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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昨日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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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昨日飞扬跋扈
    王绩看着允宝这番摸样,不由呲笑道:“王爷莫要瞒了,若不是王爷有什么把柄在公主手中,那公主缘何对王爷没有半点敬意?而王爷也为何畏公主如虎?”
    允宝偏头避过王绩目光,喃声道:“我不知王师傅你在说什么。”
    “哼哼,”王绩站起身向空气里冷哼了两声,道:“晚上王爷听的不全,我来全说了吧,珠儿说的固然是实,但今天下午惠儿举止也确实有些失度。”
    “恩?”
    王绩继续道:“不过这份失度却是因为护主心切,是在公主当着她的面辱骂了王爷之后。”转身猛然盯着允宝双目,硬声道:“王爷,你虽然以前京里名声不好,可她太平的名声却也不豫,固然她作为文皇后的女儿在皇上面要受宠一些,可你是皇上长子,如今太子刚没,众皇子中只有你与二皇子河南王年长,王爷乃香妃所出,河南王虽为文皇后之子,但这个‘子’却是假子,实际却是没有名分的宫女所出,所以王爷你继承大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这样说来反是公主要惧你三分,但如今你这样怕她是何道理?君子傥荡荡,王爷若有苦衷就在今日说了吧,若有我能够效命的地方,王绩万死不辞!”
    允宝大惊失色,王绩的这番话与平日里的王绩为人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连忙道:“师傅慎言。”
    王绩却依旧义愤难平。他日夜与酒为伴,常常道有父目、无朋友。虽然未必是真的没有朋友,但朋友稀少那却是一定地了,至于有人问难道惠儿竟能算是这位大诗人的朋友?亦或者竟进一步为红颜知己?其实这其中却是是又不是,王绩今岁五十有余,惠儿尚不到十七,两人岁数相差太大,便是王绩去做惠儿的祖父也是成了。但古时不比如今,老夫少妻者比比皆是。五十娶十七也是等闲事,(此话不但是说古时,便是现世七十娶二十的不也是有的吗?)而王绩若真的娶了惠儿,那么他此时正好无有正妻,娶了惠儿便是正房与妾室不同,这等事在王绩等风流文人圈中绝对是传为佳话。不过。。。话音一转,王绩却并是如此等俗人。他心目中确确实实是将惠儿当做了自己的一位好友,兼且他无儿无女那就更无孙子孙女之流,在这半年里,王绩便是心中将惠儿当做了他地孙女一般也未必可知。
    切说王绩说罢,又觉得口舌难耐,走到床头的一个柜子旁弯身打开柜门,一脸慎重,允宝还道他又要拿出什么重要地东西来。半晌见他起身时手中却又已拿了一个小坛,允宝心知必定其中又是美酒,不禁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王绩拍开封泥,闻了闻酒味,刚要喝上几口却又强自忍住,将酒坛放在桌上。对允宝道:“王爷,你说吧。”
    允宝一楞,随即想起王绩还是在说刚才那个话题,但这段时间过去他已从容了许多,想了想道:“王师傅猜的倒也不差,实在是我以前少不更事,胡闹任性,带坏了太平,以至于后来长大明事理之后才发觉很对不起她,所以在有些事上我都是能让就让。不好太逆她的意思。”这番话真真假假。三分真七分假,自己与太平。。。之事也可说是自己害了她。可是单单一个“带坏了她”却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其中竟有这样的泯灭人伦。
    “这样?”王绩看了看允宝,瞧不出什么做作的痕迹,稍稍犹豫,道:“那王爷日后也准备一直这么让下去?”
    允宝神情一顿,半晌道:“只有走一日算一日了,总之是我欠她的。”
    “。。。”王绩看着允宝沉默半晌,终于回身抓起桌上酒坛,仰天痛饮,半晌重重放回桌上,长舒了一口气道:“算了,王爷好自为之吧。”来到床边往床上一躺,鞋也不脱便卷起被子睡觉。
    允宝惊道:“王师傅,你就这样睡觉?”
