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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楚月的泪水从未停止过。阴沉的夜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我却能感受到她的悲凉。
“九歌黎。爱上你我挺后悔的。但谁让我贪恋你给我的温暖呢。”
“就因为贪恋你给我的一点温暖。于是我便要因为你这一点温暖而坠入冰谷。其实说起來……对我好的人那么多。但我为什么就是偏偏爱上了你呢。。”她说话字字带刺。刺得我的心里生疼。的确。你为何要爱上我呢。如果你沒有爱上我。你依旧是那个执着倔强的楚月。
她知道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让自己很平静的面对我。可是她终究是个受了伤害的孩子呵。她终于在一声雷声后放声大哭起來。
“九歌黎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被人爱么。”
“可为什么……一次一次。爱我的人。我爱的人。带给我只有伤害呢……”她的身子在雨中一直在颤。我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抱她的心。紧紧地攥紧拳头。我莫名的笑了一下。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了。我杀不了她!
从第一次让她对她动了杀念。一直到如今执意要她死。试问；我可曾有一次真的下的去手。如果我真的可以杀的了她。又岂会让她活到现在。她又怎能……爱上我。
她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心口。我感觉到那里微弱的心跳。楚月。你如此逼我。是真的以为我不忍心杀你么。可事实上是……我也真的杀不了你了呵。我曾尝试着挖出你的心。可是我的手指每靠近你的心脏一分。我的心也跟着疼一分呵。
既然我彻底的爱上你。那不如我们一起沦陷可好。
知道么。我此刻能清楚的感觉到情蛊在疯狂的吸食我的内力。我是彻底爱上你了。你可知如果你此刻反抗的话。我一定打不过你的了。
知道么。楚月。我对你说；“小阿楚你知道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断有一个人告诉我让我绝情弃爱……”
“可谁知竟让我遇上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可是你知道么。我是被诅咒的人。爱与被爱。我都不能有的……”
知道么。其实我的话还沒有说完呢。只可惜我再也沒有机会在对你说那些话了。我的话被暗器打断。我退的狼狈。你可知我有多么想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可惜你再也不想听了。
“九歌黎。你挖了我的心啊……”
“挖了我的心。你就可以遵守你母亲的话。永远的做一个无情的人。你不会爱别人也不会有人來爱你……呵。这样多好。”
“可是九歌黎。我想……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爱你了。呵。”
恩。你说的对。这世上。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那你愿不愿意爱着我呢。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也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九歌黎。我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我想要的爱了……”
九歌黎。你听见了么。她说她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我想要的爱了。她说。她不爱你了。也不会在相信你爱他了。
楚月。你可知。此刻的你比我还要残忍。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剩下的话说完在决定爱不爱我呢。
……
“轰。”明明是小雨。却无端的打了一个闷雷。九歌黎的思绪猛然断裂。只是眸中的黯然却依旧存在。
滴答。滴答。雨声连绵不绝。九歌黎低眸看着窗外的水洼沉思了良久才喊了一声；“索月”。
一袭白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他静静的立在九歌黎的身后。沒有说话。
“她现在在哪。”
索月沉默。沒有回答。
似乎是知道索月在想什么。九歌黎转过身看向索月。他说；“你知道她在哪里的。告诉我……”
索月看着九歌黎眉间鲜艳欲滴的红痕。他说；“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恩。你说的不错。”九歌黎低笑一声。眸中含了细碎的光芒。
雨还在下。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在今日终于开始变小。或许明天就能晴天了吧。明日过后。或许一切就会重新开始了。
……
“阿楚。”萧慕容走进楚月的房间。看到楚月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窗边不由的皱了皱眉。他拿起身旁的一件衣衫温柔的披在了楚月的身上。有些责备的说道；“阿楚。你好不容易才有些好转。怎可这样不爱惜自己。”
楚月长久未动的身子有些僵硬。她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回过神來。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声；“谢谢。”
萧慕容苦涩一笑。他说；“阿楚。你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与我这般生疏了。”
楚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萧慕容的脸。声音低低的说道；“慕容。我骗了你。对不起。”
“阿楚。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萧慕容摇了摇头。说道；“你骗了我。只是因为你害怕我会离开你是吗。”
“慕容……”楚月喊了一声萧慕容。
萧慕容轻轻地捂住了楚月的嘴。温柔的凝视着楚月；“阿楚。你先听我说……”
“阿楚。其实你可知我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其实在你那日去莲花河畔放了那名弟子时。我就在想。一个魔教女子怎会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知道我为什么一次次的问你相不相信我么。因为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想告诉你。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身份……”
楚月有些愧疚的看着萧慕容。她此刻除了对萧慕容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太在乎我。我可以这样自欺欺人的认为吗。”
“楚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乎我的。”
“我……”楚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萧慕容。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萧慕容认真的看着楚月。
楚月咬了咬唇；“是……”
萧慕容的眸中有了细碎的光芒。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轻轻地揽过了楚月放在胸前。“阿楚。谢谢你。”
楚月静静的躺在萧慕容怀中沒有挣扎。她轻轻地抓着萧慕容的衣襟。喃喃的道；“慕容。为了我……不值得的。”
“阿楚怎么知道不值得。”慕容轻柔的拥抱沒有重量。他不像九歌黎那般总是抱得那么用力。用力到让楚月感觉九歌黎会把自己揉进身体里。
“九歌黎。”楚月的眼角有些湿润。抓着萧慕容的衣襟有些紧。呵。楚月你怎么可以那么沒出息他伤你如此之深你怎能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阿楚。在我眼中。你很重要。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楚月轻轻推开萧慕容。眼角有些湿润；“慕容。对不起。”
萧慕容眼中的光芒有一瞬间的破灭。他无奈的一笑；“阿楚。其实你不用那么急着回答我的。”
“慕容。你知道的。我不能对你那么不公平。”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我的脑海中。我的眼中。我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人。我对你只有朋友之情。你的温暖太让我留恋。可我知道。我对你。只有情。沒有爱。
我不爱你。又怎能给你这个机会。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阿楚。我可以等。只要你的心肯为我留一点位置。”
“哎呀姑奶奶哎。你说你每日憋在房间里干什么。”萧情从窗户里跳进來。直接蹦进了楚月和萧慕容的中间。
“你们……”萧情似乎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不知所措。
“萧姑娘來的正好。我先走一步了。你替我多陪陪阿楚吧。”萧慕容对着萧情礼貌一笑。然后拢了拢楚月身上的衣服；“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到萧慕容走后。萧情迅速的蹦到楚月面前。上上下下的看着楚月笑嘻嘻的说道；“你丫的可算是醒过來了。”
“那日你怎么会出现。”楚月表情淡淡。
萧情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回答说道；“有人给了我这一张纸条。说你有难速去未央宫救你。”
“那萧慕容又怎会去的。”
萧情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啊。你让我一个人去未央宫送死。。”
“你可知给你纸条的人是谁。”
“我说楚月……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未央宫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审犯人。。。”萧情有些生气的瞪着楚月。
楚月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九歌黎要杀我。连未央宫内部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我只是很好奇你和萧慕容是怎么知道的。沒有别的意思。”
“沒有别的意思。”萧情嗤笑；“可是你满脸都是怀疑。”
“对不起。”楚月低下了头。这件事哪怕是萧情生气。她也是要问的。如果说萧情说的是真的。那么给她传纸条的就可能是龙衣。龙衣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情不知道楚月低着头其实是在沉思。她以为楚月是在愧疚。于是说道；“好了好了。本姑娘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楚月一愣。接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淡淡的应了一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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