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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捻帕掩唇笑道:“教训着倒是可以,只是别可了劲儿的折腾,我瞧着这呆雁儿也是遭不住的。”
探春俊眼修眉微扬,接口道:“林姐姐说的是,这规矩到底是咱们姐妹一块定的,谁也不能违了去。”
王熙凤闻言,凤眼一挑,妩媚笑道:“嗳哟!我的林妹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姐姐我自有分寸。姐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岂会真个把他当骡马使唤?不过是......许久不曾亲近,少不得要多些利息罢了!”
说罢王熙凤便当着众人的面儿,放肆般大笑了出来。
惜春在一旁冷眼瞧着,浅浅道:“主子若是累了,便来我院里歇歇脚。我院里清静,不会难为你。”
林寅笑道:“我身子还行,不必操心,我自是有分寸的。”
王熙凤妩媚一笑,贴耳啐道:“胡青的瓜儿,吊菜的茄儿,都是有分寸的!”
史湘云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拍手道:“罢罢罢!听得人怪臊的!咱们看热闹的也散场罢,再杵在这儿,倒显得咱们不识趣了。走走走,都回罢!”
说罢,林寅的手便搭上凤姐儿的腰肢,果然又是一番久别重逢,小别胜新的滋味。
这美妇人瞧着身量纤巧,可真正实了,才能体会到那珠圆玉润的妙处。
那腰细,却并非弱柳扶风的单薄,而是暗蕴丰腴的柔韧。
稍稍收一收力,那腰肢便在掌中微微一颤,遂即又软软地贴服下来。
凤姐儿今日穿着蜜合色缕金袄子,料子是上用的软缎,触手温凉滑腻。
隔着一层衣料,仍能隐约觉出底下肌理的温软弹性。
前身是将袄子撑得鼓胀胀的。
故而林寅颇觉手中有一番沉甸甸分量。
此刻那精心描画的眉眼间,少了平日管家的凌厉煞气,多了几分女儿情态的妩媚与热切,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那身段儿更是将“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八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真真是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勾人。
王熙凤已有些天未得林寅亲近,这些天难耐寂寞凄凉,意中人不在的时节,那心里头早似有千百只蚂蚁,上上下下,乱抓乱爬。
此刻心尖儿只觉又酸又痒,连日来的委屈与思念、独占的渴望与当众亲昵的羞臊交织翻涌,让她那泼辣风情的脸蛋儿瞬时红遍。
那凤目含嗔带媚地横了林寅一眼,眼神里既有久旱逢甘霖的欣喜,又带着几分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的娇蛮。
正当林寅将凤姐搂进怀里温存之时,只见黛玉略略了林寅一眼。
林寅右手仍抱着凤姐儿,左手将黛玉也搂进怀中,笑道:“好妹妹这便生气了?”
黛玉倚在怀里,扭了扭柳腰,见挣脱不开,捻帕嗔道:
“你只管放开!若不然我真个恼了,往后再不见你。”
林寅深知黛玉在情事上最是清高执拗,容不得一丝轻慢,便故意逗弄道:
“好妹妹,如何又恼了,你莫不是变了心意,再不爱我了?”
黛玉闻言,更是气恼,她待感情的真挚,容不下一丝污蔑,粉面涨红,啐道:
“放屁!你便是有朝一日,为了哪个姐姐妹妹变了心肠,我也只当是自个命苦罢了,你以为谁都似你这般,没个真心,惯会朝三暮四的!”
说罢,更是气得香肩微颤,喉间哽咽几声,猛地挣开林寅怀抱,如弱柳拂风般,头也不回地小跑着出了家塾。
林寅无奈,只得暂时撇下凤姐,迈步追了出去。
在回廊转角处,终是将那抹白影重新拥住,将她娇怯的身子圈在怀里,在耳边哄道:
“好妹妹,方才不过是顽笑话,当不得真的......”
