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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凡界篇17(第1/2页)
闻耀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姜雀忙弯身将人扶起。
扶到一半就看见他红肿的左眼和直下三千尺的鼻血。”
“好痛啊。可怜的闻耀被砸得直不起腰,说话都喘不上气。
那女子这才看清院子里来了人,混沌的眼睛亮了下,似乎散去几分醉意:“今天居然有客,稀奇!”
姜雀给闻耀眼睛涂上药膏,递给他一块手帕让按着鼻子,朝仙人走近一步,礼貌道:“晚辈冒昧来访,不知如何称呼前辈?”
女子笑着摆摆手,懒身往树上一靠:“客气,叫我奶奶就好。”
姜雀:“............”
空气有片刻凝固,闻耀的鼻血差点又涌出来,拂生嘴角动了动,一句‘奶奶’死活喊不出口。
女子瞅见三人僵硬的表情,没忍住大笑出声:“叫不出来便算了!你们能找到这儿来,想必是有我的老熟人怕你们找不到门,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雀也没有过多寒暄,从怀里拿出白虎给的虎毛,双手递上:“山神身边的白虎指引我们前来,求三道符箓,净灵符、变大符、变小符。”
女子接过那簇虎毛,在指尖捻成灰,轻哼一声:“这虎崽子,又该拔毛了。”
闻耀和拂生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行事风格怎么跟某人那么像。
女子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已经脚步踉跄地进屋去了,不多时,她捏着三张符纸出来,随手塞给姜雀:“给。”
“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雀一眼,“你不一定用得上。”
姜雀正要追问,那女子已经一个掠身飞上树梢,闭眼小憩。
这是要送客了。
姜雀将话咽回,收好符纸郑重道谢,闻耀和拂生也跟着行礼,三人安静退出小院,在关上门之前,姜雀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就备好的小荷包,放在了门槛内侧。
里面是一小锭金子,还有几包上好的茶叶,茶叶是她的,金子是舅父塞给她。
不是很贵重,但多少够仙人买几壶好酒。
门轻轻合上了。
回去的路上,闻耀揉着发酸的眼眶,瓮声瓮气道:“虽然仙人砸了我一道,但怎么感觉......还挺亲切。”
拂生看他一眼,没有反驳:“确实,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姜雀摩挲着袖中的符纸,回头望了眼三花巷,仙人最后那句话让她有点参不透。
“雀。”闻耀又活过来了,几下蹦到姜雀面前:“符纸能给我看看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姜雀直接把符纸拍他胸口:“看吧。”
“小心些。”拂生跟在闻耀身侧照看。
“好。”闻耀看得小心翼翼,嘴也不停,“雀,你说仙人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用不上呢?”
“难道是白虎要反悔?”闻耀把符纸还给姜雀,也惦记着仙人最后那句话。
“不会。”姜雀对此很笃定,“我们昨日说要拔毛不过是虚张声势,它一定也明白却还是答应带我入山,若要反悔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也是。”闻耀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会是什么原因?”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三人的交谈声逐渐从三花巷中远去,巷口金桂摇曳,落下满地金黄。
皇宫中的金桂却早已被人砍伐殆尽。
“一株不留!”
刚从昏迷中清醒的帝王被桂花香惹怒,整座皇宫的金桂都遭了殃。
有几颗人头同金桂一起被砍落。
血腥味混杂着金桂浓郁的香气,让跪在宫殿里的人几欲作呕。
“陛下......”一臣子咽回了劝阻的话,那些关于报应,关于生灵的谏言都在这血腥味中沉沉坠回肚中,他安静下来,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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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昏庸,竟要往天凛山投毒毁其山脉,既然劝不住他只求此事不要交给他去办。
此乃万世之大罪,必成千古罪人。
“高爱卿。”皇帝却似乎偏与他作对,“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
“臣!”高居安猛地直起身,惊愕望向宁帝:“臣...臣无能,臣不通毒理,更不曾......”
“爱卿。”皇上打断他,唇角有笑,语气温和,“朕记得你膝下只有一女,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不日可和亲以安邦。”
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将高居安整个人压跪在殿前,他看着自己那道颤抖的影子,眼前阵阵发黑。
女儿的笑颜清晰浮现在眼前,雀跃地喊他‘爹爹’。
时间死寂地流淌着,耳边只有金桂被砍倒的声音,‘咚’得一声砸在高居安脆弱的神经上。
他闭上眼,认命。
“臣,遵旨。”
宁帝大笑三声,坐在床头望向跪了满地的臣子,低声道:“尔等切记,负我者,死。”
便是山神也不例外。
“钦天监即刻测算山脉灵眼所在,高爱卿暂留殿中待命,其余人等陪朕解解闷,待事成再归家。”
“臣等遵令。”
这是怕他们走漏了风声,坏他大计。
姜雀房中。
白虎双脚猛地一蹬,猝然惊醒,紫色瞳孔缩成一条竖线。
“做梦踩空了?”闻耀的大脸映入眼帘。
“神兽不做梦。”白虎拉长身体打了个哈欠,看向倚靠在床边的姜雀,问得有些急,“符纸拿到了?”
姜雀侧过身朝它一点头:“拿到了。”
白虎跃下床褥直扑姜雀怀中:“我们快点出发,我带你进山。”
自从惊醒后它心里就有些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姜雀稳稳托住白虎,没有着急走,转头问向正在整理床褥的拂生:“依你对陛下的了解,如果有件东西他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话,会如何?”
拂生微微抬眸,吐出两个字:“毁掉。”
混沌的思绪骤然被劈开,仙人说的那句话原来是此意。
姜雀一脚踏出房门,手指抵在唇间发出啸音,一木兰军眨眼落至身前。
“朝中可有异动?”她沉声问来人。
“刚传来的消息,陛下于午时苏醒,急召礼部高侍郎、太医院长李太医以及钦天监正等数位官员入宫,直到半刻钟前也只有高侍郎离开皇宫。”
“带上两队木兰军跟我走。”姜雀将白虎放到肩上,疾步走向大门,“备马。”
拂生和闻耀察觉事态不对,正要跟着去,姜雀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在家等我。”
天凛山不知是何状况,他们待在家里最安全。
刚踏出大门,守门的靖玄司众人便拦住去路,许是‘睡’了一场好觉,个个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差点忘了还在禁足。
“醒了?”姜雀无意多说,轻轻一歪头,身后木兰军便跃身而起。
靖玄司众人不堪一击。
姜雀的马早已被人牵到门前,她翻身上马,朝天凛山疾驰而去,身后跟着的木兰军像团流动的火焰。
“白虎,如果要毁掉天凛山,最快最毒的办法是什么?”
白虎爪尖勾紧她的衣襟:“攻击泉眼。”
“泉眼是山脉灵枢,水脉之源,无论投入剧毒还是暴力损毁,都会破坏整座天凛山的灵气,草木枯竭鸟兽绝迹,而山神......”
“会怎样?”姜雀追问。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