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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毕竟母女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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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六章毕竟母女是两人
    武媚娘心下一惊,想文皇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说去见她?
    兰秀宫是兰陵未嫁于陈铁时在宫中的住处,陈铁登基之后依着兰陵依旧让她保留着这宫中的一切,等到兰陵去世,这兰秀宫便也与翠凝宫一样封闭了起来,只是不同的是这宫中平日里连公主太平、太子允祥也不准居住,只有在陈铁思念兰陵时方才来到这里独处数日。
    “开门,”陈铁对兰秀宫门口终日看守的侍卫道。
    院门打开,穿过门里小院,来到房中,虽然并无人长住,但因为陈铁不时前来小住几日,所以太监宫女们日日打扫透气不敢怠慢。
    其余从人都退到门外,将门带上。只余武媚娘四下张望,只觉得这屋子里一切虽然皇家气派十足,却并不显的如何奢华。
    陈铁道:“这便是前朝时兰陵所住的地方,直到后来我们大婚之后,她还不时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哦。”武媚娘轻声答应。
    “朕一生最爱的便是兰陵。”陈铁转身将一副挂在墙上的画取了下来,摊在桌子上,喃喃道:“可惜朕现在却见不到她了。”
    武媚娘从侧面看去,这画并没有裱好,刚才只是用一个内似夹子一样的东西夹着挂在墙上。再看画上内容,只见一名女子,长的竟与自己一般无二,她心道:“这必是文皇后了。”看画上斑斑驳驳。有些地方似乎被水浸过,但画上未被水浸处却又是崭新,不由疑惑不明。
    陈铁伸手从画中人身上轻轻椋过,纸间在画中人面颊上一触而起,双眼渐渐失神。
    “朕一生无情,没有爱过什么女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兰陵。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朕带她去死。”陈铁低头趴在画上看着画中人,伸手从画中人身上轻轻抚摩。双眼渐渐迷离,言语逐渐呜咽:“朕真恨不得自己去死!”
    一语未必,一点水滴落于纸上,竟是陈铁已然垂泪。武媚娘心下伤感,自她入宫这一个多月以来日日所见陈铁坚强如铁,如今却见到这副万丈柔情,心中黯然。隐约间羡慕起画中人儿,自忖若有人对自己如此,便是死又何妨?
    “兰陵,兰陵。”陈铁趴在桌上将脸颊靠在画中人上,声音越见哏咽,一道清流自眼边滑下落在纸上将它满满浸透.
    “皇上,皇上。”时间长了,武媚娘渐渐不知如何是好。想将陈铁拉起来却是不敢,等半晌陈铁渐渐呜咽声小了,武媚娘轻声道:“若文皇后地下有知,必定也会被皇上这份真情感动地。皇上,还要保重龙体啊。”
    陈铁慢慢立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方巾擦去了泪痕。言语却依旧有些哏咽道:“出去了不准说,违者诛九族。”
    “是,皇上。”话语生硬,武媚娘吓了一跳,但心中却越加佩服陈铁这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陈铁将身下浸湿的画慢慢卷起,转身来到一座大柜前,柜子打开后上下半截各有一个小柜子,陈铁将下面的小柜打开,只见小柜中已然有了数张画卷,看样子都是与陈铁手中这副一般无二。
    陈铁将这画放到小柜中。将柜门关上。又从上面小柜中取出笔墨纸砚,转身回到桌前。这次却没叫武媚娘磨墨,自己将墨磨好了,拿笔恬好了,一笔一画在纸上又画起于刚才相同的同样一副画来。
    半晌画完,武媚娘这才发现这副画虽然大体相似,但画中人的表情却与刚才的迥然不同,但一嗔一笑,俱是一般的柔情。只不过她却不知十五年前陈铁连毛笔字都写不好,今日却能画出一人地神韵,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心血。
    陈铁静静待墨干了,伸手又想摸去,但生怕碰坏了这画中人,微一犹豫又将胳膊抬了起来,转身将画在刚才那同一个地方挂好。武媚娘看去,只见这副新画几道水印流下,清白透明,竟原来是刚才这做完画地刹那间陈铁竟又落了泪,至此武媚娘方才明白为何刚才那副画却是有些地方似被水浸,有些地方却又崭崭如新了。。。
    任由泪痕干去,陈铁在窗旁观看早已了然于胸的一草一木,半晌哀叹一声长气,轻声道:“走吧。”出了门,又是一个神色自若的堂堂天子。
    回到寝宫已正是晚饭时分,陈铁吩咐下人摆上饭菜,不过四菜一汤,比之为官之人也自不如,武媚娘虽然已习以为常,但开始时以为陈铁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但一月下来一直如此,武媚娘心中也更多了一分敬佩。
    “父皇。”一声莺语,门外太平不待侍卫禀报已然冲进了房来,搂住陈铁脖子撒娇道:“父皇,我找你一天了,你都跑哪去了啊?”
