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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摩柯暴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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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前方的兵马倒下,后方的兵马立刻补上。
    大蕃国兵马前赴后继,不要命地冲锋。
    西州城的兵马占据了地利之势,弓箭手不停地往下射箭,根本不用瞄准,因为下面全是人。
    除了弓箭外,还有石头、滚木砸下,不断有人被砸成烂泥。
    最厉害的是黑水,自从韩宁火烧黑水城之后,黑水就成了最重要的战备物资,这样用着实有些浪费了。
    不过黑水城有很多,几乎取之不尽。
    黑水泼在云梯止,火把一点,十几架云梯全部烧了起来,化成十条......
    夜深了,归音塔下的灯火仍未熄灭。义冢原上新立的刻砖还沾着雨水,映着微弱的月光,像是一排排尚未闭合的眼睛。小满跪坐在第一块碑前,指尖轻轻抚过“赵狗儿”三个字,仿佛怕惊扰这个十七岁少年沉睡的灵魂。
    她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不是来自耳边,而是自心底浮起,如同有人在血脉深处低语:“终于……有人念我的名字了。”
    她猛地抬头,四顾无人。风停了,花也不再舞动,天地间静得连铃声都凝滞。可就在那一瞬,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缓缓拉长、扭曲,竟化作一个瘦小的身影??披着破旧战袍,脸上满是尘土与血痕,左臂齐肘而断,却仍紧握一柄锈刀。
    “你是……赵狗儿?”小满声音颤抖。
    那影子点头,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但小满听懂了,那是用灵魂直接刻入她脑海的话语: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饿极了,听说参军能吃饱饭,就跟着流民营走了。后来敌军攻破城门,长官说‘赤心营断后’,我就往前冲了。我不懂什么忠义,只想着??若我死了,或许有人会记得我吃过几顿饱饭。”
    话音落时,影子如烟散去。小满怔然良久,泪水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听亡录》为何必须成为一把刀。因为历史从不缺少鲜血,缺的是为这些鲜血正名的勇气。
    翌日清晨,苏砚召集所有守名者于塔前广场。她站在石阶最高处,乌木杖轻点地面,闭眼狐狸仿佛也在倾听。
    “昨夜,有三十七道亡魂现身。”她说,“他们不是来求祭拜,而是来问一句:‘我们该信你们多久?’”
    众人默然。一名年轻弟子低声问:“总执,若朝廷反悔,若权贵阻挠,我们还能继续吗?”
    苏砚未答,只将手中乌木杖插入石缝。刹那间,整座归音塔嗡鸣震颤,塔顶巨铃无风自动,响彻百里。与此同时,各地分会同时上报异象:江南祠堂中百年不动的牌位自行翻转;西北荒漠里被黄沙掩埋的残碑浮现血字;甚至连京城太庙角落那块从未有人注意的小石,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里镌刻的“陈十一”三字。
    “这不是我们在坚持。”苏砚缓缓道,“是他们在推着我们走。”
    就在此时,北岭之外传来马蹄急响。一骑飞驰而至,rider身披染血蓑衣,竟是承灯会派驻幽州的情报使。他滚落下马,声音嘶哑:“总执!幽州发现大规模遗骨坑!初步清点,逾两千具尸骸,皆穿南梁制式轻甲,胸口铭牌尽数销毁。但……但在其中一具遗骨指节上,发现了半枚铜铃碎片,纹路与归音塔所藏一致!”
    全场哗然。
    苏砚神色不变,却悄然攥紧了杖头。她知道那是什么??当年林九曾言,每建一座归音分塔,必埋一枚“心铃”于地基之下,作为魂引。而幽州,正是南梁最后一战“青阳坡之役”的战场所在。那一战,赤心营全军覆没,尸体被下令焚毁,连灰都不许收。
    “立刻调集幽州、蓟州、河东三地守名者前往勘验。”苏砚下令,“另派五人赶赴国子监,请学政大人开启《兵部秘档阁》,查南梁末年军令文书。”
    小满上前一步:“我愿带队前往幽州。”
    苏砚凝视她片刻,终是点头:“去吧。带上《听亡录》正本,还有……招娣留下的那支骨笛。”
    当夜,小满启程。临行前,她在父亲墓前烧了一纸家书,火光映出她坚毅的脸庞。她没说太多,只写了两句:
    >“爹,娘,孙女今日出发,去找回那些不该被埋的人。
    >若我未能归来,请告诉风??至少我曾喊出他们的名字。”
    七日后,幽州古战场。
    黄沙漫天,枯草如刀。两千余具白骨静静躺卧在干涸河床之下,层层叠压,有些甚至已与泥土融为一体。承灯会弟子们戴着特制面具,手持银铲,小心翼翼挖掘每一寸土地。每当触碰到一具遗骸,便立即诵读《安魂词》,并以朱砂在其额心点一笔,象征“重见天日”。
    小满亲自查验那枚铜铃碎片。当她将其贴于耳畔时,竟听到极细微的歌声??是童谣,模糊不清,却带着熟悉的旋律。她猛然想起,这是奶奶生前常哼的小调,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唱给战死在外的亲人听的。
    “这铃……认得我家。”她喃喃。
    突然,大地微震。一名弟子惊呼:“地下有空腔!”
