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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个姑娘,明日追着那个姑娘,见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以前还求我给他看上的一名青楼女子赎身,转头就忘了那个姑娘,又要为别的女子复仇,可惜了,他嘴上说着喜欢,哪个也不是真心喜欢。”
纪云台仍旧跪在原地,低声道:“陛下教训得是。”
越镝风又说:“明王此次离京南下,走了几个月了,这一路上不知遇到了多少美貌女子,若是回来时给朕带来一个明王妃,朕也一点不意外。”
一句一句落了下来,纪云台只是跪地听着,半句话也没说。倒是龙椅左下方站着的淑怜公主忽然出声:“陛下不是在讨论祭天吗?怎么又说到明王妃了?礼部尚书还等着陛下呢。”
越镝风一拍脑门:“看我,思念金络思念得有些糊涂了!长姐姐提醒得是!既然天倚将军跪了这么久了,祭天的守备就由天倚将军全权负责吧。”他说罢,望了一眼纪云台,“天倚将军可有异议?”
纪云台慢慢躬身磕头:“臣领旨。”
一切商议完毕,诸臣跪安退朝。
田舒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趁着诸臣退朝时,不动声色走到了纪云台身边,低声说:“纪老三,陛下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别意气用事,也别往心里去,等小麻雀回来再从长计议。”
纪云台点点头:“我知道。”
田舒嘱咐完了,人多口杂不便再多说,转头又去和别的同侪聊了起来。他性格好,又懂得哄人开心,很快和别人笑成一片。
纪云台领了皇令,到枢密院点了随驾前往泰山的禁卫军,安排停当回到府中已是日头西沉。
两大两小四只仙鹤见纪云台回来,急匆匆绕着他扑腾翅膀,他俯身从管家准备的鱼桶里掏了条鱼,给仙鹤喂了。两只大仙鹤一一吃饱,相互依偎着,彼此翅膀摩挲,在院子里缓缓踱起步来。
纪云台忽然心中一空,拎着鱼桶的手微微一松,鱼桶顺着山石咕噜噜滚落在地。
他正要俯身去捡鱼桶,忽见管家急匆匆从外而来,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管家道:“宫里传了消息,陛下即刻招将军入宫,说是白日游园时遇到了太常卿家的小姐,想让将军参谋下,好给明王赐婚。”
第138章明王选妃
纪云台随着太监入了皇城,抟风宫内灯火通明,越镝风坐在椅子上,一旁还站着田舒和几位肱骨之臣。
越镝风正拿着一卷画轴打量着,见纪云台随着太监一同步入宫内,把手中看了一半的画轴递了过去:“朕命人画了太常卿家小姐的画像,天倚将军帮朕掌掌眼,这位小姐能不能博金络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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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中的女子特意画了一身白裙,松挽着头发,怀里抱着一尊古琴。眉眼之间,与虹商竟有几分相似。
纪云台放下卷轴:“这位小姐的模样打扮确实是明王殿下喜欢的。”
越镝风道:“朕听说,金络在十六部时,认了天倚将军为师,是也不是?”
纪云台掀衣跪下,给越镝风磕了一个头:“臣知道历来皇子选少师,都应从国子监中挑选当世大儒,只是当日在北戎包围下时态紧急,臣一时僭越了。”
“既然认了师父,就认了吧。”越镝风轻飘飘地说,“先帝走得匆忙,还没来及给金络选妃,等金络凯旋,与太常卿家小姐洞房花烛时,天倚将军还要坐在长辈的席上,受新人的跪拜。”
纪云台听着越镝风的话,没有回答。
越镝风轻轻抬了抬眼:“怎么?天倚将军不愿?”
纪云台正要开口,看见田舒趁越镝风没有注意,正急急地冲自己眨眼,纪云台收回目光,声音平淡:“臣以为,明王喜欢谁,明王要迎娶谁,是应该由明王说了算。臣虽得明王称一声师父,却也不便干预明王的喜恶,陛下身为明君,也不该拿闺中女子的画像随意给我等外人观看。”
田舒听他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来,眼睛都睁大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便多说,只能一个劲儿给纪云台使眼色,生怕这头倔驴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可惜纪云台对田舒的好意暗示视若不见,继续说道:“若是明王不喜欢这位姑娘,两人纵然成了亲,也只会是一对怨偶,既毁了这位姑娘一生幸福,也寒了明王对陛下的赤胆忠心。”
越镝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他看着纪云台,冷冷地道:“天倚将军可真敢说。”
纪云台磕头道:“臣不敢。”
越镝风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你无非是怕金络回来,有了新欢就忘了师父吧。”
听越镝风故意把“新欢”和“师父”二词咬得重了点,田舒在一旁冷汗都冒出来了,其他几位同纪云台并不熟稔的臣子也渐渐咂摸出帝王话里有话,忍不住打量起纪云台来。
若论美貌,这寰京城里除了纪云台确实再无第二人。
可……纪云台毕竟是个男人。
但明王殿下当年早有纨绔的名声在外,若是真的同天倚将军有了苟且……
有位年纪尚轻的臣子一瞬间将目光落在了纪云台后腰之下,纪云台察觉他的目光,微微抬眼看了回来,那位臣子自知失礼,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却暗暗琢磨:当年方尚书家的二公子不过是摸了纪云台的下巴就被他抽断了腿,如今这冰雕雪琢一般的美人叫明王殿下得了手,果然还是明王位高权重。
纪云台抬起头,直视着越镝风:“明王殿下喜欢谁,是明王殿下自己的事,新欢是谁,谁又是旧爱,只有明王殿下自己最清楚。就算是陛下金口圣言,也拦不住情之一字。”
“放肆!”越镝风狠狠地砸了一下龙椅。
纪云台缓缓给越镝风磕了一个头:“臣放肆了。”
越镝风恶狠狠地指着纪云台:“纪云台,你口出狂言,真当朕不敢动你吗?”
纪云台面无表情道:“臣自知越矩,臣请陛下责罚。”
越镝风的手指颤抖着,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狂跳,反观纪云台只是恭恭敬敬地跪着,仿佛今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田舒见越镝风脸色越来越差,抟风宫内人人三缄其口,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雨。他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豁出命来上前一步,挡在纪云台面前:“陛下,明王还在南征,若罚了明王的师父,只怕乱了军心。”
越镝风看向田舒,又看了看纪云台,眼睛微眯,脸上的怒色缓缓收了,手指一指画轴:“既然天倚将军说了,明王殿下喜欢谁该由他自己决定,那就麻烦田侍郎拿着这卷画轴去一趟柳州,亲口问问明王殿下,朕的赐婚,他要是不要。”
田舒微微一怔,他顿时反应过来今夜帝王传召并不是为了给明王选妃。
越镝风问道:“田尚书不肯?”
田舒哪里敢再惹越镝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