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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2章滇西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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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2章滇西暗流(第1/2页)
    滇西,芒市。
    这座边陲小城在晨雾中醒来,青石板路湿漉漉的,两侧的木楼挂着褪色的招牌。空气中弥漫着米线的香气,混合着远处山林飘来的泥土气息。
    楼望和站在“老滇客栈”二楼的窗前,看着街上稀疏的行人。他已经来了三天,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两天。这是他的习惯——陌生之地,先熟悉环境,再办正事。
    沈清鸢还没到。
    三天前,楼望和离开缅北时,收到了沈清鸢的加密信息。简短的几句话,却透露出不寻常的急切:
    “滇西有变。家传旧部‘铁鹰’在芒市遇袭,伤重垂危,临终前传讯:‘矿脉有鬼,黑手已至’。我须即刻赶往。若方便,可否同行?”
    楼望和没有犹豫,回了一个字:“可。”
    他知道,沈清鸢口中的“家传旧部”,是当年沈家灭门时侥幸逃出的几名护卫之一。这些年来,这些人散落各地,暗中调查沈家案子的真相。如今有人突然遇袭,还提到“矿脉”和“黑手”,很可能与弥勒玉佛的秘纹有关。
    更重要的是,楼望和自己也需要来滇西。
    楼家虽然在东南亚根基深厚,但滇西才是真正的玉石原产地之一。这里的老坑矿脉开采了数百年,出过不少传奇玉石,也埋藏着无数秘密。楼和应曾对他说过:“滇西的石头,比缅北的更懂人心。那里的矿,都是活的。”
    “活的”是什么意思,楼望和当时不懂。但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透玉瞳”在这座城市里,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不是单一的玉石灵气,而是某种更古老、更浑厚的气息,像沉睡的巨龙在呼吸。
    这与他记忆中,沈清鸢的弥勒玉佛散发的波动,有某种相似之处。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楼先生,有客人找。”是客栈老板娘的声音,带着滇西特有的口音。
    楼望和开门,老板娘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那人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眼睛却很亮,像山里的猎户。
    “您是楼望和楼先生?”汉子开口,声音粗哑。
    “我是。你是?”
    “我叫阿石。”汉子压低声音,“铁鹰叔让我来的。”
    楼望和神色一凛,侧身让开:“进来说。”
    关上门,阿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表皮粗糙,呈灰黑色,毫不起眼。
    “这是铁鹰叔出事前交给我的。”阿石将原石递给楼望和,“他说,如果等不到沈小姐,就交给楼家的人。”
    楼望和接过原石,入手沉甸甸的。“透玉瞳”悄然运转,视线穿透表皮——
    里面不是翡翠,也不是任何已知的玉石。而是一团浑浊的、泛着暗红色光泽的晶体,像凝固的血块。更诡异的是,晶体内部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形状不规则,隐约可见纹路。
    “这是什么矿出的?”楼望和问。
    “不是矿。”阿石摇头,“是铁鹰叔在老坑矿深处的一个废洞里捡到的。他说那地方邪门得很,进去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他胆子大,硬是钻进去,出来时就带了这块石头。”
    “废洞在哪?”
    “说不清。”阿石挠挠头,“铁鹰叔只说了大概方向,在‘鬼哭岭’那边。具体位置……他本来要亲自带沈小姐去的。”
    楼望和沉吟片刻:“铁鹰现在怎么样?”
    阿石眼圈一红:“前天夜里走了。他伤得太重,胸口被人用铁砂掌震碎了肋骨,内脏出血。临死前一直念叨‘矿脉有鬼’,还让我转告沈小姐,小心‘穿山甲’。”
    “穿山甲?”
    “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个人名,也可能是个代号。”阿石说,“铁鹰叔说话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断断续续的,我也没听全。”
    楼望和将原石收好,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阿石兄弟,这是酬劳。另外,铁鹰的后事……”
    “不用楼先生费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阿石摆手,不收银票,“铁鹰叔生前交代过,他这条命是沈家给的,为沈家办事,不求回报。我只求楼先生和沈小姐能查清真相,给铁鹰叔报仇。”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楼先生这几天在芒市,要小心点。城里来了不少生面孔,都在打听矿脉的事。我听说,有个叫‘穿山甲’的矿把头,最近在收拢人手,好像要进山。”
    “穿山甲?”楼望和眼神一凝,“他在哪?”