    众人迅速清理表层沙土,露出一块巨大青石板,其上刻着四个大字:**“葬名之所”**。
    撬开石板后,下方竟是一座完整地宫,规模远超归音塔底层。墙壁上密布刻痕,全是名字,数以万计,密密麻麻,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穹顶。更令人震惊的是,中央设有一座青铜鼎,鼎腹镂空,内置三百六十五个小格,每个格中都藏着一枚铜铃,形制各异,年代不同,却全都系着红绳,绳尾打成死结。
    “这是……历代被抹去的军队名录?”有人颤声问。
    小满走近细看,发现鼎底刻有一段铭文:
    >“凡以民为炮灰、以贱命填沟壑者,其罪通天。吾等虽无力逆命,然存其名于此,待后世有心人启之。此鼎名为‘鸣耻’,每铃代表一支湮灭之军。铃不响,则耻未雪;名不出,则冤难平。”
    她伸手欲解一铃之结,指尖刚触红绳,整座地宫骤然震动。那些刻在墙上的名字竟开始渗出血珠,汇聚成溪,顺着地面沟槽流向青铜鼎。血水灌入鼎底暗槽,发出低沉轰鸣。
    紧接着,三百六十五枚铜铃齐齐一震,发出极其微弱的一声“叮”。
    像是回应,又像是召唤。
    当晚,小满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战场上,四周尽是无头将士,人人手持残旗,默默注视着她。最前方站着一位老者,白发苍苍,身穿褪色青衫,胸前绣着“听亡”二字。
    “林九师父……”她跪下。
    老者摇头:“我不是林九。我是第一个写下《听亡录》的人,名叫沈知悔,南梁史官。当年我奉命编纂忠烈谱,却发现名单被删改殆尽。我抗争不成,反遭贬斥。临死前,我将真相刻于地下,并立誓:若有后人找到此处,必是我族血脉之后,且心怀悲悯之人。”
    他指向小满:“你祖父是我门徒,曾助我藏匿部分档案。你父亲虽不知情,但他一生都在收集民间战史,家中那本破旧账册,实为《遗军志》抄本。你从小听的梦呓,并非幻觉,是你祖母在替亡者传话。”
    梦境最后,沈知悔递给她一把钥匙,通体漆黑,似由焦骨制成。
    >“开鼎之钥,不在外物,而在真心。唯有自愿舍弃‘安全’之人,方能解开第一枚铃结。”
    醒来时,小满掌心赫然多了一道灼痕,形状正是钥匙轮廓。
    她当即召集众人,宣布:“我要解开‘鸣耻鼎’的第一枚铃。”
    “不可!”苏砚派来的副使厉声阻止,“古籍记载,一旦开启鸣耻鼎,必将引来‘清名司’追杀!那是皇室直属的秘密机构,专司掩盖历史污点,手段狠辣无情!”
    小满冷笑:“他们早已动手了。”
    话音未落,远处沙丘腾起滚滚烟尘。一支黑甲骑兵疾驰而来,旗帜无字,唯有一只金色眼睛绣于中央??正是清名司的标志。
    “看来,他们不想让这段历史重见天日。”小满平静地说。
    她转身走向鸣耻鼎,在所有人惊骇目光中,咬破手指,将血滴于第一枚铜铃之上,同时高声诵出赵狗儿的名字。
    “赵狗儿!南梁赤心营卒,年十七,阵亡于青阳坡!出身卑微,食不果腹,然临危不退,断后至死!今我小满,承招娣之志,继林九之业,以血为契,为你正名!”
