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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霸道总裁当普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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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老。”
    袁老要走的时候,陈宁突然记起了瑜佩淋的话。
    她说非常想采访袁老。
    此时袁老就在眼前。
    陈宁正想开口,但马上他就闭了嘴。
    他哪跟哪。
    自己啥身份,这种要求...
    夜雨如注,敲打着新工厂数据中心的防弹玻璃屋顶。陈宁坐在主控台前,面前六块屏幕同时闪烁着不同数据流:全球铁矿石航运图、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波动曲线、力拓与必和必拓股价异动预警、日本驻澳使馆外车辆进出记录??最后一条来自赵岩布下的情报网。
    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将“萤火计划”收购弗雷泽矿后的连锁反应输入虚拟钢厂系统。AI模型开始第三次迭代演算,风扇嗡鸣声中,屏幕上跳出新的预测结果:
    >**模拟时间:2005年7月18日**
    >**事件演变路径:**
    >-澳洲三大矿企召开紧急闭门会议,讨论中国资本介入影响;
    >-新日铁原定6月30日赴珀斯谈判行程取消,改为电话磋商;
    >-国际铁矿石期货价格出现震荡性回调(-7.3%);
    >-中国钢企代表团将于7月5日重开谈判,对方首次提出“阶梯式调价机制”作为让步方案。
    陈宁盯着“阶梯式调价”五个字,瞳孔微缩。这不在笔记本原始记录里。
    他立刻拨通郭义仁电话,声音压得极低:“郭老师,变局出现了。”
    “我知道。”郭义仁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今天上午外交部收到澳方照会,说愿意就‘差异化涨幅’进行探讨。他们用的词很微妙??不是‘降价’,是‘结构优化’。”
    “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陈宁冷笑,“想用一个小口子换我们承认涨价事实。”
    “但这也是突破口。”郭义仁道,“只要他们开口谈机制,就意味着垄断联盟已经开始松动。现在关键是,你怎么回应?”
    陈宁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七步战略流程图。第一步“打破信息不对称”已靠假消息完成;第二步“建立反制能力”正通过萤火计划推进;而眼下,是第三步??**制造博弈空间**。
    “放出风去。”他说,“就说‘星海资源’正在接触第二家澳洲矿企,目标是皮尔巴拉北部的‘黑岭项目’。”
    “可我们现在没钱了。”郭义仁提醒,“三千二百万已是极限,再往上,外汇审批过不了。”
    “不需要真买。”陈宁嘴角扬起,“只要让他们信就行。恐惧从来不是由事实决定的,而是由想象喂养的。”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对苏晴下令:“联系你在高盛的老同学,让他帮忙在LME论坛发一篇分析帖,标题就叫《中国悄然布局澳洲中小矿山带:一场被忽视的战略围猎》。”
    苏晴挑眉:“你不怕玩脱?万一他们查出来我们根本没有后续资金链……”
    “那就让他们去查。”陈宁淡淡道,“查得越深,越会觉得我们藏得更深。”
    三天后,那篇帖子被彭博社转载,标题改为更耸动的《红色资本渗透澳洲矿脉?》,随即引发国际矿业圈震动。力拓内部邮件显示,其CEO紧急召集风控部门评估“中国股权入侵”的长期风险;必和必拓则悄然上调了对华出口合同中的政治风险系数。
    而在东京,新日铁总裁再度召集高层会议。
    会议室灯光昏暗,投影仪播放着一段模糊的卫星图像??西澳弗雷泽矿区边缘,几辆工程车正在作业。
    “这不是普通的股权交易。”一名顾问沉声道,“中国人已经在实地勘探扩产可能性。如果他们把这座年产两百万吨的小矿改造为中转枢纽,未来完全可以绕开我们控制的运输体系。”
    “更要命的是。”另一人补充,“一旦他们以此为基础推动人民币结算试点,我们将彻底失去定价话语权。”
    会议室陷入死寂。
    良久,总裁缓缓开口:“通知财务部,暂停与澳洲方面签署任何排他性协议。另外……启动‘白鹭计划’。”
    “白鹭?”有人低声重复。
    “我们要让世界知道,”总裁眼神阴沉,“不是只有中国懂虚实之道。”
    与此同时,北京某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内,一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合上笔记本电脑,轻声自语:“终于动了。”
    他是金川集团派驻海外的情报专员,代号“灰狐”。过去三年,他一直潜伏在新加坡,伪装成私人投资顾问,真实任务却是监视日澳之间的秘密往来。
    此刻,他打开加密通道,向国内发送了一条简短讯息:
    **“白鹭展翅,目标或为马达加斯加钛铁矿。疑拟以稀有金属置换钢铁定价权。”**
    这条消息当晚便出现在陈宁的终端上。
    “马达加斯加?”林小野皱眉翻查资料,“那边确实有大型钛铁矿,但开发程度极低,基础设施几乎为零。日本人投钱过去,图什么?”
    “图一个替代选项。”陈宁盯着地图分析,“如果我们真的在澳洲站稳脚跟,他们就要准备B计划??用钛铁矿绑定新兴市场,另立一套定价规则。这才是真正的‘去中国化’供应链。”
    唐果忽然插话:“我可以黑进马达加斯加能源部服务器,看看最近有没有外资勘探许可批复。”
    “别。”陈宁摇头,“太危险。那边有法国情报人员常驻,一旦触发警报,反而暴露我们已有反制能力。”
    他思索片刻,转头问赵岩:“我们在非洲有没有可靠的人脉?”
