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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希姐姐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有兴趣……”
“我经脉尽断,没有任何知觉,躺在床上就是一具尸体,你不觉得恶心吗?”
韩宁:“……”
这女人在想什么呢?
不会以为自己是要捡尸回去玩吧!
“咳,别担心,有我在,我会治好你的……”
“我修为尽废,全身经脉寸断,就算是这天下医术最好的神医来了也束手无策……你将我放下吧,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法希灰暗的眼神中充满了死气
韩宁收敛笑容,正色道:“神医治不好,但我能……法......
春雷滚滚,震彻山谷,巴虺族秘地深处的石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韩宁苍白却坚毅的脸庞。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却又紊乱无序,仿佛有两股力量在经脉之中激烈交锋??一股是源自天地磁场的浩然金光,另一股则是幽暗诡谲、时隐时现的黑芒,如同蛰伏于深渊的毒蛇,伺机而动。
“主人……我还在……”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根细线,牢牢牵住他的神志。
“我知道。”韩宁低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没死,我就不会倒。”
喃星守在门外,手中紧握一枚青铜罗盘,指针不断颤抖,指向韩宁所在的方向。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这几日来,韩宁虽已苏醒,但体内的气息始终诡异莫测,时而温润如玉,时而阴寒似冰,连她这等精通蛊术与命理的圣女都无法完全看透。
“他的命格……变了。”喃星喃喃自语,“原本是‘破军入命,孤星照野’,主一生逆天改运、杀伐决断;可如今,星辰轨迹竟被强行扭曲,竟显出一丝‘混沌归元’之象……这是……灾劫?还是机缘?”
她不敢深想。
就在这时,韩宁忽然睁眼,双瞳之中金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幽邃的暗色,宛如夜空裂开一道缝隙,窥见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轰??!”
识海剧震,一幅画面毫无征兆地浮现眼前:
万里黄沙之上,一座残破城池矗立,城墙由白骨堆砌,旗帜猎猎作响,上书三个血字??**葬龙城**!
城中央,高台耸立,九条铁链贯穿虚空,锁住一具庞大的骸骨。那骸骨通体漆黑,长达百丈,头生双角,脊背生鳍,分明是一条死去的真龙!而更令人窒息的是,在龙骨正上方,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通体赤红,每一次搏动都引动天地共鸣,仿佛仍在呼吸!
“那是……龙心?”韩宁心头狂跳。
忽然,那颗心脏微微转动,竟似感应到了他的注视,猛然睁开一只竖瞳般的裂口,直勾勾盯向他!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古老、苍凉,带着无尽的诱惑与恶意,“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韩宁厉声喝问。
“我是被遗忘的名字,是沉眠的怒火,是你们称之为‘禁忌’的存在。”那声音低笑,“而你,是我选中的容器。”
话音未落,韩宁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从入定中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怎么了?”喃星破门而入,一把扶住他。
“没事。”韩宁抹去嘴角血迹,眼神却愈发锐利,“我只是……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刚才的气息又乱了。”喃星沉声道,“再这样下去,你的经脉迟早会被那股邪力撕裂。必须想办法清除它!”
“清除?”韩宁冷笑,“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那是厉无咎的残念,也是小樱吞噬后留下的‘种子’。它不是外物,而是……新的我自己。”
“你疯了吗?任由邪魂寄生,只会让你沦为它的傀儡!”
“我不是傀儡。”韩宁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天际,“我是掌控者。它想借我重生?可以。但我也会借它,登顶巅峰。”
喃星怔住,久久无言。
她终于明白,眼前的韩宁,早已不再是那个只为保命而挣扎求存的少年。他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带回的不只是伤痕,还有某种更为可怕的东西??一种近乎疯狂的自信,以及对命运本身的蔑视。
三日后,皇室使者抵达巴虺族领地。
为首之人身穿紫金蟒袍,腰佩玉圭,面容冷峻,正是礼部左侍郎赵元衡,奉旨前来“宣召”韩宁回京受审。
“韩公子。”赵元衡站在祭坛废墟前,目光扫过满地焦痕与断裂石柱,语气淡漠,“天藏山一战,你动用禁术,引动上古邪气,致使封印破裂,险些酿成大祸。陛下震怒,命你即刻随我返京,接受宗人府问罪。”
韩宁坐在断碑之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碎裂的金色蛊壳,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问罪?我斩魔卫道,救了南疆千万百姓,反倒成了罪人?”
“过程不重要。”赵元衡冷冷道,“结果才是关键。封印松动,邪气外泄,此事因你而起,你便难辞其咎。”
“哦?”韩宁站起身,缓步走近,“那你可知,若非我亲手重结封印,此刻整个南疆早已化作鬼域?那一夜,我以自身精血为引,续接阵法,几乎身死道消。你说的这些话,不怕天理不容?”
