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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小志埋头苦写,孙大娘借着洗水果的功夫,把闻慈拉到了厨房。
她一边舀水,一边悄声道:“我听说,你和四团那个刚来的副团长有联系?”
闻慈笑了,“大娘你这儿又是从哪儿听说的?”周向阳听说,孙大娘也听说,不会大家都知道这事了吧?可是她和徐截云真的还没在一起呢。
至于现在,嗯,闻慈认为这是暧昧拉扯期。
孙大娘笑道:“小苓是文工团的啊,她跟我说的,文工团也有好些姑娘喜欢徐副团长呢,人家长得又俊,打仗又厉害,别看年纪大了点,可吃香了呢。”
林苓是小志的妈,也是文工团的副团长。
孙大娘的口吻把闻慈听得忍不住笑,她连连点头,“这样啊。”
闻慈的语气轻飘飘的,不惊讶,也没害羞,孙大娘听着,有些拿捏不住她的心思了,悄悄问道:“你是不是中意那个徐副团长,怪不得,他是比陈营长还要好一些。”
陈营长?
闻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那个老虎营长陈峰,当初对方还请孙大娘说和来着,隔了这么久,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
“就是没徐副团长,我也不喜欢陈营长,”闻慈道。
她这个人,本质上来说是颜控,陈峰长得不丑,但也不出挑,但她就喜欢长得很好看的,秀色可餐,最后每天早上一睁眼,都能美她一大跳,感觉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了。
孙大娘没再说陈营长了,她搓洗着香瓜,但心思可没放在动作上。
“徐副团长家里的情况,你知道了不?”
闻慈摇头。
孙大娘立即来劲,感觉自己派上用场了,“我*特意问了建安和小苓,但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徐副团长是首都人,之前也是从首都军区调过来的,上过军校,小苓说他家里肯定挺有背景,不然这么年轻,军功再多也很难当上副团级。”
闻慈听得点头,这些她其实已经知道了。
孙大娘继续道:“我还打听了下徐副团长的脾气,这个小苓不清楚,建安说挺好的,他们这帮当兵的脾气都暴,但徐副团长好像不,而且他抽烟少,喝酒也少,多好!”
闻慈笑,“他抽烟啊。”
现在男的大多抽烟,抽不起香烟的,也会自己卷烟草,孙大娘没想到闻慈不喜欢烟味儿,她觉得徐副团长已经算是绝世好青年了,“抽,他们这几个团长都抽烟,我们家建安身上天天一股烟味儿呢,烟票每个月都不够用。”
闻慈想想徐截云,他的身上倒是不常有烟味,看来烟瘾应该不算大。
她想起徐截云说的,自己从来不关心他家里情况,便又问了一句。
“大娘,你知道他家里人口吗?”
孙大娘半点不意外她问这个,要结婚怎么能不问家里人呢,家里人咋样,有时候比对象咋样还重要呢,她叹了一声,摇头道:“我问了,但建安和小苓都不知道,你等等啊,大娘改回再打听打听!
来(),?偛?遟?酎?祙?啜????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带着它去了首都,还穿着它拍照了呢,这回来军区,她特意换上了这一身。
本来想着可能白穿了,谁能想到,到底还是让他看见了。
闻慈拎着裙摆,小蝴蝶似的转了一圈,语气轻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说到这个,徐截云一时无语,“葛小虎在学习班休息时,看到的,”为了恶补文化课,葛小虎不得不进了部队的学习进修班,但念书对他来说很痛苦,每到休息时间,他就忙不迭跑出来透气,这回透气的时候,就看到了闻慈。
葛小虎看到她来了,还进了宣传部的门,立刻跑去跟他打小报告。
徐截云赶过去时只看到闻慈变成一点黄的遥远背影,他一路追进了家属区,因为军容军纪,不好无故奔跑,到这会儿才赶到,好在他知道闻慈认识孙团长,直接来敲孙家的门了。
好在她的确在这里。
看到她的这一刻,徐截云忽然感到一种巨大满足。
他微微屈膝,手撑在膝盖上,歪着头才能看到闻慈的脖颈,上面的疤痕已经淡化大半,不仔细看都要看不见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递给她,“新做好的祛疤膏,还是一天两次。”
闻慈觉得他刚才的姿势有点可爱,当然,她理智认为,这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一米八七净身高的徐截云,怎么看也和可爱不沾边。
她笑盈盈接过小罐子,打开闻了闻,还是淡淡的中草药气味,但是不难闻。
徐截云看她把罐子揣进兜里,伸手拍一拍,很像确认自己宝贝还在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闻慈看过来,把手里的两牙瓜都给她,“尝一尝?”
