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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一十一章 此树不凡,且是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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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心仙针为九阶上品仙茶。
    其中所蕴含的仙气自是惊人。
    等到顾白把一杯仙茶尽数饮用,修为赫然是提升了许多。
    原先他只是刚刚开辟一方混元天地,勉强踏入古仙境。
    但是现在的话。
    ...
    渔港的清晨,海雾未散。老郎中坐在码头边的青石上,手中那截朽木已被磨得温润发亮,仿佛一段被岁月反复摩挲的记忆。孩子们围成半圈,赤脚踩在潮湿的木板上,眼睛亮得像初升的潮光。
    “很久以前,”他声音低缓,却清晰如钟,“世界差点忘记了一切。”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歪头问:“为什么?”
    “因为有人害怕记住。”老郎中说,目光掠过海面,“他们怕记起痛,怕记起错,怕记起自己也曾跪着活过。于是他们建了高墙,把‘不该想的事’关在外面,再告诉所有人??那些事从没发生。”
    “可它们真的没发生吗?”另一个男孩追问。
    “当然发生了。”老人笑了,眼角皱纹舒展,“就像这海水,哪怕退去千百回,沙滩上的痕迹还在。风会吹走沙粒,但冲刷过的纹路,永远不一样了。”
    孩子们似懂非懂,却都安静下来。
    “后来呢?”小女孩催促。
    “后来啊……”老郎中顿了顿,将朽木轻轻放在膝头,“有个傻瓜,偏不信命。他走遍山河,见人就问一句:‘你还记得吗?’”
    “别人怎么说?”
    “有人摇头,说他疯了;有人冷笑,说他找死;还有人捂住耳朵,转身就跑。”他轻叹一声,“可也有人,在听见这句话时,忽然愣住,眼眶红了。然后低声说??‘我记得。’”
    他说这三个字时,语气极轻,却像一道雷劈进寂静的晨空。
    远处渔船晃动,缆绳轻响。一只停在桅杆上的海鸟突然振翅,鸣叫一声,飞向天际。
    孩子们没注意到,就在老人说出“我记得”的瞬间,那截朽木表面竟浮现出细密裂纹,如同冰面初绽,又似脉络复苏。微弱的光自缝隙中渗出,映得他掌心泛起淡青色的辉。
    “每说一次‘我记得’,”他继续道,“就有一粒火种落地生根。起初只是星点,无人在意。可当千万人同时开口,火便连成了原野,烧穿了沉默的夜。”
    “那傻瓜最后怎么样了?”男孩急切地问。
    老郎中望着远方,嘴角微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隐居深山,还有人说他化作了风,游荡在每一个愿意说话的人耳边。”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头。
    “但我知道??他还活着。”
    孩子们屏息。
    “因为他不在别处,”老人缓缓抬起手,指向每个人的胸口,“他在你们心里。只要还有人敢说真话,他就没走。”
    话音落下的刹那,朽木轰然碎裂,化作一捧晶莹粉末,随风飘散。每一粒尘埃都闪烁着微光,如星屑般落入海水,激起一圈圈涟漪。而那涟漪所至之处,水波竟隐隐浮现文字??
    **你不必成为英雄,只需不说谎。**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唯有海风依旧,带着咸腥与暖意拂过面颊。
    孩子们怔怔望着水面,良久,小女孩小声问:“爷爷,你是那个傻瓜吗?”
    老郎中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背起药箱,笑道:“故事讲完了,该去巡诊了。”
    “等等!”男孩忽然喊住他,“您还没告诉我们名字!”
