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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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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瑞秋?温特这个女人确实难缠。
    哪怕资金断成这个样子,她都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宝拉,因为她很清楚,陈瑾团队打的什么主意。
    陈瑾想拿雷恩这个角色。
    但在她看来,这样一部根据真实故事...
    林默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阳光一寸寸爬过地板,落在那本摊开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上。他没有急着继续写,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刚命名的文件夹??《孤舟》创作笔记。光标仍在闪烁,像一颗不肯停歇的心脏,在寂静中敲打着时间的节拍。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梦。不是《边陲风云》片场那一幕,而是更早之前??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走进北影校门的那个清晨。天还没亮,行李箱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母亲站在校门口,把一包煮好的鸡蛋塞进他怀里:“别怕吃苦,但别丢了良心。”那时的他还不懂什么叫“良心”,只觉得演戏是件很美的事,美得像舞台上的追光,干净、纯粹、能照亮一切。
    可现实很快教会他低头。第一年期末考试,形体课老师当众说:“你这身子骨,演群众都嫌碍眼。”台词课上,普通话测试拿了全班倒数第三。最难过的是大二那年冬天,为了争取一个只有三句台词的学生短片角色,他在导演宿舍楼下站了四个小时,最后换来一句:“长得太普通了,镜头不吃。”
    但他没走。
    他记得自己曾躲在排练厅角落,一遍遍模仿老电影里的语气;记得在零下十度的夜里,为一场哭戏反复练习,直到眼泪真的流下来;也记得苏婉第一次看他表演后说的话:“你眼里有东西,可你自己看不见。”
    现在,他看见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辰发来的消息:“林老师,我把剧本又改了一遍,加了环卫工和女儿重逢的戏……您看这样行吗?”后面附了一张手写的稿纸照片,字迹比上次更工整,边缘还用透明胶带仔细粘补过。
    林默笑了笑,回了个“好”字,又补了一句:“下周二下午三点,来我家读一遍。”
    放下手机,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剪报册。这是苏婉几年前悄悄整理的,封面写着《林默:被忽略的三百二十七个瞬间》。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模糊的剧照??《破晓》里他饰演一名阵亡士兵,全身覆雪,脸上结着冰霜,右手却紧紧攥着一枚褪色的军功章。那场戏原本只要求“安静地死”,但他坚持让道具组做了一枚专属徽章,并在小传里写下:**陈铁柱,三十七岁,退伍五年,家中老母病重,参战只为挣笔抚恤金。**
    导演后来在采访中提到这一幕时说:“我不知道这个演员是谁,但我记住了那个人。”
    林默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泛黄的照片与报纸碎片。有狗仔偷拍他在片场啃馒头的新闻标题,也有某次颁奖礼后台,某位流量明星指着他说“这种人也能提名?”的录音截图。他曾以为这些会让他愤怒,可如今再看,竟只剩下平静。
    因为真正的答案,从来不在别人的嘴里。
    下午两点,他换上一件旧毛衣,泡了壶红茶。阳台上的风铃随风轻响,像是某种无声的欢迎仪式。三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顾辰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个帆布包,额角沁着汗,声音有些发抖:“林老师……我来了。”
    “进来吧。”林默接过包,放在沙发上,“先喝点水,缓口气。”
    年轻人坐下后拘谨得几乎不敢抬头。林默也不催,只将热茶推过去,自己拿起那份手写剧本,一页页翻看。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纸上,映出少年一笔一划的认真。
    “你为什么想写这个故事?”林默忽然问。
    顾辰愣了愣,低声道:“因为我爸……就是环卫工。我妈走得早,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去年冬天,我在地铁口看见他蹲在路边吃冷包子,旁边那只猫一直蹭他脚……那一刻,我心里特别疼。”
    林默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继续往下读。当他看到第五场??老人冒着暴风雨捡回一只受伤的流浪猫,用棉袄裹着送去医院,却被医生嫌弃弄脏地面时,手指微微一顿。
    “这里,”他指着那段描写,“你说‘老人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可我觉得,他应该说一句。”
    顾辰抬起头:“说什么?”
