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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意味深长瞥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师妹纵欲伤身,需得节制’。
张庭笑道:“昨晚温书太迟,这才耽搁了些。”
其实是昨晚宗溯仪缠着要听奇闻诡事,她故意往血腥了说,结果将人吓得睡不着……好吧,确实不小心往不可描述发展了。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杨辅臣信以为真,师妹稳重,眼看殿试在即,怎会耽于美色?
出言替她解围:“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荀晗睨了杨辅臣一眼,心情不虞,倒也没继续说话。
天色尚早,街上人流稀疏,四人干脆骑马前往礼部。
说来训诫接近尾声,已是最后一次去鸿胪寺。
再有十天便是殿试。
今日训诫照例如常,无甚稀奇。
可回程时街道上人潮攒动,热闹非凡,就不一般了。
有学生结伴出游认出张庭,惊呼出她的名讳,惹得众人侧目。
茶楼之上,瞻仰过张庭的文章,仰慕她才华的少年纷纷围到窗边,见她生得仙姿玉貌,风采照人,不由别过头羞红了脸,心头小鹿乱撞,可忍不住又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他们都是大家公子,端庄贤淑,含蓄内敛,只羞着脸吩咐身侧的小厮下去打听张会元是否婚配?若是老天作美,回去便托家母、家姐做媒。
大胆者,诸如民间少年,嘴里喊着张庭的名字,手里有花的扔花,有香囊的扔香囊,有帕子的扔帕子,齐齐往她身上砸。
张庭见状脸色一变,弯腰、侧身躲得应接不暇,但还是不幸中招,头上卡了支清丽的杏花。
风姿秀美的女君打马御街,眉目如画,桃花眼轻眨,无论看向何处,好似都带着一丝深情,此时发间还插着一支杏花,衬得她的容貌更加清丽绝伦,勾得在场的少年心驰神往。
若仅是皮囊也就罢了,偏生她才气无双,还是天下仕林领袖,炙手可热的殿试夺魁人选。少年慕艾,一下子便陷了进去。
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喊着张庭的名讳,紧接着愈来愈多的人加入其中,汇作一道厚重的雷在整条街炸响。
其余街巷的人听到声儿,也放下东西赶来,瞧瞧会元娘子是何模样?
一时间,仿佛全天下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庭身上,为她的才华倾倒,被她的气质折服。
茶楼之上,有的世家公子见张庭如此受人追逐,终于按耐不住,抛却陈规旧蹈也往她身上砸帕子。生怕慢人一步,心怡的妻主就会遭人抢去!
张庭这一路简直就是充斥在各式各样的香味怀抱里,或浓或淡,惹她不由打了个喷嚏,驾着马快步逃离此处。
等闯过那段繁华地带,荀晗抖去身上的鲜花,她这还是遭人误伤的,捂着头慨叹:“历来便是状元,也不曾听过有这么大阵仗。”
她转头凝视着张庭,好似在研究何等神异之物,啧啧称奇:“师妹,你这桃花运也贼旺了吧!”
老天奶啊,这还没考上状元呢,若等师妹高中,那岂不是更受追捧?怕是连张府都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杨辅臣离张庭最远,身上倒落得个干净,只是她心底有些酸。
怎么就没人相中她,往她身上扔花扔帕子呢?
邬屏柳也是心有余悸,那群男子也忒疯狂了,散落在地的帕子香囊花卉,怕是有好几车了吧?差点都把马给绊倒了。
想到一旦下马被众人堵在中间、不得离开的场面,邬屏柳就不禁浑身一颤。
她抬眸视线落在张庭身上,眼中闪过深深的惧意,心想师妹不仅在才学处事方面是个怪物,就连桃花运也骇人得紧。
方才那情景,便是一人一方帕子都能将自己淹死,恐怖如斯!
张庭叹了叹,她若是料到今日这般情形,就不走那条街了,幸好如今逃脱生天。
“今日也辛苦三位师姐,晚上由我做东,去外边吃好了。”
荀晗听了很是高兴,来京都这两三个月一直窝在师妹家里备考,唯有的几次出行都是陪老师钓鱼。
说来,她还未尝过京中的风味。
邬屏柳淡笑着,不置可否。
离殿试不远,杨辅臣还想劝三位师妹回去温书,但见她们脸上的期待,到嘴的话又突然咽下去。
“那便去吧,我身为师姐,这回由我做东。”
“师姐莫要与庭争,今日应是庭来赔罪。”
张庭哪能让付钱?大师姐家境贫寒,父母俱亡,被老师收留后日子才过得好些,但又不肯多受老师接济,仅凭抄书题字这些活计挣些银钱,是她们之中日子过得最清苦的。
杨辅臣抿着嘴瞥了四师妹一眼,赔罪?她倒希望能牵连点桃花运到自己身上,只可惜她身上干干净净,实在无甚需要赔。
张庭以为她不愉,哄道:“今日由庭做东,下回师姐再来便是。”
见小四都这么说了,杨辅臣也不再执拗,点头称好。
张庭这就领着三人去了,她对京中环境熟悉些,路上和师姐们谈天间,还心想违了与宗溯仪的约,待会得多带些吃食回去哄哄。
四人遂来到近来京中最火爆的一家食馆,甫一坐下点完菜,便听外面走廊上几人说着话。
“诸位可听说了?柳音公子仰慕新任会元娘子的才气,甚至扬言要为其自赎其身,还不求名分,甘愿为奴为婢伺候张会元。”
刚才才遭一难,张庭正喝着茶润喉解郁,听了这话嘴里包着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好歹咽下去了,却呛得直咳嗽。
荀晗觑了眼她,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打趣,笑了两声,眯着眼凑过来极小声道:“师妹艳福不浅啊~”话里含着一丝猥琐。
张庭嫌弃地推了她一把,撇撇嘴,“不正经。”
走廊的声音继续说着。
“可是醉风馆的魁首柳音公子?听说品貌惊人,才情出众,只卖艺不卖身,拒了不少达官贵人。”
“是他是他,据说从前身世凄惨,还是高官之后,结果被母亲被冤死,自己也流落倌楼……”
有女子为柳音公子的遭遇扼腕,又为他的痴情赞叹,“柳音公子身在腌臜风流之地,却一颗赤诚真心,倒是难得一遇的痴情儿郎。”
“会元娘子可真有福气,能得这般妙儿郎青睐,甚至不惜倾尽积蓄,只为求得在她身边做个卑微低贱的奴婢。”说完,这人还痛惜叹了一声,似在遗憾自己不曾遇到这般美事?
“还用得着你说?那可是会元娘子,天下文人之楷模,天下文人之典范。而且我听人说她的策论被陛下召内阁议行了!”
“啊?这这……我的老祖宗诶!会元娘子也太厉害了吧?!我看本届状元也非她莫属了,难怪引得柳音公子倾慕,我若是男儿,一颗芳心也得系在她身上。”
“哈哈哈,你一身痴肥,可别到时候恶心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