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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凤凰于天,杯酒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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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的月灵宫依然冷清凄静,凰虞坐在月灵宫花园的凉亭里,石桌上放着摆着一把漂亮的还算称得上佳品的古琴,几盘糕点,一壶酒。
    “美食,美酒,美景,美色,佳音,早知你入宫会变得如此风雅享受,便会早一点让你入宫来。”凰虞轻轻拨动琴弦,空灵悠扬的琴音徐徐而起,百里墨珏踏着夜风而至,见到凰虞这般闲情雅致惬意连连。
    “明月清风,花香满园,琴音幽幽,独饮方好。”凰虞停下弹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看着缓缓走来的百里墨珏。
    “独饮虽好可若是醉了这夜深露重,凉坏了身体可不好。”百里墨珏夺下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月灵宫不比霄月宫这么晚了王上来我这月灵宫怕是要遭人异议了。”凰虞一手拨动琴弦,一手又为自己倒了杯酒。
    “若进自己后妃的寝宫都要被人指点,那我这皇上当的未免也太无能了。”百里墨珏斜趟在凉亭的躺椅上,右手撑着头,左手端着酒杯,如瀑青丝撒在腰间,神情悠然自得,活脱脱一幅美人景象。
    “一个无名无封号的妃子被人非议也实属正常,我也并不在意这些。”凰虞一副不在意的淡然表情,细白肌肤隐于蓝色水袖长裙下,乌黑发丝披散满背,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魅力。
    “今日母后和皇后对你说什么了。”百里墨珏起身坐于她身旁的石凳上,为自己添上一杯酒。
    “说了什么你会不知,太后雍容肃然,皇后高贵端庄,连你的贵妃也美丽绝伦,你倒也放心我独自面对她们。”凰虞对上他的眼睛语气缓慢。
    “嗯,你今日装扮不错,绰约多姿,螓首娥眉,甚得我心,倒是这琴也只能算得上一把良琴,却算不得一把好琴。”百里霖伸手摸着琴的木身,紫红纹路在他指下透着异常光泽。
    “皇上见多了好琴自然是瞧不上我手中的这把琴了。”凰虞带着淡淡的语气说道。
    “你这一手琴艺都是我教于的,现在只想听听你的琴音,看一看你平日里有没有好好地练习。”百里霖一手那这酒壶,一手拿着酒杯,重新躺回躺椅上,闭上了眼。凰虞第一次弹奏凤阳舞天这首曲子,时而高亢弘扬,时而清如银铃,时而哗如瀑流,琴音反复婉转,折回千百,园里花香芬芳,花枝雀跃摇摆,树叶簌簌飘浮空中,迟迟不落,皆似被琴音撩动感知。
    “路遥莫如悔,飞天惜故知,情深似沧海,暮然回首,灯火阑珊,这曲凤阳舞天弹的不错。”一曲毕,百里墨珏睁开眼,看见花絮叶落翩翩起舞。
    “事在人为,为了学好这首曲我可是用了不少时间和心思。”凰虞侧眼看着他,言语温柔缓慢,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涓涓而坐散发着妩媚气质。
    “如此甚佳,到时必定独绝一技惊艳全场,今夜月弯星希,八方位落,冷风瑟瑟,要起雨了。”百里霖起身到凉亭外,抬头望着夜空,背影灼灼,长发飘飘,衣袖拂扬。
    “凤凰于天,杯中酒尽,说到便到,我亦有些醉意,这边回屋了,皇上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微小雨滴徐徐落下,凰虞起身伸展着腰肢,一手摸摸红润的脸颊往屋里走去。
    “今夜我要留宿月灵宫。”未等凰虞反映过来,百里霖便先行进入屋内。
    “你们都退下。”百里霖挥手支退屋内伺候的宫人,见凰虞离他很远站着。
    “放心我会遵守与你的约定,只是现在我若回去明日你必遭后宫人议论,况且现在已下雨,今夜你我各自占这床榻一半,互不越界,可否?”百里霖将枕头放在床榻中间当作分界看着她无奈地说。
    “那也只有如此了。”凰虞自知他是故意如此,便也只有由他便衣服也未脱,上床躺在里边。
    在月灵宫的后花园的凉亭里凰虞,随着封妃大典的临近凰虞被百里霖安排进宫,熟悉着宫中的礼仪。里必做的事情那便是寻找美食,今天是她进宫的第十日,难得清闲,又遇到现在烈日当空的天气于是就想着用生什么法子可以解一解炎热之。
    月心说每每到了炎热的季节,宫里的人都会做冰镇莲子汤来解热,凰虞从来没有喝过自然是很好奇又觉得自己初来乍到,若是叫宫里面的御厨去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便命月心去才一些莲子回来自己亲手做。凰虞吃着点心,喝着茶心想着算起来月心也去了个把时辰了,也该回来了。这边刚刚想着月心,月心就出现在了视线中,只见从凉亭外一边跑着,怀里还抱着一大包东西的月心,她原本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像熟透的樱桃,脸上渗着淋漓汗珠,端起桌上的茶水连喝了三杯才缓过气来,指着琉璃盆中胖白的莲子说:“这是最新鲜的莲子了,我可费了很大劲才摘到的,姑娘看可否够了。”
    “嗯,看你着连喘带气的是去将整个湖里的莲荷都连根拔了个遍么。”凰虞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好气地笑道。