    “比如说,‘它也是条命啊。’”
    空气静了一瞬。
    顾辰的眼眶突然红了。
    林默合上本子,望着窗外飘过的云:“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接《归途》吗?不是因为李导找我,也不是因为剧本多精彩。是因为陈昭这个人,他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在地下室住着的时候,隔壁那位总给我送饺子的老太太。她儿子吸毒死了,孙子判了刑,可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扫街,风雨无阻。她说:‘我不扫,这条街就脏了;我活着,就得做点有用的事。’”
    “顾辰,你写的不是一个环卫工,也不是一只猫。你是想告诉这个世界:有些人明明在发光,却被所有人当成灰尘。”
    年轻人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良久,他哽咽道:“我一直怕……怕别人说我矫情,说我写的东西没人看。”
    “那就写到有人看为止。”林默声音不高,却像钉子一样扎进人心,“你以为《归途》一开始就被看好?平台说你名气不够,观众看不懂沉重题材,连投资方都想撤资。可苏婉坚持,李导坚持,我也坚持。因为我们知道,这片子里有真东西。”
    他站起身,从书柜深处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顾辰:“这是我二十年前写的第一个剧本,叫《路灯下的早餐铺》。讲一个卖煎饼的大叔,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只为给夜归人留一口热乎饭。投了三十七家剧组,全被退了回来。有人说‘太土’,有人说‘没冲突’,还有人笑我:‘谁关心一个煎饼摊?’”
    “可就在上周,有个年轻导演联系我,说想把它拍成电影。理由是??‘现在太多人饿着心活着,我们需要那样的早餐铺。’”
    顾辰双手接过信封,指尖都在颤。
    “所以别怕平凡。”林默坐回椅子上,目光温和,“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天才,缺的是愿意俯身看清普通人的眼睛。你要做的,不是写出惊天动地的故事,而是让那些沉默的人,被听见一次。”
    那天晚上,顾辰离开时抱着两样东西:一本签了名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以及那个装着他人生第一个剧本的信封。
    林默送他到门口,看着年轻人一步步走远,背影融入暮色,忽然觉得,仿佛看到了二十岁的自己。
    第二天清晨,他接到李砚电话:“《孤舟》美术组定了几个外景地,浙江舟山的老渔村,福建惠安的灯塔遗址,还有东北漠河的一处废弃航标站。你想先去哪?”
    “漠河。”林默答得毫不犹豫。
    “冷。”
    “我知道。但那种冷,才能拍出灵魂的温度。”
    挂了电话,他开始收拾行李。护照、保暖内衣、笔记本、录音笔,还有那张泛黄的毕业照。临行前,他在日记本上写道:
    **2025年7月3日晴转阴**
    **今天启程去漠河,拍摄《孤舟》前期勘景。**
    **顾辰的剧本我已经推荐给了星耀,他们初步同意立项孵化。**
    **原来当年照亮我的那束光,如今也能照进别人的路。**
    **人在低处时总以为,成功就是被人看见。**
    **可真正走上来才发现,成功的意义,是你可以弯下腰,扶起另一个正在挣扎的人。**
    飞机降落在漠河机场时,天已入夜。寒风扑面而来,呼吸间凝成白雾。李砚派来的制片主任老周在出口等他,裹着厚棉袄,脸冻得通红:“林老师,您真不该这时候来,零下二十度,连当地人都不出门。”
    “我就要这个时候来。”林默紧了紧围巾,“我要看看,一个人在极寒里还能不能点燃火。”
    车行两个小时,终于抵达那座废弃的航标站。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堆满积雪,主楼窗户碎了几扇,像空洞的眼眶。林默提着灯走进去,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他推开二楼最里面那间房的门??据说是当年守塔人的居所。一张木床,一个煤炉,墙上挂着一幅手绘航线图,玻璃框裂了缝。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志,纸页泛黄,字迹模糊:
    **1987年1月15日大雪封山第七天**
    **粮尽。煤剩半筐。电台失联。**
    **昨夜梦见妻儿,醒来泪湿枕巾。**
    **不知此生能否再见。**
    **唯愿航灯不灭,引船归港。**
    林默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第二天一早,他让工作人员找来当地档案馆的资料,翻出这位守塔人的真实记录:名叫赵振山,四十三岁那年自愿申请驻守此站,一待就是十二年。九十年代中期因突发心脏病去世,遗体运出时,怀里还揣着一枚旧哨子??那是他用来警示迷航船只的唯一工具。
    “我想在这场戏里加入这个哨子。”林默对李砚视频通话时说。
    “怎么用?”
    “最后一场,主角即将离世,外面暴风雪肆虐。他知道自己撑不到救援到来。但他没有绝望,而是挣扎着爬起来,把最后一块木柴塞进炉膛,然后拿起哨子,用力吹响。三长两短,是当年海上通用的‘平安信号’。”
    “可他已经死了,谁听得到?”
    “重要的是他吹了。”林默声音沉稳,“就像我们拍戏,有时候并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但我们依然要说,依然要演。因为说出的那一刻,信号就已经发出去了。”
    李砚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好,就这么拍。”
    回到北京后,林默开始主持《孤舟》的剧本围读会。每次聚会,他都会带一瓶自酿的梅子酒,说是“暖场用”。实际上,他是想让大家放松下来,敢于表达。
    第一次围读,年轻编剧小裴提出质疑:“林老师,我觉得主角太‘圣人’了,现实中哪有人能在孤独中坚持这么久?”
    林默没反驳,只问:“你见过灯塔吗?”
