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biquge365.net,更新快,无弹窗!
母亲合欢娘娘,还有陈姑娘,为什么所有的女子都会走上这样的命运,她们明明如此善良耀眼,是因为她们弱小吗?所以她们就活该遇上这样的命运?还是因为这些人……这些所谓的强者?眼泪再也忍不住,从满是血水的脸上滚滚滑落,他往前踏了一步,单手抓住了莫日格的衣领:“你碰她时,是不是觉得自己可厉害了?”
莫日格哪里敢回答,只是拼命地摇了摇头。
越金络哼笑了一声,一把把他推倒在几位北戎伍长身前:“脱衣服。”
莫日格不明所以,眼睛险些瞪了出来。
“我叫你脱衣服!”越金络怒吼,“撅起你屁股,像你说得母牛一样!你不把别人当人,那你也该尝尝,你的快乐是多么肮脏,你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下作的母牛!”
他血泪满脸,却在怒吼的样子,是一直跟随他的西朔军从来未曾见过的。在西朔军眼中,这位年轻的小殿下永远是阳光的害羞的,从来不是如今日般恶鬼的模样。那方才还怒骂北戎人的西朔兵站起身,抹了一把泪,劝道:“殿下此令不妥,将军向来治军严明,西朔军的军纪不可苛待俘虏。”
越金络一把拨开他,手中长剑指着莫日格的脖子:“军纪又如何?难道陈姑娘就白死了吗?我偏要让他们知道被人凌辱致死是什么感觉!”
莫日格半跪在地,后退一步,叫道:“她该死!她是栎人将军纪云台的女人,她就该死!你们栎人说我们北戎残忍,你们栎人又知道什么?栎国开国时北征戎族,那些自诩神威的将军们把抓住的北戎女子都赏给了杀人勇猛的士兵,当发泄的牲口!你们栎人又干净到哪里去了?”
莫日格说到这里,远处忽然传来一串敲击铜锣之声。西朔兵看了一眼锣声传来的方向,双手抱拳:“殿下,是西朔军部的铜锣声,定是大将军也得到了传信,带了兵来。他怕你做出后悔的事,在鸣金叫你收兵了。”
越金络只愣了一愣,又低头狠狠瞪着莫日格:“你说的乃是百年前的旧事,我不懂,但是我现在就知道你对别人做了什么,我眼里容不了!脱衣服!”
远处的铜锣声越敲越急,但越金络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莫日格看着架在自己肩头的长剑,默默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干二净。几名北戎伍长畏惧越金络的气势,压住了莫日格的四肢,嘶吼的叫声很快从莫日格嗓音里传了出来。
男人痛苦而惊恐的尖叫着,铜锣敲得越来越响,桌子下面一直蜷缩着的少女终于忍不住松开遮着自己双眼的手,从桌子下面探出头来。
这个刚刚还满脸得意把奶酒泼了她一身的男人此刻如牲口一样趴伏在地,惊恐地连声向眼前的少年求饶。桌子下面的女孩子抬头看向少年,只见少年举起长剑,自上而下刺穿了相连的两个人。
血水滚滚而出。
而少年脸上的泪水也滚落在地。
桌下的少女大叫出声,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就在少年的面前拔出插在两个男人身上的宝剑,一剑又一剑狠狠地斩了下去。
越金络后退一步,看着疯了般拿剑剁着尸体的少女,再看看其他几名吓得屎尿齐流的北戎伍长,耳边的锣声一直没断,他闭了闭眼,扬天长叹了一口气。
“收兵。”
第63章我没有错
敲收兵锣之人手里的锣锤停了。
万人军自从至右分成两排,少年皇子在人群中走了出来。而在万人军外,同样一身风尘颠沛的纪云台跃下马来,在纪云台身后,还跟着田舒和石不转。
少年皇子满脸鲜血,双目布满血丝,泪水混着血水滚滚落下。
他走到纪云台身前,抬着眼睛看他,明明只是分开了几日,他眼中的光同往日已变得截然不同。纪云台伸手,手指落到了越金络的脸上,那张脸上的血和泪就染了他一手。
“跪下。”
越金络定定地看着纪云台,掀开血染红了的衣摆,慢慢跪倒在他身前。
西朔万人军瞬间就有人喊道:“殿下!”“殿下不要跪!”“殿下没有错!”
纪云台沉着声音说:“西朔军的规矩,不可妄杀俘虏,金络,你可犯了规矩?”
石不转上前一步拉了拉纪云台的袖子,扯着纪云台后退一步:“师弟,小师侄不知道这个规矩,不知者无罪嘛。”他背对着纪云台给越金络使了个眼色,“看你这小孩子,几天不管教就上房揭瓦。快给你师父道个歉,下次注意,不要再犯错了。”
没想到越金络没有顺着石不转的话说,他看着纪云台含泪点头:“徒弟犯了军规,师父想怎样罚我都可以。”
一个少女此时哭叫着,从人群中闯了出来,她身上衣裳破碎,头发凌乱,却张开双手护在越金络面前,同纪云台对视,高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将军,是什么师父,他没有错,他救了我,还救了很多人,不许你罚他。”
纪云台别过头,不看那名少女:“西朔军的军纪,妄杀俘虏者杖三十。”
田舒对石不转对视一眼,几步走上前来,扯住越金络,想扯他站起来。奈何越金络却只跪着,肩膀绷得笔直,仍旧不肯起身,田舒扯了几下,见扯不动,只好转头同纪云台说:“纪老三,金络是皇子,你能让他跪你吗?”
石不转也一同劝道:“师弟,你别那么死板,师侄只是被气晕了,下次就不会再犯错了。”
越金络梗着脖子道:“我是犯了军规虐杀了俘虏,师父罚我天经地义,但我没错!”
田舒赶紧捂住他的嘴:“祖宗,少说两句吧。”
在越金络身后地西朔万人军也一同对纪云台拱手道:“将军开恩啊。”
纪云台看着眼前诸人,轻轻垂下眼皮:“西朔军的军纪不可改,若今日为一个皇子开了先例,以后要如何治军?但你毕竟是我的弟子,是我没有教好你,所以这三十军棍,由我来受。”
西朔军和越金络带来的万人队当夜就扎了营,二十名火炬手围成了一个圆,纪云台只穿单衣走进去,跪在中间。越金络刚想拦他,就被田舒按住了,田舒说:“小殿下留步,纪老三皮糙肉厚出不了事,这几棍他若不受了,以后确实无法再治军。”
行刑台上的纪云台对身边的掌刑官道:“打吧。”
“行刑”令下,一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纪云台身后。纪云台冲掌刑官点了点头:“继续。”
又是一棍落在他的背后,安静的人群中只听到肌肉被打的闷响。
接着,第三棍,第四棍,第五棍,一棍接一捆砸在纪云台的背上,西朔军人人心中都难受异常,纷纷别过头去不忍再看。第七八棍落下来时,纪云台背上的白衣渗出了一点猩红,到了第十棍,后背已经红成了一片。
越金络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