赵元衡脸色微变,却仍强撑威严:“国有国法,律有明文。纵有功劳,也不能抵过失。请吧,莫要让我动手押解。”
韩宁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好啊,我跟你回去。”
赵元衡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爽快。
“不过……”韩宁转身,看向喃星,“我要带一个人同行。”
“不行!”赵元衡立刻拒绝,“圣谕只召你一人,不得携带随行者。”
“那就不必多言了。”韩宁负手而立,语气骤冷,“本王乃是镇北侯嫡长子,朝廷三品勋爵,岂是你一个小小侍郎能随意拘拿的?你要么现在动手,要么原路返回,告诉皇帝??他若想见我,就派个够分量的人来。”
空气瞬间凝固。
赵元衡身后八名御前禁卫齐步上前,手掌按上刀柄。
“你敢抗旨?”他怒极反笑。
“我不仅敢抗旨。”韩宁缓缓抬头,眼中金光与黑芒交替闪烁,周身气势节节攀升,“我还敢告诉你??这一路上,若是有人敢对我出手,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禁忌之力’。”
话音落下,天地磁场骤然波动,空中金属碎屑凭空凝聚,化作无数细针悬浮四周,森然指向众人!
赵元衡脸色煞白,脚步不由后退。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纨绔子弟。他是半步大宗师,是亲手斩杀厉无咎残魂的存在,更是……一个彻底挣脱规则束缚的疯子!
“好……好!我这就回京禀报!”他咬牙切齿,“看你还能猖狂几日!”
说罢,拂袖而去。
待他们身影消失于山道尽头,喃星才松了口气:“你真的要回京吗?”
“当然。”韩宁望着京城方向,唇角微扬,“我本就想去找龙血,如今正好顺路。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有些账,也该去清算一下了。”
“什么账?”
“三年前,我父兄战死北境,朝廷一句‘追封抚恤’便草草了事。可我知道,那一战背后,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韩宁眸光如刃,“有人不想让真相曝光,所以灭口、篡史、压情报。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喃星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我陪你去。”
“你不该去。”韩宁摇头,“那里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回族地,等我消息。”
“我不走。”喃星坚定道,“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小樱选定的宿主。这一路凶险,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
韩宁看着她,许久,终于轻轻一笑:“那就一起吧。反正……热闹一点也好。”
七日后,一行人启程北上。
沿途所过,皆有异象。
途经青阳镇时,夜半忽闻钟鸣,全镇百姓梦中齐哭,醒来发现家中铜镜尽数碎裂,镜面之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归期已至,万魂迎主**”。
路过黑水河,河底沉尸竟集体翻身,面朝天空,口中含沙成符,拼出古老咒文。当地巫祝跪地叩首,称“**葬龙之子将现,天地将易主**”。
更有江湖术士街头占卜,龟甲灼烧后裂纹成图??赫然是一柄断剑插在皇城龙柱之上,剑身铭刻二字:**韩宁**!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有人称其为灾星降世,当诛;也有人暗自称颂,谓之“破局之人”,将掀翻腐朽王朝,重定乾坤。
而这一切,韩宁皆不知晓,或说??毫不在意。
他只记得,每当夜深人静,识海深处总会传来那一声细微呼唤:
“主人……我在长大……很快……就能帮你了……”
那一日,马车驶入皇城外三十里,忽见前方官道中央站着一人。
白衣胜雪,手持玉箫,眉目如画,气质出尘。
竟是当今太子??**萧景珩**!
“韩宁。”他微笑开口,声音温润如风,“本宫等你许久了。”
韩宁掀开车帘,眯眼打量着他:“太子殿下亲自迎驾,真是折煞微臣了。”
“你我年岁相仿,何必如此生分?”萧景珩缓步上前,“况且,你做的事,我都听说了。斩邪魂,破禁忌,救万民……堪称当世英杰。”
“过奖。”韩宁淡淡道,“不知太子拦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萧景珩收起笑容,目光微凝,“只想提醒你一句??进这座城后,别太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有些人,嘴上说着忠义,心里却藏着刀。有些事,看似公正,实则早已写好结局。”
韩宁挑眉:“殿下这话,倒像是在替我说情?”
“我只是希望。”萧景珩转身,望向巍峨皇城,“这个天下,还能留下几个敢说真话的人。”
说罢,他挥袖离去,白衣飘然,恍若谪仙。
韩宁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语。
“你觉得他可信吗?”喃星低声问。
“不知道。”韩宁收回目光,“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怕我。”
“不怕你?”
“大多数人见我,要么畏惧,要么贪婪。”韩宁冷笑,“可他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还未觉醒的兵器。”
“或许,他也是想借你之手,做些什么。”
“那正好。”韩宁靠回车厢,闭目养神,“彼此利用罢了。只要最后站着的人是我,谁当棋手,谁当棋子,又有什么区别?”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朱雀门,驶入繁华帝都。
然而就在车轮碾过城门口那一瞬,韩宁胸口忽然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心口处那点混沌光芒竟剧烈跳动起来,随即,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荒芜大地,血月当空。
万名黑袍祭司跪伏于地,齐声吟唱。
中央祭坛之上,一名身披龙鳞铠甲的男子缓缓睁眼,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长剑,剑身上刻着两个古字:
**天命**!
“原来……这才是开始。”韩宁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一场比斩杀厉无咎更加凶险的风暴,正在向他逼近。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动应战。
他要主动出击。
因为他是韩宁。
侯门第一纨绔,亦是这个乱世??唯一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