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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柯’
手枪上膛的声音。黑黝黝的枪口抵住方寻的太阳穴。
她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笑容没有了。
“看，你也了解的不是很多……我们老大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严……”
“你想先断了手还是脚？恩？”雷擎苍阴沉沉的开口。
方寻手不自觉的抓住地上的毛毯，瘫软的身子想要本能的往后逃离，“你威胁我！？你就不怕我到死也不说，让你永远都……”
“看来你想看方老大血溅黄浦江。”
男人悠悠然的打断她，只这一句，方寻脸色都变了。
“你们真的抓了他！……放了他，雷擎苍你放了他！”
“告诉我，到底是谁跟你们说了我的事情，谁告诉你们软软的存在！说。”
雷擎苍根本不买她的账，眯起了眼睛，掐着方寻的脖子，枪口越抵越用力。
“咳咳……我、我说！我说！”方寻扯着他的手，心里是真的害怕了，太阳穴被硬物越压越紧，血管‘咚咚’跳动的声音，在耳边就跟打鼓一样。
“可……你要答应我，放了老大。”流着眼泪，沙哑着嗓子哀求道。
男人缓缓的点点头。
方寻被松开桎梏，她蜷缩着身子浑身发冷，血液感觉就好像停止了一样。
她抱住桌腿，不断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了眼雷擎苍，才咽了咽口水开口：“我是一个小偷……其实，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软软，也压根没想要来欺骗你……”
雷擎苍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长腿，睥睨得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方寻。
“继续。”他点了支雪茄，目光深得不见底。
方寻忙不迭点点头：“我跟我们家老大是兄妹，我们都是穷人家孩子，从小爹妈就死了，老大是我的弟弟可是他是个残疾……棚户区的那个男人不是我们的亲爸，只是养父。”
“我想给老大还有养父治病，可是我没有钱……靠偷也偷不出多少钱。”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去了一家中高档小区里，去偷的那户人家我以为没人在，结果有人，我被抓住了……但是他没有报警只是关了我一个多月，然后训练我……演戏，成为软软。”
说着，方寻抬眼看了看雷擎苍，男人浑身烟雾缭绕，看不清样子，她有点害怕。
这些日子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这个男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冷鸷狠戾。
“为什么？”过了很久，男人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他说……如果成为软软我就能做雷夫人，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送老大出国治病，养父的医药费也都不是问题了。”
方寻看着很恐慌，想上前求雷擎苍，可是不敢。
雷擎苍轻笑出声：“你倒确实跟软软有几分像，但你装的时间太短了。”意思就是虽然装得有点像，可时间一长都是破绽。
“他是谁？”
方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阿辉。”
阿辉就是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刀疤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