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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是一侧的萧明安有些等不下去了,道:“母妃,要不咱们先吃吧,保不齐哥哥今日是与人在外吃酒忘记时辰了……”
“你哥哥是那般的人吗?”
萧明安话未说完,便被应氏给打断了。
她只能讪讪的,同云珠一般,坐在原地也不再说话。
应氏憋了一肚子的气,瞧瞧自家不争气的闺女,又瞧瞧云珠,终于忍不住,将满肚子的气都撒在云珠的头上:“你怎么回事,丈夫去了哪里竟一点也不知晓?”
“夫君今早只说是要去校场。”云珠回答道。
应氏不快:“那王爷都回来了,明章还能单独留在校场不成?他定是还有别的安排!”
“……”那别的安排,萧明章不告诉她,她又去哪里知晓他的行踪?
云珠总是有些不能理解应氏的无理取闹。
萧明章不将自己的行程细致地告诉她,她来同她发脾气,那若是有朝一日,萧明章真将自己每日的行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她,只怕她又是要坐不住了。
哦不,到时候,只怕他们整个王府都得坐不住了!
别同她一般见识。
别同她一般见识……
云珠在心底里劝慰了自己千万次,这才将心中那点早已攀升起的小火苗给暂时压了下去。
她皮笑肉不笑,正要回应氏的话,眼角余光却忽而瞥见花厅前的天井游廊处,冷不丁正出现了一群人。
那群人簇拥着中间一个最是高大的人,正向着花厅而来。
纵然他们全都背对着血色残阳,云珠却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被簇拥着走向花厅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萧明章本人!
她立即喜形于色,想同应氏说这好消息,却在萧明章走近后的一刹那,又见到他浑身湿漉的模样。
他满头乌发凝重,走一路,身上的水珠便淌了一路,头发是湿的,衣裳也是湿的,水珠滴落在花厅冰凉的地砖上,也滴落在云珠的眼前。
云珠错愕极了。
见萧明章进屋,先同应氏行礼。
“母妃。”
应氏同样错愕地盯着萧明章。
见到自家的儿子如此狼狈,她因等待而浑身积攒的怨气早已消失殆尽,如今只剩下不住的疑惑与心疼。
萧明章便先解释了自己今日迟到的具体缘由。
原来,他今日下午从校场离开,本是要直接归家,不想途中却遭遇了孩童落水,他便亲自下河,捞了一把落水的孩童,并将人给送回了家。
“……孩子受了惊吓,什么话都不会说,本想叫他自己回去,思来想后,还是给亲自送回去了,是以,这才归来迟了,望母妃见谅。”
他既有如此妥当的理由,应氏哪里可能再责怪他。
她只关切道:“行了行了,你快自己也回去换身衣裳吧!一顿饭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别着凉了才是!”
“是。”萧明章躬身又向应氏行礼,一举一动皆是王府世子最为标准的礼仪规范。
若是能够忽视他满身狼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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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厅堂中,同应氏说完了话,这才来看云珠。
云珠措不及防同他相视上,知晓萧明章要回去院子,那她必定也是要一起的。
她便很快同萧明章一道离开了花厅。
—
晚饭没吃成。
往院子回去的路上,云珠一路走,一路摸着萧明章沉甸甸湿透的衣裳碎碎念:“早知如此,你该先喊个人回来通报才是,我好早些叫人为你准备热水沐浴,也好为你选身衣裳,搅得如今手忙脚乱,我和母妃都替你担心,萧明章,日后你不能再这般了……”
“是,世子妃,我知错了。”
关心则乱,云珠一路话有些密,比平时要多的多。
萧明章应得不算勤快,突然的一句世子妃,叫云珠意外抬头扫了他一眼。
其实有些时候,云珠总是容易不满萧明章的惜字如金,因为在她看来,人与人之间就该多说话,多交流,才能叫彼此之间知晓对方最为真实的想法。
萧明章不爱说话,那她便总是不能很好地理解他的想法。
幸而他每次说的话都很中听就是了。
不管他是真的知错了还是假的知错了,一回到自己的院中,云珠便摁着萧明章先坐进了浴桶里。
萧明章如今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原本好好的端方君子,发髻因为沾了水,溢出几缕碎发在他的鬓边,别有几分平日里不大常见的缭乱韵味。
云珠难得能见到这般的萧明章,于是摁下人之后,手中又执了一盏新添的烛火,趁着新鲜,想要多看两眼。
却不想,她手捧着烛火,刚靠近萧明章,便见到转过身的萧明章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突兀的伤痕。
那是一道很长很长的红痕,就挂在萧明章左侧的脸颊上,适才背对着夕阳一路走来,她竟都没发现。
“萧明章!”云珠一手掌着烛火,一手俯下去捧起萧明章的脸,指腹抚摸着红痕,问,“你这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没能逃过云珠的眼睛。
萧明章面对着云珠,有些无奈。
他早已猜测到,今日的这道鞭痕,想要瞒过母妃容易,但想要瞒过云珠这个枕边人,几乎是不可能。
不怕她发现,却怕她担心。
幸好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
只听他语气尽量稀松平常道:“在水下的时候,碰到落入水中的枯枝了。”
这是水下的树枝划的?
云珠有些狐疑,觉得树枝应当不至于划出如此之深的一道划痕。
但不是树枝,还能是什么呢?
云珠是草原上的公主,其实萧明章不说这伤痕是树枝划的话,她会怀疑这是鞭子打的。
她们西域同中原不同,鞭刑相较于中原的各种刑法而言,是最为常见的一种,云珠从小到大,见过很多鞭子在人体身上留下的痕迹,在脸颊上的,便和萧明章这道疤痕差不多。
但鞭子……似乎更不可能。
笑话,这可是在云州,是桓王府的地盘,萧明章是桓王府的世子,试问整个云州城,除了桓王,还有什么人敢在他的脸上动鞭子的?
既然他说是树枝划的,那便是树枝划的吧。
云珠思来想去,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答案,便只能先同萧明章问道:“那你这道疤痕可有涂过药膏了?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拿药膏去?”
她说着便要走。
萧明章眼明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腕,道:“涂过了。”
云珠这才停留在了原地。
她仍是一手执着烛火,回首盯着萧明章,不过片刻,目光便又往下移,落在了他脸颊的伤痕上。
萧明章额头有些疼。
他看得出云珠眼中的关心与担忧。
他不动声色地将双手都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