    “常在‘黑矿酒馆’出没。那地方龙蛇混杂,楼先生要去找他,最好多带几个人。”
    送走阿石,楼望和站在窗前沉思。
    线索比预想的更多,也更复杂。铁鹰的死,神秘的暗红色原石,“鬼哭岭”的废洞,“穿山甲”的出现……这一切都指向滇西的老坑矿脉。
    而沈清鸢还没到,按照行程,她应该今天下午抵达。
    “看来,得先去‘黑矿酒馆’探探路了。”楼望和自语道。
    ---
    中午时分,楼望和换了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脸上抹了点灰,看上去像个普通的玉石小贩。这是他跟楼家护卫学的易容技巧,虽然粗浅,但足够应付一般人的眼力。
    黑矿酒馆在芒市西街的尽头,门面破旧,招牌歪斜。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劣质酒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大厅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坐满了各色人物:有衣衫褴褛的矿工,有眼神飘忽的玉石贩子,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江湖客。
    楼望和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壶最便宜的米酒,慢慢喝着,耳朵却竖起来,捕捉着周围的谈话。
    “听说了吗?鬼哭岭那边又出事了。”
    “又是塌方?”
    “比塌方邪门。说是矿洞里半夜传出哭声,像女人又像小孩,几个胆大的进去看,结果全疯了,嘴里念叨着‘血玉吃人’……”
    “血玉?难道是传说中的‘血玉髓’?”
    “谁知道呢。反正那地方邪性,这些年死了不下二十个人了。”
    血玉髓?
    楼望和心中一动。沈清鸢那块含有血玉髓的原石,就是在滇西得到的。难道……
    “穿山甲老大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酒馆里顿时安静下来。
    门口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矮壮汉子,穿着皮坎肩,露出的胳膊上肌肉虬结,纹着一条狰狞的穿山甲。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角划到嘴角,笑起来时显得格外狰狞。
    这就是穿山甲。
    他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一个瘦高如竹竿,腰间别着短刀;一个肥胖如球,扛着一把开山斧。
    “都听着!”穿山甲走到柜台前,拍了拍桌子,“老子明天要进鬼哭岭开新矿,缺人手。工钱按老规矩,一天一两银子,管饭。敢玩命的,过来报名!”
    一两银子一天,在滇西算是极高的工钱了。但酒馆里却没人响应,矿工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畏惧。
    “怎么?嫌钱少?”穿山甲眯起眼睛。
    “穿山甲老大,不是钱的事。”一个老矿工壮着胆子说,“鬼哭岭那地方……去不得啊。这些年进去的人,有几个活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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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命不好。”穿山甲冷笑,“老子找风水先生看过了,鬼哭岭底下有条‘龙脉’,只要挖对了地方,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你们不敢去,有的是人敢!”
    他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楼望和身上:“那个角落的小子,面生啊。想不想发财?”
    楼望和抬起头,露出一副畏缩的表情:“我……我就是个收碎玉的,不懂挖矿。”
    “不懂可以学。”穿山甲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你年纪轻轻,手脚应该利索。怎么样,跟老子干一票?”
    楼望和心中快速权衡。这是个接近穿山甲的好机会,但风险也大。此人能在滇西混成矿把头,绝不是善类,手下又带着亡命之徒……
    “一天二两。”他忽然开口。
    酒馆里响起抽气声。敢跟穿山甲讨价还价,这小子不要命了?
    穿山甲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行,二两就二两!明天早上卯时,城西老槐树下集合。迟到一炷香,扣一天工钱!”
    说完,他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楼望和继续喝酒,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也有幸灾乐祸。在这些矿工眼里,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小伙子。”
    刚才说话的老矿工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听我一句劝,明天别去。穿山甲那伙人,不是正经矿工。他们……他们挖的不是玉。”
    “那是什么?”
    老矿工左右看了看,声音更低了:“他们挖的是‘死人财’。”
    “什么意思?”
    “滇西的老坑矿,有些是几百年前的古矿。那些矿主死了,矿洞就荒废了,但里面还有没挖完的玉石,甚至……还有陪葬品。”老矿工说,“穿山甲专门找这种古矿,挖出来东西就偷偷卖掉。前年他们在‘白骨洞’挖出一具女尸,身上戴满了玉器,结果第二天,挖矿的五个人全死了,死状极惨,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楼望和皱眉:“官府不管?”
