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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知己知彼巧布阵,呼朋引伴水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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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方斩将两位引进门,屋内陈设物不多,桌椅具备,除寻常家物外,比较显眼的便是壁上被擦得雪亮的宝剑,白朴心细,心想这里人物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请稍等片刻。”纪方斩邀他们坐下,走到挂剑墙壁前,拔剑,熟练地刺进一旁极为细小的孔内,但听吱呀一声,屋子一角现了机关,那机关极小,寻常男子是绝不可能钻入的。
    “项儿。”纪方斩招手唤来儿子,纪项明意,弯下身,如滑溜泥鳅一般钻入,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小瓦罐。
    纪方斩将剑放回,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而后捧着瓦罐走来,掀来一看,里头装的却是清水。
    “这水是......”白朴奇道,为了确认这不是酒,还上前细细嗅了一嗅。
    纪方斩慢慢诉说起这水的来历:“那年断安城灵崩将至,百姓争相逃难,多数弟子为了善后而葬身于此,我运气好被分至人烟本就稀少的东殿,却碰上了一群鬼鬼祟祟之人正在攫取暗河水,我只身上前阻拦,难耐技不如人,差点丧命当场。而后神兵天降,一人踏着水龙飞来将我救下,临行前送了我这一汪水,说是日后对纪氏有大用处。”
    “那人名叫什么?”白朴问道。
    纪方斩想了想:“他的名字比较奇怪,说是姓陈,名狱,监狱的狱。”
    “监狱的狱?那还真是挺奇怪的。”取名最基本便是不沾祸,陈初生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人用这种字作名,暗暗将其记下。
    看看小瓦罐里藏着的那一汪清水,明澈极净,陈初生却觉眼熟,总觉得好像是尧村的金灯湖水。“我能仔细瞧一瞧吗?”他问。
    “当然可以。”纪方斩爽朗一笑,待陈初生接过去四下查看时,又缓缓道:“不管怎么说,相逢是缘,这壶水就赠与两位恩公吧。”
    白朴当即拒绝:“那怎么行,既然那人交给你来保管,再转赠给我们,似乎不太好吧。”
    纪方斩一愣,倒是没料到他会拒绝,便摆手道:“无妨,我们这些遗民被这灵牌桎梏住了仙力,本就无法驱动此水,两位恩公肯路见不平而拔刀,想来不会是穷凶极恶之人,将纪氏的最后一点希望交予你们,再好不过了。”
    话说到这地步,陈初生觉得收下无妨,可白朴还是推辞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继续等纪氏后人,比如那个纪天作,现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外人,我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纪方斩叹了声:“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你们方才打跑的二人,正是来自这两年来接管漆水的剿灵盟大族之首,萧氏。那萧氏二弟子吃了亏,定然是回去搬救兵了,到时大军压境,我们这些人撑不了多久,更不用说护这罐水了。”
    陈初生面色一白:“啊,那我们岂不是闯了大祸?”
    “恩公不要太过自责,自那两人对我们族人下杀手那一刻起,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说来也是惭愧,乘着怕死的心为这些贼人干了那么多昧良心的事,也是时候该做个了解了。”
    白朴听罢沉吟良久,陈初生见他迟疑 ,忙将他拉至一边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因为没有实力保管这罐水,所以想把烂摊子甩给我们。”
    白朴无奈道:“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他都这样说了,等会那两人要是带救兵来把这里端了,和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于情于理真的不好拒绝。”
