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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依然和他紧紧依偎,目光柔软地打量他的每个细节,“如果我对你的爱,仅仅是很浅显的喜欢……比如只是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的钱和宽容大度,喜欢你能满足我。但你对我而言并不特别,如果你走了,换了另一个差不多的男人,我也会喜欢,如果你还在,我遇见一个更好更有趣更大方的男人,我发现比起你我更喜欢别人,你能接受吗?”
“如果我对于你,就像你对于冯清露,过了那个时段就不爱了,换了一种处境就厌烦了,那怎么办?你知道你伤害过冯清露吗?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孩,如果某天我也这样对你,你也能坦然说出这些话吗?”
男人的脸宛如俊美的大理石塑像,凝固在她眼前。
他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管她对他的爱有多少,至少他可以用他的脸和身体,用他的时间和物质弥补,用对小欧的照顾来弥补。
黎可把手指搭在他肩膀,细细地抚弄他泛红的喉结和脖颈:“如果这辈子我唯一能毫不犹豫地答应某个人的求婚,那个人就是欧阳飞,就像我在二十岁就决定要生下小欧……我也的确唯一答应过要嫁给他……可惜他死了,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一个在我最好年龄最深爱的时候死掉的男人……”
“贺循,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过都是自暴自弃地填补欧阳飞离去的寂寞呢。”她的语气喟叹,想起来就是无限的伤感,“我对你的喜欢,连欧阳飞的一半都不到,甚至都不如徐清风,别说结婚,我连答应做你的女朋友都不愿意……”
她此刻甚至可以用曼妙热情的身体完全吞没他,却也可以柔情百结地说出这些冷静残酷的话语。
“你爱我。”贺循猛然堵住她的唇,“如果你能和我上/床,至少就意味着我不一样。”
“那只能证明我现在不爱徐清风,毕竟那几个临期品是他剩下的东西……你好好想想,像我这种人,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你这样的男人的话,宁愿像飞蛾扑火一样也要抓住你,毕竟那可是一辈子的保障。”
滑稽的是情欲的沉沦,映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贺循的面色越来越凝固,他薄唇微张,喉咙干涩,睁着漆黑幽邃的眼睛面对她,似乎要把她望进心里。
身体陷于湿濡炙热情欲之间,心却是薄的冷的,甚至不知道那种冷意的由来。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
“你再说一遍。”
他盯着她,黑睫覆在神情复杂的面容,淡淡的阴影下似乎是茫然平静,冷恼又挣扎,语气喑哑,“把刚才那些话再说一遍。”
“听过狼来了故事吗?假话可以复述很多遍,但真话说一次就行了。”
她呵气如兰,故意绞紧挑逗他,“人生就是少说多做,及时行乐,还要继续做吗?”
贺循闭上了干涩的眼。
他留在这里,每天忍受头脑胀涩的痛,每天期待她的到来,每天思索她对自己的意义,每天设想以后的生活……
心在割裂,但身体有自己的意志,他压住了她的呼吸,宁愿听见她嘴里那些破碎甜腻的话,宁愿听她那些做作虚伪的甜言蜜语,宁愿她咬着嘴唇细细喘息。
黎可被他弄得酸胀难耐,紧紧抱着他的腰,纵容他不知如何发泄的情绪和力气,她的鬓角沁出薄薄的细汗,明眸如烟波荡漾。
他们都需要一场暴风雨,把一切都洗涤干净,冲刷过去的痕迹,飘飘摇摇的一叶孤舟,悄然滑进一片风烟俱净的辽阔里。
不知折腾了多久。
银色的铝箔包装片消耗了第一片,陆续的第二片,而后又继续撕开……
多年未曾有过的疯狂,在某次结束后,黎可两眼一闭,直接搂着贺循昏睡了过去。
她真的好累了。
身体酸胀,梦中干净,一觉醒来,睁眼已经是半下午的时间。
卧室里有股奇妙的气息。
黎可不着寸缕地裹着薄被,眨眨眼睛,身边空无一人——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身姿寂寥,茫然地睁着眼睛,身边搁着水杯和打开的药盒。
她心情愉悦,手脚酸软地掀开被子下床。
“你最近吃药很多,每天都吃很多次。”
黎可瞟一眼,貌似无意地问,胜似闲聊,“打算什么时候回临江检查?”
今天在脱下衣服之前——贺循想了很多的话,也有很多的安排——穿上衣服后全部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她不愿意跟他结婚,那可以退一步,他可以请求她当他的女朋友,两人仍试着以另外一种身份相处,他可以跟关春梅接触相处,也许她也可以跟他一起去趟临江,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去见见他的父母家人。
但贺循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做。
黎可看他神态消沉,毫无罪魁祸首的自觉,把湿掉的床单扯下来,步履虚浮地扔进了洗衣房。
既不禁欲,又是保姆跟老板搞在一起的后果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第一要务是更换床单,第二要务是洗个澡冲去身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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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吃得太饱,但肚子还饿着,她晚上还有事,自然无暇关怀贺循的情绪,把他冷在一旁忙自己的事情。
黎可手速快快地收拾好家里,化了浓妆,喷了香水,换了身遮得严实的长裙。
她要走了。
这次就不说“我以后不来了”,说的次数太多,都变成“狼来了”。
“记得把我的全部工资结算下。”
黎可掏出手机看消息,又涂了一遍口红,“别忘了啊,今天是最后一天。”
贺循闻见了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垂着手,嗓音泠泠地问:“你要去哪里?”
黎可扬眉,喜笑颜开:“我要去找下一个男人了。”
贺子杰还在等她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已经急不可耐地响起,最后黎可打着电话,摸摸Lucky的脑袋,挥一挥衣袖,离开了白塔坊。
贺循心灰意冷,听着她的声音远去。
这个女人没心没肺,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下来,她又紧接着要奔往另一个男人身边。
倦鸟归巢,夕阳西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觉得她离得很近,有时候觉得她离得很远——她随心所欲,不可捉摸,而他最终也只是被她路过的一片风景。
贺循在岛台上摸到了一个手感光滑的圆柱形物体——那是她遗落的口红,沾着她的唇纹和气息。
黎可和贺子杰约在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见面。
重要的不是这个人,不是这顿饭,而是贺子杰手里的那封情书。
当年幼稚的她在情书里大概写了这么一句酸不溜秋的话:【文字长存,记忆就长存,我的喜欢也长存……如果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