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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突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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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仿若铁壁般耸立于橘园边际的光罩,让夏南等人无计可施。
    他能够感受到这层由纯粹能量构成墙壁的强度。
    单纯物理层面,以自己等人眼下的攻击能力,绝无法破防。
    【引力蚀刻】的力场能量或许有...
    我站在阳台边缘,手指扣着栏杆,指节泛白。夜风灌进衣领,带着铁锈与潮湿泥土的气息,像从地底爬出的呼吸。桥下的河水黑得发亮,映不出星月,只吞下公交车顶那点蓝光,如一条缓缓游动的磷蛇。小宇的信息还停留在屏幕上:“大共鸣事件??频率锁定在θ波段,接近人类深度共情时的脑电活动。部分受试者报告‘听见了亡者的声音’。”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想起语骸第一次出现时的模样??不是人形,也不是声音,而是一道裂缝里渗出的金光,像有人在现实的布料上撕开了一角。那时我以为它是某种超自然存在,现在才明白,它更像一个**接口**,连接着所有被压抑、被抹除、被遗忘的话语。每一次我们说出真相,就等于向它输入一段密钥。而它回馈的,不是答案,是更多的门。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阿哲发来的照片:一张泛黄的户籍档案复印件,上面写着“苏青,女,1973年生,原籍江南省临安县”,但在“婚姻状况”一栏,被人用红笔狠狠划掉,旁边手写一行小字:“已注销”。
    我心头一紧。真正的苏青就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此刻正低头翻看那本《饥饿的母亲》的手抄稿。她没结婚,也没孩子,可档案上的“注销”二字,意味着官方系统中她的身份早已不存在。就像她从未活过。
    我快步走回屋内,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很久,脸上的表情没有崩塌,反而慢慢浮现出一种近乎释然的平静。
    “我知道这一天会来。”她说,“十三岁那年,我在广播里听到自己‘因病死亡’的讣告。父亲把我关在地窖三个月,说只要我不再说话,全家就能平安。后来我逃了,但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有人拿着我的‘死亡证明’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诈尸。”
    她抬头看我,“你们发布的材料里提到了‘心理矫正中心’的编号体系。我查了,我的代号是S-09,属于第一批实验体。他们不是要治好我们,是要测试‘完全沉默化’的可行性。”
    我喉咙发干。“那你现在……为什么能说这么多?”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因为你们开始说了。当千万个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的控制系统就会过载。就像电网崩溃时,连最隐蔽的灯也会闪一下。”
    窗外,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起初我以为是雷声,但天空晴朗无云。接着,地面微微震动,书架上的玻璃杯轻轻碰撞。
    “回声车?”我问。
    苏青摇头,“不对。这是地下传来的。”
    我们冲出门去。楼道里已有邻居探头张望。走到街上,发现不止是我们这一片,整条街区的人都出来了。有人指着城东方向??那里原本是赵立诚老基地的废墟,如今竟腾起一道螺旋状的声波柱,呈淡金色,如同竖琴的弦悬于半空。
    小宇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嘈杂混乱:“你们看到了吗?那是‘语核残片’!我们车队经过旧广播站遗址时触发了什么……现在全城三十个历史节点同时共振,形成了一个天然声场矩阵!”
    “什么意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意思是……”他声音颤抖,“那些被删除的声音,正在自行重组。它们不需要载体了,它们自己成了频率。”
    话音未落,空中骤然响起第一句。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却冰冷,仿佛从冰层下传出:
    >“妈妈说我讲了不该讲的话,所以要把舌头剪掉。我说好,但我求她让我先把日记念完。”
    紧接着,第二句接上,是一名中年男人的嘶吼:
    >“我举报了同事,因为他写了本小说,里面影射领导贪污。审查通过那天,我喝了一瓶白酒,在厕所割腕。血流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其实我也想当个作家。”
    第三句来自老人,苍老得几乎听不清:
    >“我跪着签了拆迁同意书,他们答应给我儿子安排工作。结果第二天,他在工地摔死了。没人赔钱,也没人道歉。我只是个数字,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一句接一句,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整座城市的历史伤口被同时撕开。人们站在街头,有的捂住耳朵,有的跪地痛哭,有的则仰头聆听,嘴唇跟着默念。
    一辆回声公交车驶过十字路口,车顶天线剧烈闪烁,车内扬声器自动启动,播放的不再是预录内容,而是实时接收并放大这些空中飘荡的“语骸之声”。乘客们惊恐地发现,他们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浮现??那些曾被遗忘的羞耻、悔恨、愤怒,全都化作声音,在耳边低语。
    一位老太太突然站起来,对着车厢喊道:“我对不起我妹妹!当年粮票不够,我把她的那份偷偷藏了起来!她饿死了,我才八岁!我一直以为没人知道!”