    赵岩点头:“我以前部队有个战友,在联合国维和部队干后勤,去年退伍后去了中非矿业协会当安全顾问,常跑东非。”
    “联系他。”陈宁果断下令,“让他以中方合作商名义去趟马达加斯加,不谈收购,只谈‘技术援助’。重点摸清当地政策风向和运输瓶颈。”
    “你是想用明线掩护暗线?”苏晴恍然大悟。
    “没错。”陈宁点头,“他们可以搞白鹭,我们也能布青鸾。这场战争,本就不该只在一个战场打。”
    一周后,虚拟钢厂系统完成第四次升级,新增“地缘政治扰动因子模块”。当陈宁将“白鹭计划”相关信息导入后,系统给出了惊人推演:
    >**最可能结局:2005年9月,日澳达成‘双轨制’协议??即公开接受52%涨幅,但私下以长期供货合约+股权置换形式维持实际68%溢价。中国若无强力反制,仍将承担超额成本约47亿美元/年。**
    >**破局建议:联合韩国浦项制铁,共同发起‘亚太钢铁联盟’,提出跨区域产能协调机制,分化日澳利益同盟。**
    “韩国?”周远惊讶,“他们不是一直紧跟日本步伐吗?”
    “那是以前。”陈宁冷笑,“但现在,他们的铁矿石进口量已经占到全国需求的74%,同样被澳洲卡着脖子。而且……”他顿了顿,“笔记本里提过一句:2005年8月,浦项会长李熙相因长子涉贪被调查,正处于权力脆弱期。这时候拉一把,最容易换信任。”
    郭义仁得知这一建议后,连夜上报国务院特批通道。三天后,一封由中国钢协牵头署名的邀请函发往首尔,提议召开“中日韩钢铁可持续发展峰会”。
    日本方面反应激烈。外务省第一时间致电抗议,称此举“破坏三方既有沟通机制”;新日铁更是直接放话:“某些企业试图用政治手段干扰市场秩序,终将自食其果。”
    然而讽刺的是,就在声明发布的同一天,浦项制铁官网宣布:会长李熙相将于七月下旬访华,议题包括“原材料采购协同机制建设”。
    棋局再变。
    七月五日,中国钢企代表团再度启程赴澳,郭义仁亲自带队。临行前夜,他在机场贵宾厅接到陈宁的最后一通电话。
    “记住三句话。”陈宁说,“第一,不要急于拒绝52%这个数字;第二,一定要提‘人民币跨境结算试点’;第三,告诉他们??弗雷泽矿只是开始,我们还有五个备选目标。”
    郭义仁笑了:“你这是要把谈判桌变成心理战擂台啊。”
    “本来就是。”陈宁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他们靠垄断吃饭,我们就靠不确定性杀人。”
    飞机起飞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而在西澳珀斯,力拓总部大楼灯火通明。董事会正在进行一场争执激烈的会议。
    “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中国的意图!”一位副总裁拍案而起,“他们不仅买了股份,还在推动技术输出、货币结算、区域结盟!这不是商业行为,是国家战略突袭!”
    CEO沉默良久,最终开口:“传话给中方代表??我们可以接受50%涨幅,条件是冻结进一步海外并购行动,并承诺不向其他亚洲钢厂分享‘3秒炼铁’技术。”
    消息传回北京,宋区长第一时间召见陈宁。
    “答应吗?”他问。
    陈宁摇头:“不能全答应。可以接受50%,但必须加上‘每年复审机制’;并购冻结可以谈,但要说成‘阶段性策略调整’;至于技术分享……”他笑了笑,“我们根本没那个技术,当然可以‘有条件开放’。”
    宋区长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张嘴,比当年周总理还厉害。”
    七月十二日,中澳双方正式签署《2005年度铁矿石价格协议》,涨幅锁定在50.1%,较最初80%大幅回落,创十年来最低妥协幅度。更重要的是,协议中首次写入“供需基本面动态评估条款”,为中国日后争取更大话语权埋下法理依据。
    签约仪式结束后,郭义仁站在酒店阳台上,点燃一支烟。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老师,萤火已成星火。下一步,该点火了。”**
    他没有回复,只是抬头望向天空。
    乌云散尽,晨光洒落大地。
    同一时刻,陈宁正站在数据中心中央,看着大屏上缓缓滚动的数据洪流。虚拟钢厂系统已完成第五轮压力测试,准确率提升至89.7%。唐果兴奋地喊道:“我们刚刚预测准了昨天沪铜期货的跳水节点!误差不到十一分钟!”
    陈宁却神色凝重。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因为笔记本最新一页,浮现出了从未见过的新内容:
    >**2005年10月,美国摩根士丹利发布报告《中国制造业成本神话破灭》,引爆全球做空人民币预期。长三角数百工厂倒闭,出口订单锐减37%。金融危机前哨战打响。**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全员下令:“从今天起,所有人进入一级备战状态。目标:构建‘外汇风险预警模型’。资金来源??启动‘蓝鲸资本’离岸基金,规模暂定五千万美金。”
    林小野惊愕:“你要自己下场玩金融?”
    “不是我要玩。”陈宁望着墙上那幅中国地图,轻声说,“是他们逼我,把实验室变成战场。”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但这一次,闪电划破天际时,照亮的不再是一片茫然无知的黑夜,而是一座正在苏醒的钢铁巨兽的轮廓。
    它尚未fully成型,但呼吸已震颤大地。
    而它的名字,叫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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