    “当然。”
    “那你知不知道,每一座灯塔的背后,都有一个愿意一辈子不见繁华、只为守护他人航行安全的人?”他顿了顿,“我不是要塑造完美英雄,而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人,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会议室陷入沉默。
    三天后,小裴交来一份修改稿,新增了一场回忆戏:主角年轻时本有机会调往城市,女友劝他离开,他却说:“这里有光,我就不能走。”女友最终离去,留下一封信:“你选择了灯塔,可我也需要被照亮。”
    林默看完,只回了一句:“真实,才有力量。”
    与此同时,《归途》的热度仍未消退。多家高校邀请他举办讲座,他一一应允,但每次只讲同一个主题:《如何演好一个普通人》。有学生问他:“老师,我们现在都被要求‘出圈’‘爆红’,您怎么看?”
    他答:“当你一心想着被多少人记住时,你就已经忘了表演的本质。演员不是网红,不是商品,是桥梁??连接虚构与真实,连接人心与人心。”
    有一次讲座结束后,一位女生追出来,递给他一封信。信里写道:
    “我原本学的是金融,家人希望我去投行。但看了《归途》,我辞了实习,考了表演系。爸妈骂我疯了。可我知道,如果现在不试试,我会后悔一辈子。谢谢您让我明白,人生不怕慢,只怕停。”
    林默把信收好,当晚写进日记:
    **原来我不是在演戏,是在替无数人活出他们不敢选择的人生。**
    八月中旬,《孤舟》正式开机。首场戏在漠河拍摄,林默亲自出演老年时期的守塔人。零下十八度,他穿着单薄旧衣,在风雪中独自点亮航灯。导演喊卡时,他的睫毛已结满冰霜,手指僵硬得无法握拳。
    助理急忙递来热水袋,他摆摆手,反而走向那位扮演青年守塔人的新人演员:“刚才那场,你眼神太亮了,不像刚来的人。”
    “那……该怎么演?”
    “想想你第一次离家上学,爸妈送你到车站,你嘴上说着‘别担心’,回头却偷偷抹眼泪。那种倔强里的脆弱,才是真实的。”
    年轻人怔住,随即用力点头。
    那天晚上,全组聚在临时帐篷里吃饭。林默端着一碗泡面,听着大家聊戏、谈梦、抱怨天气,忽然觉得,这比任何庆功宴都温暖。
    他掏出笔记本,在新一页写下:
    **所谓团队,不是一群人为同一个目标工作,而是一群人因同一份信念而彼此照亮。**
    一个月后,南方暴雨成灾,某地堤坝告急。新闻画面中,一群志愿者冒雨搬运沙袋,其中一人背影酷似《归途》中的陈昭。网友迅速截图像疯传,配文:“孤舟虽远,精神未逝。”
    林默看到后,默默转账五万元至救灾账户,并附言:“请替我买些热食送给一线人员。”
    苏婉打来电话:“你又不留名。”
    “留名干嘛?我又不是演给别人看的。”
    她笑了:“可你早就成了很多人心里的光。”
    年底,《孤舟》杀青。后期制作期间,林默并未闲着。他接受北影邀请,开设“表演工作坊”,每周两天授课。不同于常规教学,他要求学生必须完成一项任务:**连续七天,每天记录一个陌生人的生活片段。**
    有个女生交上来一篇观察日记,写的是学校门口修鞋的老伯。她写道:“他左手少两根手指,补鞋时动作却极稳。我问他疼不疼,他说:‘习惯了就不疼了。’可我发现,每次收钱时,他都会把手藏进袖子里。”
    林默批注:**共情不是同情,是看见伤疤背后的尊严。**
    元旦前夕,《孤舟》预告片发布。一分钟黑白影像,没有对白,只有风声、海浪、哨音,以及一双布满裂口的手缓缓拧亮灯塔开关。最后一帧,浮现一行字:
    **“有些光,一生只为一次照亮。”**
    全网刷屏。
    央视纪录片频道主动联系,希望将林默二十年龙套生涯剪辑成一部专题片,名字暂定为《背景板上的星光》。他同意了,但提了一个条件:**所有出场费捐给基层文艺工作者援助基金。**
    除夕夜,他独自在家包饺子。电视放着春晚,手机不断弹出祝福信息。李砚发来一张照片:《孤舟》的胶片盒整齐排列,准备送往电影节评审团。
    他回复:“辛苦了。”
    然后抬头看向墙上那幅合影??《归途》剧组杀青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午夜钟声响起时,他打开电脑,新建文档,标题写上:
    **《下一个角色》**
    下面空白一片。
    他盯着屏幕很久,最终只打下一个词:
    **“未知。”**
    风铃轻响,新年的第一缕风吹进了屋子。
    他知道,只要心还在跳,戏就没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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