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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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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晚餐吃得极久。
    席间,两个小辈插不上话,为了规避伤害也不想插,只顾低头干饭。
    “吃这个。”不知道第多少次,喻老师动作自然地把菜夹到初澄的餐盘里。
    初澄放下筷子,向后瘫了瘫,摇摇头小声道:“我真不行了。”
    大鱼大肉也不能是这个吃法,一顿饭都把整个月的量补了回来。
    一边的喻父和舅舅却几乎没怎么动筷。两个人坐得笔挺如钟,仍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
    “网络科技虽在风口,但如果没有创新力量,就实在谈不上什么技术水准。喻董的想法未免乐观……”
    “在政策上受限,房地产投机注定被遏制,这个产业会长久地处于衰退和枯竭状态……”
    “您好。”服务生进门上菜,对两人的争论稍作打断,“您的栗子蒙布朗和树莓Gelato。”
    “谢谢。”
    初澄已经从主菜吃到了甜品,拿起勺子品尝刚上桌的意式甜点。酸甜解腻的冰淇淋进入口腔,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冰冰凉凉的气。
    满足的喟叹声虽轻不可闻,但吸引了金董的注意力。
    只是在忙碌的工作后吃一顿合口味的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金恒暗叹自家的小子实在是没出息。这样看来,自己在外面挣出再多的脸面也是白费。
    喻父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也嫌弃地皱了皱眉。从小到大都没见他想到给亲爹扒只虾,有了爱人立马事无巨细体贴周到,满脸都是不值钱的样子。
    两位董事长皆是一叹,顿时觉得再怎么和对方唇枪舌战也没意思,都是皇帝不急,皇帝老子急。
    趁着初澄挖蒙布朗蛋糕的时间,喻司亭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
    微信聊天框的另一边是喻家的大姐喻襄。
    [喻襄:三少可以啊。按照以往的记录,都是三句话之内就会爆发父子矛盾。今天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把老爷子气回家来?]
    [喻司亭: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说到三句话。]
    对方立即打了个问号过来。
    [喻襄:老头子肯放过你?]
    喻司亭如实告知。
    [因为他暂时顾不上我。]
    “您二位,聊完了?”回复完消息,喻司亭察觉到包间内安静下来,抬起头,向着根本没怎么动筷子的两位询问,“饭菜还合口味吗?”
    两位气都气饱了的家长还没开腔,刚吃完甜品的初澄忍不住打了个轻轻的饱嗝。
    “……”喻爹哼一声,“我无所谓,有人合口味就行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其实已经释怀了儿子性取向这件事情,而且长久地待在国外,所处环境和思想都更加开放。
    他这次听到消息特地赶回来无非是担心儿子被乱七八糟的人迷惑。今日一见,已知并非如此。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在儿女的叛逆问题上,喻
    父已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实在没必要再巴巴地找气受。
    父子间言尽于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双方都默契地严守着“一次性对话不超过三句对大家都好”的共识。
    初澄偏头看向金董,也开口询问道:“舅舅吃得还好吗?”
    “你还会管我的死活?”金恒冷言冷语地反问。
    “这是哪儿的话。”初澄笑得乖巧,“您大老远的来看我,理应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啊。”
    “嘿哟。”金恒并不买账地哼一声,“那可真是消受不起。没被气死不是我福大,是中医的调理方子好。”
    他的语气虽刁难,却也只是停留在口头牢骚上,实则更是个宠溺小辈的。只要外甥坚持,他即便是有十分的不满意,也会在身后默默护航。
    说到底,这两个小子看热闹不怕事大,敢堂而皇之地搞三方会谈,八成也是把双方长辈的脾气都拿捏死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吃好了,那我就去结账。”喻司亭边说着边起身。
    初澄立即用湿帕擦了擦手,表示自己也失陪一下,跟着一起出去。
    看着两个形影不离的背影,喻父与金董对视一眼,默然无声几秒钟后,再次开始了新的言语纷争。
    即便与两个不堪指望的小辈无关,他们也不肯在气势上落丝毫下风。
    “你还真敢把两个人约到一起,不怕掀桌啊?”
    离开包间,初澄与喻老师并肩走在酒店长廊上,回想起被聚在同一张餐桌上的两尊大佛,仍然觉得此举大胆。
    喻司亭的语气淡淡:“有什么不敢的?”