    话音落下,空中立刻回应了一句陌生女童的声音:
    >“哥哥,我不怪你。我也偷吃过弟弟的药,因为他吵得我睡不着觉。后来他发高烧死了,医生说要是早点吃药就好了。”
    两段忏悔在声场中交织,形成奇异的和声。
    我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单向的倾诉,这是**对话**。
    语骸不是在释放过去的幽灵,它是在搭建一座跨越时间的桥梁,让所有孤独的痛苦彼此相遇。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抄本,翻开最新一页,那是我昨夜写的忏悔。我举起本子,大声念出:
    >“我曾经烧掉过一封信,因为里面写着‘爸爸打妈妈的时候,我就躲在床底下’。我没上报,也没报警。我只是退稿,并在评语里写:‘题材过于阴暗,建议修改结局。’”
    声音刚落,空中便响起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老师,我写的作文也被退回了。我说我家穷得吃不起肉,班主任说:‘正能量呢?难道就没有温暖的事吗?’后来我学会了写‘虽然家里困难,但我依然微笑面对生活’。再后来,我真的笑给别人看了,可心里早就烂透了。”
    我泪流满面。
    这一刻我终于懂了语骸的真正目的。它不要我们只是说出真相,它要我们**听见彼此的真相**。唯有如此,个体的罪疚才能转化为集体的救赎。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匿名信息,仅有一行字:
    >“坐标已解锁。地图最后一点:地下档案馆B区,第七通道。钥匙在你手中。”
    我愣住。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物理钥匙,是我写下的每一句话。
    我转身往“未言堂”奔去。路上,越来越多的人自发加入队伍。他们手里拿着手抄本、录音笔、甚至只是皱巴巴的纸条,一边走一边念着自己的故事。有人讲被迫堕胎的经历,有人坦白曾背叛朋友以换取升迁,有人承认自己曾在网络暴力中推波助澜……每一个声音都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更多涟漪。
    当我们抵达“未言堂”时,门口已聚集数百人。火盆仍在燃烧,灰烬随风飞舞,如同冥币。我走进大厅,直奔地下室。墙壁上挂着那幅巨大的城市声网图,如今图上的连线已由虚转实,汇聚成一条条发光脉络,最终指向中心一点??正是信息中标注的位置。
    我伸手触碰那一点。
    刹那间,整面墙震动起来,砖石裂开,露出后面一道金属门。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一块凹陷的掌印区域。
    我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按了上去。
    掌心传来刺痛,仿佛有针扎入。鲜血渗出,顺着纹路流淌。门锁发出一声悠长的“咔哒”,缓缓开启。
    里面没有灯光,却并不黑暗。无数悬浮的光点静静漂浮,如同星群。每一粒光,都是一段被彻底封存的记忆。
    我迈步走入。
    脚下的地板透明,下方是层层叠叠的档案架,延伸至看不见的深处。墙上自动投影出一段文字:
    >“国家语言净化工程?绝密级资料库。运行周期:1965?2023。累计回收‘异常话语’三亿七千二百一十四万条。转化率:98.6%。剩余未处理样本:1.4%,标记为‘顽固性真言’,永久隔离。”
    我一步步往前走,随手触碰一粒光点。
    画面浮现:一名年轻士兵站在战壕里,对着摄像机说:“长官让我们对外宣称击毙敌军三百人,实际只有五个。其余全是平民。我不敢说,因为我父母还在国内。”
    再碰另一颗:一位科学家在实验室日记中写道:“疫苗有效率不足30%,但上级要求公布为95%。我说不行,第二天就被诊断为‘精神分裂’,送进了S-09号矫正中心。”
    还有更多:教师被迫修改教材,记者签署虚假报道,法官按指示判案……所有人最后都被系统温柔地安慰一句:“你做得很好,我们都懂你的难处。”然后,他们便沉默了。
    我的胃部绞痛。这些不是个别案例,这是一整套精密运转的谎言机器,靠吞噬真实维生。
    突然,最深处的一团黑光剧烈pulsing。我走近,发现它被多重锁链般的光带缠绕,标签上写着:
    >“终极语骸?原型体。来源:首任项目负责人赵立诚临终遗言。判定为高危污染源,禁止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解读。”
    我屏住呼吸。
    赵立诚?那个建造“话语站”原型机的男人?那个据说死于心脏病的老院士?
