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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办大事、吃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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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地起惊雷,因为李祺的检举引起朝堂上的百官近乎人人自危。
    可是也有些人可以谈笑风生,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情。
    勋贵啊,这可是历史上屡有恶名、罪行累累的群体,但是现在的他们好似是最轻松的。
    ...
    夜色如墨,金陵城头的更鼓声悠悠荡荡地传入宫墙深处。马寻立于皇城北门箭楼之上,披着一件旧青袍,衣角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握着一卷尚未呈报御前的密折??是李祺今晨自兵部暗线处截获的情报:蓝玉近月频繁与边关将领私通信使,所用驿符竟为韩国公府特制铜牌,且每次交接皆避开元帅府耳目。
    “果然动手了。”马寻低声自语,指尖轻抚纸面,仿佛能触到那背后层层叠叠的阴谋脉络。他知道,赵勉伏法不过撕开了一道口子,真正蛰伏在朝堂之上的巨兽,此刻正悄然收缩四肢,准备反扑。而蓝玉,这个手握重兵、性情桀骜的大将军,极可能已成了李善长最后一枚可动用的棋子。
    他转身走下城楼时,一名黑衣校尉悄然迎上,低声道:“大人,李祺求见,在西角门候着。”
    马寻点头,脚步未停,“带他去诏狱偏厅等我。”
    诏狱偏厅灯火昏黄,墙上挂着一幅《大明疆域全图》,图上以朱砂点出数十个标记,皆为近年军饷异常之地。李祺跪坐案前,面色凝重,见马寻进来,立即起身行礼:“大人,属下查清了??那批劣质兵器并非全数发往北疆,其中有三千副精铁弓弩,经由运河转运至庐州,再由当地盐商伪装成货船运入巢湖水寨。”
    “巢湖?”马寻眉头一皱,“那是当年陈友谅残部盘踞之所,虽已被剿多年,但湖中岛屿众多,易守难攻,若有人暗中屯兵……”
    话音未落,李祺已接道:“正是!我们安插在巢湖渔户中的细作回报,近三个月来,每逢朔望之夜,必有快舟靠岸,卸下粮草兵器,岛上还传出操练号令之声。更可疑的是,每艘船离岸前,都会焚香祭旗,所举旗帜非我大明制式,而是绘有‘日月同辉’图腾。”
    马寻瞳孔骤缩。日月同辉??那是元末红巾军中一支隐秘教派“明尊教”的标志,曾与朱元璋争夺天下正统,后被彻底铲除。如今再现此旗,岂止是谋逆,简直是复辟前朝邪祀!
    “立刻封锁巢湖四周渡口,”马寻沉声下令,“调两百诏狱精锐,配锦衣卫火铳队,明日五更出发,我要亲自走一趟。”
    “可……”李祺迟疑,“大人亲赴险地,万一有失?”
    “正因为是我去,才能震慑幕后之人。”马寻冷笑,“他们以为扳倒一个赵勉就完了?不,我要让他们知道,诏狱不是刑场,是天网。蛛丝马迹,皆可成纲。”
    翌日凌晨,天光未明,一支不起眼的小船悄然驶出秦淮河口,顺流东去。船上十余人皆着渔夫装束,唯中间一人裹紧蓑衣,帽檐压得极低??正是马寻。他手中紧攥一枚铜牌,正是从赵府搜出的那块韩国公府特制驿符。
    三日后,巢湖风急浪高。小船借着浓雾掩护,悄悄靠上一处荒岛。岛上林木森然,隐约可见石垒营寨。马寻率众潜行至半山腰,忽闻前方传来诵经之声,夹杂着金铁交鸣的节奏。他拨开灌木望去,只见百余名身穿皮甲的汉子正列阵操练,中央高台上竖立一面赤红旗帜,上书“明尊再启”四字,随风猎猎作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台上立着一人,身披紫袍,头戴玉冠,虽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正缓缓展开一卷黄绢,朗声道:“今日歃血为盟,共奉真主降世!待时机成熟,起兵南直,直取金陵,恢复我汉家正统!”
    马寻心头巨震??那人竟是户部左侍郎周德昭!此人素以清廉著称,连朱元璋都曾亲赐“忠勤可嘉”匾额,谁料竟深藏如此大逆!
    “原来如此。”马寻咬牙低语,“赵勉只是表象,周德昭才是真正的钱粮中枢。他利用户部职权,将贪墨所得暗中输往各地秘密据点,豢养死士,勾结蓝玉掌控边军,再借李善长之势遮蔽朝野耳目……好一个环环相扣的局!”
