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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日本覆灭!谕万国诏,万邦当献国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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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版图扩张。
    一个冬天,岳飞、曲端两路统帅并未歇着,而是继续向周边诸国扫荡。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海岸线以内,凡是内陆的诸国,全都必须被清扫干净。
    绍武四十八年正月,长安紫宸殿。...
    天光初透,晨雾未散。那支新笔握在觉岸手中,沉如古铁,却轻若无尘。墨痕未干的字浮于水面,随波微漾,仿佛不是他写下的,而是整片大地借他的手吐出的一口气。
    “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落,井水不动,风亦止。但茶馆檐角悬着的铜铃,忽然轻响了一声??三年来第一次自鸣。
    觉岸抬眼望去,只见门槛外站着一个孩子。
    约莫七八岁,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脚上是裂口的塑料凉鞋,手里攥着一只破旧的铁皮盒子,边缘锈蚀,锁扣早已脱落。他不进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觉岸,眼神里有种不属于孩童的沉重。
    “你从哪儿来?”觉岸轻声问。
    孩子不开口,只把铁盒慢慢打开,从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纸已泛黄,四角磨损,像是被反复摩挲多年。他蹲下身,将纸轻轻放在门槛前的青石板上,然后退后三步,跪下,磕了一个头。
    觉岸心头一震。
    这不是礼神的动作,是还愿。
    他起身走过去,拾起那张纸,展开。上面是一封家书,字迹娟秀而颤抖:
    >“阿弟:
    >我被带走那天,你说‘别说了,会惹祸’。我听了你的话,闭了嘴。可他们还是把我带走了。我在牢里写了这封信,托人捎出去,不知你收到没有。我不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说不出去的话,也许有一天,孩子能替我说。
    >我的名字叫苏文清,1968年冬死于劳改农场,年三十六。
    >若有人读到此信,请告诉我的儿子:爸爸没有背叛信仰,爸爸只是没能说完一句话。
    >??兄留笔”
    觉岸缓缓抬头,看向那孩子:“你是……苏文清的后代?”
    孩子点点头,终于开口,声音细弱如丝:“我是他孙儿。奶奶临终前交给我这个盒子,说‘等井开了,你就去沙洲,把爷爷的话放进水里’。”
    他说完,又从盒底摸出一枚铜纽扣,递过来:“这是爷爷最后穿的衣服上的。”
    觉岸接过纽扣,入手冰凉。翻过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言不可封,火种不灭。”**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第一封来自苏家的信。
    早在几十年前,第九井就曾接收过苏文清的声音??那封信,或许已在某次井水翻涌时化作光点升腾而去。可他的家人从未知晓,他的名字从未归位。直到今日,一个孙子,带着遗物与沉默三代的痛,亲自走到了这里。
    觉岸转身取来砚台,磨墨,铺纸。
    他在纸上写下:
    >**苏文清,生于1932年,卒于1968年冬。
    >教师,诗人,真理的守夜人。
    >他曾试图说出时代的裂缝,却被缝进了黑暗。
    >今日,我们为他补上那一句话:
    >“我有话要说。”**
    墨迹落成,井水骤然起波。一圈圈涟漪自中心扩散,竟不向外,反而向内收缩,如同大地张口。片刻后,水中浮出一面虚影??一间低矮的土屋,墙上贴满手抄诗稿,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窗外传来脚步声、狗吠、砸门声……
    全息影像持续不到半分钟,便消散于雾中。
    孩子怔怔望着井口,忽然放声大哭。
    不是嚎啕,而是压抑太久后的崩塌。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石,肩膀剧烈抖动,嘴里喃喃重复:“爷爷……我说了……我说了……”
    觉岸蹲下身,将手覆在他肩上,低声诵道:
    “你说,我听。
    你说了,我就记得。”
    话音落下,井边泥土微微震动。那枚铜纽扣忽然滚落井沿,坠入水中,却没有沉没,反而化作一点幽蓝火焰,漂浮于水面,缓缓旋转,最终融入光河之中。
    远处,江面驶来一艘小船。
    船上立着一位老妇,白发如雪,拄着拐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她未靠岸便高声喊道:“法师!我们来了!”