    王绩抱着被子回头斜眼看了看允宝,两眼一翻,道:“不这样睡还怎么睡?”说着话却将湿漉漉的嘴巴在被子上狠狠地擦了一下,转头又睡了过去,径自道:“王爷若出门时请带门。”
    允宝愕然,原本还想在这里蹭上一夜,但看了此时此景便是有人拿鞭子赶着他叫在这里睡却也不能了,急忙说了一声告辞慌张退了出来,来到门口将门带上,顿时感觉外面空气比里面要好了很多,不由一声咂舌:“也不知这怎么就能睡地着。”四下张望一番,想起建王府时自己一意阻拦扩建,这时房间不够了却又不禁惋惜早知今日当初若是不拦着多盖一间就好了。彷徨无计,终于咬着牙出了府门趁着黑夜在最北城处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一夜,至于有无人认出他就是那安王殿下那就又不得而知了。
    允宝一夜固然忐忑,太平一夜却也不轻松,她守在允宝房中百无聊耐直到三更,最后终于在恨声之中睡去,直到五更天明。
    “我要这个,”
    “我还要那个,”
    “这个,这个我也要。”
    好一对才子佳人,街上行人无不侧头心中暗赞:端的是男的风流倜傥,女的美艳无双。却不知这两人正是微服逛街的允宝与太平。
    “好妹妹,这天也不早了,你要再逛,那也先让大哥我先去茶馆里坐一坐喝喝茶可好?”果然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泾阳城就这么一点点大,允宝又能躲到哪去?从五更天明太平命人在城中搜寻开始,不到两个时辰允宝便被她从客栈中挖了出来陪她逛街。随意吃了点早饭,这一走便也已有了近两个时辰了。
    太平轻蔑道:“喝茶?现在不就索性连喝茶带吃中饭了,省的你过会又要说去吃饭故意耽误时间。”说话中径自寻了一间酒楼,直向楼上走去,同时跟在身后地一众侍卫中分出两人抢先而上。
    两人刚到楼上,那两名侍卫已然回到两人身前禀报道:“公子,小姐。这酒楼只有一间雅间,已经被人占了。要不要我们‘请’他们离开?”
    “让他们滚。。。”“等一等!”太平话语未落,允宝已然抢声吩咐道:“你们去了好好说,就说他们让了位子我们给他们一些钱来做补偿。”
    “是,”两名侍卫答应一声去了,太平却向允宝道:“大哥,你和这些小民客气什么?直接赶出去不就得了?”
    允宝嘿然一笑,道:“毕竟你大哥我是封在这泾阳啊”。
    太平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时那两名侍卫却又回转,见过两人道:“公子,小姐,那一桌客人说是在宴请朋友,不愿意换桌。”
    “什么?好大地狗胆,你们全都是死人吗?不会。。。”太平正待发怒,允宝却又连忙抢先打断道:“太平,我们就在外面吃吧。我们都穿的便服,正好与百姓同乐啊。”
    “放你的。。。”太平话语一窒,接着喝道:“胡说!我今天非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我做对!你们给我带路!”
    允宝劝解不住,只得皱眉跟上,这种事他在京中时节不说太平做过极多。便是他自己干过的也不知有多少,从无一人能从自己与太平手上讨的好去,往日骄横跋扈自不必说,但在此时此地他的心情却已是沉到谷底。
    “咚!”众侍卫推门而入,闯到一个小小雅间将一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太平上前哼声道:“先礼后兵,本。。。本小姐派人好言相劝你们既然听不进去,那我给你们来点厉害瞧瞧。”
    这句话允宝以前同样说过不知多少遍,可今日听来却是满脸羞愧。
    满桌地人中有老有少,但个个都是惊慌失撮。反是坐在最下首的一名俊美少年郎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白日仗器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我就是王法!”
    果然是这句话,允宝心里暗说。这一切地情节自己烂熟于心,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忘记?
    那少年又道:“你可知我是朝廷命官?你等持刀威胁朝廷命官可知是什么罪吗?”
    “你是朝廷命官?”太平一指少年,失声笑道:“那你说说你是什么官?”
    少年却有些犹豫,半晌方道:“我乃京师正六品城门郎。”这句说完,众人方知为何刚才这少年要如此犹豫了:此城门郎非彼城门官,这个城门郎乃是守卫皇宫宫门,勒守宫门的重要官职,原来是设的城门校尉一人为正五品,后来才改的校尉为城门郎,人数由一名增为四名,品级也由五品降为了六品,但饶是如此,此职也是举足轻重,非一般人等可任,而这少年不过弱冠便能任此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话说回头,此职若是放在老成之人的身上自然不错,但放在这样一个俊美少年身上却叫人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竟是个看大门的,实在是让人宛然,而这也就难怪少年说起官职时也是如此犹豫了。
    “城门郎?看城门的?”太平一言未闭已然哈哈大笑,笑声良久又突然而止,转向众侍卫喝道:“全都抓起来!一个破看城门地也敢跟我耀武扬威!”
