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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但徐秋水却以为问的是张庭。
她简略概括了当日之事,爱才之心蠢蠢欲动,没忍住在太女面前夸赞张庭。
即便在她的描述中张庭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可终究只是一介商户,太女不以为意。
不过徐秋水是自己的属臣,太女不会轻易驳了她的面子,“若有机会,倒是可以见见。”
话头被岔开,太女并不想再去过问许姗,只和徐秋水商议开年的春耕礼以及其余琐事。
事务繁杂,焦头烂额,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闭目养神。
徐秋水见她今日格外疲惫,迟疑片刻,试探道:“殿下,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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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太女来徐秋水府上之前,才刚刚送走难缠的外孙。
她坐直身子,盯着徐秋水,纳闷地问:“你说林秋月有何不好?他竟然还看不上!”
林秋月是太女父家的侄孙女,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听说性情温和谦逊,有君子之风。
这个“他”是谁不作他想,能让太女如此头疼的只有一人。
那确实是位极为难缠的小祖宗,徐秋水此刻只恨自己多嘴,她尴尬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兴许郡公的姻缘还在后头。”
太女却听不进去,她有意将宗家和东宫再绑得深些,没想到宗老嬷那走不通,外孙这也叫她碰壁。
她双手负在身后,在帐内踱步深思。
突然反问徐秋水:“你说若是本宫执意要他嫁给秋月呢?”
徐秋水听她的意思,都能想象日后鸡飞狗跳的场面了。
“怕是会……结仇?”
太女一噎,竟找不到话反驳。
也罢,若是因此事令林家与宗家结怨就不妙了。
重新坐回主位,随手夹了筷子酱菜尝尝,味道酸辣,脆嫩可口,竟然不错。
徐秋水见她喜欢,连忙说道:“这坛酱菜微臣还未动过,承蒙殿下喜爱,微臣稍后让婢子送去东宫。”
太女并不在意这坛滋味尚可的酱菜,但臣下的孝敬,她还是很受用的,“难得你有一番心意。”
“能为殿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太女心满意足,拉她闲聊几句。
待徐秋水送走小祖宗的外祖母,疲惫地往位子一靠,想起自己夹到碗里还未尝过的酱菜,又拿起筷子吃过,脆爽甘美,是她最爱的口味。
重重地落下筷子,“啧。”
这叫什么事儿啊?一天天的。
次日,雾霭弥漫,将庭院中的树木花草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轻盈飘渺,恍若仙境。
张庭跟着李瑞莲已经练了一段时间,如今开始修习拳法。
一套咏春拳打完,汗水浸透全身。
起初由于张庭根骨长成,李瑞莲并不看好她习武的,但结果却大出所料,她在习武一道竟颇具天赋。
甚至,只要张庭勤加练习,日后必能在江湖有一席之地。
更别说张庭悟性极高,让李瑞莲教得非常有成就感,势要将张庭“培育成才”。
小容烧好热水,布置好浴室,唤张庭去洗澡:“小姐,快去沐浴吧,待会儿水要冷了。”女人一身汗水都贴在身上,他低下头不敢去看。
“好,有劳。”张庭扯扯粘在身上的单衣,大步过去。
小容没见过这样的主家,跟奴仆小厮还很客气,抬头望了一眼张庭。
只看到她挺拔的背影在雾霭中渐渐消失……
换过干净的衣物,张庭擦着头发出来,小容进来收拾浴室,被张庭呵住。
“你要做什么?”
小容被吓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奴……奴将……将小姐的衣物拿去洗。”
张庭皱着眉头说:“外袍拿去清洗便是,里衣就不用了。”
她上辈子看到一则新闻,说妻子用化学毒剂帮丈夫洗贴身衣物,最后导致丈夫身体溃烂,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贴身衣物还是她自己洗吧。
小容愣愣道:“好……好。”
张庭拿走里衣,绕过他回到正房。
待用过早食,头发已经半干,张庭对着镜子稍作整理,披上裘衣,便带着人来到客盈楼。
包含管事、账房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打扫清理前日的残骸,见张庭来了,匆匆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围上来向她问好。
张庭莞尔,和她们寒暄几句。
她才刚到不久,品香斋就来人了。
来人是品香斋的管事,她笑容满面跟张庭道歉:“张东家,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别跟咱一般见识,都是一场误会。”
随行的婢子呈上丰厚的金银珠宝,让张庭息怒。
张庭深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吸金体质?到哪里都有人送钱。
赵东家有没有亲自来,张庭不在意,她收下品香斋的“歉意”,是向少詹事给的交代表达满意。
未时,客盈楼准备完毕,重新开业。
管事立在门前向众人解释:“都是一场误会,让各位客官扫兴而归,实在抱歉!为了表达歉意,今日、明日、后日三天客盈楼半价酬宾,欢迎各位光临!”
此话一出,人群高声呼喝,惊喜不已。
管事喜笑颜开:“客官请进!”
食客们摩肩擦踵,纷纷挤进酒楼,气氛热烈欢腾。
客盈楼菜肴味美,服务周到,又自带传奇,半价便足以令食客趋之若鹜。
而悉知事件经过的人,却感慨世事无常,昔日客盈门酒楼的东家被品香斋逼得上吊自缢,今日客盈楼的东家却能令品香斋点头哈腰上门道歉,人的境遇竟有天壤之别。
经此一事后,客盈门名声大噪,引得京都名流竞相流连。
乃至于,还有数位风流才女特地为十大名菜写下夸耀赞叹的评语。
张庭不知道别家酒楼的评语怎么来的,反正她家是花了高额润笔费的。
她叫来管理后勤的王管事,就是刚刚在外面招呼客人的那个,此人倒是能说会道、机敏灵活。
“今日酉时前,把那十道名菜都送到少詹事府上。”
“还有,以后你记着每旬都要往她府上送一坛酱菜。”
“切不可疏忽。”
王管事头脑还算机灵,顷刻便明白东家这是搭上了门路,“是。”
这几日酒楼之内座无虚席,账房记账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张庭还要令她算提成,苦得她找张庭想办法。
张庭让她多辛苦两日,又在门口张贴了招聘告示。
没了品香斋阻拦,这回当天就有人上门应聘,对方矮小瘦弱,面容清秀,穿着一身碧色的素袍,仪表不俗。
张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这怎么看起来像个男子?
她瞥了眼这人的头顶,委婉拒绝他的应聘:“我这不招小孩,回家玩去。”
赵铭才学出众,小小一个账房,他信誓旦旦觉得一定能拿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