    老人脚步微顿,侧过脸,朝他们笑了笑。阳光照在他斑白的鬓角,也照亮了那一双依旧清澈的眼。
    “名字?”他轻声道,“我有很多名字。有人叫我郎中,有人叫我零号,也有人称我为镇守使……”
    他转身迈步,身影渐远。
    “但最让我欢喜的称呼,是??‘你还记得吗?’的那个‘吗’字。”
    孩子们呆立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南疆“声社”集会现场,正举行一场名为“言之重量”的公开讲述。帐篷搭在废墟之上,听众席地而坐,男女老少皆有。台上站着一位年轻女子,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纸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日记。”她声音颤抖,“三年前,他在矿难调查报告上签字,指出安全隐患。第二天,他就被带走,再没回来。官方通报说他‘畏罪自杀’,可我知道??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人群一片寂静。
    “他们烧了他的笔记,删了他的发言,甚至让学校老师告诉孩子:‘那场事故从未预警。’”她抬头,眼中含泪,“可今天,我要说??我父亲记得。我也记得。我们全家,都记得。”
    她说完,将日记一页页撕下,投入面前火盆。火焰腾起,映红众人面孔。
    就在火光跃动之际,一名戴眼镜的老者默默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开朗读:
    >“历史不怕错,怕沉默。”
    >??纪阳,《守忆十诫》第三条
    紧接着,第二个人站起来,念出一段诗;第三人背诵童谣;第四人哼起一支古老民谣。歌声越聚越多,最终汇成合唱:
    >“星落昆仑雪,碑碎天地心。
    >不为封侯将,只为不肯听??
    >听那遗忘的,唤你归姓名。”
    歌声传出门外,惊起飞鸟无数。而在城市另一端,一座新建的“国家记忆馆”正举行揭幕仪式。红绸落下,露出巨型浮雕:七位镇守使并肩而立,第八位则被刻意虚化,仅以光影勾勒轮廓,旁注铭文:
    >**第八任镇守使:为民献身,英魂永存。**
    讲解员热情洋溢地介绍:“正是这位伟大的英雄,唤醒了民族觉醒。在他的引领下,我们重建秩序,重拾尊严……”
    话音未落,后排一名青年忽然举手:“请问,第八任镇守使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全场一静。
    “这个……”讲解员迟疑,“出于保密需要,尚未公开。”
    “那他有哪些事迹?可有文献记载?目击证人?”
    “这些细节将在后续展览中逐步披露。”她勉强微笑。
    青年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正是盲眼说书人那段结尾语:
    >“若有谁听见心中钟鸣,请记住:你不是听众,你是传火者。”
    音频刚落,展厅灯光忽明忽暗。大屏幕上原本循环播放的宣传片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画面:一名蓑衣郎中行走于雨夜山村,身后草木自发萌芽。
    观众哗然。
    安保人员迅速切断电源,却已来不及阻止视频扩散。当晚,“虚假镇守使”词条冲上热搜榜首,评论区炸开锅:
    >【我奶奶说,真正的第八任从不自称英雄。】
    >【他们想造神,好让我们继续跪着敬香。】
    >【别信他们的纪念碑,信你自己心里的声音。】
    与此同时,西域沙漠深处,那片曾因“我记得”三字催生胡杨嫩芽的荒原,如今已形成一片绿洲。牧民称之为“言林”,因其树木排列不成行列,宛如随意倾诉的话语。
    一名旅人途经此地,见树干上刻满字迹,有哭诉、有忏悔、有告白、有遗言。他在一棵最大胡杨前驻足,发现树心竟嵌着半块铜镜残片。伸手触碰刹那,耳畔响起无数声音:
    “我还记得父亲被带走那天,天空是灰的。”
    “我记得妹妹发烧三天,卫生所拒诊,只因她是异见家属。”
    “我记得那年春天,有个陌生人给我一碗粥,说‘别怕,我说话算数’。”