    “金董原本就是过来找你茬的,你就不怕他和喻董两人同仇敌忾?在餐桌上就把你活剥了?”在初澄的印象中,喻老师和自家老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挺紧张的,不禁好奇。
    “不可能。”喻司亭答得极为自信,“家长即便再恨铁不成钢,也会不自觉地为子女撑腰。做老师这么多年,揣摩的可不只是学生的心思。初老师,在心理素质这一块,你好像不太行啊。”
    初澄想要出言反驳。
    喻司亭慢悠悠地补充:“我指的是,漂亮儿媳不应该怕见公婆。”
    这一下初老师连耳朵尖儿都红了起来,语塞半晌才开口问:“那,等会儿怎么办啊?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有什么难的?”喻司亭结了账单,低头在单子上签字,“他们都有私人司机,又不用我们俩送回去。要不然你进去问问,他们俩想不想一起到家里坐坐?”
    初澄笑着轻锤去一拳:“现在这种情况,想去才怪吧。”
    实际情况并不出所料,在别开生面的晚餐后,喻董和金董都拒绝了小辈的二次邀约,由各自的司机接走。
    初澄站在酒店门口,深吸一口凉爽的夜风,揉了揉自己胀得要命的肚子,不禁感叹道:“原来见家长是这么撑的一件事。”
    “那我们散步回去?”喻司亭单手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扶上他的肩膀,歪了歪头继续说,“走到家
    ()里就消化得差不多了。明天不上班,初老师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哔——
    没等对方说完,初澄已经麻利地掏出车钥匙按下了解锁键。
    “哎!”
    “……”
    喻司亭在身后笑着呼喊,前方的初澄却充耳不闻,连头都不回。
    国庆假期的第一日到来。
    即便昨夜是在身体极致疲惫后才昏昏睡去,有深刻的工作生物钟作祟,初澄依旧醒得很早。
    他在软被下蹭了蹭,只稍有动作,就觉得自己已经腰酸到仿佛断了两截。以后的姿势黑名单里无疑又多添了一个。
    初澄自嘲,为了片刻欢愉必须隐忍成吨的痛苦,作为一个成年人,获取乐趣的方式里都蕴含着人生大道理。
    简直比上班还累,这假不放也罢。
    缓和片刻后,他习惯性地朝着身旁搂了一把,却没摸到人。床铺另一边只有空荡荡的枕头。
    初澄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洗漱,然后披了件外套,走出一楼房间,站到阳台边。
    秋日的天气正好,视野清亮,阳光温柔。
    过了夏季花期的露天院子有些萧条,但好好打理一下,春天就又能生机勃勃了。
    天井花园的玻璃房里摆满等待种植的空花盆。喻司亭正在那里亲自收拾清扫。
    初澄认出水桶中用生根剂浸泡的都是洋牡丹根球,十分好奇:“你怎么想起来种这些了?”
    “我也来学习一下表达爱意。”喻司亭说。
    初澄:“种给我的?”
    喻司亭:“不然呢?”
    上午的阳光从屋檐边洒下来,落到身上暖洋洋的。
    初澄合了合衣襟,坐到一旁的休息藤椅上托腮看着,欣赏忙碌的身影,不自觉弯起嘴角。
    喻司亭回头瞥一眼:“笑什么?”
    桌边人的眸光朗霁,嗓音轻柔:“在学校里冷直毒舌、人人都怕的喻老师在亲手为我种花诶。”
    “不止吧?”喻司亭停下铲土的动作,故意做出仔细回忆的样子,“你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我好像都参与进去了。”
    “是是是。”初澄站起来凑近两步,从后抱住腾不开手的喻老师,把下巴垫在他的脊背上,“我现在的白白胖胖都是你养出来的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还有什么要申诉的吗?”喻司亭笑笑,承着背上的重量,继续忙着。
    初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在他身上赖了会儿,忽然想起正事,开口道:“喻老爷子还在亭州吗?昨天我们俩算是逃过一劫,今天总要去正经拜访下长辈。”
    喻司亭说:“他可能没空见你。”
    “嗯?”初澄挪了挪下巴,从对方背上离开。
    “昨天喻襄在家等了一晚上也没见老头子回去,后来才知道,他和金董的较量从饭桌上转移到了市拍卖会。两人今天上午还要约着去打高尔夫呢。在各方面分出高下之前,是不会消停了。”
    初澄怔怔:“啊……那要不要我给金董打个电话?让他别带着六十岁的老头子胡乱折腾。”
    喻司亭:“没事,我爸的身体硬朗着呢,在国外还时不时去攀岩。你有替他操心的时间,不如想想我们两个的假期计划。”
    “我们俩啊?”初澄思考了一会儿,“我不想走太远,要不然再去一次枫叶谷?自从上次去过之后,我对那锅鱼汤念念不忘。”
    “好啊。”喻司亭一副那还不好办的神情,“明天就去。”
    初澄还没来得及说好,一道声音从二楼露台上响起。
    “喝什么鱼汤?”鹿言含着电动牙刷探头出来。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吃了多久的瓜,如果不发出声音根本没人发现。
    少年接着问:“你们要去哪里玩?我也想去。”
    “不带。”喻司亭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留下好好陪着老头子。”
    鹿言嘴里含着泡沫,有些含糊道:“姥爷昨天一晚都没有回我的消息。我妈说你给他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那他还需要我陪吗?”