“我带过来的,还能没尝过?你热成这样,快吃吧,”闻慈嗔他一眼,顺手把背后的门关上,拉着徐截云到孙家的小院子里,她望了望四周,有院墙的遮掩,外面是看不到她的。
至于徐截云……她看了看他比院墙高出一截的个头,有点嫉妒。
“你怎么长这么高?分我五厘米!”
徐截云笑着咬了口瓜,的确甜,他几口啃掉一牙瓜,另一牙送到闻慈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抬起胳膊压到他的头顶,像是要把他的个子压下去似的。
徐截云顺从地低下脑袋,“把我的腿给你一截?”
闻慈气得踢了他一脚,徐截云下盘稳当,晃都没晃一下,倒是闻慈痛得跳了一下。
玩闹了一下,闻慈躲到墙根上,免得被太阳光直射。
徐截云跟过来,背对太阳,给她遮下一片舒适的阴影,他看着被自己笼罩的小闻同志,很想凑近一点,但他奔忙了一上午,身上出来汗,又怕熏到她。
闻慈倒是没觉得难闻,她端详着徐截云的脸问:“你刚出任务回来啊?”
分辨徐截云最近干什么的最好方式,就是看他的形象,平时的徐截云穿军装皮鞋,出了军区也是干净硬挺的衬衣,走在七十年代潮
()做个人吧徐截云!
闻慈不知道徐截云在想什么,她舔舔嘴唇,问道:“你过来找我,就为了送祛疤膏?”
不是,徐截云道:“来看看你。”
闻慈立即笑了,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她语气都甜了不止两个度,矫揉造作道:“哎呀,徐副团长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比其他男人都贴心——”
“什么其他男人?”徐截云敏锐地竖起耳朵。
闻慈:“……”演戏欲被打断,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插科打诨结束,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轻松。
闻慈无意识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儿,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那个,我问孙大娘你家里的情况,但是大家都不太知道,你,你,”该死,她怎么关键时刻结巴了!
闻慈闭上嘴巴,懊恼道:“算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徐截云先是怔愣,而后便是狂喜,他一把抓住闻慈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出亲密行为,扣着她的手后退两步,直到把她堵到墙边,沉声道:“我听见了!”
闻慈被堵在墙角,进退不得。
她难得有点局促,想抠抠手指,但被徐截云抓着,她默默把自己贴在晒热的红砖墙壁上摊平,低着头,慢吞吞地说了,“那,那你自己说吧。”
徐截云像是一直在等这句话,干脆果断,一鼓作气开了口。
“我父亲是军官,母亲是外交部的,他们工作很忙,目前都在首都。我从小是跟爷爷一起生活,他老人家现在退休了,他平时一个人住,有勤务员照顾,我之前在首都的时候放假会去陪他,他脾气很好,肯定会喜欢你的——”
闻慈越听越脸红,她瞪他一眼,徐截云聪明地说起了下一个人。
“我父亲是家里小儿子,他有两个兄弟,我的大伯二伯家基本都是在军政界的,他们的妻子也差不多,大伯家一儿一女,二伯家是两儿一女,年纪都是二三十岁。”
闻慈听得头皮发麻,这么多亲戚?!