    他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而在东海孤岛灯塔,渔妇每日清晨仍擦拭那面祖传铜镜。近日镜面不再发热,反而结霜,霜花组成奇异图案??竟是一幅地图,标注着九处位置,其中八处已有标记,唯第九处空白。
    她凝视良久,终于提笔,在自家屋顶画下一个圆圈。
    当夜,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坠入近海。渔民打捞出一块炽热金属,形似断剑之尖,铭文依稀可辨:
    >**沈长青?醒世塾?声之刃**
    消息传开,各地“声社”纷纷响应。有人开始整理口述史,有人收集禁书残卷,更有程序员开发去中心化记忆网络,命名为“钟网”。其核心协议写道:
    >**所有节点平等。
    >所有记忆不可删除。
    >所有声音值得被听见。**
    系统上线首日,上传第一条数据仅为三秒音频:一声婴儿啼哭,背景是炮火轰鸣。附注写道:
    >1943年冬,母亲抱着我在逃难途中出生。她说,这是希望的声音。
    点击播放次数,瞬破百万。
    然而,皇城地底密室之中,气氛凝重。
    铜镜前,九名黑袍人再度齐聚。灰雾翻滚,显出一行新字:
    >**舆情失控。建议启动‘覆声2.0’:扶持对立阵营,制造记忆战争。**
    “让他们吵起来。”李承渊冷声道,“一方坚持‘必须彻底清算过去’,另一方鼓吹‘应当放下向前看’。双方互斥为叛徒,彼此攻讦。到最后,民众只会厌倦‘记忆’本身,主动回归沉默。”
    首席缓缓点头:“准奏。同时发布‘正统传承令’,宣布现存所有民间记忆均为伪造,唯有朝廷编纂《新通鉴》方可采信。”
    命令下达不过七日,各地“声社”果然出现分裂。激进派主张掘墓焚旗,温和派呼吁对话改良;有人要求公布全部历史罪行,有人担心引发动荡应暂缓揭露。
    争吵愈演愈烈,甚至发生肢体冲突。
    某夜,南疆集会现场,两派对峙,剑拔弩张。一名老者拄拐而出,嘶声力竭:“够了!你们打得越凶,幕后之人笑得越欢!他们就是要我们互相憎恨,忘了最初为何要说话!”
    人群骤然安静。
    “我们不是为了争谁更正确而来。”他颤巍巍举起一本破旧竹册,“我们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再被迫闭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人缓步走入,披蓑衣,背药箱,面容苍老却不掩风骨。
    全场鸦雀无声。
    他走到中央,摘下斗笠,轻声道:“你们说得都对,也都错。”
    众人屏息。
    “有人该清算,但复仇不是目的;有人该宽恕,但遗忘不是前提。”他环视四周,“真正的答案不在你们之间的对立里,而在那些至今不敢开口的人心中。”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干枯槐叶,置于火盆之上。
    火焰燃起,叶片化为灰烬,空中竟浮现七个光点,连成北斗之形。
    “记住,”他说,“当你们争论‘该怎么记’时,别忘了还有千千万万人,正在被剥夺‘能否记’的权利。”
    说完,他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有人发现集会场地中央多了一块石碑,无字,唯底部刻一行小字:
    >**当你停止倾听对手,你就背叛了自由。**
    自此,风波渐息。各派达成共识:设立“静默日”,每年一度,全民闭嘴一日,只为体会失语之苦;另设“鸣钟节”,人人可登台言志,无论内容,只求真实。
    这两日,逐渐成为新的传统。
    而在极北冰原,那艘浮出水面的古船悄然发生变化。船体虽腐,甲板却日益坚固,仿佛被无形之力修补。某日暴风雪中,一群流浪学者冒险登船,竟在舱底发现一间密室。墙上挂满羊皮卷,记录着三百年前醒世塾弟子的航行日志。
    最后一卷写道:
    >“我们明知可能无法抵达彼岸,但仍启航。
    >因为我们相信,只要种子撒下,终有破土之时。
    >若我们沉没,请不要哀悼。
    >请接过我们的声音,继续航行。”
