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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苏染染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身体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小秘密，也要尊重别人的。”
她说这话时，眉眼间自然流淌着的温柔，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月光透过树梢，恰好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温暖的阴影。
谢钦看得怔住了，忘记了反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他好像……第一次在这个总是凶巴巴的坏……女人脸上，看到了一种类似……妈妈的感觉？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一颤，有些慌乱，又有些贪恋。
而苏染染更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房门口，谢时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手中握着的拐杖撑在地上，支撑着他大部分重量。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昏黄的煤油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与门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深邃，如同浸了墨，牢牢地锁在浴桶边那个对着孩子温言软语的女子身上。
他仰头扫一眼茅草屋房檐，心中早已下了决定。
见谢钦似乎听进去了，苏染染就把手放进水里，刚挤出去一些灵泉水，谢钦就突然大叫道，“我不用你给我洗，我是男人！”
苏染染：……
她是真的没想到谢钦这个小崽子竟然这么活学活用，用这样的理由怼自己。
她乐开了花，伸手把他的头发弄成鸡窝头，嘲笑，“你才五岁，算什么男人。算了……”
见谢钦满眼哀怨，她收回水里放灵泉水的右手，耸肩道，“你以为我乐意给你洗？正好，让你爸来，我也能轻松点。”
谢钦：……
苏染染乐得清闲，目光转向门口，正好对上谢时晏深邃的视线。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浴桶里那个正在跟洗澡巾‘搏斗’的小身影，眼神里带着点‘你的崽你自己搞定’的调侃。
谢时晏接收到她的信号，拄着拐杖，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接过儿子手里的洗澡巾，动作虽因腿伤而略显缓慢，却异常仔细和耐心地帮谢钦清洗起来。
谢钦在父亲面前倒是老实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别扭，但不再嚷嚷着自己来了。
待谢钦被洗刷干净，用大毛巾裹着抱出来，小脸红扑扑地跑进房间穿衣服后，苏染染指挥着谢花儿一起，利索地将浴桶里的水舀出去大半，又重新兑上干净的温水。
她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忘故意提高音量调侃房间里的人，“哎呀呀，看看这水，刚才某个小男子汉是在泥地里打过滚吗？这么脏！”
正在房间里努力套裤子的谢钦一听，气得小脸更红了，隔着门板怒吼，“才没有！我洗干净了！”
苏染染憋着笑，扬声回道，“是是是，洗干净了，就是我们小男子汉的洗澡水格外有‘味道’！”
逗完了小家伙，她小心翼翼地把谢珺抱进新换的清水中。
趁着背对众人的间隙，她悄悄将几滴灵泉水混入浴桶。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谢珺，灵泉水温和的能量悄然滋养着她小小的身体。苏染染的动作很轻柔，细细地帮她梳理着头发，擦拭着后背。
洗完后，谢珺原本有些瘦黄的小脸透出健康的红晕，眼睛也显得格外水润明亮，像两颗被泉水洗过的黑葡萄，舒服地眯着眼，任由苏染染用柔软的大毛巾把她裹成一个香喷喷的小粽子。
安置好谢珺，苏染染直起身，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一直安静守在旁边的谢时晏身上。他正倚着拐杖，神情在跳动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苏染染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你呢？要不要也洗个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