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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不可逆的。”
老人回答了江辰的问题，但是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江辰有一点的开心。
在江辰的心里，好像已经听到了他接下来将要说的“但是”二字。
果然，下一秒，老人的话就进行了转折。
“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有救的。”
老人露出悲伤的神情，低下了头。
江辰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也就是说，他当时做了什么导致自己悔恨的事情吗？
江辰刚想提问，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这样一来他到时候也可以避免。
但是，老人立刻抬起了头，对江辰投来了锐利的目光。
“你记得系统和你说过的，完全信息体吗？”
完全信息体？
江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他记得这个词，是他在杀死魏雪得到写轮眼后，系统告诉他的。
当时，系统还特意的说过他是十万个完全信息体中的最后一个。
为此，系统还对他进行了特别的关照。
“我记得，这个东西怎么了吗？”
江辰疑惑的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在等待着老人的回答。
老人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钟，他说道：
“完全信息体会在人的情绪有极度波动的情况下，自主完成。然后，我当时在写轮眼负面情绪的引导下，变成了所谓的完全信息体。”
“也正是因为完全信息体，所以才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在变成完全信息体后，当时人内心中主要的情绪都会在短时间内被放大无数倍，而我完完全全就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
江辰沉默了，他似乎已经想到了故事的结局。
一个完全被负面情绪所占据的人，他的做法会是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在变成完全信息体的那一刻，动手摧毁了所有被冻住的人。当我恢复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果然如此。
江辰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刻，他特别庆幸自己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不然的话，他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能想象的到，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话，他的后半生很有可能会活成老人的样子。
不是绝对会活成老人的样子。
嗯等一下，有问题。
系统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系统居然没有和他说过。
江辰：“等一下，在这段过程中，系统完全就没有提醒过你吗？”
“没有，而且，这也是我将要说的下一个问题。”
“不要完全相信主系统，也不要过分依赖于主系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系统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老人把头抬得更高了些。
他看向了江辰的头顶，准确说，他好像是在另一个空间。
“什么意思？系统会把我们所得到的东西全都收回去吗？还有，我听到了你说的，主系统，意思是说还有副系统吗？”
江辰没有理会老人的目光，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经过了一连串的信息狂轰滥炸之后，江辰的脑子已经乱掉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急，我会说的。”
老人收回视线，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江辰的身上。
“在完全信息体集齐之后，系统会迎来一次极大的更新，这次更新之后系统将会撤销对进化者的辅助功能。”
“背包、技能辅助释放、商场都会被关闭，除了人物面板以外，进化者的权利都会被去掉。整个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现实。”
“背包会变成储物戒指，技能辅助释放会被完全删除，商场会变成可移动的商人。”
江辰听着老人的话语，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系统在更新之后，看似没有进行多大的改变，可实际上却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背包变成储物戒指后，看起来确实是方便了许多。
可是你要知道，系统中的背包是虚无的，但是储物戒指是可以被抢夺的。
他没见过储物戒指，可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是一场灾难。
接着就是技能辅助释放的删除。
这也意味着很多学习到的技能是无法立刻使用的，你必须要真正的学会它才能够使用。
在现在！学会直接释放技能，都是无比困难的。
他完全能看到失去辅助后进化者们的悲惨状态。
大量的低级进化者很有可能会被普通人所掠夺。
因为失去了能力之后，他们不见得会比普通人强上多少。
他并不知道普通人可不可以用储物戒指，假设，普通人是可以用储物戒指的，那么抢夺低级进化者后，普通人甚至能成为类似的能力者。
至于商人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商场变成商人以后，买东西就完全是看命了。
摸着下巴，消化掉这些东西后，老人接着开口了。
“另外，所有的完全信息体都会获得一个子系统，它们是独立出主系统外的存在。”
“它们的功能和主系统相比，会更加全面。这些小家伙会变成类似向导的存在，当系统升级完毕后，它们第一时间就会教导你所需要的知识。”
哦，就是辅助小精灵啊，类似于摩尔庄园的拉姆？
“笙笙，出来见见以前的我？”
老人偏过脑袋，望向了他身旁的空气。
江辰随着他的视线把目光移了过去。
只见，老人注视的空中，金光一闪，一个长着四翼的小精灵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她只有巴掌大小，及腰的水蓝色长发下隐藏着的是她那十分精致的五官。
与她的整体气质极为搭配的是她身上穿着的火红色衣衫。
此刻，她正把手挡在自己的视线前方。
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
仔细看去，她的指间却是打开的。
在那纤细的手指的后方，是她那一双无比灵动的大眼睛
另外，她的瞳孔是异色的，一只碧绿一只纯金，看起来异常的耀眼。
“唔果然还是原来的你比较帅哎，看你现在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叫做笙笙的精灵，扇动了几下翅膀，很自然的坐在了老人的肩膀上。
“你要是想看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也能用魔法变回去。”
老人似乎早已习惯了精灵的说话方式，在被说了后，他很淡定的怼了回去。
“唔，还是不要，你这样挺帅的，我很喜欢。”
说罢，精灵便在老人满是沧桑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这样做居然完全没有违和感。
江辰本以为他会觉得十分违和的。
“对了，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你们还有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我们毕竟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三分钟后，我们就会被这里主系统发现的，那个老逼登要是发现了我们肯定二话不说的给我们赶出去。”
精灵生气的叉起了腰，她似乎对主系统很是不满。
“嗯，那就再说几句就走。”
老人对着她点点头，重新把话题引回到了江辰的身上。
“我这次来，就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所以，一定要将他们救下来，相信我，你不会想体会没有他们的世界的。”
江辰抓抓脑袋，疑惑的说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该怎么做？如果杀死那个所谓的冰雪女皇，她就会放出冰冻一切的能力的话，那不是无解的吗，总不能不杀它吧。”
“嘿，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的写轮眼是白得的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过去。实在不行你就把苏笙他们几个保下来，其他人爱死不死，关你屁事。”
似乎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所以老人有些不耐烦了。
他的话语中满是极端，在他的眼里，其他人的死活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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