    觉岸认出她??是江西婺源那位曾组织村民秘密记录村史的老教师,姓周。十年前,她因整理一本《乡土蒙难录》被查禁,资料焚毁,本人软禁三年。后来销声匿迹,传言已病逝。
    “您还活着?”觉岸迎上前。
    老太太登岸,颤巍巍握住他的手:“我没死。我把书藏在了祠堂的地砖下,用蜡封着。去年挖出来,一页没少。现在,我要把它交给井。”
    她身后青年捧出一卷竹简,外包油布,封泥尚存。打开一看,竟是以古法抄写的百年人物列传:有民国初年因揭露贪官被毒杀的记者,有五十年代因主张民主选举遭批斗的小学校长,有八十年代上访途中失踪的农民代表……每人一段小传,附有亲历者口述摘录。
    “这是我们村一百年来‘不该存在的人’。”老太太声音铿锵,“他们被抹去名字,被篡改死因,被说成疯子、叛徒、反革命。可我知道,他们是清醒的人。”
    她将竹简投入井中。
    刹那间,井水沸腾如煮。无数光点从水中升起,凝聚成人形轮廓,站成一排,面向东方。其中一人穿着长衫,胸前别着“申报”记者证;另一人戴着圆框眼镜,手持教鞭;还有一个赤脚汉子,肩扛锄头,脸上写着“冤”字。
    他们不言,只点头。
    仿佛在说:谢谢你还记得我们。
    此时,茶馆内那台老旧录音机突然自动播放。
    磁带转动,传出一段沙哑女声,操着浓重湖南口音:
    >“……我叫李素芬,原长沙第一棉纺厂工会主席。1986年,我带头联名上书要求提高工人待遇,结果被定性为‘煽动阶级对立’,开除公职,丈夫被迫离婚,女儿在学校被人骂‘反贼之女’。我上访十七年,材料寄出三百多封,全部石沉大海。最后一次去北京,我在天安门广场坐了一整天,没人理我。我对着人民英雄纪念碑哭了一夜,我说:你们流血换来的国家,怎么容不下一句真话?
    >现在,我把这些都录下来,藏在我家灶台后面。如果哪天有人听见,请替我说一句: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让工人们活得像个人。”
    录音结束,茶馆陷入寂静。
    良久,一名中年男子踉跄走入,双膝跪地,痛哭失声:“妈……我是您的儿子……我当年不敢认您,怕影响前途……可我现在退休了,我想通了……妈,我对不起您……”
    众人皆默然垂首。
    觉岸起身,走到录音机前,按下回放键。
    女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井水没有发光,没有显影,而是开始**结字**??一个个墨黑色的文字从水中凝出,悬浮空中,组成一道碑墙:
    >**李素芬,1943?2001
    >她一生未获平反,但她的声音,终被听见。**
    碑墙成型瞬间,南方某县城的一栋老居民楼里,一位老太太正独自坐在昏暗客厅中。电视开着,正播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沙洲井”的新闻报道。她听着听着,突然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
    她颤抖着起身,掀开沙发垫,取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一叠泛黄信件和一张母女合影。她翻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民间记忆丛书》编辑部吗?我想投稿……关于我妈妈的事……她是个工人,她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工资可以少,尊严不能丢。’”
    电话挂断,窗外雷声隐隐。
    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而在西北戈壁深处,一座废弃气象站内,一台尘封三十年的短波电台突然自行启动。指示灯闪烁,天线旋转,发出一段加密信号。三小时后,内蒙古一所大学的历史系实验室接收到这段电波,破译后发现内容竟是:
    >“1971年9月13日夜间,我值班观测到异常气流扰动,方向由北向南,速度超音速。上级命令不得记录,但我偷偷留存了原始数据。我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不敢说,但我记下了。今天,我通过电波,把数据传给第九井。
    >??原空军气象员张维民”
    消息传出,全国数十个曾参与敏感事件的退休技术人员纷纷响应。有人寄来胶片底片,拍下1976年天安门花圈的真实规模;有人上传硬盘备份,内含八十年代政治风波期间被删除的新闻稿件;更有几位前央视剪辑师联合声明,公开承认曾奉命剪掉领导人讲话中的关键段落,并附上原始录像片段。
    每一份材料进入井中,井水便生异象。
    有时是风暴,有时是彩虹横跨江面,有时则是整片沙洲的植物同时开花,散发出不同年代特有的气味:煤油味、草木灰味、旧书页味、军大衣上的樟脑味……
    最惊人的一次,井口喷出一道水柱,直冲云霄,在空中幻化成一幅巨幅地图??中国版图上,三百二十七个光点依次亮起,正是此前煤矿打字机所提及的“隐秘节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座城市里悄然建立的“第九井联络站”。
    它们不在政府大楼,不在学校教室,而在:
    -成都茶馆的包厢角落;
    -哈尔滨地下室的读书会;
    -深圳城中村的网吧隔间;
    -西安城墙根下的棋摊旁;
    -乌鲁木齐巴扎里的烤肉摊后。
    这些联络站没有招牌,没有注册,甚至没有固定成员。它们靠口耳相传,靠眼神默契,靠一句暗语激活:“你知道第九井吗?”