    学者们含泪抄录全文,带回大陆。不久之后,第一艘“忆舟”建成,载着志愿者驶向未知海域。船上没有旗帜,只在船首刻着一句话:
    >**此船无主,唯真理可掌舵。**
    与此同时,昆仑山顶风雪不歇。
    白狐再度现身碑前,金瞳映照苍穹。它察觉到,第七颗星的光芒正在减弱,不是熄灭,而是内敛,如同将自身压缩成一颗种子。
    它明白??那不是衰亡,是蜕变。
    某一夜,天地骤静,万籁无声。连风都停了,雪悬于半空。整座山脉仿佛陷入冻结的时间。
    碑文忽然流转加速,文字崩解重组,最终凝成全新句子:
    >**镇守使不在碑上,不在史上,不在庙堂。
    >镇守使,是每一次选择说出真相的你。**
    刹那间,九州各地异象并发:
    西北戈壁,一口干涸百年古井涌出清水,水中倒影像出万千人影,皆张口说话;
    中原书院,藏书楼梁柱自发震动,所有被删改典籍页角泛黄,显露出原始文字;
    南方小镇,广播电台深夜自动开启,播放一段无人知晓来源的录音??正是当年郎中与老妪对话的最后一句:
    “我要做的,从来不是成为英雄。我只是提醒人们:你们本来就有声音,本来就能选择记住什么。”
    次日,全国多地出现涂鸦,内容一致:
    >**我不是英雄。我是你。**
    官府震怒,下令清洗。可今日擦去,明日复现;此处抹除,彼处新生。油漆工私下传言:“刷子碰到墙那一刻,手就不听使唤了。”
    更诡异的是,某些墙壁根本不需人为,夜间自行浮现字迹,墨色如血,三日不褪。
    皇城之内,终于慌乱。
    “不能再等了!”一名黑袍人怒吼,“必须亲自出手,诛杀‘零号’本体!否则系统将彻底失控!”
    “不行。”李承渊摇头,“他已经不是个体,而是概念。你杀得了一个肉体,杀不死千万人心中的共鸣。”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
    “顺应。”他淡淡道,“我们曾试图掌控记忆,失败了。现在,让我们学会共存。把‘镇守使’纳入体制,让他成为象征,而非威胁。”
    于是,朝廷突然宣布:追认“第八任镇守使”为国士,建祠祭祀,列入教科书。甚至邀请民间代表参与塑像设计。
    许多人愤怒,斥为收编。但也有人犹豫:若拒绝一切合作,是否也会变成另一种封闭?
    争议中,一座雕像落成。青铜铸就,人物面目模糊,左手持书,右手伸向人群,掌心向上,似在承接,又似在托举。
    底座无名,仅刻四字:
    >**交还于民。**
    开光当日,大雨倾盆。闪电劈下,正中雕像手掌。电光顺着铜臂流入地下,整座城市电网短暂瘫痪,所有电子屏幕同时闪现一行字:
    >**你才是守碑人。**
    三天后,恢复如常。
    但从此以后,每逢雷雨之夜,那尊雕像的手心总会微微发光,宛如握着一颗不灭的星。
    多年后,渔港依旧。
    那位老郎中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件旧物:一把缺齿梳、一只破药箱、还有一本写满故事的竹册,扉页题字:
    >**赠予未来的孩子们:
    >故事不必完美,只要真实。
    >说话的人,就是英雄。**
    某个夏日黄昏,小女孩翻开册子,读到一段陌生文字,似乎是后来添上的:
    >“当我写下这些字时,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读到。
    >到那时,我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在无人鼓掌时,依然开口说一句:
    >‘可是,我认为……’”
    她合上书,望向大海。
    浪涛拍岸,声声不息。
    她忽然站起身,对着虚空大声道:
    “可是,我认为??我们还能更好!”
    声音随风而去。
    远处海平线上,一轮红日正缓缓沉入波涛,余晖染尽苍茫。
    而在那光影交汇之处,隐约可见一行小字,浮于水面,转瞬即逝:
    >**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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