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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余生同你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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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里依旧充斥喜气洋洋的气氛。
    将领走来走去,厚重的铠甲挪动的声音咔哒作响。裴谦雪正在紧急对接接下来的军报,即便入夜依旧匆忙一片。
    高兴归高兴,北宁王勇自然,此番的确是两方僵持之下,最后卫骤然开城。
    要知道,自开城都是投降的标志。
    说卫是被虞北洲吓破胆,这话就有些天方夜谭。
    虽说大渊的胜利是必然的,其时间成本和人力物力也自然不忽视。再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场对家的战役。沦落到这步田地,卫自然负隅顽抗,不愿坐以待毙。
    最重要的是,城是突然开的。
    其他城的卫士兵都还在费力抵挡,没到西边的偏却被直接开。让大渊军队有乘之机,后续虽说也费力抵抗,却败在虞北洲不要命的法下,硬生生把那道城攻占下来。无奈,卫军队只好在街上设置战壕,继续奋力抵抗。
    以上种种......这委实不像是要投降的子。
    诸般顺利,恐是有诈。
    所以下一道城后,虞北洲并没有选择直接推进,仅仅只是驻守。
    不过就算是有诈,主动开城,对大渊来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只要把握好,一举拿下也不是题。
    当然,这些都和虞北洲没有太大关系。
    像这种战后清点,甚至是巷战,大以让其他将领接手。
    一片嘈杂声里。
    身后的人还在絮絮叨叨,一边说什么奖励,一边把厚重的白裘裹过来,滚烫的手贴在他眼睛上,像一只正在撒娇抱不愿撒手的树袋熊。
    “师兄要给我什么奖励呢?不如奖励师弟好好玩一玩师兄?”
    宗洛顿顿。
    他忽然抬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虞北洲的手从他眼睛上掰开。
    红衣青年依旧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态。唯一不对的,就是这人竟然将向来松垮挂在一端的白裘披风好端端地将穿上。
    看宗洛回头,虞北洲的笑容愈发浓郁。
    他刚暗示一下自己期许的奖励,没到前者直接攥住他的手腕,将人直接往主营帐拖去。
    力道只大,让虞北洲也不禁错愕两。
    不过错愕归错愕,他一向是那种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性』格,当即就极为主动地变换一下姿势,笑眯眯地白衣太子十指扣。
    好在这时候大家都沉浸在喜悦或后续安排的计划里,见到也是垂首行礼喊殿下或王爷,没能发觉这两位之间奇怪的氛围。
    等到主帐内,宗洛这才回头,冷声道:“把衣服脱下来。”
    虞北洲心底一顿,脸上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这才不过两天,师兄就这般热情,师弟当真有些招架不住。虽说如今已经入夜,外边到处都还是人。当然,师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师弟自然也......”
    宗洛却没心情听这人口那些胡扯『乱』扯,直接上手去扒。
    虞北洲到底还是没有阻拦宗洛的行为。
    所以后者很简单地就把腰带拆下来,任由上身那些殷红衣物堆叠,松松垮垮地落下。
    形状优美,极富力量感的腹.肌登时暴『露』在空气。
    唯一突兀的地方,便是左边胸口处缠绕的厚厚的白『色』绷带,上方还有渗血的痕迹。
    反倒是心口处那块一片平坦。先前机弩造就的狰狞箭伤恢复地十完好,至少光看表面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足以致人死地的重伤。
    “这是怎么回事?!”
    微冷的手触上去。
    凶巴巴的话语比,则是指尖上轻到不能再轻的力道。
    绷带很长,从左胸缠绕到手臂位置,足以见得伤势之重。
    刚才这人贴上来的时候,宗洛就察觉到微不查的血腥味。
    很显然,他没有在营帐前看见虞北洲的缘故,应当是这人提前从最前线回来,先偷偷处理完伤口,这才伪装成一副什么也没发生来找他。
    红衣青年的情满不在乎:“一点小伤罢。”
    “管这叫小伤?!”宗洛猛然拔高声音。
    若非重伤,斥候都不会特地报告。
    卫皇城城墙上的机关被尽数启动,守城的将领下令将每一支□□都对准战场上那道红白间的将领。
    先不说北宁王杀名头过于骇人,杀一敌百,在战场上这般穿,永远都会是集火的对象。
    无数次,宗洛坐在军帐,心底不遏止地生出后悔。
    他应该让虞北洲换件衣服去的。红白配『色』的衣服简直就像焊死在这人身上,过去暂且不提。如今在这种地方,他失天道气运,又岂能能过家家一?
    盯白衣太子犹然带怒意的脸,虞北洲蓦然笑:“师兄是在关心我吗?”