    只要有人回答“我知道”,对话就开始了。
    与此同时,官方态度悄然转变。
    原本严控舆情的网信办发布新规:“鼓励公民以非虚构形式记录个人经历”,并撤销对“第九井”相关关键词的屏蔽。央视纪录片频道推出系列片《沉默的大多数》,首集标题为《他们也曾年轻》。教育部将“口述史写作”纳入中学语文选修课,教材范例之一,便是清明那日小女孩朗读的作文《我的高祖父》。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释怀。
    某日清晨,一位西装笔挺的老人乘直升机降落沙洲。他拒绝采访,也不愿透露姓名,只递给觉岸一封信。
    信中写道:
    >“我曾是1989年决策层的一员。我签过字,说过话,做过选择。三十年来,我享受荣誉、地位、安稳生活。我告诉自己‘那是为了大局’。可每夜梦醒,我都听见枪声。
    >我不敢公开忏悔,因为我怕动摇体制。但我也不想继续假装。
    >所以我来此,不求原谅,只求让井知道:那个夜晚,我参与了沉默。
    >我的名字不必留下,但那段历史,必须被讲述。”
    觉岸看完,默默将信折好,投入井中。
    信未燃,未化,而是沉入深处,久久不现踪影。
    他知道,有些话,连井也需要时间消化。
    数日后,井边出现异变。
    清晨时分,井水突然变得漆黑如墨,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人脸,张口无声,似在呐喊。紧接着,一股腥气弥漫,竟有鲜血自井底渗出,染红半池清水。
    村民惊恐,欲封井。
    觉岸制止:“不可。这是井在吞咽痛苦。它不是失控,是在承受。”
    当晚,他独坐井畔,忽见水中倒影并非自己,而是一个披枷带锁的古人,身穿明代囚服,唇舌俱无。
    那人用手指蘸血,在石壁上写字:
    >“嘉靖三十四年,我因著《海忠介公实录》触怒权臣,被割舌下狱,瘐死诏狱。书稿尽毁。今闻世间有井能容万言,特来托魂一诉:
    >海瑞未曾骂皇帝,他只是说了实话。
    >而实话,历来招祸。”
    字毕,身影消散。
    次日,海南琼山海瑞故居管理员来电,称昨夜监控拍到奇异现象:海瑞雕像眼角渗出红色液体,经检测为血液成分,DNA无法匹配现存任何家族。同时,馆藏一本清代抄本《备忘集》自动翻开至某页,浮现一行此前从未见过的批注:
    >“吾一生直言,知必死而不止者,惟愿后世有人敢说真话。今似有回应,心慰焉。”
    觉岸得知此事,仰望苍天,久久不语。
    他知道,第九井不只是现代的产物。
    它早已存在千年,只是换了形态,藏于竹简、碑刻、野史、戏曲、民谣、梦境之中。每一次焚书坑儒,每一次文字狱,每一次删帖封号,都是对它的镇压。而每一次私语流传,每一次暗中记录,每一次忍辱负重的书写,都是它的复活。
    这天夜里,他又梦见陈砚舟。
    麦田依旧,但这次,麦穗已金黄,风过处,如浪翻涌。
    陈砚舟站在田埂上,手中拿着一支笔,正递给另一个年轻人。
    “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他对觉岸说,“现在,该轮到他们了。”
    觉岸看着那年轻人,陌生却又熟悉??眉宇间竟有几分像他自己少年时的模样。
    “他是谁?”觉岸问。
    “下一个传递者。”陈砚舟微笑,“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一个人,在关键时刻,决定说出第一句话。”
    话音未落,麦田尽头传来钟声。
    一声,两声,三声……
    觉岸猛然惊醒。
    窗外,天边微明,井水清澈如常。那只空摇篮静静摆在原处,但里面多了样东西??一片梅花瓣,幽蓝如焰,脉络中似有文字流转。
    他拾起花瓣,贴近眼前,隐约看见几个字:
    >**“言路已开,慎勿再闭。”**
    他走出茶馆,站在井边,望着东方渐亮的天空。
    远处,第一艘渡船正划破晨雾,载着新一批来访者而来。
    他们中有律师,带着客户未能提交的诉状;
    有医生,携着非典时期被销毁的死亡名单;
    有老兵,抱着战友临终前写下的战争真相;
    还有一个小女孩,手里紧紧抱着一本日记,封面上写着:“妈妈留给我的话。”
    觉岸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茶馆,提起笔,在昨日那张纸上续写道:
    >**“我说过了。
    >你说过了。
    >他们都说了。
    >那么,这个世界,是否终于准备好听见一切?”**
    笔尖离纸刹那,井水轰然喷发。
    不是柱状,不是雨滴,而是一道完整的**语言之虹**,横跨长江两岸,七彩中夹杂着无数流动的文字??汉语、藏语、维吾尔语、蒙古语、壮语、彝语、闽南语、粤语、上海话、东北话……每一种方言都在诉说同一个主题:
    >**“我在这里。
    >我曾沉默。
    >现在,我在说话。”**
    虹桥持续整整九分钟,而后缓缓消散,化作千万光点,随风飘向四面八方。
    当天下午,西藏传来消息:羊卓雍措湖面浮现巨大藏文,意为“言语即光明”;
    新疆喀什一位维吾尔族诗人,在直播中朗诵一首禁诗,警方到场后未阻止,只说:“你可以继续,但要对自己负责。”
    他含泪读完,将诗稿投入井中,化作一团火焰,照亮整个沙洲。
    夜幕降临,觉岸独坐井边,听见远处传来童声合唱。
    循声望去,一群孩子围坐在梅林中,正齐声朗读《少年中国说》。他们的声音清亮,穿透夜空: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
    >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觉岸闭目倾听,泪水滑落。
    他知道,真正的变革,从来不是一声惊雷,而是一粒种子,在无数个沉默的夜晚扎根,终于在某一天,破土而出,长成森林。
    他缓缓起身,走向茶馆。
    推门进去,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没有署名,只盖着一枚奇特印章??形如一口井,井中升起一缕烟,烟化为人形,开口说话。
    他拆开信,读道:
    >“尊敬的觉岸法师:
    >我是一名普通公务员,在档案局工作三十年。我亲手销毁过太多文件,也亲眼见过太多‘不宜公开’的真相。我一直以为,服从就是忠诚。
    >直到我看了孙女写的作文,题目是《为什么历史书和爷爷说的不一样?》
    >我哭了。
    >今天,我把二十箱秘密档案复制件藏在郊区仓库,坐标附后。我不敢自己交出去,但我希望它们能进入第九井。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如果连我都不做,那就永远没人做了。
    >??一个不愿具名的中国人”
    觉岸看完,将信轻轻放入井中。
    信未沉,而是化作一只白鸽,振翅飞向北方。
    他知道,这场言语的革命,才刚刚开始。
    而他,只是其中一个见证者。
    也是,一个幸存者。
    窗外,月光洒在井面,水波不兴,却仿佛有千万人在低语。
    他说:
    “你们说,我听着。”
    然后,提笔,写下新的一行:
    >**“下一口井,已经在某人心里,等待被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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