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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白九只有一条腿,走得很慢:“方才见到了两位,只觉身影熟悉,便想着走过来看看,果然是你们。”
纪云台见他杵着拐杖走得辛苦,急忙上前两步,扶住了白九的肩膀。越金络跟在纪云台身后,微微皱着眉,等走近了白九,竟然有一股浓烈的酒臭扑面而来。
越金络正要说话,只见白九的眉头一紧,忽然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迎面就向纪云台刺了过去。
第132章所思道远
纪云台挡住白九的当胸一刀,退了一步,叫了声:“白先生,有话好好说。”
瘸腿的男人被他架住手腕,浓重的酒气散得到处都是:“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越金络拉了纪云台一把,纪云台刚撤开手,白九翻身又是一刀照着越金络刺来。这一次纪云台再没手软,将他反手一拧,按在地上。
白九骂道:“忘恩负义的小子!我李兄弟用命救了你们!你们连他唯一的骨肉都不放过!”
纪云台闻言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越金络。
越金络后退半步,面对纪云台质问的眼神,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就在两人对视这一刻,白九猛地挣扎起身,一刀向越金络的胸口扎去。
刀只进半寸就不动了。
血水从纪云台握着刀刃的指尖慢慢落下来。
越金络大叫一声:“师父……”上前抱住了他流血的手。
纪云台低声道:“别担心,没事。”他从白九手里夺走那柄匕首,回手远远抛到巷子外面。越金络担心他的手掌急忙撕开身上的衣角给他包扎。只缠了几卷,勉强为纪云台止住血,双眼一抬,一旁的白九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要去巷口捡匕首。越金络再无他法,上前踹飞了男人的拐杖。
白九失了拐杖的支撑,一脚栽在地上,胃口里烈酒翻滚,哇的吐了一地。酒臭和着胃水的腥臭铺面而来,白九撑着地,嚎啕大哭。
纪云台一把拉住越金络的手,皱着眉说:“金络,到底还有别的什么事?你瞒了我什么?”
越金络嗫嚅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纪云台低声道:“说!”
越金络被他扯着手腕,心中尽是自责,缓缓低下了头:“师父,对不起,我没保护好素水姑娘……”
一旁的白九闻言哈哈大笑,眼泪落满了衣襟:“好好好!明王殿下,你只记得对不起你师父!那你对得起我的李兄弟吗?!死了的,可是我李兄弟的孩子!”
越金络一时无言。
白九痛声道:“明王殿下,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比尊贵,我也不求你屈尊看看我们这些下贱胚子,只盼着您若是有分毫顾念旧情,那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素水。”W?a?n?g?阯?发?B?u?y?e????????????n?????2????????o??
越金络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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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扶着墙,一点点撑起身子,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为了救越金络和纪云台早就被北戎斩断了,此刻又喝了酒,手腕子没什么力气,站得不稳,身体摇了一摇。纪云台急忙上前,又是一把扶住了他。
白九狠狠一用力,推开了纪云台,指着越金络道:“明王不肯说?那我斗胆猜一猜……一定是当今陛下了。”
越金络矢口否认:“不是。”
白九醉醺醺地睁了睁眼,无神的双目努力落在越金络身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是?那你说是谁?”
纪云台上前一步,挡在越金络身前,拱手为礼:“白先生,稍安勿躁。”
“我不!我偏不!”白九上前一步,空手抓向越金络,又被纪云台架住,“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族,要人帮要人救,我们这些小卒又有谁来保护,我们的命便不是命是不是?北戎被赶跑了,原以为你们就会替我们做主,如今看来你们和北戎也没什么分别!”
白九骂得痛心疾首,纪云台拦着他,沉声道:“白先生,够了。李姑娘出事我们也很难过,你以前和金络相处过,你应该知道以金络的性格,他若有一丝多余的能力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叫人伤害李姑娘的。金络这些日子在皇城根本出不了宫,既然白先生如此在意同李兄的友情,又为何不自己多照拂一下李姑娘?如今李姑娘出事,你却一味把责任推在金络头上,不过就是仗着金络心肠好,不会责备你罢了。因为你也恨自己,你恨自己无能,才要把所有的恨都转推到金络的身上,这样你才能原谅你自己!”
他这一番话说完,白九被他骂得呆住了,连越金络也忍不住微微吃惊,看向纪云台。
纪云台用绑着布条的手护着越金络后退一步,这一回白九没再追上来。纪云台拱手道:“白先生醉了,行走不便,请先生在这里休息片刻,一会儿我会叫仆人把先生送回家。”
眼见纪云台一把拉住越金络,就要扯着他拐出巷子,白九骤然大哭:“天倚将军,你骂得对,你骂得对啊!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寂静的巷子里,瘸腿的男人慢慢跪倒在地,肩头耸动,哭得撕心裂肺。
越金络任凭纪云台扯着手,他担心纪云台手上的伤,连说了几遍:“师父,你的伤……”
纪云台脸色沉重,默不作声,脚下步子越走越快,直把越金络扯进了又一条巷道。树叶照在巷道上,巷内一点月光也无,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纪云台把越金络抵在墙边,低沉的气息喷在越金络脸上:“这么重要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是我不配和你一同分担吗?”
越金络嗓子一哑:“不是的。”
“那就是你的处境很危险。”
纪云台的问题越金络根本没法回答,他知道自己骗不了纪云台。
纪云台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心念一动,慢慢地问:“真是陛下下的手?”
“三哥说不是他,”越金络顿了一下,“三哥问我素水是谁,可是当日北戎战败他明明见过素水,如今他这么问,就只能是他。”
纪云台缓缓放开了越金络的手腕:“对不起,我竟不知道陛下已如此戒备你。”
越金络反手搂住了他:“没关系师父,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纪云台道:“你好不容易说动陛下当下南征,确实南征更重要。”
越金络把头埋在纪云台肩膀,双手扶着他的背脊,忽然之间,纪云台捏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
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纪云台撕扯着越金络的嘴唇,按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压:“金络长大了。”
在呼吸交错的空间,越金络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没长大,永远是师父的孩子。”
越金络刚说完,纪云台又狠狠地吻了上去,手掌搓着越金络的背脊,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越金络浑身滚烫,很快软在纪云台怀里。
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