    这是一个没有往日里最常有的讥讽,懒倦和漫不经心,凉薄和恶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
    霎时间,宗洛又大半个月前灰蒙蒙的那天。
    红衣青年浑身浴血,心脏被击穿搅成碎片。在千军万马面前紧紧地抱他,声音病态满足,挣扎凑到他耳边师兄,是在害怕吗?害怕我会死吗?
    师兄任何一点点因自己而的情绪,虞北洲都欢欣雀跃地像个小孩。
    宗洛否认自己的关心,话到嘴边,却只剩冷笑:“我很生气。”
    生气虞北洲不给他一个答案,生气这人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现如今在虞北洲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是他出去的半颗。
    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心脏的主人只会觉得心寒。
    令人失望的是,虞北洲又没有说话。
    他只是懒洋洋地攥紧他扣的手,熟练地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朝师兄讨要自己的奖励。
    破天荒地的,这回胜仗后要的奖励,竟然只不过是抱自己睡一觉。
    这让已经做好被提过要求,好腹稿回绝的宗洛有些错愕。
    除此之外,宗洛一点也没猜错。
    虞北洲受的伤根本就不是他口什么“普普通通的小伤”。
    半夜,宗洛在睡袋里被热醒。
    他『摸』『摸』埋在自己肩窝上的头,入手一片不正常的烫。
    “虞北洲,虞北洲?”
    后者没有反应,脸上满是『潮』/红,大汗淋漓。
    白衣太子匆匆身,披上外袍,连忙出去传唤军医。
    如今正是夜半时,群星闪烁,山野虫鸣。
    军医被带到主营帐,看见内里躺在主将被褥里的北宁王,显然有受到惊吓。
    然而这也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再说,以他的身份,也委实没有要向在场任何一位解释的必要。
    “王爷伤势过重,身上又有陈年旧伤,这才发高烧。”
    一番检测,军医登时觉得奇怪。
    他跟随天机军多年,更凶险的伤也不是没见过,却从未见素来身体条件素质极佳的王爷生过如此大病。
    发高烧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类病专项对症的『药』物原本就少,更何况虞北洲不是单纯的发高烧。他一会大汗淋漓,一会又卷进被褥里发抖。一下恶寒一下高烧,叫军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施几道针,开些聊胜于无的『药』。
    走之前,军医道:“若实在不行,殿下或许以试试内力疗诊。”
    生命危险应当还是不至于。只是今夜会格外难捱。
    得到这个答复,提心吊胆许久的宗洛终于长长地松一口气。
    等主营帐周遭再度恢复夜半的静寂后,白衣太子驱散所有的下人,亲自端盆水,仔仔细细拧干手帕,正准备覆盖到虞北洲头上时,却感觉自己一截衣角轻轻被扯动。
    红衣青年『迷』『迷』糊糊地开口:“师兄,是不是生气?”
    宗洛冷硬地道:“没有。”
    即便虞北洲已经烧得志不清,却也清楚,师兄定然是在口是心非。
    于是他有些委屈地道:“这些真的都只是普通的伤。”
    即便曾经是天命之子,虞北洲也早已数不清自己两辈子遭遇过多少危机生死的情况。为将者自然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别说是他,宗洛也一,当初要不是渊帝恳请太巫出手,恐怕也挺不过曾经那一劫。
    “我知道。”
    或许是面前人如今的模太过虚弱,指尖触及到的额头滚烫;又或者是身在后方,只能看源源不断传来的军报,没办法帮上一点忙;整整一天累积在宗洛心底的情绪终于来一个大爆发。
    他在担忧,他在恐慌,他很焦躁。
    这些在看见虞北洲把自己作成这幅模后,尽数化为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怒火。
    “虞北洲,到底知不知道,身上现在这颗心脏,是我剖给的。”
    白衣太子深深压抑自己的怒火:“师父为我动用禁术。我折一半寿给,也只有这一半寿命。往后我死生系,祸福依。”
    叫人死而复生的禁术,又岂是那么好施展的?
    不仅仅要折寿,要一半的心脏,往后宗洛和虞北洲还成一个命运共体。若是其一个人死,另一个人不死也得重伤,没两天好活。
    “早知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命,当日我就不该救。”
    宗洛越说越气,心底升没由来的委屈。
    虞北洲从没说过自己用气运用命换他重来一回。
    这些他本也不该说。然而情绪的决堤一旦开,便再也忍不住。
    或许就是因为那份倔强,叫他认定临死前的不算,不管是爱还是虞北洲的“恨”,都必须堂堂正正,认认真真地说一遍才算。
    明明宗洛也清楚,就算得不到那个要的答案,他也没有办法断舍离,恢复成两条永不交的直线。
    曾经他和虞北洲还只是命运紧紧纠缠在一,镜花水月般难舍难。若是只要一方彻底狠的下心,不去关注另一人的生死,要断还是以断个干净。
    然而在他恳求鬼谷子施术之后,就再无能。
    这是真正意义上『性』命连。
    要怎么才能断干净?