黛玉螓首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带着哭腔道:
“就是顽笑话我才气呢!你要招惹这些姐姐妹妹,我已是受了。只是你不该把我当成你们调情取乐的玩意儿,更不该同着旁人一齐逗弄于我!”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夫人自是错怪我了,我无一刻不在记挂着你,方才也不过是想多陪陪你,再去陪那凤姐姐。”
“你是个要中举的大才子,不比我们这些闺阁里的姑娘,你自清楚着呢!何必说这些!”
“好妹妹,是我不该当众逗弄你的。”
“还有呢?”
“还请好妹妹明示!”
“啐,又装起糊涂来了,你若要招惹谁,自去招惹便是,我早知是守不住你的。只是你若想我同了她们一块伺候你,却是不能!”
哪怕此话,也是黛玉无奈的妥协,说罢又不由得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
林寅又只得先用手指抹去大颗的泪珠,再小口亲吻干净,最后捏了捏黛玉的上端的鼻翼,闭了鼻泪管,帮她止了泪水。
“好妹妹,再不哭了,我今夜单独陪你如何?”
黛玉被强行止了泪,更是气恼拍去他的手,啐道:
“胡乱捏捏甚么呢!你既许诺了凤姐姐,此刻反悔了,她颜面何存?分明是你的不是,人家何辜呢?”
“夫人真是豆腐心肝,哪怕委屈了自己,也顾全着她们的感受。”
黛玉扭首嗔道:“谁像你似的呢!”
“往后我多向好妹妹学着!”
“学我有什么益处?有那馆阁体要学,有那管家算账的本事要学,有那佛经典要学。何苦学我来着!”
林寅这才了然,这女人的心理果然是绕了好几道弯。
当你以为她是因为被亵渎了生气,实则她是因为精神洁癖而生气。
当你以为她是因为精神洁癖生气,实则她是因为拈酸吃醋而生气。
当你以为她是因为拈酸吃醋生气,实则她是因为自己体弱多病,不能管事生气。
这就是为什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情绪,大部分都不是因为表面原因。
只要她感受到了不安全感,不被信任,被比较下去了等等因素,那么任何行为都可能导致她们情绪失控。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会哄女人,有的人不会。
盯着表面原因去哄,就会发现,如何也哄不下来,会被越绕越深。
但如果能意识到背后的女人那敏感的心理,对着不安全感,被比较感去哄,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这就是直指根源,化繁为简。
林寅不由得笑道:“她们便是再会十种,一百种本事,那也比不上我的夫人。两情相悦,是一种无关它物的感觉。我一直都相信,哪怕我甚么也不会,玉儿你待我的心意也从来不会改变。我如何会因为这些事儿就变了心意
呢?”
黛玉闻言,连连抽了两下鼻子,娇娇嗔道:“如何是因为你呢,我不过是恨自己罢了!”
对于无解的问题,无解的埋怨,最好的办法,就是曲解它。
因为女人根本就没想解决,她只是想要情绪价值。
林寅接过话儿,调侃道:“我也恨你呢,天天打趣我,却又让我离不开你,也不知好妹妹是哪只狐狸精转世。
黛玉闻言,这才破涕为笑,道:“若论起这勾人的能耐,谁能与你比呢!我自是不行的。”
遂即,林寅便将黛玉再一次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乌发,那些妻妾丫鬟们这才敢渐渐走上前来。
“好妹妹,我都擦干净了,我贴的这么近,却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黛玉又倚了一会儿,连连吸了几下鼻子,缓了缓精神,这才抽出了身来,笑道:
“凤姐姐,好生管教这只呆雁儿,别叫他愈发得意了!”
王熙凤柳眉一扬,指尖戳着林寅的额角笑骂道:
“林妹妹放心!这呆雁儿落到我手里,管教他连毛都抖不干净!今夜若敢扑棱半下翅膀,可仔细着你的!”