    陈初生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既然事情因我们而起,自然不能一走了之。陈兄,你可愿和我一同留下。”
    陈初生摇摇头,他倒不是犯了怵,也不是单纯的怕死,而是觉得这场仗打得没有赢面,需要动些脑子。“留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不打没把握的仗。”
    白朴一愣,陈初生坏笑一声,走至纪方斩身旁便开始探问关于萧氏的情报:男女多少,惯用武器,仙法所长,大概会来多少人……
    一长串问题问罢,陈初生拿着手上一卷长长的情报记录,自信一笑。
    “你这是……”白朴见状,一头雾水。
    陈初生胸有成足道:“看我的吧,只要情报无误,来多少人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
    以此同时。天清地宁,万里有一云,仔细一看,不是云,是一剑,再看,不只是一剑。数人御剑飞来,其中二人便是先前撂下狠话仓皇逃去的萧杵与萧长言。
    “就是这里?”领头男子极为壮实,周身黝黑,看来是个常年浸润于烈阳下的刚性男子,其名裘悍。
    “没错。”萧杵如实道,面色不是十分好看。
    裘悍仰大笑:“哈哈,萧氏就是萧氏,除了那个死掉的萧瑟还有点看头之外,其余都是些脓包,被扼住仙脉的纪氏遗民也打不过,真是丢人。”正说着,脚下飞剑猛然一抖,他稳住身形,恨恨道:“这什么劳什子鬼剑,还没我的宝儿来得舒服。”
    说罢,裘悍吹了一响哨,不久天边飞来一苍鹰,体硕大,劲毛倒竖,叫声粗戾,看来也是个不一般的凶兽。
    “走,宝儿,咱们去吃肉。”裘悍笑道,凌空一跃跳至苍鹰背上,“宝儿”长啸一声,急速飞去,留下一行人飞剑在后。
    萧长言面带愠怒: “师兄,衮爷怎么派了这人来,沿路上除了挖苦我们便是吹嘘他们裘氏,我听得耳朵都痛。”
    萧杵冷笑一声:“哼,什么鬼东西裘氏,吃剩捡漏的小族也配和萧氏相提并论,衮爷之所以派他来,还不是因为他在堂内大肆吹嘘,扰了在场众人的耳根。衮爷特意让我们陪同前来,显然是要我们动暗手,等今日将那些纪氏遗民屠尽,需找个机会除了他。”
    萧杵众人先至,不见裘悍的身影。众人见到眼前之景却是傻了眼,大地中心处除了那原本的巨型挖坑外,还有了许多看上去明显是新挖的小坑,其内雾气飘绕,不知是在搞些什么名堂。
    萧长言带人搜寻回来,回报:“所有屋子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萧杵点头,粗粗想了想,不禁哑然失笑,故作大声道:“长言,带人下去看看!”
    正待萧长言有所动作时,萧杵一把将其拦住,轻声道:“布剑阵。”长言点头会意。
    萧氏几人呈圆形散开,长言处正中,剑尖点地,下压,地上尘起,卷成一个个小气旋,其余子弟伸剑接过气旋,挑起而上天,小沙卷汇成大河,隐隐有摧天之势。萧杵携剑飞升至上游,抽剑断沙,一下一剑,沙河宛若绸缎被一道道斩碎,四处落下,先是极缓,再增速,河成沙剑。
    “流沙。”
    沙,细小而松散,沙剑也是如此,粒粒韵满灵力,成剑状,若是敌手选择硬接,即使将其斩碎,沙粒仍会携裹着剑意给予敌手重创,“流沙”便由此得来。易躲不易接,而藏在深坑之中的人自然没有闪躲的余地,萧杵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当这类缩头乌龟。
    沙剑入坑,传出一声闷响,良久过后再无动静。
    萧杵皱眉,心道奇怪,莫非流沙被轻易化解了?
    他刚想派人上去查看,动静却来了。
    沙沙声,坑内依旧是雾气缭绕,白茫茫一片,不多时却现了土色。一急速剑影回转上冲,直朝萧杵面门袭来,萧杵大惊,侧身躲过,急慌慌落地。
    “师兄,你没事吧?”萧长言上前探问。萧杵面色铁青,怒道:“继续斩流沙,我就不信这帮废民解了第一次还能解第二次!”
    “是!”其余人听言,纷纷再布剑阵,流沙漫天,似乎连厚土也薄了几层。
    萧杵唰而起身,总觉得哪有不对,方才飞来的那一剑,似乎有些熟悉……还未等他想清楚,雾坑内大动,迎着漫天流沙剑起了回击:数量更多的沙剑飞出。
    萧氏族人先愣再惊,忙加快挥剑速度,企图以快制快,很快,沙河将青天白日都要掩去。声势过大,沙剑相撞,尘土飞扬,有被迷了眼的萧族弟子躲闪不及,被乱剑击中,惨叫一声直飞出去,挣扎着再站不起。
    此消彼长,实力不济的普通弟子纷纷倒地,唯留萧长言与萧杵还在苦苦支撑,而两人身上渐渐渗血的伤口也预示着情况颇为不妙。
    “该死,这些废民怎么会我们萧氏的招式。慢着……停剑!”萧杵脑子突然灵光一转,忙喝令众人停手。
    果然,当萧氏族人停手之时,坑内四飞的剑气也渐渐平息下去。
    “这雾有古怪!”萧杵大喊:“似乎能反弹剑气,切莫再动手!”