    血珠顺铃身滑落,渗入红绳结中。那结竟自行松动,啪地一声落地。
    铜铃轻晃。
    “叮??”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天地。刹那间,狂风大作,黄沙卷成龙柱直冲云霄。与此同时,全国范围内,所有归音塔、忆源祠、守名碑同时共鸣。京城太庙中,历代帝王牌位齐齐倾斜;国子监藏书楼内,三千卷史册无火自燃,唯独《外域卷》《遗民志》毫发无损。
    而最惊人的是,幽州地宫墙上那些血字,竟纷纷脱离墙面,化作点点红光,飞入鸣耻鼎中。每一缕光芒进入,对应的一枚铜铃便轻轻一颤,发出清音。
    三百六十五声叮咛,自此响起第一声。
    清名司铁骑已至百步之内,弓弩上弦。为首的统领冷声道:“交出铜铃,毁去地宫,否则格杀勿论!”
    小满立于鼎前,毫不退缩:“你们可以杀我,但杀不尽两千个名字!杀不尽两千年被埋的真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边忽现一道银光。
    一头银毛小狐踏风而来,颈间铜铃清响,身后竟跟着无数虚影??有持刀断后的孙寡妇,有炸塌旗台的陈十一,有焚册忏悔的兵部主事,更有无数面目模糊却昂首挺胸的无名者。它们组成一道光之长河,横亘天地之间。
    小狐跃上鸣耻鼎,口吐人言,声如稚童,却震慑四方:
    >“招娣在此。
    >我虽已死,然狐心不死,铃声不绝。
    >今日谁敢毁名,便是与天下亡魂为敌!”
    清名司众人战马惊嘶,兵器脱手。那统领瞪目欲裂,拔剑欲斩,剑锋未至,手腕已被一道无形之力扭断。他怒吼:“你们这是逆天而行!”
    小满朗声回应:“我们只是顺人心而行!”
    最终,清名司败退。但他们留下一句话:“皇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继续。你们唤醒的不是亡魂,是王朝的疮疤。”
    小满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声道:“那就让疮疤溃烂吧。只有流出血和脓,才能长出新的肉。”
    三日后,消息传遍天下。各大书院学子自发抄录鸣耻鼎名录,张贴街头;江湖侠客联名上书,要求彻查历代隐案;连边疆戍卒也在营中设立简易守名坛,每日为无碑战友诵名。
    而最令人动容的是,一名老农徒步百里,送来一只陶罐,里面装着三十七颗чeлoв髅牙齿,说是他父亲当年从战场上偷偷捡回的,每颗牙上都用炭笔写着一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们是英雄还是孬种,”老人哭着说,“我只知道,他们不该烂在土里没人管。”
    小满含泪收下,将牙齿一一嵌入义冢原新辟的“齿碑林”,并立誓:凡送来遗物者,无论贵贱,皆录入《守献录》,永载其德。
    一个月后,京城传来新旨??并非出自皇帝,而是太后垂帘颁下懿旨:
    >**“先帝遗志不可违,民心所向不可逆。即日起,设立‘正名院’,由承灯会与礼部共理,全面核查历代战殁者名录。凡经查实被刻意抹除者,一律追授义烈称号,子孙享抚恤,地方建祠祭祀。另敕令:清名司改制为‘昭实局’,职责由遮掩转为揭露,监督史官秉笔直书,不得虚美隐恶。”**
    圣旨送达当日,归音塔第九次自鸣。
    这一次,持续整整九日九夜。
    九日后,苏砚宣布:承灯会将启动“千灯计划”??在全国一千个县城建立守名分塔,每一座塔下,都埋一枚心铃,供奉一方土地上被遗忘的亡魂。同时,面向民间招募“行走守名者”,不限出身,不论识字与否,只要愿意倾听、记录、传递,便可成为正式弟子。
    小满被任命为“千灯使”,率首批三百弟子奔赴各地。临行前,苏砚将乌木杖交予她。
    “你不必成为我。”她说,“你要成为你自己。招娣选择了我,是因为我盲而能听;但它选择你,是因为你生来就在听那些没人愿意听的声音。”
    小满接过杖,深深一拜。
    她走出归音塔时,天光正好。春风拂面,忆语花开满了山坡。孩子们在碑林间奔跑嬉戏,口中唱着那首新童谣。一只梅花状爪印再次出现在路边石上,转瞬消失。
    她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也有无数双手在推着她前行。
    而在极西之地,那头银毛小狐蹲坐沙丘,仰望东方。它轻轻甩头,颈间铜铃发出最后一声清响,随即身形渐渐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洒向人间。
    风穿过山谷,带着花瓣与铃音,奔向未知的远方。
    多年以后,当人们问起“千灯计划”为何成功,小满总是笑着说:
    “因为我们从不要求人们记住所有名字。我们只要求??当你路过一座无名碑时,停下来,说一句:‘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愿意试试记住你。’”
    那一刻,名字便复活了。
    铃声,也就永远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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