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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住，周书记喜欢听黄梅戏，特别是《天仙配》选段，你有空可以好好练练。”
“还有，周书记喝茶只喝申城毛尖，水温必须控制在八十度左右。”
“另外，他晚上睡觉会失眠，需要有人帮他按摩太阳穴。”陈铭缓缓道出一连串关于周德光的生活习惯和喜好。
刘月芹认真听着，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她觉得自己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努力过，如果当初有这劲头，说不定就不会只是个初中文凭了。
因为没有带本子和笔，她只能用脑子记住陈铭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最重要的是，周书记喜欢被人仰慕的感觉，但又讨厌明显的奉承，你要学会用眼神和细微的动作表达崇拜，而不是用言语。”陈铭这会儿传授的都是干货，是他给老周当秘书，总觉出来的经验。
刘月芹满眼佩服地看着何陈铭，点点头说道：“陈区长，我都记下了。”
“真的记住了？你复述一遍。”陈铭盯着她说道。
他刚才一口气说的有些多，就算是专业的秘书过来，也未必能一下子都记住。
“您刚才说周书记喜欢听黄梅戏，喜欢喝毛尖……”刘月芹把陈铭刚才说的话，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连他提过的那些细节，都是一字不差。
“很好，我告诉你的这些，你没有用笔记，而是记在脑子里，这是个好习惯。”陈铭满意地点头。
忙了一天，晚上还开夜车，他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
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道：“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开始有人来培训你，记住，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保证。”刘月芹急忙说道。
陈铭满意地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在开门前，他回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周书记对女人的手很在意，他说过，一个女人的手能看出她的品性，记得保养好你的手，不要留长指甲，但要保持柔软。”
刘月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刘月芹一个人。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市委书记的保姆……”她喃喃自语，嘴角慢慢上扬。
这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更重要的是，她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市委书记虽然官大，但是年纪也大了，风光不了几年，陈区长却不一样，那么年轻，有心机有手腕，前途绝对远大，我要分清楚主次，可不能被沙子迷了眼。”
刘月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陈铭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过没关系，棋子也能有自己的打算。
她在心里想，总有一天，她不仅要成为陈铭在周德光身边的眼线，还要成为能够值得他倚重的人。
想到这里，她对着镜子练习起含蓄而崇拜的眼神来。
……
另一边，陈铭离开招待所之后，虽然困得厉害，但是并没有回家睡觉，而是坐在车里，给邱舒涵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传来邱舒涵带着睡意却又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声音：“喂？这么晚了，什么事？”
她特意强调了“这么晚了”，似乎在责怪，又像是在试探。
“邱姨，说话方便吗？”陈铭的声音透过电波，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刻意放低的柔和。
“老周出差学习去了，我一人在家。”邱舒涵觉得陈铭明知故问。
她就不相信，陈铭明知道周德光在家，还会三更半夜的给她打电话。
“我说我不知道周书记出差了，你相信吗？”陈铭苦笑着问道。
他也是刚从外地回来，对周德光的行程安排，还真没留意。
“不跟你贫，陈大区长深夜来电，是有什么要紧的公事？”邱舒涵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揶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自从上次通完电话之后，陈铭确实有段日子没主动联系她了。
“三更半夜的，哪有公事可忙？就是想你了，我们见一面吧，邱姨。”陈铭直接说道。
他知道对邱舒涵，不能太绕弯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吧？你就算过来，门卫也不会给你开门。”她欲言又止，像是在拒绝，但语气却带着期待。
“邱姨，你想什么呢，就算周书记不在，我也不能去你家，云海酒店，老房间，我等你。”陈铭没有给她更多犹豫的时间，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这个臭家伙！”邱舒涵俏脸通红。
一想到刚才自己看似拒绝，实则邀请的语气，她心里就羞臊的厉害。
……
云海酒店的豪华套房内，陈铭刚冲了个澡驱散些许疲惫，门铃就响了。
他打开门，邱舒涵站在门外。
“三更半夜把我约出来，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语气娇嗔。
虽然嘴上埋怨，但是她还是准时赴约而来。
“我想你了。”陈铭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埋怨，全都堵在嘴里。
他站在门口，打量着邱舒涵。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女性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脸上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波动，没能逃过陈铭的眼睛。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才出来的，只是嘴上绝不会承认。
“别站在外面，进来吧。”陈铭侧身让她进来，随手关上门并反锁。
“陈大区长现在真是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真难。”邱舒涵没有往里走，就站在玄关处，语气里带着幽怨。
“邱姨，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我就是你家老周养的一头驴子，一个月到头，也没几天空闲。”陈铭用自嘲地语气说道。
邱舒涵打量着陈铭，眼神复杂，说道：“可我听说的，怎么就不一样呢？大家都传陈区长身边从来不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最近你和那个叫刘姝彤小姑娘的走得比较近吧？”
“听说她还是大学生，怪不得这么久都想不起我这个老阿姨了。”
她虽然平时没打电话联系陈铭，但是对他的行踪，一直有说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