    回头,见无人应答,连萧长言也躺在地上哀嚎。
    “哈哈……”头顶传来笑声。二人抬头,只见天上一片孤云飘来,云碎,三人从天而降,依次正是:白朴,纪方斩,陈初生。
    陈初生阴阳怪气地竖了个大拇指:“果然不愧是萧氏,打起自己人来是毫不手软。”
    “又是你们搞的鬼!”萧杵怒目,大喝间正要起剑,孰料胸口隐痛,原来方才接剑招时被流沙击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白朴起剑出,冷冷道:“现在可是三对一。那日已经放了你们一条活路,你不识趣也就罢了,还带着帮手赶回来欲干净杀绝,看来今天当真要叫你们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萧杵倚剑稍稍站稳,笑说:“呵呵,白朴你别太嚣张了,既然我敢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陈初生一旁呵呵笑道:“你们萧氏的把戏早就被我们猜透了,凭你们的实力,啧啧,不够看。”
    萧杵不言,而是仰头望天边一虚影处,喊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闻声,白朴三人谨慎后退半步。
    “哈哈,急什么!好戏才开始呢。”当空粗喝,一苍鹰瞬时闪来,裘悍从天而降,震得地来一颤。
    “你……”白朴刚说一个字,裘悍凌空握来一锤,朝虚处狠狠砸下。右边一坑内忽然塌陷,惨声四起。
    陈初生见状一惊。
    “你!”纪方斩大怒,上前要拼,被谨慎的白朴一把拦住,暗暗道:“别冲动,这人有些古怪,好像不是萧氏族人。”
    裘悍喃喃道:“镜雾啊,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这种法术,稀奇稀奇。不过用来挡挡坏剑,碰上我这金锤可不好使。”说罢又举起了手中锤……
    “住手!”白朴挥剑飞来。
    “哦?”裘悍手腕一转,那小锤突生虚影,大若房屋,直朝白朴砸来。白朴硬接,直被打飞,陈初生忙覆手运气,白雾上涌欲将白朴接住,孰料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咬牙抵挡不及,噗声大吐一口鲜血,扶着白朴双双倒地。
    纪方斩忙扶起二人,关切道:“你们没事吧?”
    白朴挣扎着站起,焦声道:“这人实力太强,不是我们所能挡的。你们速速携着其余人逃走,我来挡住他。”说罢,他扬手大招,四方云动,草飞,风沙飘卷。
    “万物当壁。”凌空聚起各色自然物,横成一墙,将裘悍与众人悉数隔开。
    “快走!”白朴大喝,陈初生咬牙起身,做了个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坑内雾气有散状,里头慌忙走出数名百姓。
    “纪叔,你先带他们离开。”陈初生焦急道。
    啊!
    惨叫声于坑内四起,隐隐可见血沫横飞之势。
    “我们裘氏最讲究信义,今天我心情好,若是你们能受我……嗯……”裘悍细细点了点周围深坑的数量,笑道:“十八锤,我就离开,怎么样?”