众妻妾闻言,纷纷抿嘴笑了起来,夜晚的空气中,又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随后,林寅先送黛玉回了屋,又送着众人各自散去。
这才独与凤姐相携,缓缓步向师爷小院的正房之中。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处。
林寅今番一个丫鬟也没有带,只有平儿伺候两人,进了屋去,平儿便关上了门。
如今这俩人独处一室,只有个通房丫鬟在旁伺候,气氛便显得暧昧起来。
因为有个几天没有亲密接触,一刹那间俩人竞觉得有些生疏。
王熙凤妩媚般盯着林寅,林寅也眼神锋锐地打量回去。
林寅先褪了她的衣裳,将这身子,由上到下,又亲又嘬了一遍。
熙凤也不甘示弱,用手勾着林寅的乌角腰带,拖到床榻之上,先强行了一番。
俩人都是精明果干之人,行胜于言,至于有甚么话,事后再说。
“好姐姐,真真是想煞我了!还是与你在一起,最是快活。”
林寅犹觉不足,贪婪的细嗅着这身粉肉儿,只觉一股别样馥郁的美妇人温香直钻心窍,撩人心魄,与其他姐妹大不相同。
虽则诸事已毕,王熙凤那双玉腿仍如藤蔓般紧缠在林寅腰腹之上,柳腰款摆,恋恋不舍地厮磨着。
“嗳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拖欠了姐姐我怎些时日,利滚利的账,今儿可要连本带利算个清爽!休想拿这点子汤水糊弄过去!”
林寅故作吃痛,搂紧了她丰腴的腰肢,感受那温软与颤动。
“好姐姐,你好狠的心!”
王熙凤闻言,心头更觉来气,自己便是被这风流手段戏弄至此。
既然贾府再不能回了,如今只有这一根支柱可以依靠,便要将他的油水,统统榨出来,绝不能再度吃了亏。那凤眼里故作含嗔带怒道:
“呸!谁是你的好姐姐?姐姐我掏心掏肺待你,恨不能把骨头渣子都榨出油来贴补你!你这没良心的种子倒好,整日钻在那些个小蹄子屋里,把老娘撂在干滩上晾着!老娘哪里比不上她们了?”
林寅连忙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软语哄劝。
“我这些天是忙了些,冷落了好姐姐一些日子,何至于这般记恨我?”
王熙凤恨恨道:“你凭什么不陪我?我为你舍了王家体面,丢了贾府权柄、把嫁妆银子并这些年攒的体已银子,连皮带骨都喂给了你!你待我的,抵得上我待你一根头发丝儿??“
王熙凤越说越激动,竟不由得咬着粉唇,滚下泪来。
“好姐姐,你这话从何说起?你看这列侯府诺大家业,里外哪一桩不是由着你施展?探春也不会和你争抢,再没有旁人掣肘和干涉,所有姐妹都会为你拍手叫好,岂不比在那荣府里痛快?”
“少拿这些虚头巴脑的甜浆子我!王家我是没脸回了,荣府的路也算是断了!如今只剩你这棵歪脖子树......可你呢?
一连好几天也沾不着边儿!若非瞧着那几个妹妹是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恨得我牙根痒痒,恨不能......掐死了她们!”
王熙凤这醋坛子忍耐了许久,只是碍于姨娘的身份,不敢动甚么手脚,如今这才宣泄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怒气。
林寅闻言,便知将来要想个法子,约束一番这醋缸子,绝不能让她在府里惹了是非。
“就因为王善保家的那个刁奴婆子来了,姐姐便这般生气?”
“我为你生气,我如今谁也不相信了!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罢,王熙凤便狠狠咬了林寅胳膊一口,竟咬出了血迹,林寅便知王熙凤今日肚子里是真有气了。
原来这女人咬人也是有学问的,
通常咬脖子、脚丫、大腿根,诸如此类穿了衣服看不到的地方,大多是假咬,闹着玩的成分居多。
若是咬胳膊、肩膀,通常是真咬,有一点嗔意和怒气,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属于女人看来是发泄,男人看来是调情的阶段。
但若是咬出了血,这种就是气性极大了,必须仔细对待。
“我便是陪了其他姐姐妹妹,可我待你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你倒说说,你那心意在哪儿呢?拿出来瞧瞧!”
“这列侯府的管家姨娘,还不够??”
“嗳哟!姐姐我不做你的姨娘,照样管你的家!这自然不算!横竖都是老娘辛苦在打理!”
“你若是想要,咱们做的那些产业,都可以归了你。”
“呸!本来也是老娘管着,归不归我到底也不重要!少拿这些虚头巴脑的搪塞老娘!”