    “哦,哦,让朕先把这个饭咽下去。”陈铁口中含着的一口饭菜被太平擂在半截不上不下,急切道。
    “哦,”太平将手放下,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只见其余三菜与她平日所见不同,唯有那一盘醉鱼茄子依旧不变,不由道:“父皇,你不是不吃鱼的吗?“
    陈铁闻言微微皱眉,将碗筷放下,不悦道:“你到底要朕要说几遍你才能记住?这一盘醉鱼茄子是你母后生平最爱吃的一道菜,你怎么老是不记得?你每日里都干些什么!”
    一旁武媚娘这时方才明白为何陈铁从未动过那盘醉鱼茄子,但每餐必定会有这盘菜,不禁心中又是一阵感叹陈铁至情至深。
    太平闻言不悦,撅嘴道:“我也不知听父皇说了多少遍了。怎么会不记得?我这不是想逗父皇开心嘛。”
    “以后不准拿这些东西逗朕开心。”陈铁依旧有些生气,自己这个女儿不但长地与兰陵相貌没有半点相似,便是连性格上也无半点相同,以至于平日里自己想从她身上看出自己爱人地一丁点的影子都不可能。平日里她依宠而娇,却不知她若不是兰陵所生,自己哪里会这般宠她?无奈道:“好,好。好,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求父皇啊?”
    “父皇怎么说这话啊,女儿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父皇啊?”太平再一次搂住陈铁脖子娇声道,片刻又忍不住道:“其实。。。是有一点事来求父皇。”
    “朕就知道,”陈铁道:“说吧?”
    “嘻嘻,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太平连忙搬了张凳子坐在陈铁身边,道:“就是今天下午。。。”太平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便听门外有人呼喊:“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答应啊!”
    陈铁微微皱眉,道:“是谁在外喧哗?”
    片刻一太监进来,低头道:“启秉皇上,是魏征魏大人。”
    陈铁略略奇怪,自魏征跟随自己以来,登基之前多奈房杜二人之力,登基之后治理天下却颇有魏征之功。虽然历史上魏征所编纂的《隋书》已经改由王通编纂,但这二十年来朝朝夕夕,魏征所表现的一切也绝不负他千古诤臣之名,而陈铁也不负他,言之必听,谏之必纳。君臣相得,此时他已官居左光禄大夫、内史令、上柱国、开国侯。陈铁道:“带他进来。”却不知身边太平脸有不愉之色。
    片刻,魏征进来,行礼拜道:“臣魏征,拜见皇上。”
    “恩,”陈铁道:“魏卿家,你刚才在门口为何大声喧哗?”
    魏征道:“臣是担心皇上答应了公主,所以情急方才叫嚷,请皇上恕罪。”
    陈铁心下便知必定太平在外犯下了事被魏征抓住了把柄,略略不悦。故意说于太平道:“公主还未说什么呢。朕答应什么?”侧面向太平道:“太平,刚才你欲求朕什么事来着?”
    太平眼望魏征满肚怨气。不乐道:“我是前些日看大哥向我借钱,心下恻隐,他是父皇的大皇子,少不得花钱的地方,却到今日也没有一块封地,所以想求皇上赏大哥几块封地,总不至于让别人知道大哥天天找妹妹借钱让别人笑话吧?”
    魏征急道:“公主所求刚才必不是如此。”
    “爱卿你等会再说。”陈铁向太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看你面上,那朕就拨一块封地给他,你明日叫他来宫中见朕吧。”又道:“太平,你还有没有别地事求朕的了?”
    “我。。。”太平张口欲说,侧头看了一眼魏征,终于恨恨道:“没有了。”
    “恩,”陈铁转头向魏征道:“爱卿,你现在再说吧。”
    “是,皇上。”魏征道:“今日下午,京营殿帅花胜花将军回府途中偶见一事,起因不过是一名少年郎地妹妹言语冲撞了另一名女子,,可这名女子不但在街心指挥家奴围殴这名少年郎,更在花将军上前劝解时当着花将军面将那名少年郎妹妹的面上拿刀割的皮肉翻滚,整个面目不成*人形,接着又将那少年郎直接打死。”魏征说到这顿了一顿,但陈铁已然知道他口中那名胡作非为的女子必定是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无疑,心下大怒,却依旧淡然道:“你说,那行凶女子是谁?”
    魏征却并不急着回答,反而问道:“皇上,你说那行凶女子若是平民百姓该当如何?若是官宦人家女子又该如何?”
    陈铁知道魏征这是在匡自己说出结果,心下犹豫还未说话,身后伺立地武媚娘已然脱口道:“这还说什么?当然杀了,这么歹毒的。。。”说到一半眼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又醒悟这话中的女子必定是这屋中地人之一,但够资格由魏征冒险闯宫的显然便是此刻正站在陈铁身旁的太平公主,后面半句不由咽了回去。
    魏征不知武媚娘是何人。如何敢这大胆插话,但见她穿宫女服饰,便道:“这位宫女说要杀,皇上你说呢?”