    喻司亭并不多言,自顾自开出诱惑条件:“免你假期的数学作业。”
    “……”鹿言把还没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改换一副服从命令的样子,“那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去。”
    初澄看着孩子的背影笑笑,蹲身搭手,一起种花。
    桶里的那些根球没有做标签区分,都是暗色的老树根状态,不知道具体都是什么颜色。
    初澄问时,喻司亭说自己也记不得了,种出来就当是惊喜。
    初澄数了两遍,新花盆的数量是56,不解道:“这是什么寓意,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
    喻司亭却在架子的最后一个空位上摆了原先套圈来的一盆。
    “一共是57。”
    送给吾妻?
    初澄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道谐音,嘟囔一句“谁是你的”,然后低下头继续埋土。手上种植的动作却更为精心了,就像是生怕哪一盆开不出似的。
    *
    假期第二天,喻司亭说到做到,再次开上那辆已经在车库里吃灰很久的越野,和初澄一起出发去了枫叶谷。
    每年十月,这里都是层林尽染的景象,漫山遍野的枫树,变成一片橘红与明黄交汇的色彩世界。
    山脉俊秀,云雾如画。
    两人沿着怀柔的山谷骑行,一路说说笑笑,边欣赏风景,边回忆初识时的那份小心悸动。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从前歇脚的小竹院。
    “Hello!”
    “又来老朋友了?”
    每到假日,小院里的游客虽然不多,但也不会只有一伙人。不管大家认不认识,总归是有些面熟的,会热情地打招呼。
    “老赵不在?”喻司亭向四处看看,询问道。
    坐在一边给单车做保养的旅友扬扬下巴:“喏,回来了。”
    院门吱呀一声,满身泥浆的老赵牵着两只大狗,兴高采烈地回
    来,腰带上还挂着几条硕大肥美的黑鱼。
    “哟,都是熟面孔啊。”
    来骑行的朋友们围上去:“我的天!你下次可别再说自己在钓鱼了,你这是下河去捞的吧?”
    “别乱说,这真是我钓上来的!我满身泥是因为这两只狗子……哎~”
    老赵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牵着的那两条体型超大的高加索犬已经发了人来疯,没耐心地向前一个冲刺,把主人带得趔趄。
    “我靠,我的鱼!别闹,裤子扯坏了……”老赵艰难地和爱犬做着斗争。
    旁边的熟客们皆在看热闹,还有人笑着催促:“我们都饿死了,快点做饭啊!不然一会儿把你的摊子砸了。”
    “你们是魔鬼吧?”老赵回头吐槽,“我就是因为不想上班才隐居在这儿,被你们这波人搞的,我又有了早八晚五的错觉。”
    “不管,快点,饿!”
    “那边有地炉和炭,案板上有早上刚宰的羊,你们先自己烤点肉串吃。我得洗个澡。”
    一片吵闹中,大家各自上手帮忙,忙碌起来。
    天空暗淡,暮色降临。
    院子里点起了篝火,旅友们用小地炉烤着羊肉串,肉香散在秋日晚风中,飘传很远。
    老赵把炖好的鲜鱼汤端出来,分给大家品尝。鲜美的味道惹得人垂涎三尺。
    喻司亭坐在篝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动手盛了汤递来。
    初澄一连喝了两碗,肚子里暖暖的感觉驱散了秋日傍晚的寒凉。
    这一年来,老赵每天沉迷于遛狗垂钓,没学会做几个新菜,只有鱼汤的滋味和从前一样好。
    不止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古朴的小院,有趣的老板,还有陪同来喝汤的人,也没有变化。
    旅友们说笑的背景音下,初澄的视线落向一旁,满眼满足地看着火光边的英俊面庞。
    直到喻司亭也转头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来说:“送你的。”
    “这是什么?”初澄伸手接过,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枚男士钻戒。
    银亮亮的颜色,主石加双排密镶,设计细腻而沉稳,戒臂上的每一颗碎钻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初澄愣了愣,视线上移,注意到对方的颈间也多出一根细链。抬手拨开喻司亭的衬衫衣领,发现对戒的另外一枚被他串成了项链戴在脖子上。
    “这也是新学的表达爱意的方式?”初澄问。
    “嗯。”喻司亭捏起初澄的手腕,帮他戴上,尺寸刚刚好。
    初澄感受到自己手指被包围的冰凉感,久久低头凝望。他记得两人第一次来枫叶谷的时候,就有骑行者在这里求爱,还把戒指掉在了山谷里。
    “揣了这么久,你不怕也弄丢了?”
