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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跑了过来。
然后,嘣——
刚刚还在对他笑的人,突然消失了。
旁边路人的尖叫逐渐拉成了一条线,贯穿了他的耳朵。
“撞死——哔——”
那枚闪亮的戒指跳到了他的脚边。
“里香!”
乙骨忧太突然反应过来了,“你不要死!”
一只白色的灵动的小鹿,从乙骨忧太的脚边跳到了祈本里香的身上。
紧接着是又一只小円鹿,然后就是五只、十只、百只……白色的小鹿已经把里香包围了,在她的身上站满了,仿佛她的是美丽的沼泽,有鹿栖息。
乙骨忧太哽咽着爬过去,把挡住祈本里香脸的鹿拨开。
祈本里香缓慢的睁开眼睛。
她好像看见了,周围有好多的,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小鹿。
她好像误入了小人国,在蓝色的天空下和一群鹿玩耍,然后就是乙骨忧太的脸逐渐清晰,那些小鹿好像只是她的幻觉,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消失。
“我……我为什么躺在地上?”
祈本里香吃力地问。
然后一个高大男人出现,把乙骨拉了起来,“医生!快!”
然后有很多的医生出现了,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担架上,她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被车撞了是不是?
乙骨忧太好像也被拉上担架了,但是眼睛还看着她。
祈本里香也在盯着他,嘴巴微动。
“你在怜悯我吗,忧太。”
这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只有当事人只有围观的人和医生知道。
周一。
惠又在学校里面见到了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
他们还是在社团活动室里见面的,祈本里香的手臂打着石膏,吓了他们一跳。
“抱歉,我周末的时候不小心出了个车祸。”祈本里香和他们道歉。
去了医院以后,医生发现乙骨虽然浑身是血,但实际上没有受伤,而祈本里香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居然只是手臂骨折了。
虽然医护人员们直觉流的血量和二人受的伤不一致,但是x光的扫描结果就在那里,他们也没有办法质疑,只能归结为可能是乙骨忧太太慌张了,乱蹭导致血被抹开了看得很吓人。
只有祈本里香和乙骨忧太才知道……祈本里香真的差点死掉。
……是乙骨忧太救了她。
“哇,骨折是什么感觉祈本前辈!”
吉野顺平好奇又兴奋地问,“你现在还用写作业吗,老师是不是不让你写了?”
“……老师没有说,不过作业还是要写的吧。”祈本里香有些为难地说。
受伤确实让她赢得了一些关注,她感觉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写了。”吉野顺平简直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不写作业的借口。
祈本里香笑了笑。
从和乙骨忧太进来后,她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惠隐隐感觉到不对,但是并没有发现祈本里香的不同,只是乙骨忧太一直在看着他,眼神似乎在向他求助。
但遗憾的是,惠并没有理解乙骨向他求助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因为祈本里香后面看起来也没有和乙骨忧太产生争执,甚至还温和给他讲题。
在和三个要么没有那么敏锐,要么大大咧咧的男生的相处中,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的那一点纠葛,就像是阴影里飞过的小虫,被忽略了。
下午小惠回到家,时枝正在打理自家的院子。
初夏时间,院子里长了很多的杂草。
时枝有点担心本来就在装树的花,不好好照看,今年又不开了。
春天的时候,甚尔还带回来了一颗树苗,据说是樱桃树,种在了院子里,这样他们院子里就有两棵树了,另外那颗其实也巧,它是他们才搬来那年,可能是附近行道树的种子落在院里发了芽,位置也很好,不靠墙可以给院子遮荫,所以时枝和甚尔就留下了它。
现在那棵树也七岁了,虽然一只手就能握住它的树干,但是郁郁葱葱很是茁壮。
时枝忙的不知道时间的时候,院子外出来了汽车的声音,她一下就听出了那是自己家的车。
果然没几分钟,小惠和甚尔就进来了。
“妈,你在干什么?”小惠好奇。
“除草啊。”时枝摇了摇手里的杂草。
“其实放着我来就可以。”甚尔其实不乐意她干这种活,她老婆的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时枝把手里的杂草扔到一边,“那晚喽,我已经开始干了,而且我干完就想吃饭!”
甚尔无奈,只好先进屋做饭。
惠有模有样的,直接学着时枝的模样拔起杂草,反正他的作业已经做完了。
时枝有点害怕,连忙教他辨别杂草,“这个是芦苇,要拔,但是容易割伤手,如果你拔不出来不要硬拔,这个叫蒲公英,是一种野菜,可以吃,但是我们也不用吃哈哈,这个叫菟丝花,你们要小心一点,不要拔的时候不要把它绑住的花和树苗拔出来了。”
“我拔不动树苗的。”
惠吐槽了一句,明明前面时枝还说他们拔不动芦苇,后面就说他能拔动树苗了。
时枝插着腰哈哈大笑。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记下了妈妈手里杂草的样子。
院子里的杂草其实不多,主要是菟丝花很烦人,而且扯断还会流白色的液体,弄的手上黏黏的不舒服。
惠甚至怀疑它有毒。
“妈妈,为什么菟丝花要和其他植物缠在一起?”惠问,他小心翼翼地剥离它们。
“因为它们自己活不下去啊,他们的枝条太柔软了,依靠什么它们就长成什么样子,这样才能得到营养,晒到太阳。”时枝解释。
菟丝花一扯就断,但偏偏吸盘很多。
惠全神贯注,如果扯落了原本植物的一片叶片,他甚至比时枝还要焦急。
只是他扒拉了一段时间,最后沮丧地发现,手里的这个菟丝花……不,居然是两个缠绕在一起的菟丝花,他做了无用功,直接把那一团乱蓬蓬的植物从地面上扒出来放到了一边。
“这两个菟丝花缠一起了!”
时枝看了一眼,“它们两个有点倒霉,两个菟丝花没办法互相攀爬的。”
屋里甚尔听着他们的聊天,拨通了一个电话。
夜蛾正道的纠缠让甚尔没办法回避这件事,在他看来,既然那个小子不想再来的话,那么也没有必要强迫对方来。
但夜蛾在得知对方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之后,就执意想要找到对方,至少看看情况。
如果甚尔不联系的话,那他自己也会跑出来去做。
甚尔在等着电话那头的人接电话,但是响了很多声之后,接起电话的却是一个小女孩,听起来年纪不大,似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