    “你能跨过这道墙再说吧。”白朴冷冷道,心里却是没有底,那小小金锤里蕴含的气力奇大无比,十八锤,想也不敢想,不过有这道万物墙在,应该……
    当——
    白朴心里还在嘀咕,裘悍却是不含糊,抡圆了就砸来一锤,万物之壁微颤,云散。白朴嘴角渗血。
    再来一锤,壁大颤,叶飘。白朴眉目俱裂,现了血丝。
    再来一锤,壁崩,沙土碎。白朴衣损,大吐鲜血,横飞出去。
    “啧啧,这才三锤。”裘悍摇头叹息,似乎很不过瘾。萧杵于一旁看在眼里,面色平静心头却是大惊,不免掂量掂量日后要除掉他的计划。
    “还没完呢……”白朴顽强站起。
    裘悍点头道:“接稳了。”
    小锤化巨影,是为“消蚀”。
    千钧一发之际,陈初生两手运气,飞身挡于白朴身前,由侧面托住巨锤,期望以挪移来卸力,然而实力不够,纵然卸去三分力,仍受不住这一击,闷哼一声被打飞出去。
    “哈!”裘悍大笑。
    “住手!”纪方斩走出。
    裘悍一愣,见他器宇不凡,面色刚毅,还以为是哪路神仙,眼睛一转看到纪方斩手腕处的灵牌,眯眼道:“有意思。”他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小锤,笑说:“我这小金骨锤可是铿灵涧内大妖的头骨所制,这样吧,我大发慈悲,你能挨上十锤我立马放你们走。”
    纪方斩知其言语信不得,沉默良久,还是冷冷道:“一言为定。”
    “爹!”纪项撕扯着满是童稚的嗓子喊道,裘悍的金锤已先一步砸下,纪方斩闷哼一声,能清晰听到钝物砸击的砰声。
    一锤,两锤,三,四,五……鲜血淋漓。
    “怎么办?你还能打吗?”陈初生急了,他最见不得这场面,儿子最崇拜的父亲被人在眼前疯狂锤击,若不是伤重,他早冲上去了。
    白朴摇头,叹道:“我两只手都断了……”
    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裘悍提速上前,跑到纪项身边:“小子……”他虎着脸,手里紧握那沾血的小锤慢慢悬于纪项头上:“告诉我,周易藏在什么地方,我就大发慈悲饶了你爹,哦,不,不止你爹,这里一个人我都不杀,你看怎么样?”说着,为了谋求孩子的信任,裘悍当真收起小骨锤,蹲下微笑,只是那微笑配上一本就狰狞可怖的脸,显得更可憎了。
    “呸!”一如前日对付萧杵那般,纪项直接啐了一口,只是这次啐得更准,更坚毅。
    “若是使剑的话,我爹才不会输给你。”
    “呵,好小子。”裘悍笑着掸去脸上的清痰,抹去间神色大变,现了狠厉,手里骨锤闪金,直朝纪项的小脑袋砸来。
    “糟了!”白朴与陈初生心叫不好,正欲强行飞身急出,孰料一宽硕背影已先与他们一步来到。
    左手爆气直攥那小骨锤,兽鸣荡荡,似乎很不满被眼前人一手制服,另外一手里抓着一碎块,正是刻有“纪”字的那枚诡异灵牌。
    “你居然……”裘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纪方斩右手里的碎灵,大为震惊。
    “我纪方斩,好歹也是当过南殿尾席的纪氏子弟,怎能死在你这种小人手里。”他暴喝一声,左手掌气直接攥爆小骨金锤,右手一扔碎灵,再一招,住屋内有轻鸣,一长剑速速飞出,被纪方斩稳稳握在手里:“好久不见,老朋友。”
    剑身大动似在应和。
    “焚山火。”
    只手抚剑,擦上点点星火,转而大燃。
    儿子身前的伟岸身影挥出三剑,剑剑烈火,没了金骨锤护身的裘悍莫过于拔了牙齿的猛虎,除了一脸凶相外再无可怕之处。
    火烧过后,只剩一人形焦炭。至于萧杵等人,早已见势不妙溜了,独留一孤鹰在头顶盘旋,哀嚎。
    “纪叔,你原来这么强啊?”陈初生一脸惊愕,没想到这么强的裘悍竟被纪方斩一剑灭了。
    未等纪方斩回答,白朴倒是起身解释道:“那是自然,纪灵宗可是五洲第一大宗,能当上四殿三席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辈。”
    “既然你已恢复当年实力,那这水,也就物归原主吧。”陈初生笑着递来那罐水,纪方斩一愣,转而点头致意,正要接过,异相突生。
    “小心!”
    一长剑呼啸而来,径直刺穿纪方斩右胸。
    “爹!”
    “纪叔!”