    “要你多嘴啊!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太平回身向武媚娘怒道,转过来面向陈铁,眼中满是哀求。
    “此女心性歹毒,确实。。。”陈铁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这个女儿纵不成器,但兰陵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子一女。如今太子允祥身体太弱又混身是病,不知什么时候便要突然死去,到时候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有几多伤感,这唯一一个女儿总不至于也要由自己送她上路,心下哀伤,颤声道:“爱卿,朕地兰陵只留给朕这一个女儿。你总不至于让朕眼睁睁看她。。。爱卿你能若想个替代之法,只要不是死罪,便。。。便也罢了。”
    魏征素知陈铁纳谏如流,但此时见他言语几近哀求,心中不禁也是一片感叹,道:“皇上,古有曹操割发代首,若此女真是身份高贵无比。那么再行一次割发代首也未尝不可,但那女子手下众恶奴却要全部依法从事,不能轻饶。”
    “那些狗奴才,我把他们全部交给魏大人你,你把全都杀了就是,”太平眼见自己得活。连忙高兴道,却不知这句话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个天性凉薄之语。
    “好,爱卿,这事做的极对,那女子若是日后再度行凶,你也不要看朕。。。”陈铁张口想要说‘再也不要看我面上,直接就地正法便是,’但他此时已知自己这个女儿秉性恶劣,心肠歹毒,又有自己这个皇帝父亲。未必就没有下一次。这后半段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回头向武媚娘道:“媚娘。你去朕龙床右边枕头下面那把剪刀拿来。”
    “是,”武媚娘答应一声,走龙床旁将枕头掀起,果然有一把剪刀,心中略略奇怪陈铁枕头下怎么会有把剪刀,却依旧快速地回来,将剪刀递给陈铁。
    “。。。”陈铁一手握住,另一手轻轻抚过剪刀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平,你用它剪下一丝头发来。”
    “哦,”太平将剪刀拿起,随意在脑后拎起一撮头发剪了短短一截,将剪刀掼到桌上,心中怒那魏征,便直直将头发丢了过去,不悦嗟声道:“呐。”十来根头发未到魏征面前便已飘散,谁料魏征竟神色不变,任由头发散落。
    “太平,出去吧。”陈铁说这话时禁不住有些灰心,自己与兰陵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女儿?她哪里有一点象她母亲?
    太平闻言也不回话,恨恨瞪了一眼魏征,甩袖走了出去。
    等太平离去,魏征方始拱手道:“皇上,这名宫女虽然出言无撞,但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陈铁强自一笑:“难怪你不离去,原来是为她求情,”又道:“朕不会处罚她的,对了,爱卿,难道你看不出她象一个人吗?”
    魏征一楞,刚才全未注意,这时听陈铁话中意思仔细一看,果然有些面熟,脑海中搅尽了一番脑汁,终于恍然道:“她。。。她象怎么和文皇后一摸一样?”
    “你终于也看出来了。”陈铁一笑道:“也不知这世上怎有如此相似地两人,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魏征也是啧啧称奇,陈铁又道:“好了,这回你放心了吧?等会你下去了好好安置那名女子,她若有其他家人兄弟。。。你就推举一个给吏部候补吧。”
    “是,”魏征恭声道:“那臣就退下了。”见陈铁微微点头,魏征转身离去。
    陈铁这时再望着这四菜一汤已是索然无味,拿起筷子踌躇半晌终又放下,犹豫半晌向身后武媚娘道:“刚才你不该说话地。”
    武媚娘心下大骇,急忙跪倒道:“皇上恕罪。”
    陈铁叹了一口气,道:“朕倒不是怪你说错了话,而是怪你说错了时候,这宫里规矩众多,你要小心谨慎一些。”拿起桌上剪刀站起身,叹气道:“都撤了吧。”言罢神色黯然转身而去。
    “哼!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太平回到自己宫中,再任不住心头怒火,大声道:“以后总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让那个蹄子吃吃苦头!”四下在屋子一番审视,瞧见几个和武媚娘一般身着宫服地宫女,心中迁怒,冲过去劈头劈脸一阵拳打脚踢,全不念情。
    “哎哟,这是怎么了?”允宝进屋正撞见这一幕,不由问道:“妹妹,你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谁料太平口中说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对着他也是一阵乱捶。
    允宝不敢抵抗,急急忙跑开几步,揉了揉被打的有些发麻地脸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大哥都打了?”
    “什么大哥?惹急了我什么人我都敢打!”太平一阵叫嚣,将屋子里花瓶杯盏又砸了个干净,心中怒气这才稍稍消了一点,大声道:“不就是那个魏老头,以前常听人说他怎么不好惹,今天本公主才算见识到了,不过就是打了两个平头百姓,他居然敢跑到父皇面前我地状,结果逼的我还要割什么发代首,呜呜呜。”一言说完,已然趴在床上哭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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