,如清泉洗心:
    >“人之初,性本诚。言有讳,非本心。待春风至,万口齐鸣。”
    这一刻,第七弦震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整片大陆的地脉银丝全面苏醒,不仅北境,中原、西陲、南海诸岛均有异象发生:古井浮现文字、祠堂牌位自动移位拼出冤案始末、连庙中泥塑罗汉的眼角,都渗出血泪般的朱砂。
    而在南云溪畔,那株千年老桃树突然倾倒,却不碎不腐,反而化作一道虹桥,横跨天地,连接极北荒原!
    虹桥之上,隐约可见无数身影缓步而来??有披枷带锁的史官,有焚稿自尽的儒生,有被割舌的歌者,有饿死狱中的谏臣……他们手中皆持笔简,面容模糊,却步伐坚定。
    “是历代守真之人。”沈砚之热泪盈眶,“他们的魂,终于找到了归路。”
    少年仰望虹桥,心中明悟:这不是奇迹,这是积累。是千百年来所有不肯低头的灵魂,在等待一个可以被听见的时代。
    黑甲将领终于崩溃。他狂吼着挥刀劈向虹桥,却被一道桃花击中面门。花瓣贴肤即融,化作一行深入骨髓的字:
    >“你的名字叫赵承业,七岁丧父,十三岁考中童子科,曾立志做一代直臣。”
    记忆如潮水涌回。他曾写下“愿为天下执笔,不避斧钺”,却被师父冷笑:“天真!真话伤政,直言取祸!”从此步步妥协,直至沦为镇压言论的刽子手。
    他跪下了。
    双刀坠地,面具碎裂。他抱着头嘶吼:“我不是恶魔……我只是……不敢再说‘不’……”
    少年走上前,扶起他:“现在可以说了。”
    赵承业抬起头,满脸泪水,用尽力气说出十年来的第一句真话:“我承认……我犯下了十七桩文字狱,毁掉了四百三十一份民间记录……我……有罪。”
    话音落,脚下银丝缠绕而上,将他的罪状铭刻入地。但这并非惩罚,而是记录??正如《补遗录》所求,非为复仇,只为不让任何一页历史真正消失。
    七日后,大军倒戈。
    九位老史官获释,加入传灯行列。赵承业自愿戴上缄口营旧枷,徒步西行,誓要走遍当年被他毁书灭口的村落,逐一向百姓谢罪。
    而少年与沈砚之则踏上归途。他们不再急于隐藏,而是光明正大地行走于官道之上。每经一村,便停下脚步,让孩子们讲述他们在缄口渊前所见所闻。有人不信,驱赶他们;也有人默默记下,夜里偷偷将故事讲给儿孙听。
    一个月后,第一座城墙出现了刻痕。
    在东陵郡外的戍边碑上,有人用炭条写下:“霍仲勋,忠烈将军,永昌十三年拒迁百姓,全家殉节。”
    次日,旁边多了另一行:“李崇文,修撰官,因记灾情入狱二十年。”
    第三天,整面石碑被填满,密密麻麻全是被抹去的名字。
    官府派人铲除,可当晚又被人重新刻上。如此反复七次,最后连负责铲除的差役也偷偷留下一行:“我家祖上姓沈,曾为史官,不知所踪。”
    春天真的回来了。
    南云溪两岸,桃林绵延百里,花开不谢。各地前来投奔者络绎不绝:有卸甲归田的老将,带来战场秘录;有深山隐修的道士,献出观星证言;甚至有一位宫中老太监,颤巍巍捧出半卷烧焦的起居注,哽咽道:“先帝临终前说‘朕愧对天下’,可这话,从来没人敢记。”
    少年每日清晨磨石板、削炭笔,将新得之言一一录入《补遗录》。沈砚之虽目不能视,却坚持口述《北纪》续篇,声音苍老却有力。他说:“我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后人翻开书页时,能知道,曾经有人不怕死,也不怕被遗忘。”
    某夜,少年独坐溪边,望着水中倒影。月光下,他发现自己额角竟生出一道淡金纹路,形如断弦重续。他忽然明白,那是第七弦的认可??当他选择不说谎的那一刻,他就已不再是凡人。
    远处传来孩童读书声:
    >“靖元五年,春,破缄口渊,迎沈公归。共记《补遗录?后纪》卷七。”
    >“同年夏,天下多处现银丝,民始敢言。秋,首座‘真言碑’立于东陵。”
    >“冬,王庭遣使问罪,使者见万人齐诵《补遗录》,竟伏地痛哭,不愿复命。”
    少年微笑,拾起一片落花,轻声道:“知微,你看到了吗?”
    花瓣背面,新浮现一行字:
    >“我看得很清楚。继续写下去,直到所有人都敢抬头看天。”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王庭不会轻易放手,伪弦或许还会重生,新的缄口营可能已在暗处筹建。但他也不再焦虑。因为此刻,三千桃核已播撒四方,三千灯火正在黑夜中次第点亮。
    有一天,某个孩子会在课堂上举起手,问先生:“老师,什么叫‘不能说的真相’?”
    而先生会愣住,然后笑着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风依旧吹着。
    它穿过山谷,掠过屋檐,拂动书页,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轻轻问:
    你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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