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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仪修好了吗?”
陆听笑起来:“本来就没坏,云磊把插头踢掉了。”
他刚说完,屏幕亮起来。
影片已播到尾声,边雪和陆听同时看去。
在车行拍摄的空镜派上用场,大雪无声落下,像要落在众人的肩头。
所有人都被带回到晞湾镇的深冬。
老旧、寒冷,却总在某天忽然冒出点阳光。
随着最后一块冰雪消融,晞湾镇又露出瓦顶白墙,老人们排着队来小卖部拍照,傍晚时分,不远处传来下课铃声,骑自行车的学生一路欢笑,从这头骑到那头。
黑色幕布上跳出一行大字。
角落中,一段手语无声打出。
《第一片和最后一片雪花》
特别鸣谢:晞湾镇所有可爱的居民,以及乐于助人的汪汪队队长“狗”。
第49章
“你说多少?我把小卖部卖了也租不起,”边雪说,“小明你别老往富人区钻,我和陆听现在很穷的,租不了那么贵的房。”
韩恒明在手机那头咋咋呼呼地说:“你上周才在方穆青那接了活,陆听不也刚拿了定金,钱呢?”
边雪“啊”的一声:“韩总,你以为陈云豪偷底片那视频,是从哪来的?”
“哪来的?”
“花钱啊,找人啊,赚了多少全搭进去了。”
背上多了件外套,陆听没打扰他接电话,绕到前边帮他把扣子系上。
韩恒明在那头骂了句“那玩意儿真不是东西”,紧接着又嬉皮笑脸:“但是吧,风水轮流转,我在网上看了好几天乐子,陈云豪估计顶不住压力,要卷铺盖走人了。”
“公司现在打算跟他撇清关系,”边雪感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下个月第二次开庭,他们全得完蛋。”
陆听坐在边雪腿边,嘴里叼了根草。
边雪跟韩恒明唠了几句,挂断电话:“韩大少爷靠不住,我再问问方穆青那边有没有房源。”
“不用,”电话都拨出去了,陆听才打断说,“我问了童雨,他能帮忙介绍。”
边雪于是挂了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陆听说,“我答应他去学校兼职,顺便问了一句。”
边雪其实有点惊讶。
关于要不要去教书这件事,陆听纠结了挺久。
每周只去两次,时间也很随机。问题在于学校这种地方人多,不仅要面对学生,也要和教师组的人员社交。
陆听有点社恐,边雪是知道的,所以他没劝过他,乐意去就去,不乐意也就算了,他本来就还担心陆听忙不过来太累。
后来童雨说,教师家属入学的话,办理住宿免费,而且还给生活补贴,陆听想起周飞,顿时有点儿心动。
边雪说:“想好了,不改了?”
陆听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好了,我没勉强,不全是因为飞飞,我和童雨也算是在那长大的吧,多少有点儿感情。”
边雪笑了笑:“胸怀大爱啊陆老师。”
“什么大胸大爱?”
“没什么,”边雪碰碰陆听的耳朵,忽然问,“助听器呢?”
陆听吐掉嘴里的东西:“放屋里了。”
“怎么不戴?医生说新设备,你得多适应。”
陆听不答,翻开陈云豪的社媒:“你看了吗?”
“还没,说什么了?我看看。”
自从那段视频流出去后,陈云豪翩翩公子浪漫艺术家的人设彻底崩塌。
他的账号评论里,全是他那晚猫着腰,偷偷摸摸躲监控的截图。
办公室里黑布隆冬的,光那张脸被照得白亮,做贼心虚的样被放大数倍,刷满整个评论区。
“那天他给你打电话,”陆听漫不经心道,“你在洗澡,我帮你接了。”
“我就说怎么有通话记录,”边雪哪里不知道,顺着他问,“你们聊什么了?”
“他开口就是,边老师要多少,开个价。”
“他确实干得出来这事,”边雪一点不惊讶,“你怎么说?”
陆听十分真诚地说:“我没说话,没戴助听器,听不见,看的字幕。”
边雪说:“那他说什么?”
“他骂我是不是听不见。”
“……”
“我说是的,你怎么知道。他一愣,把电话挂了。”
边雪失笑:“下次他再打电话,你别接了,叫我。”
“没下次,”陆听说,“我帮你拉黑了,微信也删掉了,他就是纯有病。”
边雪刚笑了声,陆听靠过来吻他。陆听半跪在躺椅上,椅子向后一倒,吓走了打盹的大黄。
“轻点,别咬。”边雪说。
陆听牵着他的手放到耳边,听不见声音,光感受他手心的颤动。
刚从侧屋出来,粘黏在陆听身上的木屑簌簌掉落,粘得到处都是。
陆听太喜欢将边雪拥在怀里的感觉了,这个姿势能看清他全部的表情。
边雪唇边一疼,知道陆听又咬了下来,他摁住陆听的喉结,不停滑动:“够了。”
陆听不停吞咽:“你故意的。”
“对,”边雪说,“喜欢吗?”
陆听垂下眼,短促地笑了声,旋即低下头来:“喜欢。”
边雪脖间落下细密的吻,喉结被轻轻含住,陆听斜睨他一眼。
“喜欢吗?”
“……”
脸热的变成边雪,他把陆听推开:“够了,会被人看见。”
“他们本来就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说……”陆听把边雪的衣服从头到脚顺一遍,“而且这是我家。”
“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边雪拿手机照了下嘴唇,“红了,都说了别咬。”
陆听盯着他的嘴,唇珠动来动去:“说什么,没听清。”
边雪坐直看来:“把助听器戴上。”
陆听“嗯”了声,打屋里转了圈。
他将收好的行李封上,把厨房里的碗涮了,抓了狗粮喂了大黄,出来的时候耳朵上还是空的。
边雪本来在回消息,一抬眼不乐意了:“陆听。”
陆听一见他这表情就觉得不妙:“好,晚点儿,等会儿吃饭的时候……”
“不行,”边雪直接用手语说,“戴上。”
当时去取助听器的时候,医生专门拉着边雪,叮嘱了许久:“一定要让你弟弟坚持佩戴,并且定期来做听力评估,刚开始不习惯不舒服是正常的,但这很必要,能缓解听力下降的速度。”
边雪于是每天监督他,有时候看他皱眉挺心疼,但心疼改变不了他的态度。
哪知一转过背,陆听又不乐意了。
陆听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搓了把脸:“前天大晚上的,你忽然跑出去拍照,连外套也不穿。”
边雪一噎:“前天的事你还记着?”
“还有大前天和上周,”陆听点点