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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棋落无人
晚上八点，公司顶楼的茶水间。
陈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
身后传来脚步声。
王枫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美式。
“怎么，一天没见，累了？”
陈然没回头，淡淡地道：
“你干的事，一天够我改回三次！”
王枫轻笑，走近几步。
“我也没多动什么，只是有些人做事太冷，不适合接待嘛！”
“你做你的人情世故，我改我的表格！”
陈然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王枫站在原地，眼神里闪过一点狠意，嘴角依旧笑着。
第二天一早。
李父召集外贸、市场两个部门的主管开协调会。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陈然和王枫分坐两边。
李父看着资料，说：
“市场部门那边提议，将下一季的欧洲订单缩小规模，以降低风险，你们怎么看？”
陈然拿起一份资料，语气不重。
“欧洲市场如果现在减订单，明年第一季度一定会空档。
我们不缺订单，缺的是稳定！”
王枫笑着摇头。
“话不能这么说，陈然你可能对客户关系这一块不太熟。
你太强调稳定，可能忽略了现实的市场压力！”
李父皱眉：“你意思是要削减？”
王枫点点头。
“短期保守操作，是更现实的办法！”
陈然看着他，语气还是冷冷淡淡。
“短期操作确实省事，但我们得先搞清楚谁在背后放消息给竞争对手。
订单下降，是他们制造的假象！”
会议室里一阵轻响，几个主管对视一眼。
李父坐直了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然翻出几张单据。
“有一批发往南欧的预付款，合同上写的是X公司，但实际接收账户，是另一家换了马甲的小公司，而那家公司，两个月前刚和我们的竞争对手签过协议！”
“如果这不是套单，那就太巧了！”
王枫脸色变了，低头翻着文件，额头微微冒汗。
李父看得出来，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但没发作，只说：
“这个先查清楚，会议结束！”
散会后，王枫快步跟了上去。
“伯父，陈然这人有点太过了吧？这不是当着所有人打我的脸吗？”
李父停了下来，声音低得吓人。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是看在卿卿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滚蛋了！”
王枫一怔，脸色铁青。
陈然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桌上的手机亮了。
詹姆斯发来信息：
【沈先生，高氏集团今天派人私下跟我们接触，说想继续就地产投资谈合作！】
陈然盯着屏幕，缓缓打出四个字：
【不急，再晾！】
他放下手机，继续低头改着表格。
无论李家怎么折腾，只要他手里的流程不乱，王枫，就永远只能当个背景板。
时间飞逝，转眼数天过去了。
陈然早上六点半起床。
不是闹钟响的，是楼上传来的声音把他吵醒的。
李母和王枫在阳台那边说话，隔着半个楼层的距离，他还是听见了。
“王枫啊，你住得习不习惯？要不我让王妈给你屋里换点新的床单？”
“阿姨不用麻烦，我睡得挺好的，能住在您这儿，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