    喻司亭笑:“最好由你弄丢,反正我是送出去了。黑灯瞎火的,如果掉在这里,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找到还给我了。”
    初澄收拢五指,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凑在喻老师的脸颊
    边亲了亲,轻声答他:“放心,不丢也不会还。”
    就在两人附耳说话时,一旁喝酒的老赵忽然回过头来,恰好看见浓情蜜意的一幕。
    他的眉峰挑了挑,惊讶之情溢出眼眶。但片刻后,他却只是朝着这边竖了竖拇指,然后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了回去。
    他们这群,是全天下最爱自由的人,所以也最懂尊重。
    初澄拉着喻司亭起身,凑到一众旅友身边,和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开心地玩闹起来。
    吃饱喝足、玩累闹够后,喻司亭载着初澄从枫叶谷返程,回到繁天景苑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从院子里仰头看,家里二楼平层的灯还亮着,透亮的落地玻璃窗连帘子都没有拉。
    “这孩子怎么还没睡?”初澄觉得有些奇怪,留下喻司亭一个人整理单车,自己上楼去查看。
    鹿言房间的门没锁,翘着一道窄窄的缝隙。初澄隔着门缝看到好大儿穿着睡衣趴在写字台上睡着了。
    少年被身边的响动吵醒,细密的眼睫颤动着掀开,呢喃着:“你们回来了啊。”
    “睡觉怎么不上床也不关灯呢?”初澄注意到他脸颊上硌出的痕迹,应该已经睡着很久了。
    鹿言睡眼惺忪,指了指正对面依然亮着灯的窗户,眸光晶亮地笑着:“震慑一下对面的小子。”
    初澄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应鹤的房间。
    他一边笑着好大儿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一边催促:“恶意竞争可不行啊。快点上床好好睡,这都几点了。”
    动作间,鹿言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眯着眼睛调侃:“嚯,终于被人套牢了。我的,小舅妈~”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管。”初澄被那种拉长的尾音叫得不好意思,赶紧推着孩子上床,帮他拉好被子才关灯下楼。
    “他大半夜的干什么?”喻司亭已经整理好了东西,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扭头过来询问。
    初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对面栋灯火通明的一楼扬起下巴:“那小子不也在搞事吗?”
    喻司亭蹙了蹙眉,思考两秒后一语道破:“是因为出月考成绩了吧?”
    “哦对。”初澄恍然,摸出手机坐向沙发,登录校园管家程序查询。
    果然,9月月考成绩刚刚发布。
    鹿言依旧是大榜第一名。但应鹤本次考试的进步不小,上次排名还是班级前十,现在已经直冲年级前五了。
    初澄的手指点击几下屏幕,把页面切换到教师端的均分排名。
    系统消息:欢迎初澄老师!您的任课班级[高三1班]、[高三7班]可查看均分明细。
    点击确定查询后,初澄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些。
    高三(1)班语文均分排名:1
    高三(7)班语文均分排名:4
    虽然知道是师父以前把学生的底子带得好,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偏头向喻老师确认:“这居然是我教的班?”
    喻司亭轻笑一声:“对,是你教的。高兴吗?”
    “高兴。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为我们七班骄傲。”初澄摩擦着手上的指环,把头轻轻地靠在喻司亭的胸膛,听着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虽然崽子们的成绩依然苟在第四名,与数英物任何一科相比都打不过,但却是他一点点看着进步上来的,那种成就和满足感无法言喻。
    就像是这生活中的一切,他都喜欢更亲力亲为,细水流长。
    “那当然了。”喻司亭低头亲吻爱人的额头,与他互相依偎着。
    “是我们七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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