“我答应你的府邸,早晚会盖给你的。”
“那是咱们说好的,你岂能耍赖?”
“那你要什么呢?”
王熙凤竟少有的眼圈微红,带着委屈和怨愤的嗔责道:
“寅兄弟,不是姐姐我要甚么,是你压根儿给不了我甚么!
我是个失了身子的人儿,那正室夫人的位子,想也是不用想的;便是贵妾的位份,我也是轮不过那几个妹妹的。
我虽盼着你平安无事,可心里头憋屈!你若是多陪陪姐姐我,姐姐倒也好受些,便是甚么也没有,起码......也有个劝慰自个儿的由头......”
“何必如此,我对其他姐姐妹妹,也是按着次序来的,她们并没有更比你得多少。”
王熙凤闻言,泪水滚落下来,又气又恨的捶打着林寅的肩膀,啐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少拿这些场面话糊弄鬼!因为你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老娘!老娘便是做得再好,在你心里头,也永远比不上你那林妹妹。
你没得着老娘之前,便一味钓着我,撩拨我!得了我之后,这么些天连个鬼影儿也摸不着!我原以为凭姐姐我的本事,定能死死拴住你,可如今才明白......也不过是姐姐我的痴心妄想罢了!”
“我待其他姐姐妹妹也是一碗水端平,她们何尝似你这般?”
王熙凤这才又一次爬到林寅身上,那气话噼里啪啦道:
“她们难道背地里就不眼热林妹妹?她们哪个不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独占了去?谁又有那个真本事呢?若能真个独占了你的好处,只怕刀山油锅,她们也敢为你闯一闯!”
“好姐姐,你别这么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别伤害了其他姐姐妹妹的,我都能给你。”
王熙凤用虎口掐着林寅的脸颊,凤眼死死盯着林寅,要求道:
“要么,你就多陪陪我,你如何陪林妹妹的,便如何陪我,半分也少不得!
若不然,你就给我可了劲儿地往上爬!能爬多高就爬多高,老娘既不能独占了你的情意,至少权财不能少了老娘的。”
林寅不由得感叹,这女人果然近之则不逊,远则怨。
稍微陪伴的少了点,这气性就全都炸出来了。
“好姐姐,你俩个说的,我都依了。虽然未必能和林妹妹那么刚好,但一定不会再疏忽了你。
无论为着我自己,还是为着姐姐你,我自会卯足了劲儿往上爬!私下里那些事儿,从来都是交托给你和三妹妹打理的,这桩桩件件,从未变过。
咱们再弄一个私人的金库,只属于咱们俩人,你赚来的钱,都放在这里头,我再定期给你多拨一些款子。
你若觉得哪里比不上荣国府的地方,你只管与我说,我绝不让你再这事业之上受了委屈。
王熙凤那妩媚的丹凤眼横了他一眼,啐道:
“哼!算你这没良心的种子还知些趣儿!那......你今儿先把先前欠的账,连本带利给姐姐我还清了!”
林寅歇息了这会子,也正有此意。毕竟凤姐儿这醋坛子虽泼辣的紧,却真真有几番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林寅笑道:“好姐姐,这会子可足够了?”
只见那王熙凤终究是仰在锦衾之间,云鬟散乱,凤眼含春。
从玉颈到香肩,留下点点胭脂痕。
肌理细腻如凝脂,触手生温,轻轻一摁,便泛起淡淡红晕。
凤姐儿喘着大气撒娇道:“寅兄弟,姐姐方才说话急了些,你不会嫌了我罢?”
“你本就是只张牙舞爪的胭脂虎,我何曾怪过你呢?你虽是嘴上喊贪恋财,不过是要寻个安慰自己的由头,实则早把身家性命都押在我身上了!”
王熙凤这回只敢咬了咬林寅的脖子,嗔道:“天杀的冤家!我恨透你了!”
“如何又来气儿了?”
“你惯会装菩萨充好人!哄得我醋海翻波却发作不得,倒显得我胡搅蛮缠了,横竖都是我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