    他当即命李祺分兵两路:一路回京速报太子朱标,请其稳住宫中局势;另一路则连夜绘制岛中布防图,准备里应外合突袭擒首。
    当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马寻率五十精锐趁乱摸上山顶,一举冲破守卫防线。混战之中,周德昭欲焚毁账册逃遁,却被马寻亲手截下,一刀劈断其右臂,夺回那卷黄绢。展开一看,赫然是份《兴复纲要》,内载各地响应名单、兵力部署、起事日期??竟定于明年春分,趁新税征收之机,煽动民变,内外夹攻。
    “你……你是马家奴!”周德昭满面狰狞,嘶吼道,“你以为你能拦得住吗?李相公早就在宫中埋下棋子,就连太子身边,也有我们的人!”
    马寻冷眼俯视:“你说再多,也不过是个替死鬼。真正躲在后面的人,还不敢露脸。”
    次日清晨,巢湖诸岛尽数收复,俘虏三百七十二人,缴获兵器万余件,另有金银绸缎无数,皆刻有官库印记。马寻命人将周德昭押回诏狱,其余人犯暂囚湖岛,严密封锁消息。
    回程途中,李祺忧心忡忡:“大人,周德昭说宫中有内应……会不会是真的?”
    马寻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必然有。否则如此庞大的计划,怎能多年不泄一丝风声?而且……”他顿了顿,“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开始查赵勉那天起,所有线索都像是被人有意‘放’出来的?王五被捕太过轻易,暗账藏匿位置也太明显。若无内鬼通风报信,敌人怎会步步退让,直至逼出周德昭?”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借您之手清除异己?”李祺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马寻目光幽深,“这局中局,怕是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有人想借诏狱之刀,斩断李善长羽翼,却又不愿自己沾血。所以推我上前,让我做那柄利刃。”
    “那……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走下去。”马寻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决绝,“既然已踏上这条路,便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要我还掌诏狱一日,就不能容忍有人把江山当作博弈棋盘。至于幕后之人是谁……总会露出马脚。”
    七日后,京城戒严。朱元璋下旨召集群臣议事,殿前仪仗森严,锦衣卫列队两侧。马寻携周德昭供词及《兴复纲要》原件入宫,当庭呈递。
    满朝哗然。
    朱元璋看完文书,脸色铁青,久久不语。最终只问了一句:“李善长可知此事?”
    马寻跪地奏道:“臣不敢妄断。然周德昭供述中提及,每年岁贡之外,尚有一笔‘机密经费’直送韩国公府书房暗格,由其幼子李祺(同名)亲手接收。此外,蓝玉也曾三次秘密入府,与李相单独密谈逾两个时辰。”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连太子朱标也不禁蹙眉??李善长纵有跋扈之嫌,却从未涉及谋逆。如今牵扯至此,已是灭族大罪。
    “陛下,”马寻继续道,“臣恳请彻查韩国公府,尤其是其书房、库房及地下密道。若有违禁之物,自然水落石出;若无,则还老丞相清白。如此,既彰国法,亦安人心。”
    朱元璋闭目良久,终是挥袖:“准奏。命尔率诏狱、锦衣卫联合搜查,不得遗漏一处。”
    当夜,韩国公府灯火通明。马寻亲自带队,逐屋排查。在书房夹壁中,果然发现一道暗门,通往地下密室。室内堆满兵书、地图、私铸印信,更有一页残卷写着:“洪武十五年冬,拟请太师摄政,代行郊祀。”??这是公然挑战皇权的僭越之辞!
    而在密室角落,还藏着一封未寄出的信,笔迹确系李善长亲书,内容写道:“蓝将军不必急于动手,待太子巡边之时,可设伏于滁阳山谷,伪称盗匪劫驾。届时老夫将在朝中弹劾马寻专权枉法,引发朝议纷争,乘乱拥立新君。”
    马寻盯着那封信,心中寒意彻骨。这不是简单的贪腐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变!目标不仅是扳倒他这个“国舅”,更是要废黜太子、动摇国本!
    他立即命人将证据封存,连夜进宫面圣。
    朱元璋听完禀报,浑身颤抖,眼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但他终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冷道:“李善长……朕给了他三公之尊,六部总揆之权,他竟想夺朕江山?”
