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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微弱的一盏,而后开始诵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空灵又清冽的诵经?声入耳,犹如清泉般,洗涤了人心里所有?的躁动与?不安,赵知静本来还想跟刘裕掰扯掰扯几句,结果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刘裕的声音太过?催眠。
赵知静眼皮子一沉,很快睡了过?去。
安静的夜里,屋子里那盏灯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明明灭灭。
经?文的声音经?久不息。
赵知静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精气神都有?了,她问?春华道:“太子什么时候走的,我昨夜里有?没有?梦魇?”
“昨夜里太子呆到了子时才?走的,县主您昨夜睡得很安稳,太子走后,嬷嬷昨夜守着您,一晚上您都睡得很好,嬷嬷今早已经?回去补觉了。”
赵知静摸着下巴,一脸疑惑。
“难不成那念经?这么有?效果?”
夏荷狠狠地?点头,道:“没错,县主,都说太子念经?有?奇效,一定是太子的经?文驱走了那些脏东西,您才?睡得那么好的。”
“奇效?”赵知静无语了。
念经?难道比人家灵丹妙药都还有?用,那还吃什么药,生了病自己?在家念经?痊愈得了。
夏荷却坚信是佛经?的功效:“县主,念经?也?要分人,太子生来就是佛子,他的经?文可通佛祖,当然有?奇效,外面的百姓都这么说呢。”
赵知静就这么在太子这座“地?藏庙”里住了下来。
就是日子有?些鸡飞狗跳。
这宅子里的一草一木当初都花了心思,赵知静某日相中了太子院落里那一片价值连城的兰花,当天?,赵知静就在留白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中,薅走了所有?的兰花,并且还在晚饭时给太子展现了她的成果。
“殿下,你院子里兰花开得真好,今天?这盘菜,用这花一点缀,吃得人心情都好了。”
刘裕看着盘子里的几朵兰花,这是他让人特意从奉国寺移栽过?来的,其名?贵程度,整个?北周都没几盆,但他只是照常吃他的饭:“没关系,花还会再开。”
“呀,不好意思哈殿下,我手法?有?点粗糙,把兰花的根也?给拔了,怕是没有?下次花开的时候了,殿下,你不会生气吧?”赵知静装作惊恐模样。
刘裕看她:“……你高兴就好。”
又某日,赵知静无事闲逛的时候,相中了后院那片竹林,想着春日做竹筒烧饭也?不错,便招呼人砍竹子,砍着砍着,有?些选择恐惧症来,结果就是一大片竹林给砍秃了。
留白痛心疾首地?道:“县主,这竹林是主子用来静思斋戒的地?方,您把它都砍了,可怎么办啊,就算是重新?培育也?得花时间不是,这可是属下从外地?好不容易移栽成活的,是名?贵的七星紫竹啊!”
“这有?什么,让你家主子下次换个地方就是。”赵知静道。
夜里,刘裕今日回府有?点晚,就没去打搅赵知静,只在自己?院子里用餐。
“这是…竹筒饭?是知知做的?”刘裕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平时捣鼓的那些奇怪的菜,孤不是很喜欢,今日这道倒不错,比较清淡。”
留白心里留着泪,道:“主子,这就是您最爱的那片紫竹做的,县主砍来做竹筒饭了,后院已经?不剩几颗了,主子您要是喜欢,这几日都可以给您上一道,厨房里都堆起来了。”
刘裕举着筷子,身子一僵:“……”
看着桌子上的竹筒饭,竹笋烧鸡,清炒竹笋……他突然没什么食欲了。
再某日,赵知静忽然起了兴致要画画,带着人寻摸去了书房。
可不知主仆几个在书房里做了什么,留白被?下人喊过?来的时候,书房里到处都是浓烟,屋子里的典藏被?烧了大半,好在罪魁祸首赵知静正蹲在书房外,脸上一片乌黑。
见这位姑奶奶没事,留白才?大大松了口?气,心累地?上前?问?道:“县主,书房怎么着起火来了?里面的好多书都是孤本来着,真的真的很贵重。”
“我也?是不小心的嘛,不是都说前?朝的那些书里,有?藏宝图的线索嘛,我就用火烧来试试,谁知道就燃起来了呢,又不小心碰到灯油。”
留白含泪给自己?主子禀报的时候,特别希望主子这次能够严肃处理,但主子没有?,只是感叹了一句,幸好把密信都收起来了,就轻飘飘的放过?了。
您就宠她吧!
留白哀怨的眼神看着主子离去的方向,按时间来算,正是主子平日里去县主那边用饭的时辰。
直到某日自家主子穿他那件朝服时,发现衣袍侧后边有?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被?烧过?的破洞时,留白终于等到自家主子神色破功。
“留白,她来我屋子里了?”
“是的,主子。”
“以后,还是派个?稳重一点的丫鬟跟着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也?能事后补救。”
留白麻木着点点头。
赵知静这日子过?得,越发随心,渐渐都不怎么惦记回去了。
还别说,这每日吃的,用的,都不错,比侯府还好呢,就是太子本人不要来得那么频繁就好了。
“殿下,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您也?不用大半夜来念经?了,这多冒昧啊。”赵知静缩在被?子里,露出了个?小脑袋。
“你确实好得多了,孤府里也?被?你嚯嚯得差不多了。”刘裕停了诵经?。
“瞧你说得,多见外啊,”赵知静脸上笑嘻嘻的,“我是你关系最好的朋友嘛,我这么做,说明我不跟你客气,殿下收获了我这般平易近人,又不乱发脾气的朋友,你应该很骄傲才?是。”
“那孤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刘裕瞥了她一眼。
“那倒不用,”赵知静从床上翻了个?身,打着商量,双手做祈求的姿势道:“殿下,我大哥就要成婚了,作为堂妹,我得回府去看看啊。”
“孤可没有?限制你出府。”刘裕道。
赵知静从床上坐起来。
“我可以出去,你怎么不早说!”
“你病好了,自然可以出去,孤没有?要把你关一辈子的想法?,”刘裕说到这里,看了眼眉开眼笑的姑娘,又补充了一句,“但,若是你哪天?不听孤的话,孤会考虑这么做。”
赵知静愤愤地?瞪了刘裕一眼。
“殿下,这种变态的想法?,是违背人权的,你就不要这么想了。”赵知静异常耐心地?劝解。
刘裕心里嗤笑赵知静的天?真,回她道:“孤是太子,你是孤的子民,你跟孤讲人权?你赵知静,在北周的律法?里,都是属于北周的财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