    “是!”众侍卫答应一声上前动手,那少年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说话间已然摔开身边向自己抓过来地侍卫地胳膊,一扭一错之间那侍卫已然胳膊脱臼被他踩在脚底,眼见这大内中武艺高强的侍卫在这少年郎手中竟如土鸡木狗一般。
    “你敢动手?”众侍卫眼见同伴吃亏,都是大怒,有三两人上前来与少年相搏,却都被少年三拳两脚打地腿折臂断。余下人中有反应迅速地已然将藏与衣内的长刀抽出,一把抓住席上一人,伸刀架在手中人质脖子上,喝道:“小子,你看清楚了,小心你这朋友人头不保!”
    少年虽然满身工夫脱离此地是易如反掌,但却被余人拖累。只得伸手任由众侍卫绑了。太平上前一掌掴在少年脸上,喝道:“你再打啊?”又伸手捏了捏下巴。笑道:“不过你长的倒还挺俊俏地嘛。”回身时脸色却又变了颜色,喝道:“掌柜呢?快把这里收拾干净,本小姐要在这里用膳!”
    “是,是,这就来,这就来。”一旁的掌柜早已吓的胆颤心惊,这时连忙出来点头哈腰道:“这位小姐你先坐一会。我叫人赶快把里面收拾好,马上就收拾好。”见太平微一点头,连忙连滚带爬跑到雅间,手忙脚乱地收拾起碗碟,连平日里从不亲自动手的规矩都忘地一干二净。
    “小姐,那抓的这些人怎么办?”有侍卫上前来询问道。
    太平也不在意,说道:“拿我地名刺,交到这泾阳城里的衙门去吧。”又接着道:“叫那县官先好好的饿他们三天。看他们以后还长不长眼睛!”
    “是,”那侍卫答应一声,回身招呼押着人质的那几名侍卫下楼去寻本地县衙。
    允宝在一旁默然无语,只在那少年被压走时忍不住狠看了几眼,恰好此时少年也向他这看来,允宝自是免不了又是重重叹息了几声。。。
    “大哥。现在雅间没人了,我们进去吧。”允宝回过神来听到太平道,四下张望,岂止是雅间没人了,便连整个酒楼也是除了小二便再无一个客人了,无奈道:“好的,我们进去吧。”
    “老板,你们这有些什么拿手的小菜?”太平向还在桌上擦来擦去的掌柜道。
    原来掌柜地刚才瞧太平连正六品的大官都问也不问就随便抓了,心下大惊,不知太平是何来头。之后又猛然辨认出陪在一旁一直未有说话的正是安王允宝。他心道连王爷都要做这个女人地陪客,又想平日里允宝平易近人、爱惜百姓。但今日对此情此景却是一言不发,暗自揣测难道这名女子竟连王爷也不放在眼里,哪又该是如何地大来头?便是连皇后皇太后也不过如此了吧。一念至此,真个神情慌张、彷徨无地,当下一心埋头忙于收拾桌子,猛然听见太平问话,但话语中到底问了自己什么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只吓的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别杀我,别杀我。”
    “嘻嘻,你这掌柜地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太平说完,掌柜的心下大定,刚才太平问地话也在心里慢慢想了起来,刚要回答却听太平又道:“不过你既然这么怕死,那我倒真的想杀你一次看看了。”
    “啊!~~咯”一声呜咽,掌柜的顿时瘫倒在地。太平略略一惊,问道:“他怎么了?”有侍卫上前探了探鼻息,禀报道:“他吓昏过去了。”
    “这个胆子也太小了吧?”太平道:“将他弄醒了,”鼻头轻抽,又道:“怎么一股怪味?”