    兜兜转转,不过是遂虞北洲的愿,永远欠,永远纠缠。
    这人倒好,不珍惜自己的命,连一句答案也不愿给。
    久久的,被褥里传来声叹息。
    猛然间,站的白衣太子被扯到一个滚烫的怀抱。
    有力的臂膀牢牢地锁住他,炽热的吐息在耳边响:“师兄。”
    虞北洲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宁让宗洛误会,也不肯为自己多辩解一句。
    然而在真正惹得师兄生气后,最后心疼的还是他。又不得不投降认输,放下骄傲,老老实实乖乖地将自己那点心思剖明。
    向来肆意又张扬的声音,此刻却带沙哑和无奈:“说的那些,师弟自然是......愿意的。”
    被紧紧箍在被褥里的白衣太子睁大眼睛。
    早在鬼谷寒玉床第二晚,宗洛就虞北洲说得很明白。
    若上这张床,除非他回皇城去,渊帝说个清楚,做个断。
    只有把他之间那些纷纷扰扰的孽缘斩,才能拥爱恨塌而眠。才有能谈以后。除非便是春风一度,放下走过的九十九步,转身回去原点。
    那一晚,宗洛没等到答案。
    当时虞北洲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最终还是混到床上,于是这个话题便也不之。
    甚至不仅仅是这一次,往后还有好几次。
    宗洛从鬼谷开始就『逼』迫虞北洲给他一个答案。后者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含含糊糊,要么故意反向解读。脸上挂漫不经心的笑容,看来极其没心没肺,从不正面作答。
    一开始,宗洛以为是这人骄傲惯,叫他放下两辈子的仇恨定然是比登天还难。
    他从没考虑过另一个能『性』,也从不敢。
    ——从一开始,虞北洲就默认他的话。
    濒死时做的那个梦,被天道盖章认证的普普通通的梦。
    对虞北洲而言,那绝不是一个梦,而是切实发生过的事实。
    看见另一个时空的师兄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都输得很彻底。
    不知不觉,在很早一切,虞北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愿意为宗洛付出一切。
    活有多难,厮守便有多难。
    生死比,宗洛说的这些,根本不足一提。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说......
    虞北洲闷闷地道:“我早已没有气运加身。”
    他的声音冷静,宗洛竟然听出些黯然。
    虞北洲从未清醒地在非临死前,在另一人面前,这般坦诚过。
    对向来倨傲的人来说,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当真比杀他还难。
    “虽说只是一场结局注定的战役,不否认的是......有死亡的能。”
    红衣青年故意扬语调,语气欢快戏谑:“若是师弟答应师兄回皇城坦明一切,却又不小心死在战场上,那接下来的日子,岂非是要师兄一个人守寡?”
    虞北洲并不害怕死,他只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比让师兄难过,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死在这一场战役里,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给出任何承诺。
    最怕的是,给希望,却迎来绝望。
    至少......若是真这死的话,临死前还能说些钻心剜骨的话。
    例如“师兄料错,我真是有这般恨,永远不能放过”之类云云。这自己死后,师兄应当也不会遗憾惦念,只需要恨他就好。
    “师兄看,我就是这一个人。”
    虞北洲笑,口说极尽残忍的话,却又费力地支身子,吻去白衣太子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到不思议。
    他从来不是一个多仁善的人。
    就连带他的爱并非常人意义上那,而是从恨诞生,扭曲模糊爱恨。
    若是无法厮守,也要掐灭宗洛那点火苗,甘愿叫师兄恨他误解他一辈子才好。残酷残忍到极致。
    “师兄后悔吗?”
    红衣青年兀自笑道:“唉,就算师兄后悔也没用。师弟就是这一个扭曲任『性』的坏家伙。没能成功祈祷我死在战场上,既然活下来,那接下来,师兄便别再逃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宗洛扯下。
    微冷的,颤抖的嘴唇贴过来。
    一个生涩而主动的吻。
    这下,换虞北洲睁大眼睛。
    一吻毕,宗洛才低声冷笑道:“对,就是个混蛋。”
    偏偏还就是这么一个不折不扣,还很有自知之明的混蛋,叫他愿意用余生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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