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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手一抬,双膝上的瑶琴竖起,立于身旁,他右手扶琴,左臂撑腿,俯视而下,淡道:
「当年我义父在王盘山试刀大会,以狮吼功败尽群雄,还将那些在王盘山上的众人变成痴傻之人。」
「而今就凭你等现今都没了内力,想来我用音攻之法,能轻易把昆仑派上下尽数变的痴傻,乃至达成灭门屠派的壮举。」
「何掌门,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我敢不敢让武林就此没了昆仑派。」
此话一出,场上陷入压抑至极的沉默之中。
「班前辈,你性子刻薄狠毒,连毒杀身为昆仑派掌门的夫君都做的出来,可见并不在乎门派基业,不如你骂我几句。」
温良波澜不惊的道:
「那我便好人做到底,将偌大昆仑派的命都背了,如何?」
哪怕班淑娴再怎麽刻薄狠毒,又在派内当惯了说一不二的太上掌门,可事关自身性命和门派传承,又怎敢生出什麽意气之争,以至于继续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何太冲脸上挤出笑容:
「张兄弟,你可是武当弟子,还是张真人徒孙,小小年纪又有一身深厚的功力,今后不仅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侠,那武当掌门之位,定也是非你莫属。」
「所以,你千万不要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去学那魔教为非作歹,生杀无忌的作风。」
「再有,我昆仑派素来跟武当派交好,倘若你师门长辈得知你屠灭正道宗派的行径,那该会何等的痛惜难过。」
「说得好,可是我依旧憎恨你呐!」温良轻飘飘的道:
「恨你逼死我父母,逼迫我吞服毒酒,将我打的目青鼻肿,甚至还一把将我掷向山石,若不是明教杨逍在旁及时出手相救,我只怕就要命丧你手。」
「这一笔又一笔的血债,你教我如何忘却!」
何太冲脸色一滞,连忙道:
「我上武当事出有因,乃是玉盘山的试剑大会有我派弟子,他们被谢逊所伤,我才欲从令尊令堂口中探听到谢逊下落,谁料......」
他语气微顿,满脸无奈的继续开口:
「至于其他,实乃情非得已,皆为无可奈何而为之。」
温良笑了笑,犹如鬼魅般落在何太冲身侧,径直用瑶琴朝何太冲脸上拍去。
他立时横飞出去,温良转瞬追上,又用瑶琴往他胸口拍去。
再迅疾追上,手中瑶琴作力劈华山之势,由上而下,往何太冲后背拍去。
「砰」的一声,他整个人重重地朝地上砸去。
半响后,场上响起何太冲撕心裂肺的咳血声,他脸肿胀如猪头,前胸后背皆有琴弦印出来的血痕。
「真是舒坦。」
温良瑶琴顿地,笑道:
「何掌门年岁不小了,身子骨倒是硬朗,这咳嗽的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
他眸光一瞥,淡淡一笑:
「就算你俩是面和心不和,同床异梦的夫妻,也应该夫唱妇随才对啊!」
说罢,身形一闪,反手抽出一记耳朵,将班淑娴抽的凌空翻转四五圈,又将手中瑶琴掷出,把班淑娴击飞出三四丈。
「在下终究是一个仁心仁术的医者,哪怕你等与我有血海深仇,依旧是没法下杀手。」
温良幽幽一叹:
「唉,我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的宅心仁厚。」
何太冲夫妇闻言,精神一震,艰难从地上爬起,勉强的站立起来。
「张......兄弟,此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见谅,现在既打了我们夫妇......一顿,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是不是已能......放下过往恩怨。」
何太冲忍痛说完,温良嘴角一撇:
「你俩不过是挨了一顿打,我却是既失父母,又托你俩的福,好几次命悬一线,这笔帐真能如此轻易的清算乾净?」
班淑娴闻言,肿着半边脸道:
「若论逼死你父母者,何止我昆仑派,当日乃五大派齐上武当。」
「是不该将全部的帐都算在昆仑派身上。」