    众人也自奇怪,那侍卫再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掌柜却随即恍然,道:“小姐,是这个掌柜的吓的失禁了。”
    “什么?”太平大乐:“还有这事?”看向倒在地上地掌柜,果然一股黄水从裤裆处留了出来,不由哈哈大笑道:“本公主一句话居然吓的他尿的裤子了,哈哈哈。”允宝虽然不满,这时却也宛然,太平又道:“快走,快走,这里味道可不好闻,咱们换一家,换一家。”站起身当先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就要顺利的多了,众人换了一家酒楼,这次却有空闲的雅间,但上一桌的茶碗都还没有收走,看桌上盏盘中有些菜才刚刚动了筷子,也不知那前面之人是真的吃饱走了,还是刚才那家酒楼消息传来,众人吓的仓皇而逃了。
    中唐孟郊曾有诗道:“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此时彼“中唐”是没有了,而根据蝴蝶效应孟郊也不会再存在了,至于这“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哪更无论了,但就算这三样皆无,小小的泾阳城里却也不足以让太平游玩一天,当中午饭过,她便有些意兴阑珊,在街上又逛了一个多时辰,便自要打到回府,允宝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草草而回。
    “啊,累死我了。”太平回到王府径自向允宝屋中走去,来到房中直接躺倒在允宝床上,伸手撩起衣服下摆露出一双白玉足,媚眼如丝,腻声叹气道:“我好累啊,大哥,你也不来帮妹妹捶捶腿啊?”说话中又稍稍扯开自己胸前衣襟,虽尚在冬日却所穿不多,随手一拨就是**半裸。
    “我,我。。。”这具身体虽然看地多了,但允宝自来泾阳便未沾过女色,这时看着妹妹想要说出拒绝地话,但话到口中却变做一口口水咽到腹中。
    “大哥,来帮我捏捏肩膀啊。”太平又道,一句话完,外衣已然飘然落地。
    “咕嘟。。”允宝又咽了一口口水,却终于悬崖勒马,伸手掩面,急既道:“啊,既然回到了府中,那大哥我尚有公事要办,就不陪妹妹了。”言罢连忙退出了房外,伸手摸头,已是一手冷汗。
    泾阳县令郭长年在前隋时出仕,二十多年里从从九品到正六品的官做了遍,起起浮浮终究最后还是回到了这正七品地泾阳县令(隋制县分九等,从正五品到从八品皆有,如长安县令即为正五品。)
    自泾阳池阳两县画归安王允宝后,郭长年也有过一阵不安,但随着允宝到来,近身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个王爷竟与传言中大不相同,不但不刁难自己还将整个泾阳管理的井井有条,当然这其中虽然也有不少他郭长年自己的功劳,但就算把自己的那些功劳全部送给安王又有何不可?相比年少时还憧憬着登阁拜相,现在的郭长年只求能够造福一方就已是心满意足矣。
    中午时,有几个人压着城中士绅程德以及他的几个亲戚来了衙门,郭长年只看那几人的手段作风便知定同样是官府中人,最后果然知道没猜错,那几个人个个都是宫中侍卫。郭长年不敢怠慢,小心招呼,就见几人将程德交给两帮衙役,拿出太平公主的名刺说道这几个以下犯上,冲撞了公主,公主有令命郭长年将众人关押,先压上三天不给米食,再从重量刑。郭长年虽然心中奇怪这士绅程德一向最知进退,又为人仁义,在泾阳城中人缘极好,这次不知如何不长眼竟冲撞了皇上最宠爱的太平公主,但郭长年却不敢怠慢,畏畏诺诺,送走了几个侍卫,回头再来问那程德几人,这才知道其中竟是那太平公主仗势欺人,骄横跋扈,程德几人竟全是无辜。郭长年知晓了原委,虽然同情却也是无可奈何,问明了众人中竟还有一位六品的城门郎,郭长年又不禁无奈摇头,别说自己这个芝麻大的七品县令与这其中的六品城门郎,就算是换了京中的高官显爵,谁要是得罪了太平公主,又有几个人逃的过抄家灭族?好生安慰了几句,最后也只能一摆手将众人压在牢中,叹上几口气仅此而已。
    自己即使有心帮这几人,但力有不逮光叹气也是无用,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过下的,抛开此事,想起日日所练的书法,郭长年铺好纸张,研得了墨,转身从房中架子上一排厚厚书籍中抽出一张小小的便帖,小心放在书桌之上,凝神观看细细着摩,半晌方才提笔写下一个“贵”字,最后一捺下去,提起笔,自己看了看略略摇头,回头再去看那便帖,这次却一直没有再落下一笔,最后终于一声长叹,将笔架好,泄气道:“心气难平,如何便写的好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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