徐截云看她神色不对,立即补充:“我和他们来往不多,大伯二伯偶尔来往,至于那些堂兄堂妹,过年过节会见个面,其他时候,私下里不常来往。”
闻慈瞅着他,“小徐同志,我其实不太喜欢社交的。”
和朋友们一起不叫社交,那叫享受生活,但要是和长辈亲戚们在一起,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性子,要是对方说点不好听的,她不回嘴吧,憋屈,越想越气,但是要回嘴的话,那岂不是很不愉快?这种大家庭,可想而知有多复杂麻烦。
徐截云握紧她的手,“我知道,你不用理他们,平常也见不到。”
闻慈不是很相信。
徐截云不肯放弃,声音低低的,道:“我虽然放假的时候去看爷爷,但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我有自己的房子,就算去了首都,我们也不用和大家住在一起。”
闻慈耳朵微动,“这个大家是?”
徐截云语气坚定,“除了你我外的所有人。
”
徐截云的父母一个比一个忙,从小很少管他,他们的感情和谐但不亲密,哪怕他在首都时也只是偶尔见面,至于爷爷,他现在年纪大了,有自己孝顺就够了。
他自己才是孙子,尽孝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小闻同志的。
闻慈低着头思考。
短短的半分钟时间,徐截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等啊,等啊,心里七上八下,终于如逢甘霖般等到小闻同志开了口,“那、好吧。”
徐截云胸口发热,几乎手足无措,他呆了两秒钟,很想抱住她,深深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一动不动,僵得像个木头人。
闻慈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安,看到他的反应,忽然释然了,算了,就给小徐同志一个机会嘛,她打定主意,笑盈盈问:“你还要等到我腊八生日那天吗?”
徐截云几乎要摇头了,最后咬着牙,狠狠点头,“要!”
闻慈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伸手戳了下徐截云的胸膛,肌肉的手感是软的、饱满的,很有弹性,但戳第二下时,徐截云紧张地绷住了身体,那块儿肌肉就变得硬邦邦了,戳不动。
“别,”他低低地说,捉住闻慈的手。
“哎呀,”闻慈小声地叹,很可惜似的,“我本来还想着,要是这会儿在一起,我可以亲你一下呢——”她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果然,看到了徐截云的一系列反应。
他的瞳仁很黑,此时猛地缩小,说不上是震惊还是委屈的看着她。
也许是情绪太复杂,他的面部表情反倒一动不动,闻慈听到“咕嘟”一声轻响,她目光从他面孔下移,看到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暴露了主人此时的想法。
这块的软骨,闻慈认为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部分,其次是手指。
闻慈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抚摸上去。
他的吞咽感更剧烈了,凝滞、艰涩,那种想要控制但无法扼制生理反应的矛盾感,闻慈缓缓凑近,还没亲上去,就被一只手结结实实地捂住了半张脸。
这回,徐截云只给闻慈留下了一双眼,还能眨巴眨巴地活动。
闻慈试着挣扎,但这回他是认真的,半点不松手。
徐截云是真的气,或许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他盯着闻慈亮褐色的眼,缓缓把脖子上那只小手拉了下来,牢牢握进手心,再不给它撩拨的机会。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小闻同志,你真的很爱欺负人。”
闻慈给他的回答是,一双得意洋洋的弯眼睛。
……
徐截云离开时,脚步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匆忙。
闻慈看着他的高大背影渐渐远去,回到孙家,只见孙大娘正在沙发上坐着,但坐立不安的,一见她回来,眼睛发亮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挺好的,”闻慈笑。
她把话题岔过去,等离开孙家后,穿着白色小皮鞋的脚轻盈地像在跳舞。
这怎么不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呢?
闻慈这么想着,第二天周一上班的时候,等到十点钟,魏经理开会回来,她就主动去敲办公室的门了,“经理,我这边有事情要和您说。”
魏经理抬起头来,放下钢笔,“怎么了?你说吧。”
闻慈便把钟玉兰和借调的事情说了,魏经理越听越惊讶,她不知道这位是谁,但听闻慈尊敬的语气,也知道这必然是个业内厉害的大人物,她一时间沉默下来,思索着到底行不行。
美术馆和电影院,唯一沾边的地方就是同属文化系统。
而且首都和白岭差了这么多层别,单位又不是一个体系,要说借调,这到底合不合规?
第1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