    纪项和陈初生大叫上前,接住倒下的纪方斩,白朴速速抬头,见一熟悉身影持剑滞于半空。
    长剑,冷面,青衣长袖,缥缈中带有冷意。
    白朴心瞬间凉透,那人正是萧氏族长的大弟子,“人间兵器”萧衮。
    “你居然也来了……”
    萧衮沉声道:“你是我亲自介绍入盟,自然也由我亲手解决。”
    “剿灵盟本就不义,纵使纪氏有千般错,用这等手段占而分食漆水,我白氏做不到!”
    萧衮眉一挑,指剑:“多说无益。”
    白朴伤得不轻,却还是强硬地挡于萧衮身前,大喊:“陈兄,你先走。”
    “长断㶡!”陈初生怒吼,右手内长火滔滔,烈焰急出。事况已经如此,他又怎能一人独逃,索性再使长断十八剑,与那人拼个鱼死网破。
    “不自量力。”萧衮轻蔑一笑,先来一剑将白朴击飞,再来一剑劈断鬼火,剑气灭火袭来,陈初生躲闪不及,而被正中。
    人倒地,大吐血,壶碎裂,清水溅。血混着水在地上延展开来,凌空游转如山林小溪,头渐长,尾生细,搭上龙须龙鳞,再配一记龙长吟,一有成年男子臂长的水龙便咆哮着上天,愈上愈大,成一遮天蔽日的长龙,怒啸一声,黄土震颤,气势磅礴。
    ……
    不知处,一破衣少年仰望在天水龙,眼放精光,大笑:“终于找到了!”
    ……
    “告诉我周易的去处。”萧衮将剑直接插入白朴左肩,面无表情。
    “做梦……嘶——”白朴刚说完两字,那剑便再入三分,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哈,哈哈……”一旁倒在儿子怀里的纪方斩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纪方斩语带虚弱和嘲弄:“我笑你们真的是贼心不死,周易可是仙剑,是正道剑,有灵之剑,若是见了你们这些喜明偷暗抢的贼人,定是一剑一个,可笑你们各个争相往死门里钻,着实可笑。”
    萧衮抽剑,白朴痛晕过去,而不远处的陈初生早已不省人事。
    “那就先送你儿子上路。”萧衮说着,竟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壶酒,洒于剑身上,剑锋一抖,酒珠固化,是为“酒糟”。
    挥剑来,纪方斩暗暗闭上了眼,酒珠剑皆落于纪氏父子身旁,剑气击土,震势浩大。
    这几剑是为威慑,萧衮并不想就此失去“周易”的线索。
    纪项盯着萧衮,眼里透着冷气。
    萧衮很讨厌这冷气,决定真下杀手,孰料壶中酒还未滴下,凌空一叶飘来,斩碎了他的酒壶。
    酒水横流,萧衮惊抬头,但见一巨型绿剑当头而来,速度不快,他慌忙闪身躲过。剑身轻轻入地,未有爆炸之响,但其给人的震慑感,丝毫不减。
    剑尖入地,剑头上坐着一破衣少年。
    “你手里的剑,可是萧瑟的酒品?”少年问道。
    萧衮掸去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摸剑缓缓道:“到了我手里,它便不再是酒品。”
    “哦?你还能想出更好听的名字?”
    “死物需要什么名号,不过是两人间器斗的辅具,主人死了便自动换至下一位,周而复始,一柄剑岂不是有千百个名?”萧衮自顾自说着,丝毫没看到手里剑精光一闪。
    “啧啧,人用不当剑,会死。剑用不当于人,会钝,会锈。”那少年笑道:“简单来说,你不配用这把剑。”
    “你到底是谁?”
    少年挠头:“我?陈和安,听说过没?”
    “哥哥,救救我爹!”纪项见是那日在田内救过他们的大哥哥,忙大喊。陈和安回头,见是纪项,笑道:“哟,是你啊。”又看到奄奄一息的纪方斩,与倒在两边,与他年龄相仿的两少年,眉头一皱,回头问道:“你干的?”
    萧衮终于笑了,正准备自报家门:“自找苦吃罢了,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可是萧氏族长萧槐……”
    “叶化剑。”
    座下巨剑分成万千细叶,转成龙卷呼啸而来,萧衮起剑要挡,“酒品”大鸣,挣脱其手,离天飞去。留得萧衮只身面对漫天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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