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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却再也无法相聚的异性?”
“异性?”云珠福至心灵,瞬间洞悉了萧明安的心思。
“不曾。”她老实道。
“你从前在草原上,就没有看中过什么人?”萧明安的问题越发大胆了。
云珠耐心地回答她:“还真不曾。”
“哎……”萧明安只能遗憾,既如此,想必她是不能懂自己的心事了。
但她始终是不甘心,手中裁剪着新的红纸,问题便又抛了出来:“那你平日里思念亲人时,都做些什么?”
“给他们写信,抑或是对着月亮祷告。”云珠道。
“给他们写信,抑或是对着月亮祷告……”萧明安浅浅地复述着云珠的答案,突然之间,她浑身都振作了起来。
写信……是啊,写信!
萧明安这几个月实在是太低沉难过了,以至于她竟然浑然忘记了,即便他被送去了国子监,她也依旧可以给他去信,询问他的近况呀!国子监又不是什么不知晓的地方!
萧明安一时激动地拿不稳手中的剪刀,她颤颤巍巍地放下剪刀,晃着云珠的肩膀,只差没有喜极而泣:“云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什么?”云珠满头雾水,丝毫不懂自己如何就成为福星了。
可萧明安脸上的欣喜不是假的,她眸中的神采更是云珠许久都不曾在她眼中再见过的明朗,那是少女独有的朝气,是完全蓬勃向上的朝气。
云珠盯着萧明安,想了快有一刻钟的功夫,才似乎终于明白了她的欣喜所在。
可那时,萧明章也到了。
云珠便只能和他还有萧明安一道先去前厅用饭。
又是平平淡淡的一顿饭,云珠和萧劭还有应氏依旧没有什么好说的,该做的场面做完,便和萧明章一道回院子了。
只是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左思右想,还是和萧明章交代道:“我想,明安最近或许会往金陵去信……”w?a?n?g?址?发?B?u?页?í?f?ù?w?ē?n???????????????????
萧明章于夜色中垂眸。
云珠便道:“这回你可千万别说我故意没告诉你,她就是个小姑娘,你们已经将人给分开了,去信就随她去吧,不然,我怕她憋坏了。”
“……”
萧明章的脸颊隐匿在除夕夜半的风雪中,叫云珠有些看不清。
直到突然的一刹那,天空绽出绚烂的烟火,烟火亮起的瞬间,她终于捕捉到了萧明章脸颊上的戏谑。
“萧明章,你笑什么?你听懂了没?明安的事情……”云珠郑重道。
“听懂了。”萧明章淡淡的,紧了紧云珠的手,这才叫她安静下来。
天边的烟火还在继续,他就这么站在王府花圃的小径间,和云珠面对着面。
绚烂色彩时不时划过他的脸颊,也映亮云珠的脸。
云珠静静地仰望着他,忽而,在寒冷的夜风中,又听萧明章问道:“所以,你写信是为了向家里人报思念,你在草原上,并没有任何两情相悦的情郎,对吧?”
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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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出意外是最后一点甜[让我康康],明天应该就可以写到文案了!生辰礼gogogo!
第27章
云珠就这么和他回到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谁说的,保不齐我那些话就是专程说给明安听的呢?”
“是么?”萧明章云淡风轻的回答,叫云珠知道,自己真是放过了一个捉弄他的好机会。
如今回答已经太晚了,若是适才便回答,才能真正测出他的心思。
他是在意那些所谓的情郎呢?还是真的不在意呢?
可惜,实在是悔之晚矣。
好在云珠总是可以很好地安抚自己。她和萧明章在王府之中的守岁素来没有什么新意,只是一起在屋中熬夜到子时,听过外头的烟花爆竹,这一年,便算是过去了。
而在屋中的时候,通常萧明章喜欢看书,她则是什么都做,只要是她感兴趣的,她都能拿来摸上一摸,只待子时的来临。
这一夜,云珠便靠坐在萧明章的身侧,在绣一幅白日里萧明安送她的团扇。
她称这是中原的世家贵女们都会做的事情,云珠不置可否,也没学过什么刺绣,但有些感兴趣,便带回来了。
十分简单的一副刺绣,但她绣得艰难不说,而且成果还歪歪扭扭。
直到子时趋近,外头逐渐又开始传来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竹,云珠和萧明章抬头同时望向窗外,道:“萧明章,我们又过一年了!”
这是属于她和萧明章的又一年,时日过的如此之快,眨眼间,她和萧明章便已经同床共枕三年之久了!
“嗯。”萧明章道。
云珠回头深切地看着萧明章,虽然他们相处已经三年了,但其实,她真不觉得,自己有多了解萧明章。
许多时候,对他的那点自信,全都源于她自己的猜测。
今年,她和萧明章似乎有了一些进展,新的一年,她想和萧明章有许多更多的进展,孩子也好,别的什么也好……
于是云珠问道:“萧明章,若是新年你能许一个心愿,你会想要做什么?”
“我?”萧明章神色端正,不带任何犹豫,道,“许愿海晏河清,天下百姓幸福安定吧。”
“……”
云珠原还想和萧明章说些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萧明章一来就许这般大的心愿。
那她再讲些自己女儿家的心思,似乎便显得有些狭隘了。
她只能点点头,也跟着道:“是,如今百姓实在算不得安定,那今年的心愿,我便也先许愿天下百姓阖家幸福,海晏河清!”
萧明章欣慰地同云珠相视一笑,搁下书本,终于又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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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和萧明章是年的心愿,皆是天下百姓能够幸福,海晏河清。
然而,事与愿违,是年四月,刚从蝗灾中解脱不过数月的青州,又陷入了干旱。
都说春雨贵如油,春日是万物播种与生长的好时节,然而,青州自从冬日过后,进入春天,便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
自去年便被蝗灾影响而无法耕种的土地,百姓们以为到了新年便会有新的成长,结果谁都没有想到,新的一年,等待着他们的是干涸的水源,还有无比吝啬的老天爷。
青州百姓又一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不少人又纷纷出走,开始投奔济州抑或是洛州,云州。
若是在去年,这几个地方接收些来自青州的灾民,自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今年,越来越多的灾民叫这些地方的压力也变得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他们也没有多少的水源了。
尤其是济州,与青州离得近,开春后,统共竟也就下了两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