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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罗伊是个实诚孩子,他选择如实回答。
杰格瞄了一眼少年乌黑浓密的头发,劈手一记手刀,切断了一块飞来的舢板。
「小子,我儿子可没你这麽菜,【练】都掌握不好。」
「放出系」最擅长的就是【练】和【发】,何况是爷爷桀诺这种一发「流星群」便可覆盖整座东果陀王城的超绝「放出系」。
「嗡......」
「念罩」在沙虫之【练】的冲击下,如泡沫一般摇摇欲碎。
杰格说的没错,罗伊的确快要坚持不住了...一分十秒,就是他的极限......
「笨蛋,【练】不是这麽用的,」
「哪面受到冲击,就「竖」起哪面,弄个罩子套住自己,想法挺好,却是对「念」的最大浪费。」
可惜,来不及了...一只魔兽的尸体迎面撞来,罗伊眼前一黑,意识抽离,断开游戏连结,再次睁开眼睛,不出意外,来到了自己的认知世界。
脚下是柔软的沙滩,一旁是一望无垠的认知之海,少年翻了个面,就在沙滩上躺着,仔细琢磨着杰格刚刚提到的那番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反覆再「咀嚼」几遍,这才想起——
是「念的形态变化!」
「念」可以被拉长,也可以被压缩,可以被塑形成薄膜包裹物体,表现为【缠】,自然也就可以通过想像,将「球」压缩成「面」,提高利用率。
罗伊若有所思,再次起身,推开了「黑暗大陆之门」。
「快趴下!」熟悉的大吼传来,这一次,罗伊趴在地上,没有着急打开体内全部的精孔,反倒是集中精神,驱动「气」顺着自己的脚底板,一路沿着双膝,小腹,胸腔,脖颈,直到...天灵,喷涌而出,形成一面「念盾」挡在了身前。
「念盾」相较于「念罩」抛弃了其他三面,只维持住向前的那面抵挡冲击,无论是在「利用率」上还是「凝实程度」上都有着显着的提高。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一分半钟...杰格一眼看来:「小子,悟性不错嘛......」
终于,游戏回档在了一分十秒,出现了一丝进展。
罗伊也感觉轻松了许多,料想能坚持的更久,笑了笑道:「都是您教的好。」
太爷爷给的笔记丢在抽屉里要发霉了,现在看来,有必要翻出来勤看看。
「别高兴的太早,大的要来了。」杰格面前的「念盾」又厚又宽,呈现出诡异的「铁灰色」,瞧着就像一块精钢,「叮叮当当~」抵挡着飞沙走石。
经他提醒,罗伊定睛看向前方.....
「吼!」天地色变,一尾扫来打碎了登陆船,参天沙虫俯身冲来,带起的罡风和【练】因为贴地的关系,又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直观反应在【练】上,就是——
罗伊刚刚凝聚出来的「念盾」眨眼间又开始摇摇欲坠,隐隐有碎裂的迹象......
少年吃力的加大「念气」输出,偏头看向杰格,对方躲在「铁盾」后面,瞧着可远比他轻松的多。
「为什麽你的盾那麽厚?是有什麽诀窍吗?」
罗伊不耻下问。
杰格淡淡道:「这一盾二十年的功夫。」
全是数值和汗水.......
罗伊沉默了,「念盾」瞬间破碎,接着,被一根断裂的桅杆击中,砸飞了出去。
眼前又黑了下来,拼着最后一丝意识,他忍不住的想:
『汗水...这玩意儿可悟不出来啊......』
这一次,坚持了一分四十秒。
接下来,
出入黑暗大陆,来回认知世界,如此往复了七次,最多坚持了一分四十五秒,罗伊脱离了意识世界,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现实。
「咔...咔......」身后,防潮气密门关上。
露出了通道略微潮湿的空气.....
罗伊狠狠吸了一口,蹲下来,掐了一片菊花花瓣放进嘴巴里嚼着,感受着汁水的苦涩,让意识和身体合一,不再恍惚,便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晚上的八点钟,天已经早早的黑了下来,因为是阴天,所以有些沉闷。
梧桐特意在餐桌上点了几根蜡烛,借着柔和的烛光,多少让少爷就餐的时候,能够舒心一些。
他是个体贴的,至少,罗伊这餐吃的很香。
少年叉起一块炸猪排咬着,一边翻阅着杰格的笔记,查询有关【练】的信息,一边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片刻后,抬头看了梧桐一眼:「梧桐啊,让我瞧瞧你的【练】。」
「啊?」年轻的管家正在揩去滴落在桌子上的蜡油,迎着罗伊的目光,愣了一瞬,直起腰板乾脆利落道了声:「好。」
「嗡......」
乳白色的「念罩」瞬间涌出,将梧桐从头到脚包裹住...罗伊仔细瞧着,「颜色」,「形态」都与他差不多,跟爷爷杰格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不禁有些失望。
好在,杀手最会隐藏的就是情绪,罗伊很好的没将这丝失望表现出来,平静的叫梧桐收起来。
心下已经在考虑给梧桐谋求「水之呼吸」。
毕竟,都是自己的体己人,不能厚此薄彼,照顾了霍尔,就倏忽了梧桐。
罗伊吃完了晚餐,合衣躺下。梧桐收拾了残局,吹灭蜡烛。剩下黑暗静静相伴......
少年就在这一片静谧中,放眼丈量着天花板,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再加强【练】的事情,不知不觉困意涌来,沉沉睡去。
熟悉的坠落感袭来,脚下是五彩斑斓的梦境通道,穿过之后,来到熟悉的认知之海。
罗伊没有再逗留,直接推开鬼灭的大门,来到鬼灭世界,一睁眼,眼前又是真菰那双闪烁着光泽的漂亮眸子。
「呐~我发现一个问题,荣一郎长的好快啊!」真菰比划了自己的个头,又瞄了瞄罗伊的头和脚,才几个月,少年就长长了一大截,真是叫人羡慕。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信介猫在房梁上耷拉下一条腿:「能吃能喝的年纪,再正常不过。」
福田瞥了他一眼:「那为啥你这麽矮?」
这下,可算戳到了某人的痛脚......
「呼啦~」木屋中又现阴风......
锖兔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全放在罗伊身上,注意到他从炕上爬起来,真要比他还要高了,狐狸少年不无感慨的道:「这就是天才,方方面面的强,像极了义勇说的那个「岩柱」...悲鸣屿行冥。」
「呸,荣一郎才不是和尚。」真菰替罗伊「鸣不平」。
「我又没说他是和尚。」锖兔分辨。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
吵吵闹闹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早上,
罗伊偏头看向厨房,鳞泷左近次一人熬粥,背影萧条落寞,明明...他心心念念的弟子一直在陪着他,他却毫无所觉,默默忍受一个人的孤单。
出生道:「师父,年节就要到了,我要回家一趟。」
不过......
『在此之前,我要送您一件珍贵的礼物,』罗伊瞄了一眼锖兔真菰,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