    “姑娘可知顶着这炎炎烈日还要在湖中飞来飞去,是需要多大的功夫。”月心站起身指着空中火烈太阳愤愤地说。
    “嗯,看来这种细致活儿的确不该让你去做,你这空得一身功夫来照顾我实是可惜了,不如叫皇上遣你回去好好施展一番。”凰虞抬眼看着她,眼里藏着逗弄她的心思。
    “哼,姑娘这话我算是吃力还不讨好了,我们家族世代都效忠百里帝王,我也是奉皇上命令来保护你,就连雪心她。”
    “雪心?雪心如何?”月心性格直爽被她这样小小一激便将心中委屈的话脱口而出,但一提到雪心却收口了。
    “雪心本可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如今因为你却不能如愿。”月心略带责备的语气,小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恢复了洁白。
    “雪心心中的人就是皇上,对吗。”凰虞拂了拂衣袖,脸上带着丝丝笑意。雪心是月心的亲姐姐,也是进了皇宫凰虞才知道原来月心还有一个至亲的姐姐,而且与她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雪心表面上属于沉着文静,又极富聪明缜密。
    “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月心脸上流露着惊讶,毕竟雪心在凰虞身边的时间不比她多,而且雪心心思深沉细腻从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情感。
    “呵呵,果真如此不过是女人的直觉,而且他从小都伺候在皇上身边难免会抵挡不住。”凰虞笑了笑,眼睛里也流露着莫名深沉的笑意。
    “姑娘这话可不对,姐姐她对皇上是仰慕,但是像皇上这样九五之尊的男子我们所期盼的都是衷心侍奉,并未有其他的企图。”月心被她逗弄的有些激动,带着微怒的语气说。
    “嗯,知道了,雪心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不是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或许简单过着这种生活,不去参与宫中的纷争会过的更加开心。”
    被凰虞突然间发出的感慨弄得有些糊涂了,只觉得在凰虞身边的这两年间,看到的是百里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甚至可以说是宠爱至心,她从没有想过百里霖会有对一个女子这样用心用情。可是也是在这两年的相处间她原本从不太喜欢凰虞到现在的真正地认同喜欢她,这个女子身上的确有着让人无法不去喜欢的魅力。
    “皇上是天下的主,后宫的女子中的斗争是自古都存在并且无法避免的,姑娘既然已经进了宫就不要再想着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你这小妮子平时不见得多聪明,到了这里倒是会安慰起我来了,看来你平日里藏的很深啊,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凰虞笑着打量地看着她。
    “哎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日很笨咯。”
    “哎,不要对号入座哦,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笨的话。”凰虞轻轻笑出了声,打趣地逗着她,月心刚刚恢复白皙的脸上又添满红晕。
    “哼,这莲子我是给您摘来了,其他的事情姑娘自行解决吧。”
    月心假装生气装过头去,嘟着小嘴,绯红的脸越发可爱。
    “哟,生气了,那好吧那我就自己动手了。”凰虞收起笑容,手指攀着琉璃盆中的白胖胖的莲子,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
    说完便起身端起琉璃盆走出了凉亭,月心见她真的独自要去做冰镇莲子汤当然是不让放心了,只得立刻跟上前去,两人一前一后往厨房走去。
    “屋外空头烈日,你在屋内却是悠哉得宜,嗯这冰镇莲子百合甚是可口。”百里霖进屋后便看见躺在软塌上假寐的凰虞,他走到她身边将小桌上的冰镇莲子百合端起尝了一口,冰凉入味正好解了他的口干身热。
    “取人之物却叫招呼都不打一个,岂是素有教养尊礼的人所为,罢了反正整个天下都是你的,随意拿取都是应该的,谁也不敢说你的不是。”凰虞被他吵醒语气中带着假意抱怨和无赖,懒懒看了他一眼,理了理垂落到肩头的衣衫,雪白肌肤纤若细骨隐如白色薄纱下。百里墨珏听着她自言自答,略显娇嗔的语气,眼神带着宠溺的笑意。
    “看来就算不出这月灵宫你也自有法子过的怡情自如,甚似快活。”百里霖英美的脸奕笑连连,低头看着她。
    “这座皇宫本就是让人身受束缚的地方,若是在自己这一块地方都还要束心束手的,那以后的时间该怎么过。”凰虞摇曳起身,脸上透着淡淡的伤感双手理着垂落身前的发丝。
    “嗯,这是怪我来的晚了,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百里霖坐于榻上继续喝完碗中的冰镇莲子百合汤,身上红黄绸衣衬得他越发英气勃发。
    “去哪里?”凰虞侧眼看着他问道。
    “你这就跟我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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