温良点头,一跃而至何太冲夫妇面前,以初学的《一阳指》指法,分别精准地点在两人颊车穴上。
何太冲夫妇只觉下颌一酸,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半个脸颊,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两粒红色药丸登时汇入口中。
温良慢悠悠的开口:
「我的医术你俩早已见识过,毒术更是体验了一番,那麽今后若是不想毒发化作见人咬的行尸走肉,就要乖乖听话,听我号令哦!」
「你......」
何太冲顿时说不出话来,就觉眼前之人,哪里像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老实少年。
旋即,他一脸颓丧:「你究竟意欲何为?」
「方才不是说正道其他几大门派也是逼死我父母的元凶,自然是也要向他们讨债。」
温良眼眸流转,笑言:
「在下势单力薄,只能出此下策,何掌门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何太冲一听,哪里敢有半分置喙,急忙道:
「不怪罪,怎会怪罪呢!」
过了一会儿,他略显迟疑问道:
「不知这解药何时......?」
「何掌门,我是一个厚道人,等我清算完身上血债,一定会给你二位解毒。」温良脸色笑意微深:
「不过昆仑派要是走漏什麽我张无忌想要找各大门派报仇的消息,又或是让武当派知道了一些什麽,这解药恐怕......」
他点到为止的说完,又添了一句:
「此毒明年端午节午时便会发作,望你俩好生把握。」
何太冲立马回道:
「我们夫妇二人愿为张兄弟之事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
温良颔首,抬头看了三圣堂的牌匾一眼,道:
「我对贵派先辈昆仑三圣何足道仰慕已久,不知能否观阅他的一些所学。」
何太冲一听眼前这个奸猾可恶的小子,还窥视自家绝学,心里自是恼怒万分,碍于身处的境地,只好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这......」
「不是说愿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吗?若是何掌门实在感觉为难的话,那就......」
正当何太冲认为某人总算要做一件人事后,就听一旁的白衣人云淡风轻的讲道:
「可以把我也当成昆仑弟子,比如是继承何足道何前辈衣钵的隔世传人。」
这一句话瞬间让何太冲和班淑娴神色一呆,何足道乃他们的师祖,而这隔世传人不就还长了自己一辈。
如今赫然是当他们这些真正继承衣钵的昆仑派弟子不存在,还竟这般明目张胆丶倒反天罡的夺自家武学传承,简直是欺人太甚。
「何掌门丶班前辈,你们可别忘了现在我们才是一夥的。」温良忽然轻声开口:
「我都已不计较你们夫妇屡屡想害我性命之事,难道你二位还在记恨方才的毒打?」
「岂敢岂敢!」
何太冲夫妇心中怒火立刻被浇灭,记起自己小命还掌握在他人之手。
「这才对嘛!」
温良一把揽过何太冲的肩膀,作出十分熟络的架势,道:
「昔年,那位何前辈以琴棋剑三才艺闻名西域,自负才高上少林寺论剑,语录传经,以己之力挑战当世少林,是何等风姿绝世。」
「莫非何掌门不愿昆仑派再多一个惊才绝艳的奇才,让昆仑三圣之名又响彻江湖。」
「须知你迟早有一日,也要陪我打上少林,外加你听闻自家师祖的事迹,难不成就没生出什麽效仿之心?」
「而今赖于你资质不足,无法做到此事,但眼前就有一个能重演旧事的天纵奇才,能让地处西域的昆仑派再度威震武林。」
温良一字一顿道:
「你二位当真不心动吗?」
他见何太冲夫妇继续保持沉默,不禁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为昆仑派错失奇才感到心痛万分,那解药配方都好像要记不清了。」
骤然间,何太冲斩钉截铁的道:
「是极,本派决计不能痛失如此奇才,亦不能错过再度威震武林的机会!」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外乎,我喜欢你,你也恰好喜欢我。」温良笑吟吟的道:
「这句话正好可以放在我跟昆仑派之间。」
何太冲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