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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两条长虫看他一心向善，也就不再磨他。
没想到刚过两年好日子，就出了那事儿。
难道崔二军当时承认杀人，跳车逃跑都是黑蛇迷的？
黑蛇到底在为谁打掩护？
吴琼？
无论是为谁，他们俩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这么做？
可惜两条黑蛇太凶。
不然还能抓来问问。
“哎呀要老子看，反正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尸体也没了，黄天赐你去给那几个人家托个梦，让他们也别去找牛丹闹腾了，不然把他们都带走。”
柳龙云大概是真不怕天打雷劈，说这话跟闹着玩一样。
要不是他表情认真，我还真要以为他在说笑话。
“人是牛丹杀的吧？”
一直沉默的黄天赐突然开口，柳龙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你说啥呢？猜闷儿呢？”
他这反应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刚才吴琼就是这样的。
心虚。
“柳爷，我可是把你当自己家老仙一样孝顺。
您老人家要是明知道咋回事还不说，把我当孙子溜，以后我可不能搭理你了。”
见我真急眼了，柳龙云也急了：
“哎哎哎，你这孩子，脸这么酸呢！
这...上车说，上车说！”
我也注意到不远处聊天的几个女人正在往我这边瞅，干脆打开车门，把车开到村口稻田地边上。
“柳爷，这地方没人了，这回您老人家该说了吧？”
柳龙云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鸡腿，尴尬的撕了一口鸡肉，眼珠子提溜转。
一口鸡肉嚼了二百多口，柳龙云才缓缓开口：
“是，人是牛丹杀的，但是吧，那些人都该死。
当然，除了他儿子崔铁生。”
柳龙云说第一起命案刚发生，他听说崔二军认了罪，觉得事情有蹊跷，就去崔家看了看。
当时是半夜，那些死者家属刚闹腾完牛丹，把她打的头破血流，那叫一个惨。
牛丹正抱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低声哭诉，说崔二军是为了她顶罪。
跳车也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没多久牛丹便昏死过去，被隔壁偷摸给她送饭的吴琼发现，送到了医院。
这一住就是两年。
牛丹是上个月出院的。
两拨人都是牛丹杀的。
至于杀人的原因很简单。
是为了给崔铁生报仇。
“这老崔家呀，三代单传，这是断子绝孙了！
惨啊，太他妈惨了，老子知道这事儿都上火了，一个礼拜没吃下去鸭蛋。”
“你蛇窝里还能下出鸭蛋？糊弄鬼呢？”
弘毅不信，柳龙云却指了指他住的那户人家隔壁的人家：
“林家隔壁是养鸭子的，鸭子天天下蛋，老子洞府就在旁边，每天吃不完的吃！咋的？”
眼看他俩要跑偏，我赶紧把话拉回来：
“别闹了，崔铁生不是跟另外四个人一起死的吗？”
“当然不是......”
柳龙云话没说完，小梁又给我打来电话
“万生，凶手自首了，是个男的。”
这下我跟柳龙云都蒙了。
“你个死长虫，在这编故事糊弄本王...”
“回去看看。”
黄天赐声音低沉的吓人，柳龙云也想跟去看看。
他亲耳听到牛丹承认自己杀了人，怎么就有另外的凶手了？
我开车火急火燎跟小梁汇合，他立刻带我去见那个自首的男人。
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一身黑衣黑裤，鞋也是黑的。
头始终低着，被扣住的双手手指骨节分明，苍白的像死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缕缕冒着黑烟。
时不时小幅度扭动一下。
想必是在警局待的不自在。
“哎我艹！死长虫来自首？你他妈也有今天！你个傻嘚儿怎么合计的呢！”
柳龙云兴奋的冲进去，绕着化成人形的黑蛇使劲转圈。
“滚犊子！”
黑蛇一开口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话语。
回头看到我们，嘴角勾起一抹笑：
“人是老子杀的，赶紧枪毙吧！毙完老子好回家吃下午饭。”
他这话是对我说的，毕竟别人也看不到他。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真妙啊。
直接跑来耍臭无赖来了。
他又不是人，吃颗花生米假装成尸体，等完事儿了一溜烟回山里了。
相当于杀人凶手不存在。
不过他为啥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早年把崔二军给磨成了傻子心怀愧疚良心发现？
“你到底要干啥？你为啥这么帮牛丹？背十条人命，不怕挨雷劈啊？”
我也没背着小梁，他也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就是他之前见过的黑长虫。
“老子愿意，你别说废话，老子不认识啥牛丹牛双的，老子啥也不说。”
黑长虫一副臭无赖的模样，脸上满是不屑。
柳龙云沉默片刻弱弱开口问道：
“你不懂流程，你这样的不能马上吃花生米，得关个十年八年的，你不怕你老婆跟别的长虫跑了啊？”
“哎我艹你马柳龙云！老子干死你！”
眼看黑蛇就要挣脱束缚，我抽出武王鞭给了他一鞭子。
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你个逼崽子也敢打老子？”
“打都打了，你问这不废话么？柳爷，他不思修行，残害十条人命，您老人家立刻上去请你爹劈他，直接劈！”
黑长虫骂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你以为他敢找他爹？他让叼鱼郎熊那样，他也没找他爹啊？当老子是吓大的？他爹下来老子就咬死他跟我婆娘搞破鞋！你看他爹劈谁！”
我想过黑蛇难缠，却没想过他这么不要脸。
好在柳龙云这次给力，神色郑重的开口道：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你这事儿整的挺大，我真得上报我爹跟胡三太爷，不然都像你们一样胡乱杀人，那天下可就乱了！”
说完不给黑蛇反驳的机会直接消失不见。
“哎！哎柳龙云！柳龙云你回来！老子说还不行吗！”
柳龙云心眼转的还挺快，本来这事儿应该他说，这下子顺水推舟，直接推到了黑蛇身上。
很快，我面前一道银光闪过。
一个面容坚毅，长相跟柳龙云八分相似，身穿一身盔甲，手里宝剑差点捅到我的银甲将军出现在我面前。
这气场把我震慑的差点要跪下磕两个。
我以为是柳龙云他爹来了。
这是啥速度啊？也太快了。
幸亏黄天赐把我提溜起来。
“咳咳……我是我爹！你们谁杀人害命了？”
所有目光都落在柳龙云身上，他反应过来自己说露馅儿了，一拍脑门懊恼的变回自己的模样。
“你是你爹？你是傻逼吧？”
黑长虫气的破口大骂，等他骂完发现，现在所有眼睛都盯着他。
“我说！我是替牛丹顶罪的，但是她杀得都是……”
“她杀得都是该死之人！”
这话我耳朵都听出糨子了！
他们就是不说那些人为啥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