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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失道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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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台就大不一样了,时下黄金时段的电视综艺节目基本都离不开娱乐,而鬼域参加的这个节目,他们并不是唯一,必须和其他新歌手组合一起参与。主要还是玩,逗乐观众为主。展示作品和介绍是其次,说白了,就是以娱乐的性质给新人亮相的平台。
    场下,弦舞非常看不惯这些,认为这是胡闹,根本不是为音乐。李欣懒得跟他解释太多,只说为了公司。
    面对台上全帅哥美女和,胖一宝自惭形秽,往日的幽默都被自卑取代。只得站一边哼哈着陪笑,弦舞不苟言笑,对于主持人的调侃,他淡然不接茬。让主持人略显尴尬,只好把注意力转向主唱端木琦,琦琦倒是有心配合,可惜临场反应不佳,时常被逗的不知怎么回应。还好南轩站了出来,和大家逗趣,大玩低俗游戏,一系列滑稽动作逗的现场观众呵呵而笑,大家乐在其中。德仔平时虽低调,但这次他也积极参与进来。让鬼域和这节目不这么格格不入。
    散后,回程车上,弦舞吐槽着台上的点滴,谴责这些无聊。然而他发现自己说完后,没任何人回应。他回头看了看德仔,德仔转脸窗外。一宝和琦琦聊天,南轩专注开车,他还特意把车内音乐调大声了些。
    弦舞突然感到孤独无助,他自嘲一句:“我现在终于明白,家驹不是摔死的。”
    南轩哼笑:“你杀的?”
    弦舞生闷气,不理南轩调侃。
    南轩:“有时以为你会给自己开洞通气,但发现你始终是个狭隘的炸药包,一点小事就能把你气涨。”
    弦舞不说话。
    南轩:“本来就是游戏,何必认真。”
    弦舞:“我没较真,只是觉得这样很无聊,浪费时间。”
    南轩:“你别以为容易,你以为随便李欣一句话我们就可以上电视台?刚才你没留意她在台下和监制的闲聊,李欣都是哄着对方,陪尽笑脸。”
    弦舞:“我知道她不容易,其实我们可以换别的方式做宣传,比如演出什么的。”
    南轩懒得和他论下去,呵呵一声。其他人也不接话茬,各自闲忙。弦舞学着德仔,把脸转向窗外。
    这天下午,弦舞和幽月两人相约骑行。沿着蜿蜒清美的海岸线,两人骑着共享单车迎风赏景。近黄昏,西天悬浮着一片红霞,弦舞摘下将它披在幽月身上,幽月羞恋如初,回赠他一阵心潮激荡。两人相视而笑,相笑而谈,相谈甚欢。好不美悠。
    弦舞:“下个星期六晚,我们就要在体育馆举行最后一次演唱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幽月:“最后?”
    弦舞:“额,应该说是这一个阶段或者这一年的最后吧。”
    幽月:“好的,我一定会来,给你们加油鼓励。”
    望向大海,弦舞沉默不语,幽月:“不如我们停下歇会吧。”
    弦舞倚着护栏,点上一根烟,转脸对幽月微笑。两人相视片刻。
    幽月:“说说你的烦恼。”
    弦舞:“啊?什么烦恼?怎么你从我的笑容里看见烦恼吗?”
    幽月:“每次和你在一起时,你总是给我微笑,说的都是美好的事物。这份情,我懂。但也恰恰证明你有很多烦恼。你是个不懂掩藏的人,哪怕是笑,眉宇间也略带愁丝。”
    弦舞:“哼哼~我看你是职业病,其实谁哪天没点烦恼,大小多少而已。不足深究。”
    幽月:“我大概知道,是乐队。”
    弦舞:“乐队成员之间偶尔因为音乐问题吵架,或者跟公司某些意见相悖,都很正常。”
    幽月:“既然正常,也不必在我面前掩饰,弦舞,我们不是普通朋友,不是?”
    这话让弦舞丝丝感动,两人相视一笑,懂而不语。
    深圳体育馆,夜。
    夜空灰云茫茫,似有下雨的迹象,可这丝毫不减观众和鬼域的澎湃激情。诺大一个体育馆,虽然只坐了四分一粉丝,但大家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声,还是让后台的鬼域众人动力飙升。
    后台,南轩找一无人角落,焦虑的等待着袁媛的微信,马上就要上场了,他终于忍不住拨打她的电话。
    “喂~你来了吗?到哪了?”
    “没呢,我还在忙,要晚一点才能去。没事,你努力演出,我会在你们散场之前赶到。”
    “哦,那你记得到了发微信给幽月,她会去接你进来。”
    “好的。”
    “还是不要发微信了,你直接打她电话,我怕她听不见,特意吩咐她时刻把手机拿在手上,调振动。”
    “好,我知道了。”
    “恩,那你一定要来,一定!”
    “好。”
    挂上电话,南轩终于一笑。弦舞把大伙召集成堆。
    弦舞:“各位,很多事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大家今晚好好演出,尽情演奏,尽情去唱。”还是第一次,弦舞在演出前给大家打鸡血,众人会意,重重点头。
    南轩拿来一瓶红酒,给大家倒上,弦舞出手制止,两人对视几秒。
    南轩:“以往,我们都看惯了台下喝,今晚,也该轮到我们在台上醉一下了。”
    弦舞没接话,松开了手。
    几人满上,举杯而笑。一宝:“我们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祝酒不都有一套说辞吗?”德仔:“没什么好说的,俗套。”琦琦:“对,什么都不用说,干!”大伙一干而尽。趁大家不注意,南轩偷偷把剩余的酒揣进怀里,出场。
    众人登场,随即引起台下阵阵轰动。各就位后,台边射灯逐渐放亮,烟雾四散,低沉弦乐缓缓响起,灯光师打着神秘的灯影效果,斑驳陆离。台上瞬间进入迷幻莫测氛围。
    这次的开场曲长达8分多钟,里面参杂着很多迷幻电子元素,再衔接大气的《下凡》。端木琦美声一吼,完全进入金属模式,她顾盼生辉,领着台下观众跟着节奏跳动起来。
    接着《哎啊呀哈》《旋》《别动》一连四首激情歌下来,端木琦忘情的演唱,点燃全场气氛。
    南轩趁空闲之余,不时的偷抿一口红酒,不觉酒意渐浓。随着舞台幻灯漫漫,悦声飞扬,他略感昏沉,开始看见叠影,越来越多。透过迷彩的光线,天地时而变异扭曲。烟雾四散,恍惚间,阵阵紫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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