    “管?怎么管?”老矿工苦笑,“滇西天高皇帝远,死几个矿工算什么事?穿山甲背后有人,据说跟省城的大人物有关系。小伙子,我看你面善,才跟你说这些。赶紧走吧,离开芒市,越远越好。”
    “多谢老伯。”楼望和道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矿工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楼望和喝完最后一口酒,付了钱,走出酒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心中已有计较。
    穿山甲挖古矿,铁鹰在废洞里捡到神秘原石,沈家灭门案与滇西矿脉有关……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需要一根线串联起来。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那根线。
    回到客栈,刚进门,老板娘就迎了上来:“楼先生,有位姑娘在等您,说是您的朋友。”
    楼望和快步上楼,推开房门。
    沈清鸢正站在窗前,一身素白长裙,头发用木簪简单绾起,风尘仆仆却掩不住清丽。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眼中有一丝疲惫,也有见到故人的欣慰。
    “楼公子,我迟到了。”她轻声道。
    “不迟。”楼望和关上门,“我刚得到一些消息,正好要跟你商量。”
    他将阿石来访、黑矿酒馆的见闻、穿山甲招工的事,一一说给沈清鸢听。
    沈清鸢听完,神色凝重:“铁鹰叔死了……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通体碧绿,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这是铁鹰叔当年离开沈家时,我父亲送给他的。他说过,只要玉佩在,沈家就还有人在。”
    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楼望和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那块暗红色原石:“这是他留给你的。”
    沈清鸢接过原石,仔细端详,脸色渐渐变了:“这是……‘血玉髓’?不,不太一样。这块石头里的血色更深,而且……有煞气。”
    “煞气?”
    “嗯。”沈清鸢运转内力,指尖泛起淡淡白光,轻轻拂过原石表面。原石内部的暗红色晶体竟微微颤动,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她脸色一白,收回手:“这不是天然形成的血玉髓,是被人用邪法炼制过的‘血煞玉’。这种东西,通常用来……养尸。”
    养尸。
    两个字,让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楼望和想起老矿工的话——“他们挖的是死人财”。
    “滇西有炼尸术的传闻。”沈清鸢低声说,“我父亲当年曾提过,有些邪道中人,会寻找古墓或古矿,利用里面的阴气和玉石炼制邪物。如果穿山甲真的是在挖古矿,那这块血煞玉……”
    “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楼望和接过话,“铁鹰说‘矿脉有鬼’,恐怕指的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在矿脉里搞鬼。”
    沈清鸢握紧原石,眼中闪过坚定:“楼公子,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
    “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去。”沈清鸢看着他,“铁鹰叔的死,沈家的仇,都跟滇西矿脉有关。我不能躲在你身后。”
    楼望和看着她眼中的倔强,知道自己劝不动。
    “好吧。”他妥协了,“但你得听我安排。穿山甲不是善类,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嗯。”沈清鸢点头,又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几枚银针,针尖泛着幽蓝光泽。
    “这是‘封脉针’,我沈家祖传的暗器,涂了麻药,中者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她将木盒递给楼望和,“明天带上,以防万一。”
    楼望和接过,入手冰凉:“多谢。”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夕阳西斜。
    沈清鸢离开前,站在门口,忽然回头:“楼公子,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蹚这浑水。”沈清鸢认真地说,“沈家的事,本与你无关。”
    楼望和笑了笑:“谁说无关?我可是赌石神龙,对一切跟玉石有关的秘密都感兴趣。”
    这当然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沈清鸢眼中的孤独触动了他,或许是弥勒玉佛的秘密勾起了他的好奇,又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沈清鸢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有再追问。
    “明天见。”
    “明天见。”
    门关上,走廊里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楼望和走到窗前,看着沈清鸢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夕阳将整条街道染成金色,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
    明天,他们将踏入鬼哭岭,那个被矿工们视为禁地的所在。
    而那里隐藏的秘密,或许会揭开沈家灭门案的真相,也或许……会将他们拖入更深的黑暗。
    楼望和摸了摸怀中的封脉针,眼神逐渐坚定。
    无论前方有什么,他都会去闯一闯。
    因为赌石之道,本就是一场冒险。而这一次,他赌的不是玉,是人命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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