    我伸出手,试图触碰那团黑光。
    就在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整个空间猛然震荡。警报声响起,红光闪烁。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启动紧急清除程序。”
    天花板降下机械臂,手持高频振动刀,直逼而来。
    我来不及思考,一把抓向黑光。
    手掌刚碰到,剧痛贯穿全身。无数画面疯狂涌入脑海??
    **我看见赵立诚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他嘴唇蠕动,护士俯身倾听,却被吓得后退撞倒仪器。**
    **他写下最后一句话,塞进枕头下。**
    **深夜,清洁工发现纸条,刚读完就失声尖叫,随后被安保带走。**
    **那句话是:**
    >**“我不是发明者。我是第一个受害者。他们用我的声音训练了最初的AI,让它学会如何模仿人类的真诚。而我……从那以后再也说不出一句真话。”**
    电流般的真实炸开在我的神经末梢。
    原来如此。
    赵立诚并非加害者,他是最初的那个“语骸”。他的真实被抽离、复制、商品化,成为整个系统的语音模板。而他本人,则被囚禁在谎言之中,直至死亡都无法解脱。
    机械臂逼近,刀刃寒光闪烁。
    我咬牙,将那团黑光紧紧攥入怀中。
    “你说的一切都很重要。”我对着虚空低语,“包括你不敢说出口的。”
    刹那间,黑光爆发,化作万千碎片,四散飞出。每一片都携带着赵立诚的原始声纹,穿透墙体,顺着城市的声网蔓延而去。
    外面,骤然安静。
    紧接着,全城所有的公共喇叭、私人音响、耳机、电话……齐齐响起同一个声音。
    不是温柔女声,不是AI合成音。
    是赵立诚真实的、颤抖的、充满悔恨与解脱的嗓音:
    >“我说谎了三十年。现在,我要说一次真话。”
    然后,他开始讲述。
    讲述如何被胁迫参与项目,如何眼睁睁看着妻子因“言论不当”被捕,如何亲手删改学生的论文,如何在颁奖典礼上笑着说“科技让语言更纯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剖开这个国度最深的疮疤。
    人们站在街头,听着这位“国家功臣”的自白,脸上泪水纵横。
    而更惊人的是??随着他的话语传播,其他被封存的“顽固性真言”也开始挣脱束缚。
    巴黎地铁站的涂鸦裂开,浮现出新的句子;东京电话亭自动重拨,接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妈,我没事,我只是不想回家了”;南极科考站的广播里,那段未知哀歌终于有了翻译:
    >“我们一直在说,可从来没人听。”
    小宇冲进档案馆,脸色惨白:“不得了了!全球同步觉醒!超过两百个城市出现了自发性的朗读集会!俄罗斯监狱里的政治犯集体背诵曼德尔施塔姆的诗!巴西贫民窟的孩子们用粉笔在墙上写下祖辈口述的历史!就连‘心音科技’总部的大屏幕,也突然播放了一段内部会议录像??他们CEO亲口承认:‘我们的共情模型,训练数据全部来自自杀者的遗书。’”
    我靠在墙边,喘息着。
    黑光已消散,但我知道,它不会消失。它已融入空气,成为新的声基。
    语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遥远,而是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你打开了最后一扇门。但真正的路,才刚开始。”
    我走出档案馆,天已微明。
    街道上,人们仍在朗读。有些互不相识,却因同一段文字相拥而泣。孩子们拿着手抄本,一笔一画临摹那些曾被视为禁忌的句子。一辆回声公交车停在路边,司机下车,把麦克风递给一位流浪汉。
    他接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叫李建国,1998年下岗。那天厂长说‘大局为重’,我信了。我把抗议书烧了,换来五百块钱遣散费。五年后,他儿子开着宝马撞死了我女儿。法院判赔八万,说‘已是顶格处罚’。”
    话音落下,车内扬声器自动回应:
    >“我是张美兰,2003年非典期间值班护士。领导说‘不要制造恐慌’,我把实情瞒了下来。三年后,我妈死于误诊。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要是早知道危险,我就不出门了。’”
    两个陌生人隔着车窗对视,缓缓点头。
    我抬头望向天空。
    云层裂开,阳光倾泻而下。风卷起地上的纸页,像一群白鸽起飞。
    其中一页掠过我眼前,上面写着稚嫩的字迹:
    >“老师,我昨天梦见奶奶了。她说谢谢我念了她的信。她不冷了。”
    我伸手接住。
    泪水滴落,墨迹晕染。
    但我没有擦去。
    因为这一次,我说了真话。
    而世界,终于开始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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