    马寻低头不语。
    “你做得很好。”朱元璋忽然叹道,“这些年,朕忙着开疆拓土,疏忽了身边这些人。若非你步步紧追,恐怕等到兵临城下,才知大厦将倾。”
    “陛下明鉴万里。”马寻沉声道,“然臣斗胆直言,此事若公开处置,恐激起旧勋集团集体反弹,甚至诱发兵变。不如暂压消息,先削其权,再逐其党,待根基稳固,再行清算。”
    朱元璋缓缓点头:“就依你所言。但从今日起,韩国公府上下软禁,不得出入。其子李祺(幼子)即刻逮捕,交诏狱审讯。蓝玉……调离京师,命其赴辽东督运军粮,不得延误。”
    马寻领命退出。
    半月之内,朝廷风云再变。李善长称病不出,实则已被架空;其门生故吏或贬或调,势力大幅削弱。方孝孺升任刑部右侍郎,齐泰入主户部清吏司,新政推进更为顺畅。
    然而,马寻并未松懈。他在诏狱设立“机要档房”,专门归档所有涉及高层官员的密报,并亲自拟定《监察十律》,严禁刑讯逼供,强调“证据为先,口供次之”。他还秘密组建一支直属亲卫,名为“鹰扬队”,成员皆从各地忠勇义士中选拔,专司暗访、缉捕、护证。
    这一日黄昏,卢荷彪突然登门拜访,神色复杂。
    “舅舅,”他开门见山,“我听说你在查宫里的‘内应’?”
    马寻正在翻阅一份新到的边镇奏报,闻言抬眼:“怎么,你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卢荷彪犹豫片刻,终是咬牙道:“前些日子,我在东宫值夜,亲眼看见一个内侍鬼鬼祟祟进出太子寝殿,手里拿着个檀木匣子。我尾随查看,发现那匣子竟与韩国公府丢失的款式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那内侍出来后,直接去了凤仪宫??也就是……马贵妃住的地方。”
    马寻猛然站起,心跳如鼓。
    马贵妃?那是他的堂妹,自幼丧父,由马秀英抚养长大,一向温婉贤淑,从未涉政。难道……
    “你确定没看错?”他声音低沉。
    “千真万确。”卢荷彪肯定道,“而且那人离开时,我还听见他说了一句:‘东西已送到,娘娘放心,殿下近日饮食一切如常。’”
    马寻脑中轰然炸响。饮食?太子朱标近来屡感头晕乏力,御医诊断为“劳心过度”,可若真是有人长期投毒……
    他当即写下一道密令,命鹰扬队彻查凤仪宫近三个月来的膳食记录,并调换太子贴身太监。
    三天后,真相揭晓:马贵妃身边一名老嬷嬷,原是李善长乳母之女,多年来潜伏宫中,借贵妃之名传递消息。而太子所用茶盏底部,果然藏有微量砒霜,每日微量摄入,足以致人慢性中毒却不显症。
    马寻亲自提审那嬷嬷,对方起初抵赖,直到看到周德昭供词才崩溃招认:马贵妃并不知情,她只是利用贵妃信任,暗中行事。而真正的主使者,竟是李善长通过蓝玉联络的一位西域术士,擅长“蛊心之术”,能以药物操控人心。
    “他们……原本打算让太子神志不清,做出悖逆之事,然后以‘失德’之名废黜。”嬷嬷哭喊道,“然后再扶持一位傀儡皇子上位……”
    马寻听得脊背发凉。这场斗争早已超越权谋之争,直指人心最黑暗的深渊。
    他连夜将全部证据整理成册,送至马秀英手中。
    次日清晨,马秀英抱着一篮新鲜枇杷走进凤仪宫,笑着对马贵妃说:“妹妹最近瘦了,该补补身子。”说着,亲手剥开一颗果子递过去。
    马贵妃感激接过,刚要入口,马秀英却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道:“等等。这枇杷……是从宫外买的吧?”
    贵妃一愣:“是啊,姐姐怎么知道?”
    “因为宫里的枇杷树还没结果呢。”马秀英微笑依旧,眼神却冷了下来,“而且,我听说有人喜欢在食物里加点‘特别调料’?”
    贵妃脸色瞬间惨白。
    一场无声风暴,在深宫悄然落幕。马贵妃被迁居冷宫反省,那嬷嬷凌迟处死,相关宦官一律杖毙。而那位西域术士,早在事发前夜暴毙于客栈,死状诡异,疑似服毒自尽。
    朱元璋得知全部经过后,整整三日未上朝。第四日清晨,他独自登上钟山,望着脚下巍峨金陵,喃喃道:“朕以为打下江山便是终结,谁知治国之路,比打仗难上百倍。”
    马寻站在不远处,默默听着。
    “寻佑啊,”朱元璋忽然转身,“你说,这天下,到底谁能真正托付?”
    马寻单膝跪地,声音坚定:“唯有民心可托付。只要百姓安居,律法公正,纵有奸佞百出,终将无所遁形。”
    朱元璋久久注视着他,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难怪秀英说,你是咱马家最像她的人。”
    风拂过山岗,吹散云层,一轮朝阳喷薄而出,照亮整座帝都。
    马寻知道,这场风暴远未结束。李善长虽败,但旧勋余党仍在,边将骄横未改,新政推行仍遇阻力。但他更清楚,只要自己还站在诏狱门前,手中握着那一尺法典,脚下踏着这片土地,他就不会停下。
    大明的第一国舅,仍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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